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達沃斯斷想]2009賴斯達沃斯論壇
發(fā)布時間:2020-03-14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達沃斯論壇”現(xiàn)在雖然還叫“世界經(jīng)濟論壇”,但越來越多的一個趨勢就是把全球的各種問題及治理納入它關(guān)注的范疇,所以它的副標題是“Improve the state of the world(改善世界的現(xiàn)狀)”,清晰地點明了整個論壇的宗旨。
這是我第一次去達沃斯論壇,講幾點“新人”的感受吧。
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所需
第一天抵達的時候有點后悔。沒想到路上那么辛苦:從北京到慕尼黑,從慕尼黑到蘇黎世,再從蘇黎世坐三個小時火車才到,一路上耗時十六七個小時,到了之后眼睛都睜不開了,真有拿火柴棍把眼皮支上的感覺。我當時想,下次再不來了。第二天一早,因為時差問題和路途的勞頓,依然睡眼惺忪,但仍然堅持起來參加會議。一天的會下來,覺得真值。達沃斯確實給人一種滿足,無論你是政治家、科學家,還是經(jīng)濟學家、商界領(lǐng)袖,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所需。
達沃斯論壇也叫“世界經(jīng)濟論壇”,1971年由瑞士日內(nèi)瓦大學教授施瓦布創(chuàng)立。現(xiàn)在雖然還叫“世界經(jīng)濟論壇”,但越來越多的一個趨勢就是把全球的各種問題及治理納入它關(guān)注的范疇,所以它的副標題是“Improve the state of the world(改善世界的現(xiàn)狀)”,清晰地點明了整個論壇的宗旨。論壇探討的問題非常廣泛,純粹經(jīng)濟問題大概不到一半,另外一多半涉及人類生存的其他方面,如社會發(fā)展的危機、政治改革的潛質(zhì)、武裝沖突的下一個引爆點,華盛頓共識的危機、奧巴馬新政、中東和平新方案、北約是否還會存在60年、左翼的復蘇、媒體的碎片化、低碳經(jīng)濟前景、宗教與人權(quán)、安樂死的權(quán)利、女童的狀態(tài)、邊緣群體的困境、不確定性與沖突的潛在區(qū)域、水政治的前景、基因與干細胞新發(fā)現(xiàn)、癌癥治療的前沿、電動車的進展、音樂的教化作用、因特網(wǎng)的風險、通過休閑及旅游實現(xiàn)的增長、銀行的未來、新物種的開發(fā)應用等。達沃斯論壇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分會場,涵蓋了200多個議題,每個議題用時短則45分鐘,長的超過兩個小時。我馬不停蹄地趕赴自己感興趣的一些議題和分會,幾天下來,也只能參加15場。哪怕年年參會,恐怕也沒有人能夠聽完所有的議題。
達沃斯主辦者今年專門安排了一個場地,設(shè)置了題為“新觀念實驗室”的議題,每天由來自世界最著名大學的科學家和思想家介紹他們的新發(fā)現(xiàn)新思考,包括在常人聽上去非常新奇或匪夷所思的東西。被邀請的有哈佛大學、耶魯大學、麻省理工學院、牛津大學、法國INSEAD以及“全球年輕領(lǐng)導者團隊”的部分成員。我聽了其中的幾場,雖然沒有完全明白主講人所談的內(nèi)容,但從圖片、視頻中多少能夠感受到其中的顛覆力和想象力。
中國總理是
一個“colorful man”
看上去,達沃斯論壇確實與聯(lián)合國有共同的旨趣。那么,達沃斯論壇與聯(lián)合國有何區(qū)別呢?有限的經(jīng)歷告訴我,一個可能的區(qū)別是,在達沃斯,人們可以放下架子、敞開說觀點。包括政治人物,也可以直言不諱、可以罵人、可以吵架,不必太顧慮,在這里人們很少講廢話套話,拿稿子念的人往往不受待見。
溫總理在開幕式演講那天也放開了。他在回答完最后一個問題時說:“我還可以再回答一個問題。”主持人很高興地問:“我們都想知道奧巴馬上臺以后,中美關(guān)系會怎么樣。因為你們這兩個大國如果合作的話,我們大家都會覺得受益。你能不能談一談你們的政府想對奧巴馬說什么話。”溫家寶總理一方面坦率批評了美國人在全球金融危機方面的責任,同時也表示中國愿意與美國聯(lián)手應對危機,反對貿(mào)易保護主義。他的回答成了第二天世界各大媒體的要聞。
溫總理給我的印象確實跟我們一般所習慣的領(lǐng)導不太一樣,他即便是在讀稿子的時候,也時常有即興插話,而且顯得從容、自信、有親和力。當天恰逢中國的農(nóng)歷春節(jié)期間,他進入演講大廳時便熱情地對聽眾說:“現(xiàn)在正是中國的新年假期,祝各位新年好!”總理回答完問題走出大廳時,我注意到很多人都站起來為他鼓掌送行,其中不光有中國人,還有很多外國人。
總理當時那種姿態(tài)、那種語氣,給我印象很深。事后我聽人說,中國總理是一個“colorful man”,就是情感豐富、多姿多彩的人。這和西方人印象中官僚政客不一樣。另外,溫總理說話語速不快,但卻非常鎮(zhèn)定有力。他用的一個詞為會議定了基調(diào),就是“confidence(信心)”。我注意到,后來有很多領(lǐng)導人,像克林頓、默克爾、布朗、布萊爾等,都在他們的演講中提到中國總理對信心的強調(diào),希望世界各國領(lǐng)導人在危機面前保持信心。
一個人物:克林頓
我去過40多個國家,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人物,克林頓是最有親和力的一位。
我從頭到尾聽了他的演講。他沒有任何稿子,一坐上去,就與聽眾和主持人像聊家常一樣談世界大事。克林頓非常睿智,話語里充滿批判力和想象力。主持人自始至終都在與他進行密集的問答,四五十分鐘里不停地問問題,克林頓從容應答,毫不躲閃。正式議程結(jié)束后,克林頓唯恐聽眾覺得不過癮,走上前去繼續(xù)回答問題,隨行的四五個保鏢都很緊張。但他不厭其煩,與認識或不認識的人交談或合影留念。我還注意到克林頓跟人握手的樣子,不像有些領(lǐng)導人握著這個人的手,眼睛卻看著別的地方,一副打發(fā)人的模樣。克林頓至少讓人感覺上很認真,很注意別人向他提出的問題,而且抱以友善的笑容,可以說是我見到的在達沃斯最受歡迎的人。
在正式對話時,施瓦布問克林頓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什么問題,克林頓回答中提到了五件事情,其中他擔憂的一個問題就是,在當前席卷全球的經(jīng)濟危機中,最不發(fā)達世界反而最沒有聲音,受危機損害最嚴重的地方反而發(fā)不出聲音。用我們的話說“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叫得響的,往往是歐美日,特別是美歐。但他認為受危機影響最嚴重的,可能是邊緣世界和邊緣人群,因此要關(guān)注他們的生存狀況。他牽頭的“克林頓基金會21世紀全球公民計劃”,旨在幫助那些陷于危境的人群。這位前總統(tǒng)表示相信,經(jīng)過危機之后,在很多國家,公眾對于銀行會有不同的要求,賺錢將會有不同的方式。
由此我想到另一個例子,就是丘吉爾。丘吉爾在二戰(zhàn)最困難的時刻照常抽雪茄,很少去貧民窟。但他的政策最好地代表了英國人民的利益,選擇了抵抗而不是投降。在關(guān)鍵時候他總是能制訂對英國、對歐洲和反法西斯陣線最重要的戰(zhàn)略。對于政治家來說,他最大的長處不在于他的個人生活是不是樸素和完美,而在于他是否善于做出好的決定,最大限度地保護或提升他代表的人民利益。
克林頓在演講時的最后一句話說得很真切,他說:“我們這個世界就像個人一樣,總會有倒霉的時候。在最倒霉的時候不要失去信心,不要沮喪,更不要放棄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只要挺過這一段,生活還是美好的。”這番話贏得了全場聽眾的熱烈掌聲。用施瓦布的話說:克林頓是值得在那個場合給予尊敬的人。
兩場爭論
會上有兩次爭論,給我的印象很深。一般來說,大人物在國際場合不會翻臉,但我在達沃斯見證了不同。在關(guān)于中東問題的討論中,發(fā)言人有聯(lián)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土耳其總理埃爾多安、以色列總統(tǒng)佩雷斯、阿富汗的國防部長、阿盟秘書長穆薩。話題圍繞中東的前途和前段時間加沙的悲劇展開。以色列總理為其政策辯護,說之所以要轟炸加沙是因為哈馬斯發(fā)射火箭,之所以要封鎖加沙是因為哈馬斯想借輸送人道主義物資把導彈運過去。他同時還辯解說,在約旦河西岸擴大猶太人居住點不是政府政策,相反政府派了一萬五千名軍警去驅(qū)趕他們,甚至強行搬遷,還給當?shù)厝烁鞣N資助。總之是在為以色列辯護。這讓現(xiàn)場的很多人不滿,尤其激怒了埃爾多安和穆薩。埃爾多安說,以色列在屠殺人民!他說,他不久前去了加沙,想帶去土耳其的援助,結(jié)果一路多次受阻,隨行物資很難送達加沙。他指責說,以色列把加沙變成了“露天的大監(jiān)獄”,人們在那里只能等死。主持人見狀就想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而埃爾多安抗議道:你允許佩雷斯講了二十多分鐘,我才講了十來分鐘,這不公平,我再也不來達沃斯了。隨后,埃爾多安拂袖而去。這讓主持人很尷尬,倒使觀者生動見證了加沙問題的一個側(cè)面。
我還參加了BBC安排的一場辯論。BBC邀請了五位嘉賓,辯論開始前,主持人把前一年達沃斯論壇討論經(jīng)濟問題的影像資料做了一個回顧。在這個短片里,人們對美國經(jīng)濟和世界經(jīng)濟表示很有信心。正襟危坐的一位嘉賓,看到一年前他自己不著邊際的預言,顯出尷尬的神情。BBC的主持人追問,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使世界陷于危機,讓一年前的預言破產(chǎn)。臺上嘉賓多數(shù)認為,這場危機不是個人的原因,而是體系方面的原因。臺下聽眾顯然對這樣的回答不滿。主持人也再次發(fā)問,難道沒有任何個人的責任嗎。他問臺上嘉賓之一、原克林頓政府和現(xiàn)奧巴馬政府的經(jīng)濟顧問羅拉•泰森,你當初對體系方面的缺陷難道絲毫沒有察覺嗎?接著又向美國國際集團公司(AIG)的老總發(fā)問說,我們都知道你的公司有多大,賺了多少錢,你個人有多少收入,難道你不覺得心虛嗎。嘉賓們繼續(xù)振振有詞地陳述自己的觀點。一名觀眾終于忍不住,反應特別強烈,幾乎就罵開了。他說:“你們這些人真無恥,在那么多人不得不勒緊褲帶、擔心失去工作、失去未來的時候,你們卻拿那么高的工資和年終分紅,面對危機竟然還說沒有一點個人責任!”
類似交鋒還有不少,讓聽者興致盎然。
三個小國:
瑞士、卡塔爾、新加坡
論壇期間的另一場活動也讓我受益匪淺。論壇主席施瓦布邀請了三個小國――瑞士、卡塔爾和新加坡的領(lǐng)導人作為嘉賓,他特別提到,這三個小國在地區(qū)和全球都有著大大超越其規(guī)模的國際影響。
瑞士是自然資源很貧乏的國家,人口七百多萬。那么為什么瑞士成為世界上最富有和人均壽命最長的國家,而且現(xiàn)在又成為最有吸引力的國家之一呢。瑞士的巧克力、軍刀、醫(yī)療器械、手表等譽滿全球。瑞士是中立國,邀請了很多國際組織設(shè)立機構(gòu),光是在日內(nèi)瓦,就有200多個國際機構(gòu)。如今,達沃斯世界經(jīng)濟論壇成為了瑞士的另外一個名片,是瑞士人為世界作出的又一貢獻。達沃斯論壇的成功,除了施瓦布教授和他的團隊的功勞外,瑞士政府做了很大的推動和資助。瑞士政府在會上還主辦了幾個特殊議題的討論,比如關(guān)于安樂死及相關(guān)法律問題。論壇幾十年的運作,增強了它作為一個小國在全球事務(wù)中的影響,是典型的軟實力。
卡塔爾也是一個小國,它在阿拉伯世界既不像敘利亞、伊朗、巴勒斯坦那樣反美,也不像科威特、沙特阿拉伯那樣親美;它承認以色列,批評阿拉伯世界的極端勢力,包括原教旨主義方面的暴力;也抵制西化的壓力,拒絕跟在少數(shù)西方大國后面行動。半島電視臺的存在,就是一種令人耳目一新的阿拉伯特性,一種折射出卡塔爾在當今世界特殊角色的品牌。
至于新加坡,我們都比較熟悉。它在東盟也好,亞洲也好,從李光耀建立這個小國開始,一直就擁有獨特的想法與行為模式。記得曾讀過尼克松的《領(lǐng)導人》一書,里面專有一章贊揚李光耀。尼克松說自己見到的人中,李光耀是最有智慧的一個,其才能不遜于任何大國的杰出領(lǐng)袖。眾所周知,新加坡在東盟有很多創(chuàng)意,當年它在國際海洋法的起草過程中擔當了主席國和主要協(xié)調(diào)人。它也是亞歐峰會的倡議國之一。很多場合,這個幾百萬人口的國家真可謂“四兩撥千斤”。
參加達沃斯論壇此次會議的是新加坡外長、卡塔爾首相兼外長和瑞士聯(lián)邦政府外長。施瓦布向他們提的問題是,小國如何讓世界變得更好?現(xiàn)在都是大國的聲音,那么小國能做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們?nèi)坏幕貞l(fā)言,雖然也很謹慎,準備了演講提綱,但單刀直入、不講套話,聽上去既符合各自的國家利益,又有真正的全球意識和戰(zhàn)略。當時,我心底想,中國人的眼光不能只盯著大國,應當多關(guān)注一些有趣的、有想象力的小國。
四個中等強國:
韓國、英國、南非、墨西哥
還有一場有趣的會議,是四大洲的四個國家圍繞經(jīng)濟危機的討論。它們是亞洲的韓國、歐洲的英國、非洲的南非、拉美的墨西哥,雖然各具特色,但都是典型的中等強國。
韓國總理曾任駐聯(lián)合國大使。英語很好,腦子也清晰,反應快。記得一個情景是:主持人問墨西哥總統(tǒng),你們南美人應該是解決危機的專家了。墨西哥總統(tǒng)說是的,我們南美是世界上危機最多的,在過去20年中,整個地區(qū)有10多次危機,所以我們知道如何對付它。墨西哥情況不算壞,因此總統(tǒng)發(fā)言時有點得意的樣子。韓國總理見狀也幽默了一把,接著話說:是啊,我們韓國只有一次(1997年),但我們學得比較快,也算是應對危機的專家吧!聞之,臺下樂倒一片。眾所周知,韓國是亞洲金融危機中恢復最快、成效最顯著的一個國家。
英國首相布朗過去給我的印象比較呆板,但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他很會講笑話。比如,針對即將召開的倫敦金融峰會,他講了一個最新版的老笑話:“中國領(lǐng)導人問上帝,環(huán)境污染什么時候根除,上帝回答,恐怕在你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但將來我會告訴你;美國總統(tǒng)請教上帝,反恐斗爭艱難異常,什么時候能夠結(jié)束,上帝給予了類似的回答;最后是我本人見上帝,問何時渡過經(jīng)濟危機,這次輪到上帝哭了,說連我都見不到盡頭。”
南非總統(tǒng)比較低調(diào),講話講得最少,大意是希望國際社會在解決危機的過程中,不要忘記邊緣的區(qū)域。在這種場合,四位中等強國領(lǐng)導人都在斗智斗勇,展示各自的訴求和潛能,爭取最廣泛的聽眾。你要是示弱了,你的國家作為地區(qū)中等強國的身份可能被人看輕。當天會議的主持人也非同一般,乃美國《新聞周刊》編輯、著名國際關(guān)系評論人扎卡里亞,這個印度裔的美國專家以犀利的提問和不留情的評語,牽著四位大人物團團轉(zhuǎn),也讓會場氣氛熱烈、節(jié)奏緊湊、信息量大。
五位美國億萬富翁對
奧巴馬的“建言”
我還聽了一場會,那是五個美國億萬富翁同時被邀作為一場會議的主要發(fā)言人,包括傳媒大王默多克,惠普公司的女老總,全美運輸企業(yè)的領(lǐng)導人(一位黑人),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的某位CEO,還有一個人的頭銜我忘記了,反正也是一個大老板。主持人說,假設(shè)現(xiàn)在奧巴馬要你們提建議,你們會說什么?五個億萬富翁各自提出了建議和批評,有的強調(diào)要重視作為危機的源頭的房地產(chǎn),有的主張?zhí)嵘绹目萍紕?chuàng)新能力,有的談到美國教育體系的缺陷,有的說要吸引各國人才。從這些億萬富翁的話里可以看出來,他們對奧巴馬新政是有保留的,有深刻懷疑的。他們覺得現(xiàn)在有一種趨勢,就是政府想代替企業(yè)家做事情。這是他們很不情愿看到的事情。有的發(fā)言者說,美國的自由精神和企業(yè)家精神是美國立國之本,是美國重振雄風、發(fā)揮世界領(lǐng)導力的關(guān)鍵。另有一位說,我希望奧巴馬善于溝通,多聽聽不同的聲音。顯然,他是希望奧巴馬聽聽華爾街的聲音,聽聽這些飽受責難的大老板的聲音,而不只是迎合當下的民意。從這個專題研討中不難感受到,奧巴馬的變革在美國真的不易,比如說,首先要面對富人的抵抗。
順便講一下,雖然奧巴馬本人沒有去,但我覺得他仍然是缺席的第一主角,所有人都在談?wù)搳W巴馬,大家似乎都對他寄予厚望。美國仍然是超級大國,每個議程、每次爭論幾乎都能感受到這一點,由此看得出來美國有形和無形的巨大影響力。雖說中國開始受重視,但實際的聲音還是比較小。比方講,中國人應邀參加達沃斯的不到20人,可能不到美國人的十分之一。幾百次分會的主持人中間,沒有一個是來自亞非拉國家的,連日本、韓國的都沒有。前面提到的美歐名牌大學、著名報刊(如《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新聞周刊》、《時代》周刊等)、大的媒體集團(CNN、BBC、CNBC等),更不必說大的銀行、基金、公司,仍然是議程設(shè)計和主持人的主要來源。西方主導的當今世界的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結(jié)構(gòu),不是一時片刻能夠改變的。對此,達沃斯論壇提供了有力的佐證。
(根據(jù)采訪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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