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政壇上的文人風格 宋代文人園的風格大體歸納為
發(fā)布時間:2020-03-06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文人與官員的結合,必定迸發(fā)出不一樣的光彩。面對政治風雨,風骨是否依然?從近代到現(xiàn)代,文人官員的政治風格,如何發(fā)端?又如何呈現(xiàn)? 去年歲末,武漢市紀委書記車延高榮獲魯迅文學獎,其獲獎詩作,才情高絕,云水襟懷……
今年歲初,浙江省工商局長鄭宇民“斗智”央視主持人董倩的視頻紅極一時,盡展睿智機敏,文采風流……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無論是褒是貶,是揚是抑,是擊節(jié)稱道還是略有微詞,不可否認的是,在當今的中國官員隊伍中,“文人官員”的形象越來越鮮明,也越來越普遍。
由傳統(tǒng)而時尚
官員尚文,就近幾十年來看是個新事物。而放眼歷史縱深處,實乃再平常不過之事。古人重文,甚至在科舉取士之前,詠詩言志,賦詞遣情這種風雅文化,就一直是我國官員的傳統(tǒng)。
而新中國的許多開國元勛,從舊時代走來,都具有深厚的文學功底。偉人毛澤東的非凡魅力中無疑有其蓋世才情的因素。一名外國友人甚至有過這樣的評價:“一個詩人贏得了一個新中國!敝貞c談判期間,一闋《沁園春•雪》,驚才絕艷,引無數(shù)文人競折腰,連蔣介石的文膽陳布雷都認為“氣勢磅礴、氣吞山河,可稱蓋世之精品”。
在我國老一輩革命家中,文人氣息濃厚。陳獨秀、李大釗、瞿秋白本是文人出身;而戎馬征戰(zhàn)之中,亦有陳毅、葉劍英、蕭克這樣能詩善書的“儒帥”、“儒將”。如郭沫若曾評價陳毅:“一柱南天百戰(zhàn)多,元帥本色是詩人!敝芏鱽硪簧鱾飨聛淼脑娮麟m然不多,但也都是雋永深醇的上品。
可以說,新中國成立之初,政壇上還是文氣飛揚;只是隨著后來政治氣候的變化,官員形象才與文人漸行漸遠,分道揚鑣。以致相當長一段時期內,我們印象中的官員,只能講說馬恩理論,少談甚至忌談筆墨春秋。
不過,經(jīng)歷了30多年的改革開放,風氣又為之扭轉,F(xiàn)在許多黨和國家領導人,都是才思敏捷,文采飛揚。如這幾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在全國兩會的壓軸――總理記者見面會上,溫家寶總理常引用一些古代詩詞或典故,“亦余心之所向兮,雖九死其尤未悔”,“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既表明心志,又展示出深厚的文化底蘊和文人氣質。
中央高層的文人之風,是一種先進的、積極的、鮮明的導向。在政治文明進步的今天,作為“始終代表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的執(zhí)政黨,作為社會文化風氣的一種導向,擁有一大批有文化底蘊、文化修養(yǎng)的官員,無疑是題中應有之義。而新時期官員選拔的知識化,則大大提升了官員隊伍的文化素質和文學修養(yǎng),為官場文風的日益濃郁打下深厚的基礎。
文人官員,由傳統(tǒng)而成時尚。如今,官員們或在公開場合引經(jīng)據(jù)典,或在閑暇之余吟詩作文,都已不再新鮮。在各級官員隊伍中,還有不少潛心詩文但默默無聞的人,儼然已成為一個群體。這不僅是傳統(tǒng)的回歸,某種意義上,還更代表著中華文化的復興,正如孔子塑像落地于天安門之側。
腹有詩書氣自華
客觀上說,現(xiàn)代社會中,從文從政,更像是兩條平行道。官員文才好,并不一定代表施政就好;不擅文的官員,同樣能夠政績卓著,造福民生。
抗擊非典詩歌《以生命的名義》的作者、出過5本詩集的廣東省中山市宣傳部長丘樹宏認為,他理解的文人官員是個中性詞,“不就是職業(yè)加上愛好或者專長嘛,既無褒義,也無貶義。”
不過,多數(shù)受訪者都對官員“文化”持積極的態(tài)度。“共產(chǎn)黨的干部就應該有深厚的文化素養(yǎng),飽滿的人格魅力。不能只講官話,說政治詞匯。科學發(fā)展觀同和諧社會誰都會說,但不能反過來倒過去說一樣的話,要講出內涵來,說出感染力來,這就要求干部要提高文化素養(yǎng)。”中央黨校教授劉景錄說。
有評論認為,文人所蘊含的勤奮學習的精神、洞察社會的理性思考、吃苦耐勞的韌性、關注民生的情懷都是如今領導干部或缺和需要提升的素質。而文人氣質正是為官者所需要的膽識、道德風范和精神品位。
并且,文人風格雖不能直接作用于政治,但“腹有詩書氣自華”,舉手投足之間,自有其魅力!渡⑽倪x刊》主編王劍冰根據(jù)他與一些文人官員相交的經(jīng)歷得出,一個人長期工作在行政領導崗位,身處在錯綜復雜的官場中,如果還葆有一份文學的情懷,這樣的人往往更會熱愛生活、善待部下、樂于思考,也更具有親和力。多了文氣,少了官味。
不過,對于究竟什么是文人官員,如今也并沒有明確界定。雖然多數(shù)受訪者都認為,文才和作品肯定是必要條件,但也有不少人強調個人的氣質修為!安粌H要有才氣才智,更要有才思才情!”
文人氣質最重要。一名受訪者用“真性情”來描繪文人性格;驕匚臓栄牛蛏聘卸嗲,或恬淡平和,或豪邁激越,雖然外在呈現(xiàn)出來的形態(tài)各異,但內在一條共性,就是自在心靈,赤子情懷。“如果缺了這種味兒,有的人即使能寫好文章,能出書,也稱不上是文人官員!
從文是苦中作樂
在當前的官場文人群體中,相當部分是從教師、記者、秘書等‘筆桿子’里轉過來的,他們自小就有文學的愛好,身在官場卻不舍文人情結,構成了當代中國文人官員的主體。如記者出身的國家環(huán)境保護部副部長潘岳,當過教師的丘樹宏等。
此外,還有少部分是直接從文人“高位嫁接”到仕途的,這其中就包括寫過《抉擇》、《十面埋伏》的著名作家、山西省副省長張平和彝族詩人、青海省委宣傳部長吉狄馬加等人。
與古代讀書人以文入仕不同,現(xiàn)在官員好文,更多是一份歸于個人的閑情雅致。丘樹宏就認為,在官場里進去、出來,能夠保持一塊自己的東西也是很好的。他認為,寫作是一種很“私人的事情”,是自己心靈的一塊“自留地”,也是疲累時的歇息地。吉狄馬加也說,“寫詩是我面對自己靈魂的獨語,是我對這個世界傾訴我的思想的一種方式!
官位是公共的,文學是個體的;做官是一陣子的事,做文是一輩子的事。記者采訪中,發(fā)現(xiàn)大部分文人官員都持有這種想法;并且他們的文人情懷,多源自天性,萌生于幼時,成型于青年;后來雖從事官員這個并不詩意的職業(yè),但卻始終保持著對文學的熱愛。
記者認識的一位廳級干部,政務之余,唯一的愛好便是作詩。不論是政務心情、民風民情,還是歷史文化、秀麗風光,都盡入他詩中。偶得佳句,便眉飛色舞,如獲至寶,若遇得同道吟誦一番,當真為人生一大樂事。
而一位同樣喜歡古詩詞的領導干部則對記者坦言,他知道自己的詩作并非上乘,不求揚名也不望傳世,但就算自娛自樂,也是樂此不疲。
不過,跟其他娛樂不一樣的是,文學真是一件苦中作樂之事。寫詩作文,為一字一語推敲而坐臥不安、為一文一詩斟酌而不覺東方之既白,是常有的事情。并且要在繁忙的公務之余擠出時間,更是辛苦。為了不耽誤工作,車延高每天早上5點半到7點40是“寫詩時間”,幾乎天天這樣。而筆者認識的那位愛好詩文的領導,因為要熬更守夜伏案謄寫詩文,甚至引發(fā)了胃病,真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此外還有一種苦。丘樹宏曾在一篇文章中這樣寫道:“在目前的中國政界,對于一位行政官員來說,寫作不僅是一份苦差事,而且容易被人誤解,給人評頭論足,甚至可能有一定的風險。我自己也不時地會感到一種看不見的壓力和一種說不出的氛圍。比如有人說你是不務正業(yè),最多的是說你只適合去做宣傳部長啦、應該去做文化局長啦!”
從現(xiàn)實來看,文人官員,在高中級官員身上可以是美談佳話,但在中下層和基層,卻不一定是好事!皩憱|西一般對政治生涯沒有任何幫助,因為從政一般要掩蓋自己真實的內心。許多領導并不喜歡愛好文學的下屬官員,把舞文弄墨看成是官場異類,動輒譏笑,排擠或打壓!币粋年輕的省級機關干部甚至激憤地說。
對于官場中人習文來說,要擔心周遭附庸風雅的議論,有不能隨波逐流的尷尬,怕有作品對號入座的麻煩,但最忌諱是被定論為“(你)是個文人”,這無疑是宣布仕途的噩耗。因此多數(shù)文人官員往往低調,非但不以文為炫,很多也只在詩友同道的小圈子里交流。這也是此次記者采訪,多數(shù)受訪者不愿留名之故。
在這種情況下,文人官員能夠堅持下去,完全是出于那份骨子里的熱愛,和一份文人的執(zhí)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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