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事真精彩 關于鳥的精彩句子

        發(fā)布時間:2020-02-19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推薦理由】   2007年春,一對野生的加拿大雁闖進了作者的生活,開始了一段歷時369天的人雁奇緣。作者給它們取名為“啊啊”和“呀呀”。   雁是懂愛、會愛的鳥。這部作品以“物”寓“理”,以“蟲鳥”寓“人情”,講述了作者與兩只大雁之間的交流,由陌生到熟稔,由猜疑到互信,進而產生深厚的情感。
          
          為你們取個名字吧
          
          那兩只野雁又在我側面的院子吃草了。它們八成想著天賜美食,所以吃草是假,企盼面包是真。我當然不能讓它們失望,又扔了四片掰成小塊的吐司出去。而且在扔最后幾片的時候,故意從窗縫往外輕輕地喊“啊”,喊一聲,扔一塊。
          起先它們顯然一驚,盯著窗戶看,還低聲私語,好像說:“不對耶!有奇怪的聲音!钡菓岩蓺w懷疑,面包太好吃了,兩個寶貝接著又低頭搶面包。我要讓它們產生“制約反應”,如同訓練狗,敲一下鑼,給一塊美食。時間久了,狗只要聽到鑼聲就認為會有好吃的;即使沒有也流口水。
          我要讓這兩只野雁覺得面包是跟著“啊”出現的。聽到一聲“啊”,就會有一塊面包從天而降。
          對了!我應該為它們倆取個名字。它們每次起飛的時候,不是都要大叫,細聽像是一串又一串的“啊呀啊呀啊呀”嗎?從今天開始,公的就叫“啊啊”,母的就叫“呀呀”吧!
          
          大鳥和小鳥的合作
          
          雖然昨天有點受寒,但我今早穿著睡衣就往樓上跑,看啊啊和呀呀來了沒有。
          嘩!一片熱鬧的景象,它們果然來了,正在掏白雪下隱藏的面包呢!它們很走運,因為有小鳥打頭陣,只見好多麻雀與紅雀跳來跳去。是那些“小家伙”先找出面包,再由啊啊和呀呀去吃。藍鳥沒來,如果來,這些面包恐怕早沒了,因為我昨天扔出去的比較大塊,小麻雀和紅雀叼不走,只有強悍的藍鳥有這力量。話說回來,如果藍鳥來,麻雀們早都嚇跑了。
          我三十年前剛來美國,就見過一位貴婦指著窗外罵:“滾!滾!滾!小強盜滾!”原來是罵正在“喂鳥器”里吃谷子的藍鳥。我那時候不懂,后來才知道藍鳥是強盜,只要它在場,別的小鳥都只有看的份。它還會攻擊“別人”,甚至偷蛋;更可恨的是它連剛孵出的小雛鳥也偷,偷去吃!我親眼見過一只藍鳥站在樹枝上,嘴里叼著一個粉紅色的東西用力往樹干上摔,從望遠鏡看,它摔的竟然是只還沒長毛的小雛鳥。
          不知是否因為有啊啊和呀呀在,藍鳥避開了,才使大小鳥能合作在雪里挖寶。也多虧我昨天扔出的面包特別大塊,啊啊和呀呀一口咬下去,總掉些渣子,正好由小鳥們搶著“拾牙慧”。
          怕再受涼,我先下樓穿上毛衣,再去廚房拿了幾塊吐司,把窗子拉開小縫,將面包一塊塊扔出去。小鳥們很警覺,我才開窗它們就全飛走了,所幸啊啊和呀呀還留在那兒。我先一邊扔一邊很小聲地叫“啊”,看它們沒受驚,就逐漸加大聲量。靈機一動,干脆轉移到后窗,從那里往外扔面包。
          后窗正對著湖,啊啊和呀呀在房子的側面,被屋角擋著,我們彼此看不到對方。但我可以用力向屋側扔面包。今天湖上有風,扔出去的面包被吹成弧線,好幾塊“應該”正好落在它們旁邊。我又跑回側面的小窗偷看,兩個家伙果然吃得很開心,而且順著面包往我的后窗下面走。我就繼續(xù)從后窗往外扔。一邊扔一邊喊得更大聲。
          它們顯然看見我了,但是已經不在乎,也可能因為后院臨湖,隨時有退路,所以不怕。今天的氣溫比較暖,我干脆把后窗完全打開,跟它們面對面。
          它們還是毫無懼色,似乎把上個禮拜吃起司的事全忘了。再不然它們飛走之后,慢慢品味掛在嘴邊的起司,愈嘗愈有味兒,發(fā)現是它們自己沒品味呢!
          我把手里的吐司面包扔光,關上窗子,看它們還歪著頭、脖子伸得長長的,盯著我的窗子看!懊魈炜梢猿鋈ノ顾鼈兞!”我心想。
          
          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高三上國文課,老師說每年大學聯考最少有兩題出自《論語》。接著一笑:“我沒辦法告訴你們會考什么,卻可以斬釘截鐵地預測不會考什么。我保證不會考‘老而不死是為賊’和‘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yǎng)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苯又衩氐匾恍:“因為當今‘圣上’已經夠老的了;還有,這年頭小人得罪得起,女人得罪不起!
          我不記得那老師怎么解釋女子和小人,大概因為保證不考,他根本沒說。倒是后來在很多書上,甚至電視節(jié)目里聽學者分析“女子”與“小人”。為了不得罪女人,學者們用了各種方法“閃爍其詞”,有的說“女子”指的是家里的女傭,有的說“女子”就是“子女”?倸w一句話,沒人敢直著說中國古代女子比較沒有社會地位,書讀得比較少,見識短些,所以被男人歧視,孔老夫子那兩句話很簡單!就是:“女人跟下人最難對付,因為你跟他們太親近了,他們會沒大沒小;太疏遠了,又怨你耍大牌。”
          何止女子如此,哪個人不都一樣?連職場也有“潛規(guī)則”,就是長官最好在公開場合少跟下層部屬太親近。免得那些人得意忘形,甚至挾長官以自重,去跟同儕炫耀,放些不實的小道消息。
          我想到這些,是因為發(fā)現啊啊和呀呀都表現了“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上個禮拜它們還見到我就飛,但是自從我從冰洞里拯救啊啊,涉著冰水把啊啊抱出來,它們就一下子神了?墒悄恰吧瘛崩锩孢是有“顧忌”,也就是“不遜”里有“怨”。當我在前面走,往背后扔面包的時候,它們愈跟愈近,今天我把手背在背后走,手里拿著面包,啊啊居然一口咬住我手里的面包,還有我的手指。天哪!還挺疼的呢!可是當我轉身面對它們,兩個家伙又一下子躲得老遠。想起以前逗不是很熟的狗,當狗既想靠近又害怕的時候,只要蹲下,就八成會搖著尾巴過來。我于是對著啊啊和呀呀蹲下來扔面包,果然它們不怕了,隨著我的面包愈丟愈近,它們也愈走愈近。
          現在我比較會分辨啊啊和呀呀了,因為公雁本來就比母雁大,最近啊啊的面包又吃得多些,比較起來呀呀就更小了。還有一點,是啊啊比較敢正面對著我,呀呀卻即使走近也歪著身子,好像脊椎側彎的老人家,弓著背偏著頭。這又讓我想起歷史劇里審問的場面,女犯低著頭,連“老爺”叫她抬頭,把頭抬起來還要略略側斜一些。不!不能說她們怯懦,應該說那是溫婉。“溫良恭儉讓”雖是孔子提倡的美德,細想想不也是女子柔和的表現嗎?溫柔、善良、恭敬、儉樸、禮讓。只怕用來形容處處退居丈夫背后、勤儉持家的婦人,來得更恰當。
          我愈想愈看愈發(fā)現啊啊和呀呀的世界真是男女有別。啊啊是男的,帶頭的是它,示警的是它,下令起飛的是它,就算它的腳扭傷了,走路一跛一跛的,它還非走在前面不可。
          
          雁仗人勢
          
          八年前剛搬到萊克瑟絲湖的時候,從舊家移了些箭竹,種在屋子左邊跟鄰居交界的地方。起初幾年長得很慢,冬天受不了湖上的風寒,葉子全變成白色,我還怕它活不成。沒想到這兩年突然蓬勃發(fā)展,而且擴張地盤,眼看要侵犯到草坪了。
          雖然今天挺冷,我還是穿著厚厚的羽絨衣,并且拉起帽子,拿著鐵鏟和鋸子出去,打算好好修理修理這堆猖狂的竹子。因為天一暖,它們就會快速發(fā)展,必須趁現在把地底下的“籜”,也就是看來像根,以后卻會鉆出地面變成竹子的玩意兒,先斬斷再挖出來。
          我把尖尖的小鋸子插入泥土一點一點試,只要碰到帶有彈性的阻擋,就前后拉動鋸齒。這真是件辛苦的工作,蹲在地上彎著腰,沒鋸二十分鐘就覺得傷了背,只好收拾東西回房。才轉身,嚇一跳。只見個黑糊糊的東西在眼前晃!原來是啊啊,接著“啪啪啪”,敢情呀呀也在旁邊,看到我轉身受驚,張著翅膀往后退。
          我干脆不動了,蹲著面對一左一右兩個家伙。啊啊立刻靠近,伸長脖子看我,還特別把頭放低,從下面往上看我被帽子遮住的眼睛。然后盯著我的手,目不轉睛。
          “沒!”我把雙手張開,還正面反面翻了幾遍,說:“你們中午不是吃過了嗎?”啊啊卻不死心,作勢要啄我的手。我把手背在后面,呀呀立刻繞到我背后看,怕它啄,我只好把雙手插進口袋。這下子,啊啊更大膽了,居然不斷啄我的大衣和褲腿。我知道了,它是猜我會不會把面包放在膝頭,再拿大衣蓋上。我用揣在口袋里的雙手,把大衣的兩襟掀開,嚇得啊啊立刻退了兩步。卻覺得后面有人拍,原來呀呀正在啄我的背。
          我站起身拿著工具走回車房。啊啊居然一直跟著,它似乎不懂工具也不怕工具,如同它不懂照相機,我可以對著它的臉“咔嚓咔嚓”猛拍,它也不躲。
          放好工具,發(fā)現啊啊還站在車房門外,我又攤攤手:“沒!”并且往后院的邊緣走去?匆娧窖秸谀莾,沒有吃草,而是直直地伸著脖子。
          我坐在湖邊的大石頭上,啊啊和呀呀立刻圍過來。我故意不理它們,面朝湖。卻見兩個家伙一左一右站在我兩邊,既沒低頭啃草也沒找我要東西吃,它們居然跟我一樣盯著湖上看,而且不斷地轉頭,好像在傾耳細聽。
          今天的風大浪也大,遠處兩群大雁多半在睡覺。以對岸的樹林當坐標,看得出所有的大雁都被風吹得往湖的一側移動。高爾夫球場還是一片枯樹寒林,但是看得出已經有些淡黃和淡紅的意思。那只是“意思”,不見嫩芽也沒有花開,卻能感覺一種“暖色調”的氛圍。上個禮拜還一片枯黃的球場草坪已經綠了不少,大概這兩天的雨給小草帶來滋潤。
          坐在湖邊,“視點”的高度比較接近水面,加上風大浪白,看得出湖面升高了,那是因為上禮拜大雪被雨水融化造成的。每年春天湖邊許多人家的后院都會因此淹水,還有一小片“公有地”,平?词遣萜,一淹水就成為濕地,長了不少菖蒲,很多野雁喜歡在里面鉆,不知是不是作窩。
          天空不時有海鷗盤旋,只是不敢下來。如果野雁是巨無霸客機,海鷗就是噴射戰(zhàn)斗機,它們利用窄而長的翅膀和高超的飛行技巧,能在上升氣流中很快地升高,再一收翅膀快速地俯沖。那次啊啊和呀呀陷入薄冰裂縫,海鷗就是以俯沖再拔高的方式,搶走我扔在冰上的面包。啊啊顯然也注意到海鷗,不時歪著頭看天空,由此可知它是用一邊的眼睛往上看,不是用右眼就是用左眼,卻不會直直用嘴對著天,以兩只眼睛同時看。
          妙的是,從頭到尾呀呀都沒往上看,它專心望著湖面。突然呀呀發(fā)出一聲高亢的叫聲,邊叫邊上下抖動頭部,啊啊也跟著大叫,兩個家伙一左一右把我耳朵都炸了!芭九九九尽,它們居然一齊起飛,先往上越過湖濱貓柳的枯枝,再斜斜朝右飛去。
          我站起身,從寒林間看見它們貼著水面飛到右側的湖濱。叫聲更響了,接著看見一片白色的水花,兩只外來的大雁好像連滾帶爬地向左邊飛走。啊啊又抬著頭、拍著翅膀作出勝利的姿態(tài)。呀呀沒這樣做,它還盯著那兩只飛不遠的大雁,突然又凌波而起,繼續(xù)追,直到“人家”幾乎躲到了湖對岸,才轉身,很快地朝啊啊游來。
          太太說得不錯,女生果然兇悍。我最近愈來愈發(fā)現看似羞怯的呀呀,在某些情況下比啊啊還大膽。而且它們兩口子愈來愈霸道,以我院子為中心,左邊五十公尺、右邊一百五十公尺,也就是包括我左鄰和右鄰的湖邊,全劃進了它們的勢力范圍。
          是雁仗人勢嗎?
          我不知道。
          
          有雁如狗
          
          昨天傍晚啊啊和呀呀差點闖禍。
          我的朋友小金帶著孫子來玩,兩歲的娃娃才下車就往后院跑,正碰上啊啊和呀呀,大概因為娃娃的個兒小,兩只雁居然追他,嚇得那娃娃一路哭著往回奔。這時候小金正從車上搬他送我的“木柴”,聽孫子哭,大吃一驚,趕快沖過去把孫子抱起。小金身高最少一米七五,啊啊和呀呀居然不怕,雖止住步子不敢再往前,卻“嘶嘶嘶”地低頭作出攻擊的樣子。小金先將孫子送進屋,接著跑出去說要把兩只大雁打死。我一聽,不好!急著從后門出去,就見小金一路追,啊啊和呀呀正“呱啦呱啦”大叫著飛向湖面。
          小金一肚子火,他不知道啊啊和呀呀是我的寵物,進屋還一個勁兒地往窗外張望,一邊望一邊罵:“沒見過這么兇的大雁,居然敢對老子兇,下次抓到非把它們烤了不可!”
          說實話,我聽在耳里不是太高興。因為知道啊啊和呀呀能跟練過武術的小金對干,好比家中的狗對著客人鬼吠,主人一邊罵狗甚至打狗,一邊會竊喜。是啊!養(yǎng)狗干什么的?當然為了看家!它能盡職,而且管他是不是朋友,只要不是自家人,就吼。更表示狗聰明,知道親疏有別。如此忠狗,真沒白養(yǎng)!哪個主人不會暗自得意?
          何止狗會看家啊!我兒子劉軒養(yǎng)了一只名叫Bijou的三花母貓,也會看家。早聽他說有一回出門,留清潔工一人打掃,Bijou居然窮兇極惡地攻擊清潔工,嚇得那胖女人躲進臥房打電話求救。當時我還不信,最近劉軒因為搬家,把貓帶到了辦公室,他作節(jié)目出門,留貓和我小姨子在公司,那貓又攻擊我小姨子,嚇得她躲進書房,貓則守在門口,只要我小姨子一開門,就豎著毛發(fā)出怒吼,害得我小姨子也四處打電話求救。問題是她躲在書房,開不了大門,沒人能救她,劉軒又因為作節(jié)目,沒開手機。后來總算找到了劉軒的經紀人,派了一位跟貓熟識的助理拿鑰匙趕去,才救我小姨子“脫險”。
          我老婆聽說那貓厲害,初到劉軒家去也十分緊張,令我非常擔心。說實話,我不是擔心老婆被貓抓傷,是怕被抓之后真如她早早撂下的狠話 “把那貓放烤箱烤了”。所幸Bijou知道主人的娘不好惹,非但沒敵意還特別有禮貌。平時它跳上桌沒人管,管也沒用,但是只要我老婆吼一聲,它立刻發(fā)出小小“喵”的一聲撤退。它甚至會在我老婆腿上廝磨,一邊磨一邊小聲叫,一副拍馬屁的樣子。
          我說這是“神鬼怕惡人”。我老婆則說是因為她屬虎,會克貓。又講那些被攻擊的人,八成早聽說貓兇,心里先害怕。貓能感覺人的膽怯,好比碰到陌生的狗,你轉身就跑,狗不吠也得吼幾聲,說不定還追過來。我老婆又說貓狗都會看臉色,像是不久前有位雜志女記者去劉軒家訪問,進門看見Bijou,說一句:“這貓怎么這么胖!”Bijou好像聽得懂,立刻撲上去咬,害那記者掛彩,擦了不少碘酒。我老婆居然也不罵貓壞,說都因為記者說話不好聽,惹貓不高興了。后來她知道太多人被咬,還是不怨貓,說都因為劉軒太慣,慣壞了,以為家里它最大。又說“將來劉軒生了孩子,不知道會寵成什么小渾蛋”。
          順著她的這個道理想,啊啊和呀呀昨天對小金兇,也是被我慣出來的。確實如此,今天下午我喂它們的時候,呀呀不但搶我左手拿的大面包,還一個勁兒地啄我腿。啊啊顯然聰明得多,我把面包放在手掌心,啊啊會很準確地一口就叼走,呀呀卻猛啄我的手指。如果不是因為它笨,就因為它怕,怕我手一伸把它的脖子掐住,所以啄我手指,要我把面包扔在地上。至于它啄我腿,也是笨。它不像啊啊,我只要把面包放在大腿上,再用衣服蓋住,就會自己過來掏。大概跟人一樣吧!雄性比較有方向感,能了解抽象的事,呀呀只要見不到,就認為不在;啊啊則知道不見不一定不在,而是藏在衣服下面。
          這又讓我想到知更鳥,不是前面提過的那只,是住在我左邊院子“石楠”樹上的。每次我接近它們的窩,公鳥都會在高處叫,好幾次甚至飛下來,很快地掠過我頭頂,一副攻擊和警告的意思。假使我不怕,繼續(xù)走,那母的也會從窩里跳出來對我吼。但是只要我轉身離開,才繞過屋子出了母鳥的視線,它立刻回窩孵蛋。公鳥則不然,它由這棵樹飛到那棵樹,一路跟著我,非要確定我真走遠了,才回頭。所以母鳥有“近憂”,公鳥作“遠慮”,跟人很像。女人守在家里,最重要的是眼前有食物能喂孩子,男人則不同,就算庫房里有存糧,卻要想下個月、下下個月還夠不夠吃。所以女人守家、男人遠征。
          想必啊啊和呀呀也這樣,呀呀護著眼前的地盤,最要緊的是不準別人侵入它家,或搶走它的食物。啊啊則是看著整個湖面,既幫老婆抵御外侮,更防著別的公雁窺伺。雁鵝類多半雌雄相守,好像十分忠實,但是據生物學家觀察,母雁還是會偷情,甚至有人見到母天鵝夜晚趁丈夫不注意,出去會“情郎”。
          不過我這啊啊和呀呀顯然十分恩愛,總是出雙入對、同入同出。更棒的是:Bijou會看家,啊啊和呀呀也會看家。
          下午太陽挺好,氣溫有十幾度,波平無浪,我一邊寫稿一邊從窗子外望,看見啊啊和呀呀在湖濱臺階的最上方,面對著湖面,正微微打開翅膀曬太陽。它們的左右,也就是石階的兩邊,各有一只已經擺了七八年的石雕天鵝。多有意思的畫面哪!左右兩座白的,中間兩只黑的,一起守著通往湖面的石階,誰敢上來就給它一口。
          我覺得臥在那兒的確實是狗仔。是我養(yǎng)的兩只看家的“雁狗”!
          (摘自《啊啊》,劉墉著,遼寧教育出版社2010年2月出版,定價:26.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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