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清 琴弦背后的藝術(shù)人生]呂思清
發(fā)布時間:2020-03-20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褪去被媒體渲染的層層光環(huán),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豐滿鮮活的呂思清。在講述藝術(shù)生涯中那些溫馨動人的小故事時,呂思清不斷地說自己是幸運的。然而,我們知道,他的成功,絕不僅僅是因為幸運。
呂思清
著名旅美小提琴家。4歲開始學小提琴,8歲被中央音樂學院破格錄取,被譽為“樂壇神童”。
11歲被世界著名小提琴大師耶胡迪?梅紐因選入英國梅紐因藝術(shù)學院學習。
17歲獲得國際小提琴藝術(shù)最高獎――意大利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金獎,成為第一位榮獲該項殊榮的東方人。
19歲赴美國朱麗亞音樂學院深造,師從世界著名小提琴教育家德羅希?迪蕾女士。
1999年9月,參與策劃了中國第一個世界“名家???名琴?名曲”音樂會,五把被稱作人類文明瑰寶的意大利名琴首次亮相中國。2001~2002年,先后在國內(nèi)外舉行巡演。如今,“名家???名琴?名曲”已成為一個知名文化品牌。
1998年為聯(lián)合國兒童基金會賑災義演。
2001年為全美防癌協(xié)會義演。
2004年12月3日晚,呂思清參加由中國基金會主辦的“集善嘉年華”為失學殘疾兒童募捐慈善晚宴,與盲童金元輝合奏《千年鐵樹開了花》。12月8日,呂思清接受本刊專訪。
“無心插柳”造就的“神童”
談起呂思清和他的小提琴,必然要提及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父親。父親對他的影響,無論是對音樂事業(yè)的熱愛與激情,還是做人處事的原則與態(tài)度,都可謂深刻而久遠。
呂思清1969年出生于一個傳統(tǒng)的知識分子家庭,其父在一所名為黃海水產(chǎn)研究所的科研單位任職,作文字編輯工作。父親所學專業(yè)與工作和音樂相去甚遠,但對音樂的熱愛和執(zhí)著卻是常人所無法比擬。他只學習了三個月的小提琴,就著手實施對三個兒子的小提琴教育計劃。他的初衷只是希望以音樂豐富孩子們的人格素質(zhì),卻未料到無意間培養(yǎng)出一名專業(yè)小提琴家。
在教長子學琴時,父親遇到一個實際困難――沒有樂譜,只有將四處找人借來的樂譜照抄后作為“教材”。他由此及彼地聯(lián)想到別人家的孩子在練琴時也會遭遇同樣問題,便主動寫信給全國諸多素未謀面的作曲家,將借來的曲譜整理一番,然后刻鋼板,硒圖,油印,再將裝訂好的樂譜郵寄給他們,以供教學時使用,而這一切全由父親自費承擔。
呂思清對這段往事記憶猶新:“當時我們家成了一個小工廠,連我年邁的奶奶都來幫忙。所有人都圍著一張大桌子忙碌,每個人都有分工,油印的油印,裝訂的裝訂,而我當時很小,不能做什么,就跟著大人們跑來跑去,不過也算得上是一個‘小督工’了,因為每個環(huán)節(jié)我都要‘監(jiān)視’!”
家庭的熏陶,使呂思清自幼耳濡目染,三歲時他就吵著要像大哥、二哥那樣學拉小提琴。幸運的是,父親每年有一、兩次公差去北京、上海的機會,順路捎上小思清,請專家看看他的小手能否學琴。等呂思清4歲半,才擁有平生第一把屬于自己的小提琴。但手小的困擾依然延續(xù)到初始階段,父親只好專門編了一本包括各種節(jié)奏的樂譜,讓他拉了整整三個月的空弦。
兄弟三人中,呂思清對小提琴的悟性最高,進步最快,接受父親懲罰最少。他也是最幸運的,父親將多年積累的教學經(jīng)驗,都因地制宜地運用到他身上。但父親畢竟不是專業(yè)出身,欠缺科學的教學方式,父親有限的專業(yè)知識,顯然不能滿足呂思清對音樂的如饑似渴。父親帶著小思清四處尋師指導。那時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并不十分寬裕,每次父親都讓呂思清坐公共汽車,跟他相約在某個車站見面,而自己只向親戚家借一輛自行車騎。
幼年的呂思清雖然很喜愛練琴,但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也有貪玩偷懶的時候,“有一次我實在不想練琴了,就把我要練的好多本樂譜按順序扔到床上,因為我平時每練完一個曲子,就會把一本樂譜扔在床上。我以為這樣騙得了我爸爸,誰知他下班回來,一聽我拉琴就立刻把我揭穿啦!”這種情形只是極少數(shù),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呂思清都極其認真自覺地練習,他承認學琴的確讓他失去了正常孩子那樣的童年生活,享受的家庭溫暖也比一般人少,但他卻從不認為練琴有多么枯燥乏味!坝袝r候跟院里小朋友玩,突然讓我去練琴,我手上端起琴,心里還想著剛才玩的事兒。但至多五分鐘,我就能調(diào)整轉(zhuǎn)換到學琴的狀態(tài)之中,把玩兒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忘掉!比绱俗月桑瑢σ粋年僅五歲的孩子而言,實屬不易,“小時候我是蠻好強的,我當時只是覺得拉琴對我具有一種挑戰(zhàn)性。當我把它看作是對我的挑戰(zhàn)時,我就一定要把它拉好。這樣反倒不覺得它枯燥了,因為有很多東西需要我去學習、去掌握!
父親為了支持他發(fā)展事業(yè),即使病重也未向他透露只言片語,只在去世前頭兩天,預感到生命限期即將來臨,才讓母親轉(zhuǎn)告他:“能不能跟思清說,讓他回來吧!”呂思清趕早從美國趕回,仍遲了一天,終究未見上父親最后一面,成為銘刻于心的永遠的痛楚。每次回憶父親,他都會淚眼婆娑 :“如果說我從父親身上學習到了什么,最重要的就是他對音樂的熱情和投入,而他那種持之以恒的精神,更是極為可貴。我經(jīng)常跟我兩個哥哥說,我們?nèi)齻小孩當中,沒有一個人像我父親那樣有毅力,他對于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堅持不懈地做好。這令我至今都感動不已!
跟隨父親學習了三年,并師從青島最好的小提琴教師――天主教堂的董牧師一年后,呂思清終于步入中國最著名的音樂學府――中央音樂學院的藝術(shù)殿堂。
音樂家=天份+機遇+持之以恒
有件事令呂思清困惑不已,凡是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會吃驚地問同一句話:“你怎么這么年輕呀?”在人們印象中,呂思清至少應該四十多歲,甚至五十出頭也不足為奇。二十八年前呂思清就很有名了。在他8歲被中央音樂學院王振山教授破格錄取時,播放了一部專門介紹當時學院招生情況的電影紀錄片《春蕾》,讓人們第一次牢牢記住了這個叫“呂思清”的小男孩。影片細節(jié)一,當呂思清預備上臺時,身邊老師問他:“你緊張不緊張?”小小的他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不緊張!”細節(jié)二,呂思清個子太小,導演特地為他準備了一張小臺子,他剛站上去就習慣性地提提褲子,這十足孩子氣的動作讓觀眾們?nèi)炭〔唤,F(xiàn)在很多人認為呂思清應該很老了,大概就是因為聽他名字太久了的緣故吧!
幸運之神只眷顧有準備的人。呂思清并未依仗“神童”的炫目光環(huán)停滯不前,在中央音樂學院學習時,他始終以持之以恒的態(tài)度鉆研琴藝,11歲被梅紐因大師慧眼識中,19歲又順利留學美國深造。
這張讓人羨慕不已的成績單,媒體與大眾早已耳熟能詳,人們在津津樂道于這位小提琴藝術(shù)家順利平坦的藝術(shù)道路時,似乎忽視了他為此所付出的努力。一切顯得理所當然,自幼天賦過人的“神童”的藝術(shù)人生,自然比別人精彩得多。又有誰能真正了解他求學時期的切身體驗,其中的甘苦恐怕只有他自己在夜深人靜之時才會慢慢咀嚼。
呂思清可謂是事業(yè)與愛情雙贏,一帆風順的人生經(jīng)歷何以令他深刻理解《梁祝》愛情悲劇的內(nèi)涵?對此,他認為所謂的一帆風順是相對而言的,這是媒體宣揚的一帆風順。要看跟什么人比,看自己對人生的態(tài)度。畢竟有許多事情,很多人并不了解真情。
“在美國非,F(xiàn)實,你不能獨立生活,就不能開展任何事業(yè)。你沒有任何人可以投靠,不像在祖國,實在不行還能回家。”與他同批出國的同學,也有頂不住壓力的,紛紛改行。當時藝術(shù)行業(yè)領(lǐng)域競爭極為激烈,在藝術(shù)上得到別人的認可更非易事。像一個特別好的樂團,不用說獨奏,只要有一個空位置騰出,就有數(shù)百人去報考,在這種境遇下,惟有憑借高超的藝術(shù)水準才能脫穎而出。
最主要的困難還是經(jīng)濟來源,好在呂思清出國前參加過演出,可謂小有積蓄,獎學金的資助也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經(jīng)濟困難。常有同學開玩笑說:“你是我們學校的第一個‘萬元生’啊!”但紐約是眾所周知全美消費最高的城市,所以整個留學階段,呂思清的演出從來沒有斷過,用這種方式勤工儉學!澳菚r有同學說我不是真正的留學生,因為幾乎每個留學生都做過諸如洗盤子、侍應生的工作,而我卻從來沒有打過工。我笑說:‘那你們就錯了吧,我拉小提琴演出,也算是打工吧!’”一句輕松幽默的調(diào)侃,勝過千言萬語,折射出他求學路上的艱辛和努力。
托起更多的明日之星
如果說音樂是呂思清的生命,那么他的音樂生命現(xiàn)在有了延續(xù)――他剛剛做了父親。說起他那8個月大的兒子,初為人父的幸福之感立即溢于言表。兒子的誕生,增添了呂思清的家庭責任感,以往每年都有七、八個月在世界各地作巡回演出,如今他會盡量多抽出時間呆在家里享受天倫之樂。
呂思清長年累月在外演出,在家出現(xiàn)頻率遠遠小于妻子,但奇怪的是,兒子跟他很親,第一聲叫的是“爸爸”。呂思清對此頗為得意:“他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就聽了好長時間的琴了,所以跟我熟嘛!”
呂思清每天必須完成的功課――練琴,現(xiàn)在又被賦予一項新功能――哄孩子。一次妻子出門辦事,順手將孩子放在沙發(fā)上,當時呂思清正好練琴,才一個多月大的兒子,聽到琴聲后頓時安靜下來,腦袋循著聲音轉(zhuǎn)過來,盯著爸爸和他手中的小提琴,神情專注地傾聽,居然整整一個小時都一動不動。這是呂思清頗感神奇的事情,有媒體采訪,他便不忘提及此事。
兒子跟爸爸特別粘,這么小就會向他表達思念之情。每次呂思清外出演奏打長途回家,妻子便將話筒放在兒子身邊,聽爸爸給他講話。結(jié)果現(xiàn)在只要電話鈴一響,看到媽媽拿起話筒,也不管是誰,兒子就會脫口而出:“爸爸!”
很多人關(guān)心“神童”的后代是否會學小提琴,就像當年他的父親栽培他一樣,呂思清說,琴還是要學的,可以作為文化素質(zhì)的培養(yǎng),但不會勉強他,“順其自然吧!”說這話時呂思清的表情比較猶豫。
但對中國下一代小提琴手的培養(yǎng),呂思清從未有過猶豫。無論是兼職的,還是榮譽的,對各類音樂學校的授課他都盡心盡力。他計劃開辦的全國連鎖思清音樂學校,已經(jīng)進入最后的籌備階段。說起讓孩子接受音樂教育,他的觀點很“美國”:“如果讓一個小孩學琴特別痛苦的話,那就違背學琴的初衷了。我從音樂中得到了很多快樂,我也希望我教授的孩子在學琴過程中多些樂趣。僅僅是為了考學加分,或求得一個飯碗,那還是不學的好!
相關(guān)熱詞搜索:琴弦 藝術(shù)人生 呂思清 呂思清 琴弦背后的藝術(shù)人生 琴弦背后的藝術(shù)人生 音樂人生呂思清
熱點文章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