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涵予 我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命

        發(fā)布時間:2020-04-11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他的偶像是毛澤東,他可以整首整首地背誦毛澤東詩詞,他在片場時話很少,冷不丁會唱段京劇,或背誦《列寧在1918》里的臺詞         演“谷子地”前,張涵予經(jīng)常在馮小剛的喜劇里跑龍?zhí)?以至于決定由他出演《集結(jié)號》里那個歷盡滄桑的老兵時,看過劇本的人長嘆,“王中軍要賠慘了,馮小剛要完蛋了。”
          誰也沒料到,憑著大銀幕上的第一個主角,張涵予一口氣拿下5個電影節(jié)影帝。他還不滿足,惦記著10月16日的金雞獎,“能再得一個金雞獎,就是大滿貫了!
          在臺灣領(lǐng)完金馬獎第二天起程回京,登機后剛落座,一位空姐給他送來一個袋子,里面有4份臺灣報紙,每份報紙都有他獲獎的報道。
          英國《泰晤士報》和《太陽報》評選2008年100部最優(yōu)秀的電影,《集結(jié)號》位列第5,評語是:這是繼《拯救大兵瑞恩》以來,最優(yōu)秀、最感人的戰(zhàn)爭史詩。 法國影評人則認(rèn)為《集結(jié)號》比《拯救大兵瑞恩》更震撼。
          張涵予說,他不是用演技,而是用生命來詮釋“谷子地”的。
          拍攝時的苦與累難以言傳,受傷是家常便飯,“最嚴(yán)重的一次是從遼寧寬甸轉(zhuǎn)場去沈陽時,半夜腰部突然劇痛。這才知道什么叫汗如雨下,只有大喊、咬牙才能緩解一下,我想這下壞了,別是要癱了吧。最苦的戲還沒拍呢,而且全是動作戲。咬牙爬出房間敲隔壁制片主任的門,送去醫(yī)院,診斷為急性腰肌痙攣,醫(yī)生硬是使了些招讓我直起腰來了。當(dāng)天夜里高燒40度,第二天早晨起來胡亂吃了一堆退燒藥奔赴片場。下午馮導(dǎo)演為了說戲,示范往土坡上爬,伸手抓坡上的木樁,正抓在樁上生銹的鐵釘上,血一下噴出來了,有人過來扶,導(dǎo)演說:‘沒事,我這和涵予比起來算什么?’收工后我去打吊瓶,馮導(dǎo)演半夜發(fā)燒去輸液。王中磊發(fā)短信給我:挺住,我還沒吹號呢,不能撤!”
          “谷子地”之后,張涵予內(nèi)心的英雄情結(jié)被喚醒了。正放映的諜戰(zhàn)片《風(fēng)聲》里,他飾演了打入敵人內(nèi)部的共產(chǎn)黨員老槍;《最后的99天》里,他飾演了共產(chǎn)黨員肖昆;正在拍攝的《水滸》里,他演的則是宋江。接受采訪時張涵予整首整首地背誦毛澤東詩詞,他說自己的偶像是毛澤東。與他合作過的人說張涵予在片場話很少,冷不丁會唱一段京劇,或是背誦《列寧在1918》里的臺詞。
          他打小就迷電影!拔倚r候住甘家口,這一條街上全是電影院。國家八大部委的禮堂全在這條街,哪個地方有電影放,放什么電影,哪個電影院的哪塊玻璃能卸下來、地下室能鉆進去,哪個禮堂的票什么樣,看門的叔叔什么名字,如數(shù)家珍。記住這些只為往里頭混。那時看電影不要錢,都是發(fā)票,但很多時候不讓小孩看,而且我爸不讓我看電影,整天逼我當(dāng)陳景潤,他知道我看電影,我就得挨頓揍,我每次看都跟做賊似的。”
          中央戲劇學(xué)院表演系畢業(yè)后,張涵予沒去演戲,而是做了配音演員!睹桌鲜蠛吞评哮啞防,前10集的唐老鴨都是他配的音!爱(dāng)時正面臨畢業(yè)嘛,我分到了煤礦文工團,有下礦演出,要走3個月,所以唐老鴨的配音工作就停掉了,由李揚繼續(xù)。配完音他出名了,就沒我什么事了!
          配音的活早在中學(xué)時就開始了。在別人的推薦下,他給中央電視臺國際部寄了盤自己配音的帶子,沒想到這事兒就成了。《這里的黎明靜悄悄》、《三千里尋母記》、《指環(huán)王》、《特洛伊》、《拯救大兵瑞恩》里都有張涵予的聲音。10年后,他對這份工作有些膩,“它已經(jīng)變成了一條流水線――天亮進棚,天黑出棚,別人戲稱我們?yōu)椤锵x’。我們只能根據(jù)演員的語速、節(jié)奏和表情對口型,所有喜怒哀樂都要嚴(yán)格按照演員原來的方式貼上去!
          期間,他出國一段時間,然后回國做生意,最終還是回到了起點。10年配音,10年配角,他像“谷子地”一樣沒有停歇。
          
          沒有魚翅,弄碗白菜湯也可以
          
          人物周刊:《集結(jié)號》之前,你的作品很少。
          張涵予:我產(chǎn)量很少,也就10來部吧,當(dāng)時想就這樣吧。
          人物周刊:你在馮小剛的電影里“潛伏”了8年,就沒一點野心?
          張涵予:之前我一直在配音,不愿干了又去做生意,發(fā)現(xiàn)不適合自己,才轉(zhuǎn)回到表演上來。當(dāng)時很多人說,“您現(xiàn)在回來,您知道這里有您的飯吃嗎?”我不想這個,沒有魚翅,弄碗白菜湯也可以。只要我在干自己喜歡的、展現(xiàn)我才能的事就高興。
          人物周刊:和馮小剛合作的8年中,沒有別的機會做主演嗎?那種賀歲片的角色不適合你嗎?
          張涵予:不好說,現(xiàn)在是有《集結(jié)號》先入為主了。其實之前我是一個喜劇演員,一直在拍電視劇,但都沒出來。我跟傅彪演的電視劇《居家男人》是喜劇,《動什么別動感情》也有黑色幽默在里面。從《天下無賊》才開始嚴(yán)肅起來的,演的那個警察沒名兒,就叫“畫畫人”。到《集結(jié)號》,角色有名字了。
          人物周刊:等了這么多年你不急嗎?
          張涵予:我從來不較這個勁。我跟馮小剛認(rèn)識10年,是很好的朋友,從來沒向他提過哪部賀歲片主角讓我來。各方面成熟了,《集結(jié)號》恰到好處來了,這個角色比較適合我,我第一次去跟小剛爭取機會。
          人物周刊:沒有過不得志的感覺嗎?
          張涵予:很快淡忘了。我能自娛自樂自我滿足。情緒最低落就是當(dāng)年剛從國外回來,有一年多的時間一直閑著,不知道應(yīng)該干什么,但是很快調(diào)節(jié)過來了。
          
          人物周刊:40多歲才有選擇角色的自由,不覺得晚了點嗎?
          張涵予:我覺得挺好,他們說我大器晚成。什么叫大器晚成?我喜歡古玩我知道,這個詞是從瓷器來的,燒小煙灰缸,一天就好了;燒大缸,燒一年也不一定好,一打開窯可能就壞了。越大的東西越難燒。
          人物周刊:你燒了快30年?
          張涵予:從1982年開始進中央臺做配音,到現(xiàn)在可不快30年了嘛。
          
          他們不了解我,我很不正常
          
          人物周刊:你做演員的優(yōu)勢是什么?
          張涵予:想象力很豐富,演員需要想象力。
          人物周刊:有人說好演員多半有不正常的一面,但周圍人都覺得你特正常。
          張涵予:其實他們不了解我,我很不正常,我認(rèn)為他們太正常了。
          人物周刊:你的不正常表現(xiàn)在哪兒?
          張涵予:得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人才知道吧。有的人把無知、無禮當(dāng)成個性,這是演出來的。我還算比較紳士,我可以負(fù)責(zé)任地告訴大家我很善良。
          人物周刊:心地善良,是不是就不太好意思說“不”?
          張涵予:我比較容易被說服,所以不太善于說“不”,過后就會后悔。有時人的外表有欺騙性,我的外表看起來特硬,其實我很溫和,很容易哭。有次在飛機上,后面有兩個商人在聊天,其中一個說自己當(dāng)年創(chuàng)業(yè)時,晚上經(jīng)常加班。有一晚他母親來到房門口叫他睡覺,他說不睡,母親就站在門口看他工作。我眼淚嘩嘩地就流下來了。但我在某些方面非常堅韌、偏執(zhí)。
          人物周刊:為什么不換個詞:執(zhí)著?
          張涵予:“偏執(zhí)”更準(zhǔn)確。
          人物周刊:在一個人的電影里跑8年龍?zhí)?這就夠偏執(zhí)了。
          張涵予:我并不覺得這8年的龍?zhí)子惺裁粗档谜f的,這是我心里話。
          人物周刊:不算是種挫折嗎?
          張涵予:就是不那么幸運而已吧,我比較認(rèn)命。只要你是這塊料,只要你還堅持在干你喜歡的事,沒人能攔得住你。還沒成的人要么就是你沒料,要么就是你還沒熬到時候,就這么簡單。
          人物周刊:聽過的最狠的批評是什么?
          張涵予:沒當(dāng)面說。我們拍《集結(jié)號》時有很多風(fēng)言風(fēng)語,“哎呀,這樣一個角色讓張涵予這種在北京大院里頭長大的孩子去演,王中軍要賠慘了,馮小剛要完蛋了!
          人物周刊:聽了這話是不是有點崩潰?
          張涵予:不崩潰,我想咱們等著瞧吧。遇到很糾結(jié)的事情,或者是有壓力的時候,毛主席的教導(dǎo)始終閃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風(fēng)物長宜放眼量。”毛主席在長征時面臨著中國革命的危機,還有革命浪漫主義情懷。人物周刊:如果讓你回到古代,你覺得你會是什么人?
          張涵予:如果倒回到古代的話,我更想做個文人。我是個很矛盾的人,胸中有大情懷,也有小細(xì)膩。其實我就是個宅男,平時可以很安靜,在酒吧、娛樂場所很難看到我;丶胰タ疵飨娫~,唱兩句京劇,逗個蛐蛐兒,來了興致寫寫毛筆字,支上畫板畫兩筆,拉拉我的京胡,我覺得很有意思。我幸福點低,有一點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我就很陶醉了。
          人物周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了嗎?
          張涵予:沒有沒有,還差點。我們家那塊沒有“東籬”,鬧轟轟的,悠然見“樓房”,過兩年我搬山上去,找個那樣的地方。
          
          拍《集結(jié)號》差點離婚
          
          人物周刊:你爸現(xiàn)在看你演的戲嗎?
          張涵予:看。馬上要拍的《水滸》,我演宋江他很在意。他對《水滸》研究得很透,老愛跟我說宋江如何如何。我也有我心里的宋江,我從小就是《水滸》迷。跟現(xiàn)在的年輕演員一聊天,他們對文學(xué)和歷史的無知讓我很驚訝。我問他們什么叫“歲寒三友”,問100個人,100個人不知道。
          人物周刊:都有什么樣的回答?
          張涵予:歲寒三友?哎,好像是一餐館?三里屯那邊的一酒吧是吧?
          人物周刊:對演員來說缺少這方面的知識有影響嗎?
          張涵予:問題非常大,演員拼到最后,拼的就是文化。你剛開始演演自己沒關(guān)系,深入了去塑造人物、感受人物靈魂的時候,如果缺少文化修養(yǎng),那就很難了。
          人物周刊:從《集結(jié)號》到《風(fēng)聲》,你接受了無數(shù)采訪。
          張涵予:很多時候都聊惡心了。有些記者覺得讀者感興趣的話題恰恰我不愿意聊,我覺得那些不足以成為話題。公司逼著去接受采訪,去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同樣的話說好幾百遍,很郁悶。
          人物周刊:你最討厭記者問什么?
          張涵予:我最討厭記者不做功課就問,“你覺得你這個角色跟你上一個角色有什么區(qū)別?拍攝過程中有什么難忘的事?”我說整個過程都很難忘。
          拍《集結(jié)號》那陣甚至都要鬧離婚了,家人都接受不了我了,因為我老是谷子地那個狀態(tài),拍戲過程中和拍完了很長時間都是這樣。用小剛的話說,“你往那兒一站,干什么都對,因為你就是那個人!边@個過程傷元氣,精神各方面都受刺激,之后我的身體很不好,過很長時間才緩過來。
          記者老問,“你覺得你能超越這個角色嗎?”我說,超越不了,也不想超越。一個演員一生中能撈上這么一個角色,燒高香去吧。我拿了2008年大眾電影百花獎、臺灣電影金馬獎、大學(xué)生電影節(jié)影帝、華語傳媒電影獎、中國電影華表獎,F(xiàn)在還差一個金雞獎就是大滿貫了。我很期待。
          人物周刊:你的獎杯都放哪兒了?
          張涵予:放在家里一張有300年歷史的黃花梨的桌子上,走過時看一眼很滿足。拍這個電影之前,很多人都擔(dān)心我們的票房。拍完了在韓國釜山電影節(jié)首映時,7000多韓國觀眾坐在雨里邊看完的電影,哭得稀里嘩啦,電影結(jié)束集體起立給我們鼓掌。我們一想韓國人跟這段歷史沒什么關(guān)系都看成這樣了,證明人類的情感都是相通的。
          我現(xiàn)在每看一遍都還要流淚。前些日子,電影頻道第5遍播《集結(jié)號》,都半夜11點多了,王中軍給我打了個電話,才說完“我剛看完《集結(jié)號》”,就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真想去演毛主席
          
          人物周刊:你的博客年初開始就不更新了。
          張涵予:不愿意寫。一是沒什么可寫的,二是我比較低調(diào),再加上懶。說太多也沒什么意思,已經(jīng)通過作品證明了能力,你要再去描就沒勁了。
          人物周刊:現(xiàn)在你是明星了,適應(yīng)這種生活嗎?
          張涵予:對我來說這些不是特別重要。任何人提出照相、簽名,只要我有時間,全都滿足,除非趕飛機。我也不弄七八個人攔著躲著。有時候確實有一些生活上的不方便,但作為公眾人物,這是必須承受的。
          忙完一段工作后有空閑,心里很滿足――已經(jīng)有作品在那兒放著了,空下的時間我可以干點自己喜歡的事了,比如研究研究家具,收藏點古舊東西,我的錢全都花這上頭了。唱京劇、逗蛐蛐兒、念念毛主席詩詞。
          研究毛主席詩詞是我很大的樂趣。我覺得我讀過的詩詞里沒有超越毛主席的,每一句都非常非常值得研究。中小學(xué)和大學(xué)的語言課、國文課里面都應(yīng)該有毛主席的詩詞。毛主席的文學(xué)才華、藝術(shù)才華,都被他的政治才華給掩蓋了。如果一定要說偶像,毛主席就是我偶像。大家都說我是個“毛迷”。有些記者很感興趣,但是聊完之后,好多東西他不敢登,他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我真想演毛主席,就是長得實在不像。
          人物周刊:你這么喜歡他的詩詞,是不是你內(nèi)心有英雄情懷?
          張涵予:我有英雄情懷,有家國情仇,有民族氣節(jié)。人家問我什么最重要?我說愛國最重要。有人聽了這話覺得你這人腦子有病吧,裝大尾巴兒狼呢。但我真是那么想的,無論在什么地方,呆兩天就開始想北京了。不行不行,我得回北京去。有人說在娛樂圈誰談“情懷”這兩個字啊,沒關(guān)系,我喜歡。我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打小耳濡目染的全是這些東西。
          人物周刊:有人說你不像娛樂圈的人,你覺得這是贊美嗎?
          張涵予:不管是褒是貶,我就這樣。為什么非要像這圈子里的人呢?我在這圈子里人脈很淺,不會交際、溝通,但我有自己陶醉的方式。有時候我也想改改個性,后來一想為什么要改啊?很多人他可能還想有我這種個性呢。不改,沒必要改。
          人物周刊:什么時候想到要改變一下?
          張涵予:有時候覺得有些人際關(guān)系需要走動走動啊,需要去認(rèn)識點新人啊,需要去交際啊,需要去周旋啊,參加一些party,去跟一些導(dǎo)演打交道、找機會呀,這都是演員必須做的,我缺乏這方面的能力,想著要不然改變一下。不行,心理上受不了,強迫自己干不愿意干的事不舒服。
          人物周刊:你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嗎?
          張涵予:觸動我的事會掛在臉上。
          人物周刊:看你在一些頒獎禮、活動上的表現(xiàn)很淡然。
          張涵予:用媒體的話說就是我一貫低調(diào)。但像有的娛樂媒體、小報,你低調(diào)吧,他說你沒人氣;你張揚吧,他說你狂妄,怎么著都不行。我就是一個低調(diào)的人,愛怎么著怎么著吧。你要是能提出我感興趣的話題,咱倆就可以高談闊論,老提那些我不感興趣的,我怎么跟你高調(diào)啊?
          人物周刊:在意別人對你的評價嗎?
          張涵予:也在意,但你左右不了啊。
          人物周刊:你希望女兒怎么評價你?
          張涵予:我希望能做出一些讓女兒驕傲的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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