【中考文言文《晉公子重耳之亡》全文詳細(xì)翻譯】晉公子重耳之亡

        發(fā)布時間:2018-12-13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晉國的公子重耳,在遭受迫害的時候,晉獻(xiàn)公派兵到蒲城去攻打他。蒲城民眾想要抵抗,重耳不允許,說:“倚仗君父的命令而享受養(yǎng)生的俸祿,才得到屬下人民的擁戴;有了屬下人民的擁戴,就同君父對抗起來,沒有什么比這再大的罪過了。我還是逃走吧”于是(重耳)就逃往狄國。隨從他一起逃亡的人有狐偃、趙衰、顛頡、魏武子、司空季子。狄國人攻打咎如的時候,俘獲了這個部落的兩個姑娘叔隗季隗,把她倆送給晉公子重耳。重耳娶了叫季隗的姑娘,生了伯鰷和叔劉;把叔隗嫁給了趙衰,生了趙盾。(重耳)要(離開狄國)到齊國去,對季隗說:“等待我二十五年,(如果我)不回來你再改嫁吧。”(季隗)回答道:“我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再等二十五年后改嫁,就該進(jìn)棺材了,讓我等著你吧!(重耳在狄國)住了十二年才離開。

          晉公子重耳之及于難也,晉人伐諸蒲城。蒲城人欲戰(zhàn),重耳不可,曰:“保君父之命而享其生祿,于是乎得人。有人而校,罪莫大焉。吾其奔也!彼毂嫉。從者狐偃、趙衰、顛頡、魏武子、司空季子。狄人伐廧咎如,獲其二女:叔隗、季隗,納諸公子。公子取季隗,生伯儵、叔劉;以叔隗妻趙衰,生盾。將適齊,謂季隗曰:“待我二十五年,不來而后嫁!睂υ唬骸拔叶迥暌,又如是而嫁,則就木焉。請待子!碧幍沂甓。

          (重耳和他的隨從)經(jīng)過衛(wèi)國,衛(wèi)文公沒有以禮相待。(他們)從五鹿經(jīng)過,向鄉(xiāng)下人討飯吃,鄉(xiāng)下人給他們土塊。重耳大怒,想要用鞭子打那個人。狐偃(勸他)說:“(這是)上天賞賜的(土地)呀!(重耳)磕頭致謝,收下土塊,裝在車上。

          過衛(wèi),衛(wèi)文公不禮焉。出于五鹿,乞食于野人,野人與之塊,公子怒,欲鞭之。子犯曰:“天賜也!被祝芏d之。

          重耳來到齊國,齊桓公(把本族的一個女子)嫁給他為妻,還給他八十匹馬。重耳對這種生活很滿足。(可是,他的)隨從們認(rèn)為這樣呆下去不可以,將要出走,(就在)桑樹底下暗中商量(動身的事)。(不料)采桑葉養(yǎng)蠶的女奴在桑樹上,(偷聽了他們的話)把這件事報告給姜氏。姜氏(怕泄露計劃就)殺了她,并且對重耳說:“您有遠(yuǎn)大的理想,那偷聽計劃的人,我已經(jīng)將她殺了!”重耳說:“沒有這回事。”姜氏說:“(您還是)走吧,懷戀享樂和安于現(xiàn)狀,是足可以摧毀一個人的名聲的!”重耳還是不肯走。姜氏和子犯定下計策,把重耳灌醉打發(fā)他上路。(重耳)醒過酒來(大怒),拿起長戈就去追趕子犯。

          及齊,齊桓公妻之,有馬二十乘,公子安之。從者以為不可。將行,謀于桑下。蠶妾在其上,以告姜氏。姜氏殺之,而謂公子曰:“子有四方之志,其聞之者吾殺之矣。”公子曰:“無之!苯唬骸靶幸。懷與安,實敗名!惫硬豢伞=c子犯謀,醉而遣之。醒,以戈逐子犯。

          到了曹國,曹共公聽說重耳的肋骨連在一起,想要趁他裸體(的時候)看看。(有一次重耳)洗澡時,(曹共公)走到身邊觀看重耳的駢脅。(曹國大夫)僖負(fù)羈的妻子(對她丈夫)說:“我看晉國公子重耳的隨從人員,都能夠擔(dān)負(fù)輔佐國君的大任;如果用他們做國家的大臣,(晉公子)重耳一定能返回他們晉國為君;回晉做了國君之后,一定能在諸侯中稱霸;在諸侯當(dāng)中稱霸,就要討伐對他無禮的國家,曹國恐怕就是第一個。您何不早些表示您和其他曹國人有所不同呢?”(僖負(fù)羈聽了妻子的話)就派人(給重耳)送去一盤晚餐,把一塊壁玉藏在晚餐里。公子重耳接受了晚餐而退回了墨玉。

          及曹,曹共公聞其駢脅,欲觀其裸。浴,薄而觀之。僖負(fù)羈之妻曰:“吾觀晉公子之從者,皆足以相國。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國。反其國,必得志于諸侯。得志于諸侯而誅無禮,曹其首也。子盍蚤自貳焉!蹦损伇P饗,置壁焉。公子受饗反壁。

          到了宋國,宋襄公贈給重耳八十匹馬。

          及宋,宋襄公贈之以馬二十乘。

          到了鄭國,鄭文公也沒有以禮相待。(鄭國大夫)叔詹勸諫(文公)說:“我聽說上天所贊助的人,常人是不能趕上他的。晉公子身上有三件不尋常的事(可以看出天意來),上天或者要樹立他(為君)吧?您還是以禮接待吧!同姓的男女結(jié)婚,他們生的孩子不會旺盛,晉公子重耳,父母都姓姬,而他卻一直活到今天,這是其一;(晉公子)遭遇流亡在外的災(zāi)難,上天卻不讓晉國安定下來,大概是(上天)正替重耳開辟一條路,使他有機(jī)會回去做國君),這是其二;晉公子有(狐偃、趙衰、賈佗)三個足以勝過一般人的賢士跟隨他,這是其三。晉國和鄭國是同等地位的國家,晉國的公子路過鄭國,我們本來就應(yīng)好好地接待。何況(晉公子)又是上天所贊助的人呢?”(鄭文公)不聽(叔詹的勸告)。

          及鄭,鄭文公亦不禮焉。叔詹諫曰:“臣聞天之所啟,人弗及也。晉公子有三焉,天其或者將建諸!君其禮焉。男女同姓,其生不蕃。晉公子,姬出也,而至于今,一也。離外之患,而天不靖晉國,殆將啟之,二也。有三士足以上人而從之,三也。晉、鄭同濟(jì),其過子弟,固將禮焉,況天之所啟乎?”弗聽。

          (重耳)到了楚國,楚成王設(shè)宴款待他,并問道:“公子如果回到了晉國,那么拿什么來報答我呢”(重耳)回答說:“美女、寶玉和絲綢,那是您已有的;(美麗的)鳥翎、獸毛和(名貴的)象牙、牛皮,那是楚國土地上出產(chǎn)的;那些流散到晉國的,不過是您剩下來的罷了。還叫我拿什么東西報答您呢?”楚成王說:“話雖然這么說,可是您到底怎樣報答我呢?”(重耳)回答兌:“如果托您的福,(使我)能回到晉國,(如果遇到)晉、楚兩國發(fā)生戰(zhàn)爭,(雙方軍隊)在中原遭遇,(為了報答您的盛情款待,我一定指揮晉國軍隊)退避九十里;如果(仍然)得不到您退兵的命令(的話),那么我只好左手拿著馬鞭、硬弓,右邊佩帶著箭袋弓囊,來陪您較量一番了!(楚大夫)子玉請求(楚成王)殺了重耳。楚成王說:“晉公子重耳志向遠(yuǎn)大而不放縱自己,說話文雅而又有禮貌;他的隨從態(tài)度莊重并且待人寬厚,忠誠并且能勤奮效力(于重耳)。(現(xiàn)在)晉國國君(晉惠公)眾叛親離,不得人心,國外的諸侯和國內(nèi)的臣民都憎恨他。我聽說姬姓的(各國中),唐叔一支的國運長久,衰落得最遲。或許將由晉公子重耳來振興吧?上天讓重耳振興晉國,誰能夠把他毀掉呢?違背天意,必然會有大災(zāi)禍!庇谑前阎囟偷角貒チ。

          及楚,楚子饗之,曰:“公子若反晉國,則何以報不谷?”對曰:“子女玉帛則君有之,羽毛齒革則君地生焉。其波及晉國者,君之余也,其何以報君?”曰:“雖然,何以報我?”對曰:“若以君之靈,得反晉國,晉、楚治兵,遇于中原,其辟君三舍。若不獲命,其左執(zhí)鞭弭、右屬橐鞬,以與君周旋。”子玉請殺之。楚子曰:“晉公子廣而儉,文而有禮。其從者肅而寬,忠而能力。晉侯無親,外內(nèi)惡之。吾聞姬姓,唐叔之后,其后衰者也,其將由晉公子乎。天將興之,誰能廢之。違天必有大咎!蹦怂椭T秦。

          秦穆公送給重耳五名女子做姬妾,(秦穆公的女兒)懷贏也在其中。(有一次,懷贏)捧著盛水的器具,給重耳澆水洗手,重耳洗完了,就揮手讓懷贏離開。(懷贏)生氣地說:“秦、晉兩國是互相匹敵的國家,你憑什么看不起我?”公子重耳怕(秦穆公知道后生氣),(連忙)脫去上衣,拘囚自己表示謝罪。(后來)有一天,秦穆公設(shè)宴款待重耳。子犯(對重耳)說:“我比不上趙衰那樣善于言辭,讓趙衰陪您去吧。”(宴會上)公子重耳朗誦了《河水》,秦穆公朗誦了《六月》。(這時)趙衰說:“重耳(趕快)拜謝(秦伯的)賞賜!”重耳下了臺階,向秦穆公作揖,叩頭。秦穆公也走下一級臺階辭讓。趙衰(又)說:“您提出輔佐周天子的使命要重耳擔(dān)當(dāng),重耳怎么敢不拜謝(您的厚意)呢!”

          秦伯納女五人,懷贏與焉。奉也沃盥,既而揮之。怒曰:“秦、晉匹也,何以卑我!”公子懼,降服而囚。他日,公享之。子犯曰:“吾不如衰之文也。請使衰從!惫淤x《河水》,公賦《六月》。趙衰曰:“重耳拜賜。”公子降,拜,稽首,公降一級而辭焉。衰曰:“君稱所以佐天子者命重耳,重耳敢不拜!

          魯僖公二十四年,春天,周歷正月。秦穆公派兵護(hù)送晉公子重耳回國。到了黃河邊上,子犯拿了一塊寶玉獻(xiàn)給公子重耳,并說:“我牽馬執(zhí)韁服侍您走遍了天下各國,(一路上)得罪您的地方太多了。連我自己尚且知道有罪,何況您呢?讓我從此走開,到別國去吧!惫又囟f:“我要是不同舅舅一條心,就請白水作證!闭f著把那塊寶玉扔到了河里,以示求河神作證。(重耳在秦軍的護(hù)送下)過了黃河(進(jìn)人晉國國境,接著)圍困令狐,攻入桑泉,又拿下臼衰。同年二月,初四日,晉懷公的部隊駐扎在廬柳,秦穆公派遣公子縶到晉國部隊(勸說他們退兵)。晉軍后退,駐扎在郇城。十一日,狐偃同秦、晉兩國的大夫在郇城簽訂盟約。十二日,重耳接管了晉國軍隊。十六日,(重耳)進(jìn)人曲沃城。十七日,(重耳)到(祖父)武公的宗廟朝拜。十八日,(重耳)派人到高梁殺死了晉懷公。

          二十四年春,王正月,秦伯納之,不書,不告入也。及河,子犯以壁授公子,曰:“臣負(fù)羈紲從君巡于天下,臣之罪甚多矣。臣猶知之,而況君乎?請由此亡!惫釉唬骸八慌c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蓖镀浔谟诤印(jì)河,圍令狐,入桑泉,取臼衰。二月甲午,晉師軍于廬柳。秦伯使公子縶如晉師,師退,軍于郇。辛丑,狐偃及秦、晉之大夫盟于郇。壬寅,公子入于晉師。丙午,入于曲沃。丁未,朝于武宮。戊申,使殺懷公于高梁。不書,亦不告也。

          呂甥、卻芮害怕受到威逼,要焚燒晉文公的宮室而殺死文公。寺人披請求進(jìn)見,文公令人訓(xùn)斥他,并且拒絕接見,說:“蒲城的戰(zhàn)役,君王命你第二天趕到,你馬上就來了。后來我陪同狄國國君到渭河邊打獵,你替惠公前來謀殺我,惠公命你三天后趕到,你過了第二天就到了。雖然有君王的命令,怎么那樣快呢?那只袖口還在。你就走吧!”披回答說:“小臣以為君王這次返國,大概已懂得了君臣之間的道理。如果還沒有懂,又要遇到災(zāi)難。對國君的命令沒有二心,這是古代的制度。除掉國君所憎惡的人,就看自己有多大的力量,盡多大的力量。至于他是蒲人,還是狄人,關(guān)我什么事?現(xiàn)在君王即位,就會沒有蒲、狄那樣的事件嗎?齊桓公拋棄射鉤之仇,而讓管仲輔佐自己,君王如果改變桓公的做法,又何必辱蒙君王下驅(qū)逐的命令?走的人很多,豈只受刑的小臣我一人?”文公接見了披,他把即將發(fā)生的災(zāi)難報告了文公。晉文公暗地里和秦穆公在秦國的王城會晤。三月的最后一天,文公宮室被燒。瑕甥、卻芮沒有捉到文公,于是跑到黃河邊上,秦穆公誘他們過河而殺了他們。晉文公迎接夫人嬴氏回國。秦穆公贈送給晉國衛(wèi)士三千人,都是一些得力的臣仆。

          呂、郤畏逼,將焚公宮而弒晉侯。寺人披請見,公使讓之,且辭焉,曰:“蒲城之役,君命一宿,女即至。其后余從狄君以田渭濱,女為惠公來求殺余,命女三宿,女中宿至。雖有君命,何其速也。夫祛猶在,女其行乎!睂υ唬骸俺贾^君之入也,其知之矣。若猶未也,又將及難。君命無二,古之制也。除君之惡,唯力是視。蒲人、狄人,余何有焉。今君即位,其無蒲、狄乎?齊桓公置射鉤而使管仲相,君若易之,何辱命焉?行者甚眾,豈唯刑臣!惫娭,以難告。三月,晉侯潛會秦伯于王城。己丑晦,公宮火,瑕甥、郤芮不獲公,乃如河上,秦伯誘而殺之。晉侯逆夫人贏氏以歸。秦伯送衛(wèi)于晉三千人,實紀(jì)綱之仆。

          當(dāng)初,晉文公有個侍臣名叫頭須,是專門管理財物的。當(dāng)晉文公在國外的時候,頭須偷盜了財物潛逃,把這些財物都用來設(shè)法讓晉文公回國。沒有成功,只好留在國內(nèi)。等到晉文公回來,頭須請求進(jìn)見。晉文公推托說正在洗頭。頭須對仆人說:“洗頭的時候心就倒過來,心倒了意圖就反過來,無怪我不能被接見了。留在國內(nèi)的人是國家的守衛(wèi)者,跟隨在外的是背著馬籠頭馬韁繩的仆人,這也都是可以的,何必要怪罪留在國內(nèi)的人?身為國君而仇視普通人,害怕的人就多了!逼腿税堰@些話告訴晉文公,晉文公立即接見了他。

          初,晉侯之豎頭須,守藏者也。其出也,竊藏以逃,盡用以求納之。及入,求見,公辭焉以沐。謂仆人曰:“沐則心覆,心覆則圖反,宜吾不得見也。居者為社稷之守,行者為羈紲之仆,其亦可也,何必罪居者?國君而仇匹夫,懼者甚眾矣!逼腿艘愿妫嵋娭。

          狄人把季隗送回到晉國,而請求留下她的兩個兒子。晉文公把女兒嫁給趙衰,生了原同、屏括、樓嬰。趙姬請求迎接盾和他的母親。趙衰辭謝不肯。趙姬說:“得到新寵而忘記舊好,以后還怎樣使用別人?一定要把他們接回來!眻詻Q請求,趙衰同意了。叔隗和趙盾回來以后,趙姬認(rèn)為趙盾有才,堅決向趙衰請求,把趙盾作為嫡子,而讓她自己生的三個兒子居于趙盾之下,讓叔隗作為正妻,而自己居于她之下。

          狄人歸季隗于晉而請其二子。文公妻趙衰,生原同、屏括、樓嬰。趙姬請逆盾與其母,子余辭。姬曰:“得寵而忘舊,何以使人?必逆之。”固請,許之,來,以盾為才,固請于公以為嫡子,而使其三子下之,以叔隗為內(nèi)子而己下之。

          晉文公賞賜跟隨他逃亡的人,介之推沒有提及祿位,祿位也沒有賜到他身上。介之推說:“獻(xiàn)公的兒子有九個,只有公子在世了。惠公、懷公沒有親近的人,國內(nèi)國外都拋棄了他們。上天不使晉國絕后,必定會有君主。主持晉國祭祀的人,不是公子又會是誰?這實在是上天立他為君,而他們這些人卻以為是自己的力量,這不是欺騙嗎?偷別人的財物,尚且叫做盜,何況貪上天的功勞以為自己的力量呢?下面的人把貪功的罪過當(dāng)成合理,上面的人對欺騙加以賞賜,上下相互欺騙,這就難和他們相處了!苯橹频哪赣H說:“為什么不也去求賞?這樣的死,又能怨誰?”介之推回答說:“明知錯誤而去效法,罪就更大了。而且我口出怨言,不能吃他的俸祿!彼赣H說:“也讓他知道一下,怎么樣?”介之推回答說:“說話,是身體的文飾。身體將要隱藏,哪里用得著文飾?這只不過是去求顯露罷了!彼赣H說:“你能夠這樣嗎?我和你一起隱居起來!庇谑蔷碗[居而死。晉文公派人尋找介之推,找不到,就把綿上的田封給他,說:“用這來記載我的過失,來表揚好人。”

          晉侯賞從亡者,介之推不言祿,祿亦弗及。推曰:“獻(xiàn)公之子九人,唯君在矣;、懷無親,外內(nèi)棄之。天未絕晉,必將有主。主晉祀者,非君而誰?天實置之,而二三子以為己力,不亦誣乎?竊人之財,猶謂之盜,況貪天之功以為己力乎?下義其罪,上賞其奸,上下相蒙,難與處矣!”其母曰:“盍亦求之,以死誰懟?”對曰:“尤而效之,罪又甚焉,且出怨言,不食其食!逼淠冈唬骸耙嗍怪艉?”對曰:“言,身之文也。身將隱,焉用文之?是求顯也!逼淠冈唬骸澳苋缡呛?與女偕隱。”遂隱而死。晉侯求之,不獲,以綿上為之田,曰:“以志吾過,且旌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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