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征鎰:中國植物“活字典”:植物學家--吳征鎰

        發(fā)布時間:2020-02-27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我覺得得這個獎我很惶恐。我沒有盡我最大的努力,因為眼睛、腿腳限制。我的工作大家協(xié)力做的居多。我今天能夠獲得國家如此大獎,我覺得我只能盡有生之力,把后面的同志能帶多少帶多少,帶到科學研究的正路上去!
          ――吳征鎰
          
          2008年1月8日,我國著名植物學家吳征鎰獲得了2007年度國家最高科學技術(shù)獎;加袊乐匮奂、耳背、腿腳不便……九十二歲的吳征鎰因身體原因,幾乎已經(jīng)足不出戶。獲獎后,淡泊名利的他婉拒了很多媒體的采訪。
          吳征鎰是我國植物分類學、植物區(qū)系地理學、植物多樣性保護以及植物資源研究的權(quán)威學者,在從事植物學研究的七十年生涯中,為現(xiàn)代植物學在中國的發(fā)展以及中國植物學走向世界作出了卓越貢獻。
          在幾十年的學術(shù)生涯中,吳征鎰用科研成果告訴我們,中國的高等植物到底有多少種;正是這位可敬的植物學家與同仁的努力,改變了中國植物由外國學者命名的歷史;在這幾十年中,他為了弄清中國種子植物組成的來龍去脈,揭示了中國植物的分布規(guī)律及其在世界植物區(qū)系中的地位和作用。他是中國植物學家發(fā)現(xiàn)和命名植物最多的一位;他與其他科學家一起發(fā)起了在中國建立自然保護區(qū)的倡議;他被同行稱為“植物電腦”;他六十歲時兩次進西藏考察,八十歲時還到臺灣考察植物。如今,九十二歲的他仍在承擔著《中華大典?生物典》的編撰工作。
          1955年,他是最年輕的學部委員;現(xiàn)在,他是最年長的中科院院士。
          
          
          按圖索“草”看圖識“樹”
          
          “出生于九江、長于揚州、成人于北京、立業(yè)于昆明”,時空變遷,不變的是吳征鎰對一草一木的那份鐘愛。
          吳征鎰對植物的癡迷,始于兒時家中的后花園。
          1916年,吳征鎰出生于江西九江一個書香門第家庭。小時候,他常常一個人在家里的大花園內(nèi)玩耍,當時便被園中各種各樣他尚不知名的花草樹木深深地吸引住了。進花園門右拐,就是一片孟宗竹林,每到春天雨后,他就在竹林里看春筍,從剛露尖頭到拔節(jié)放籜簌簌有聲,也就半天的工夫,已經(jīng)長得和他一樣高了,這讓他感到很驚奇。
          吳征鎰的小學讀的是家塾,那時他對四書五經(jīng)均已熟讀。讀書讓他大開眼界,他覺得書里的世界比外面的世界更遠、更好。
          上初中時,吳征鎰最喜歡的是自然課。生物老師講第一堂課時,拿著一種紫紅色的小花,教他們認知其莖、花瓣和花蕊等,由此他對植物有了初步的認識和興趣。
          從孩提到少年的十幾年間,吳征鎰讀的是清代吳其浚寫的《植物名實圖考》和日本的一些普及植物知識的圖鑒,他采取了“看圖識物”的辦法,采集了一百多份標本,采取按圖索“草”、看圖識“樹”的辦法認識植物。
          上高中時,他的生物教員為了鼓勵他熱愛植物的熱情,專門為他采集的標本辦了一個展覽。1933年,十七歲的吳征鎰考取了清華大學生物系,正式開始了他的植物學的生涯。
          抗日戰(zhàn)爭開始后,他隨校南遷至昆明,之后長期在西南聯(lián)大任助教。這期間,他根據(jù)所能搜集到的標本照片、植物學文獻,寫成近三萬張植物卡片。
          1958年,吳征鎰懷著對云南這個“植物王國”的向往和熱愛,又舉家從北京遷至昆明,他的這一舉動得到了中科院領(lǐng)導的首肯。從此,吳征鎰扎根在中科院昆明植物所,開始了“立志立題、殫精竭慮、上下求索”的科研生涯。
          當時,許多人不理解他的這一做法,有人認為他可以走另外一條仕進之途,因為他是經(jīng)歷過學生運動的共產(chǎn)黨員,新中國成立初期任北京市軍管會高等教育處副處長,擔任過中科院機關(guān)黨支部首任書記,后又一直擔任中科院植物所副所長,完全可以擔任更重要的管理職務(wù)。但是,吳征鎰選擇的仍然是他從年輕時代就選定了的專業(yè)科研之路,他專注熱望的依然是植物學。
          
          
          一生與草木結(jié)緣
          
          吳征鎰一生與草木結(jié)緣,在中國植物學家中,吳征鎰是發(fā)現(xiàn)和命名植物最多的一位,發(fā)表和參與發(fā)表的植物新分類群(新種和新屬)達一千七百多個。他的學術(shù)生涯也被認為是現(xiàn)代植物學在中國本土化和中國植物學走向世界的一個縮影。
          吳征鎰院士是世界上最杰出的植物學家之一,是一位對中國,同時也對全世界其他地方的植物有著廣泛而深入認識的真正的學者。
          歷時四十五年編纂完成的鴻篇巨制《中國植物志》八十卷一百二十六冊,是三代植物學家集體工作的結(jié)晶,其中有三分之二的卷冊是由吳征鎰1987年擔任主編后最終完成的。
          學術(shù)界曾普遍公認,吳征鎰對中國植物學界的貢獻有三個方面:一是基本摸清了中國植物的家底;二是闡述了中國植物的來龍去脈;三是回答了中國植物資源有效保護和合理利用的理論問題并用于指導實踐。即使是植物學的門外漢,也可以掂出這三大貢獻的分量了。
          研究植物的最終目的是保護和利用植物資源,保護和利用卻又是一對矛盾的概念。吳征鎰在科研實踐過程中,突出了“有效”保護和“合理”利用的科學理念。1956年,吳征鎰便向國家提出在云南建立自然保護區(qū)的建議。截至2006年年底,全國共建立各種類型、不同級別的自然保護區(qū)兩千多個。自然保護區(qū)的建立,對于保護我國生物多樣性具有重要意義。
          1983年至1988年,吳征鎰組織了三個研究所的力量集體編著出版了《新華本草綱要》(上、中、下冊),按近代植物分類系統(tǒng)中的科排列中草藥,每個重要科前均有總論,敘述和討論全科藥用植物種類、成分、療效及三者的相互關(guān)系,該專著獲1993年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獎二等獎。吳征鎰從1979年開始陸續(xù)發(fā)表的《中國植物區(qū)系的分區(qū)問題》等多篇論文,進一步豐富了上述學術(shù)思想。他把植物區(qū)系的地理成分和發(fā)生成分聯(lián)系起來,把連續(xù)分布和間繼分布視為一個統(tǒng)一體,其見解之新穎,再一次引起了國內(nèi)外植物學界的重視。
          1983年,吳征鎰發(fā)表了題為《太平洋洲際間斷分布的意義》(英文)的重要論文,并與王荷生合作完成了《中國自然地理――植物地理》(上冊),深入地論證和闡述了自己的學術(shù)創(chuàng)見。他認為,中生代以前的世界還是一塊完整的大陸,以后古地中海海底擴張,大陸分成了兩部分,即古南大陸和古北大陸。地殼造山運動將位于古北大陸的云南和西藏抬起,形成現(xiàn)在的滇藏高原。因此,中國植物區(qū)系中有三大成分,即古南大陸區(qū)系、古北大陸區(qū)系和古地中海區(qū)系。而中國西南部是這些區(qū)系成分發(fā)生和發(fā)展的關(guān)鍵地區(qū)。
          其后,吳征鎰又把地理成分和發(fā)生成分的研究聯(lián)系起來,對青藏高原地區(qū)歷次考察的資料進行分析論證,充實了中國植物區(qū)系的研究。他認為:“以云南為主的我國西南地區(qū),可能是古北大陸、古南大陸和古地中海三大區(qū)系的交會點。青藏高原植物區(qū)系雖具有過渡于泛北極、印度馬來、東亞三者之間的性質(zhì),但有其獨立發(fā)展的較年輕的歷史和相當數(shù)量的特征屬種,這是在高原強烈隆起、植物寒旱化過程中發(fā)生的。”
          這些論點讓植物地理成分和區(qū)系發(fā)生成分珠聯(lián)璧合,從植物分類――植物地理――植物資源學的結(jié)合點上,創(chuàng)立了一整套新研究體系。這一工作為國內(nèi)外植物學界所矚目,對中國植物區(qū)系的研究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
          新中國成立初期,橡膠曾是西方國家對我國進行封鎖禁運的重點物資。根據(jù)國家需求,受周恩來總理的重托,吳征鎰多次率隊深入云南南部實地考察,和羅宗洛、李慶逵院士等一起,從植物地理學、植物生理學和土壤學等角度解決了我國大面積種植橡膠的技術(shù)問題,為在北回歸線以北山地開辟橡膠宜林區(qū)提供了可行性依據(jù),為滿足當時國家的戰(zhàn)略需求做出了重大貢獻,如今海南和西雙版納已經(jīng)成為我國的橡膠基地并成為區(qū)域經(jīng)濟的重要支柱。
          
          中國植物的“活詞典”
          
          吳征鎰被中外同行譽為中國植物的“活詞典”。同事和身邊的學生、助手都形容他博聞強記、博古通今。編《中國植物志》時,他腦子里記得文獻的出處,在手稿里寫個人名注上年代,助手去查對應(yīng)文獻時,往往一絲不差。
          “他的記憶力好到什么程度呢?有一次去西寧,一個年輕人采了一大捧植物標本來請教。吳先生有個習慣,凡是有人來請他定學名,都是來者不拒。結(jié)果那天他給那些標本寫拉丁文名、中文名,整整忙了兩個多小時之久。”周俊院士說,“我們問吳老你的記憶力怎么這么好,他卻說博聞強記不足掛齒!
          即使是在八十多歲高齡的時候,以“吳征鎰”為第一作者的論文和著作,都是由他親自執(zhí)筆,對此吳征鎰絲毫不含糊。論著的編輯和梳理工作,一般由他的學生承擔。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所長李德銖是吳老培養(yǎng)的第一批博士,李德銖對老師自是欽佩有加,“吳老師的字非常小,他的一頁字的容量往往能頂我們?nèi)捻摰娜萘俊N覀兙庉嫷臅r候,有不懂的地方就去請教吳先生,隨便一個植物名詞的索引書名、作者、年代,他都會記得非常清楚、準確。包括大多數(shù)植物的拉丁名字,吳老師都能很輕松地寫出來!
          有人會問,這種超人的記憶力和洞察力是天生的嗎?在昆明標本館的資料室里,人們找到了答案。在標本館館長彭華的引領(lǐng)下,來訪者看到了1938年至1947年,吳征鎰那三萬多張卡片中的一部分。隨便拿出一張,前面是標本照片或圖示,背面密密麻麻寫著該植物的基本資料,吳征鎰的字的確很小。正是這些植物“身份證”,為日后的《中國植物志》的編寫立下了汗馬功勞。而這三萬余張卡片都是吳征鎰十年間在標本館,對照文獻資料、標本照片,結(jié)合野外經(jīng)驗,邊考察、邊記錄、邊整理的結(jié)果。彭華說:“時至今日,研究所的學生們要想查查資料,依然會用到這些卡片!
          為此,他被中外同行譽為中國植物的“活字典”、“植物電腦”。為這個稱號注釋的素材還可列舉出很多很多。
          ――在德國參加一次國際學術(shù)會議,坐在高速行駛的汽車上,他能一眼就辨認出路旁的植物。稍有區(qū)別,也能分辨出來。當?shù)氐膶<覀凅@嘆道,這種奇跡般的觀察力,簡直是不可思議。
          ――在日本廣島等大大小小的自然保護區(qū),同行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位第一次到日本的中國學者,居然能把大部分植物辨認出來。他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當時有人問吳征鎰,他笑著說,有百分之九十五是因為看文獻,另外的百分之五是根據(jù)分類學的基礎(chǔ)理論推斷出來的。
          ――在“文革”中,他憑記憶完成了幾部著作。那時候,他被剝奪了工作的權(quán)利,去昆明郊區(qū)黑龍?zhí)秴⒓觿趧印0滋,他在鋤地時記下看到的各種植物,晚上回來后就悄悄地寫出來,進行歸類。就這樣完成了九萬字的《昆明黑龍?zhí)兜貐^(qū)田間雜草名錄》。
          
          當時,各種科研著作的出版幾乎停止,但“赤腳醫(yī)生”使用的中草藥小冊子還有出售。他偶然得到一本后,就請同志們幫他搜集其他中草藥的小冊子。就這樣,在“勞動改造”的那幾年里,他一邊摘抄小冊子上的內(nèi)容,一邊憑著驚人的記憶力,把新中國的中草藥五千多種,按低等向高等的演化次序編出了詳細的目錄。
          在編寫《新華本草綱要》目錄時,吳征鎰把植物名稱和中草藥名稱統(tǒng)一起來,并把它們與古代醫(yī)書及植物學有關(guān)書籍中的記載聯(lián)系起來進行考證。在考證中,他發(fā)現(xiàn)了很多名不見經(jīng)傳或在經(jīng)傳中已經(jīng)失傳的中草藥植物,當時沒有條件去查資料、查書籍、對標本,他就憑記憶先寫下來。令人驚訝的是,他憑著記憶考證、記錄的這些中草藥,日后有條件時查對,竟很少有錯誤。
          1983年,吳征鎰到英國考察,來到大英博物館。英國人安排請中國植物學家鑒定清朝時期駐華的英國大使在中國采集的一些至今未能鑒定的標本。
           吳征鎰用放大鏡認真觀察了標本,然后用流利的英語說出了每一種植物的拉丁學名,它們的科、屬、種、地理分布、曾經(jīng)記錄過的文獻、資源開發(fā)的意義等。他對植物研究的精深和超群的記憶力,令英國人贊嘆不已。
          “原本山川,極命草木”,這句古話說的是要盡力探索草木的本源。吳征鎰曾親筆書寫了這八個字,刻在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球場邊的一塊石頭上。
          他經(jīng)常對一些年輕學者講述這八個字的意義,這也正是他一生的寫照。
          從懵懂孩童到耄耋老者,吳征鎰一輩子沉浸在他鐘愛的植物學研究中,踐行著“極命草木”的精神。
          
          “摔跤冠軍”
          
          如果世界上有人能說出每一種植物的名字、了解每一種植物的習性,那么吳征鎰一定是其中的一個。
          如果世界上有人能聽懂每一種植物的“語言”、理解每一種植物的“情感”,吳征鎰也是其中的一個。
          與很多科學研究一樣,植物學研究離不開野外考察。吳征鎰以花甲之齡,仍一次次到西藏、新疆等地考察,喜馬拉雅山的雪峰上也曾留下了他的足跡。吳征鎰于1975年間兩次進藏,前后行程兩萬多公里。由于條件艱苦,在高原缺氧的氣候下,他的健康受到了嚴重損壞,從西藏回來后牙齒完全變松了。組織安排他到青島療養(yǎng),但一個月的療養(yǎng)結(jié)束后,他卻背回了兩本厚厚的筆記――《西藏植物名錄》和《西藏地名錄》。隨后,他在三年時間里又完成了《西藏植物志》的主編工作。
          吳征鎰在野外考察的時候,不看天、不看山、不看景,一路上就喜歡低著頭觀察植物,“只顧眼前不顧腳下”,一不留神成了植物學界的“摔跤大王”,這是因為吳征鎰長了一雙平腳板,走路不穩(wěn),經(jīng)常會摔跟頭。
          “于是,大家給他送了個雅號叫‘摔跤冠軍’。不過此摔跤非體育運動的摔跤。吳老對此滿不在乎,因為摔跤還給他帶來過意外收獲!崩ッ髦参锼L周俊院士講了這樣一個故事:有一次在文山考察,吳征鎰在密林中摔了一跤,當他坐在地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棵白色寄生植物,仔細一看就認出是“錫杖蘭”,這是中國植物分布的新紀錄。
           和吳征鎰一起工作過的人都說,吳老是真正“沉在下面”做學問的科學家。他經(jīng)常告誡年輕人不要總是“浮在上面”,要踏踏實實做學問。直到耄耋之年,吳征鎰仍在關(guān)注著我國植物學研究的動態(tài),與國內(nèi)外有關(guān)植物學家保持著密切聯(lián)系,經(jīng)常與身邊的助手、學生交流信息。
          1995年起,楊云珊就開始擔任吳老的秘書,至今已經(jīng)十三年了,在吳征鎰眼中楊云珊就是自己的親孫女!霸谖倚睦,吳老就是一位謙和、博學的長者,他脾氣不是一般的好,這十二年里我沒有看過他發(fā)一次脾氣。”楊女士經(jīng)常對來訪者說,不管是家人或者學生有不對的地方,吳征鎰老從來不會大聲責怪,每回都是輕聲細語講道理。
          吳老一生堅持學習,八十歲時他每日花在植物學研究上的時間不少于八小時。由于夜以繼日地過度用眼,導致視力過早地下降,從2000年起他就基本看不清書本上的字了。醫(yī)生多次警告他如果再這樣過度用眼,眼睛可能會失明,他才稍微注意了一些。
          “現(xiàn)在就算你站在吳老面前,他也看不清你的五官。”楊秘書介紹說?杉幢氵@樣,吳老依然堅持要看書,但書上的字已經(jīng)看不清了,必須得放大到三號字體,而且要加粗加黑。
          “這一年多來,他的眼睛不行了,耳朵背,行動不便,但他仍堅持每天工作三個小時!睏钤粕赫f。
          對于一位九十二歲的老人來說,目前最讓大家不放心的,當屬健康問題了。雖然在高齡老人中,吳老的身體還算是不錯,但醫(yī)生每天都會定時給他測血壓、做按摩。吳老七十多歲時,因膽結(jié)石誘發(fā)急性胰腺炎,后又做了“摘膽”手術(shù)。對此,吳老戲稱自己是“無膽英雄”。
          按照每天的安排,吳老上午10點要準時喝酸奶,但是他卻常!安皇貢r”,一進書房就舍不得離開,那廢寢忘食的程度讓家人和秘書不放心。無奈之下,每天到了喝酸奶的時間,只要他“不自覺”,他的家人和秘書就會守在旁邊進行“監(jiān)督”。
          
          業(yè)磅礴,人淡泊
          
          2007年1月,吳老接受了《中華大典》主編任繼愈的委托,擔任起國家編纂的《中華大典?生物學典》的主編,并且兼任《植物學分典》主編。中科院昆明植物所副所長孫航說,當時吳老的眼疾已經(jīng)很嚴重了,家人反對,但是他卻堅定地說:“這件事我不做,誰來做?”孫航說,編纂這部傳世大典,離不開吳老。由于編撰大典要在上萬本古籍中尋找與生物學有關(guān)的資料,吳征鎰憑借數(shù)十年的積累列出了一千三百多種有價值的參考書目。他還憑驚人的記憶力,對史籍中提到的各種植物進行正本清源,并一一標注了拉丁文學名。
          吳征鎰半個多世紀以來獲獎無數(shù)。他還為中國的植物學家在世界贏得了聲譽。
          美國科學院院士Peter H.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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