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材生要出家,何來震驚?|高材生出家
發(fā)布時間:2020-02-14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柳智宇希望普度眾生能在多大程度上被我們理解,是丈量一個時代智識的最好尺度。 柳智宇,北京大學數(shù)學系學生。在近日媒體報道中,柳智宇曾“以滿分摘得國際數(shù)學奧賽金牌,被保送至北京大學;”2010年畢業(yè)后“又放棄了已經(jīng)申請到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全額獎學金”。因為他要去當和尚!霸尞悺苯吁喽鴣恚毫怯罘艞壛斯鉅N燦的前程和“黃澄澄的金子”。
佛門之外的大眾,更希望這樣一位名校人才能在世俗意義上發(fā)揮自已的光與熱,比如他的父母前來勸阻,清華大學才女蔣方舟感嘆“他不研究數(shù)學,是數(shù)學研究方面的一個損失”。
這里的“損失”,是世俗社會的一個判斷標準之一,但柳智宇的選擇,至少表明他意識到還有比數(shù)學研究更重要的,而且很根本、很迫切。柳智宇的朋友在一篇文章中描述他說,“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時會計較利益問題,他l心里有些不安!
報道說。柳智宇曾跟他的朋友談到,“他的愿望是普度眾生!比舴且粋在北京大學校園里沉思的青年,在當下社會里說出這樣的話,恐怕需要極大的勇氣,至少克服起碼的心理障礙。
北大、清華的高材生出家,其實并非新鮮奇聞。筆者此前就了解到好幾個走出校門遁入
“空門”者,其中似乎以哲學和工科居多。
無獨有偶。牛頓對上帝絕對信仰,康德發(fā)奮論證“上帝之在”,皆因他們發(fā)現(xiàn),除了顯示給先知的《圣經(jīng)》之外,上帝寫出了令人敬畏的自然與生命之書。他們緊抱宗教倫理,因為他們知道科學這把利劍的可怕之處。名校數(shù)學專業(yè)的高材生柳智宇,或許十分清楚佛學首先是智慧之學,并樂意追求其最終顯現(xiàn)的真與善。
以世俗之眼或拒絕了解的姿態(tài),佛教一直被誤解!端疂G傳》中的魯智深出家,是因為殺了人;《紅樓夢》中的一僧一道攜賈寶玉絕塵而去,是因為看透了紅塵苦情;清順治帝出家,也被演繹為情殤;作家汪曾祺在《受戒》開篇說“明海出家了”,是因為家里養(yǎng)不起這個孩子;至于燒香拜佛,多是某種功利的交換。連菩薩的“救苦救難”,都僅僅被理解為“扶貧工程”,只有窮人才需要。
所有的誤解疊加在世俗歷史中,人們似乎更樂意看到和尚也追求“廟產(chǎn)”,胃瀆之心常有。而“出家”是不是一種積極的追求?真正意義上的“和尚”究竟是怎么回事?幾乎少有人知道。事實上,了解常識的人都知道,出家是為了求得一種更好的學習狀態(tài),只不過鉆研的是佛的智慧,修的是慈悲之心。
這讓人想到“仰望星空”的呼吁。
“仰望星空”顯然比“望斷紅塵”更有難度,至少你得抬起頭來,甘于置身在茫茫黑夜。而在物欲橫流的時下,決然去做一個“仰望者”的還是少之又少,但如道長李一那樣去兜售“信仰”牟利者卻大有人在。
比柳智宇更早遁入“空門”的學長們,也許早就有種更為整體的“大擔憂”。而世人又是在何種意義上,為這些“最杰出的頭腦”跨入廟宇而震驚?相貌清瘦柔弱的柳智宇希望“普度眾生”,能在多大程度上被我們理解?這的確是丈量一個時代心智的最好尺度。
1989年。同為北大才子的詩人海子,在祝愿陌生人“愿你在塵世獲得幸!敝笈P軌自殺,使“春暖花開”由此成為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而今天,柳智宇的愿望是“讓每個人都過得快樂”,作為民族的一分子,他因此跨前一步,試圖去開啟大慈悲的智慧之門。
這應(yīng)該不是時代的損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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