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瓔作品 [華人林瓔看到我的作品,你會哭]
發(fā)布時間:2020-03-22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每年,400多萬名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來到華盛頓駐足、參觀那座帶著體溫的倒“v”字型紀念碑,碑身是簡潔深黑“光可見人”的花崗巖,上面刻滿了越戰(zhàn)中陣亡的美國官兵姓名。人們來到越戰(zhàn)紀念碑前,奉獻鮮花和眼淚。
有人評價它是如此的與眾不同,沒有一點雷同的痕跡。它沒有一個特別的形態(tài),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在你面前的只有戰(zhàn)爭、死亡和生存。這個設計入選了《名利場》雜志評選的1980年以來最偉大的建筑,林瓔的名字與偉大的設計師弗蘭克?蓋里、諾曼?福斯特和安藤患雄排列在一起。難以置信,這是出自一個21歲的女孩之手。
“紀念碑的主體是‘人一’
30年前,林瓔因為設計越戰(zhàn)紀念碑而一夜成名。然而在誕生之初時,卻飽受爭議。
關于越南戰(zhàn)爭,美國人一直爭議不斷。一部分人認為美國是在幫助越南人,另一部分人認為美國無權干涉其他國家的事務。參與越戰(zhàn)或戰(zhàn)死者的親屬,備感冷落。有人提出修一座紀念碑,以抹平人們心中的傷痕。1980年,美國國會同意越戰(zhàn)老兵的要求,決定建一座越戰(zhàn)陣亡者紀念碑,在全國征集設計方案。
21歲的林瓔,是耶魯大學建筑系大四學生,當時她正選修一門名為“喪葬建筑”的科目。她以一張公墓課程作業(yè)的設計稿,擊敗了大師云集的1421個設計方案――與世界上所有稱之為“碑”的建筑物都不同,它是一座插入地下的120度角大V形黑色花崗巖建筑,兩翼如同一本打開的書,刻滿陣亡者的名字,碑體最深處3米,兩翼逐漸拾起,最后與地面持平。站在遠處觀看,紀念碑如同開裂的大地正在接納死者。
反對聲浪排山倒海而來。一些越戰(zhàn)老兵和家屬集會抗議,辱罵林瓔的作品,只不過是一個“令人羞辱的陰溝”、“丟臉的破墻”;嫉妒她的建筑師諷刺她說“真是幸運,只在紙上畫一道黑線,就得到冠軍”。甚至有人攻擊林瓔的華裔背景,大叫“我們美國人的紀念碑,絕對不能讓一條東方狗來設計”。一個美國大富翁掏錢鼓勵越戰(zhàn)老兵去華盛頓抗議。他還糾集了一批人提出由政府撥款,請一位白人雕塑家,再設計一個包括三個美國軍人和一面美國國旗的雕塑,建在林瓔紀念碑的正莉方。鬧到最后,連美國內政部長沃特也出來干預,他說:如果不能和反對者達成妥協,就取消建紀念碑的計劃。
在講述越戰(zhàn)紀念碑設計過程的紀錄片《林瓔:清楚地幻想》中,林瓔說自己一直在思考“死亡也是一種榮耀”,刻意不去研究越戰(zhàn)歷史,
“當寶貴的生命首先成為了戰(zhàn)爭的代價時,這些“人”無疑是第一個應該被記住的。我思考死亡是什么,失去是什么。它是一種深刻的痛楚,雖會隨著時間而減輕,但卻永遠不能完全愈合。拿把刀子切開地面,隨著時間,青草會慢慢治愈它。”她一再堅持,人們會為這座紀念碑哭泣,接受和承認痛苦已經存在,然后才有機會去愈合那些傷口。1995年。這部紀錄片奪得了第67屆奧斯卡最佳紀錄長片獎。
美國建筑界與藝術界為了平息爭論,再度審閱一次全部142 1件大賽作品。幾乎所有的建筑與藝術評論家都同意,林瓔創(chuàng)造了前無古人的紀念碑設計風格,為紀念碑的設計立下了他人難以企及的坐標。為了調和強烈的反對聲音,也是為了讓這樣一個天才的、杰出的作品能夠問世,他們做出了妥協――在紀念碑附近再建一個“三個戰(zhàn)士銅塑”以及一面美國國旗。1982年10月,紀念碑建成,熠熠生輝的黑色大理石碑面上,依每個人戰(zhàn)死的日期為序,鐫刻著58132名1959年至1975年間美軍越戰(zhàn)陣亡者的名字。
竣工的日子舉行了隆重的揭幕儀式,人們在紀念碑上尋找著自己在越戰(zhàn)中死去的朋友或親人的名字,獻上鮮花和禮品,寄托哀思。但是,在典禮上屆然沒有任何人提到林瓔的名字。
“對華裔血統(tǒng)抱著天真的態(tài)度”
那時,林瓔早已離開了華盛頓,開始了繼續(xù)求學之路。大量的榮譽和獎勵接踵而來,1984年她獲得了美國建筑方面的權威獎項――美國建筑學院設計獎,隨后又獲得了總統(tǒng)設計獎。1987年,林瓔獲耶魯大學博士學位,是耶魯大學有史以來獲得該項學位的人中最年輕的一個。2002年以絕大多數選票當選為耶魯大學校董。
林瓔的名字是近幾年才被國人所熟悉。在她的身份介紹中,總是少不了這樣的前綴:“林徽因的侄女”。林瓔的父親林桓和林徽因是同父異母的姬弟。林家堪稱書香門第,林纓的祖父林長民是近代中國史上的知名人物。父親林桓精于陶瓷,曾任美國俄亥俄美術學院院長,所創(chuàng)作的陶瓷作品為歐美各大博物館收藏。母親是一位詩人,曾任俄亥俄大學亞洲和英語文學教授。盡管林瓔出生在美國,東方的藝術、哲理、文學、價值觀,無形地潛移默化影響了她。
上世紀40年代,林瓔父母由中國舉家遷往美國,在俄亥俄州一片竹林深處安家落戶。地面在每個山脊之間起起伏伏,其中有一個山脊,林瓔和哥哥叫它“巫師的后山”。林瓔經常一動不動地坐在院子里訓練小兔子、小松鼠、花栗鼠和浣熊。小動物們在房子里玩耍的時候,她就專心地在一邊制作各種流蘇花邊、蠟模鑄銀等等。每天放學,她還會去父親的工作室,看著父親揉捏拉拽陶土,沒想到自己后來的許多作品也都是從橡皮泥模型開始,只是耶魯大學的教授會覺得用橡皮泥做一個建筑并把它們漆成黑色是一種古怪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越南戰(zhàn)爭,民權運動對她來說似乎是發(fā)生在另一個星球上的事。
她的英文字正腔圓,她和哥哥都不會說中文,雖愛吃中國菜,但不會拿筷子。直到21歲生日的時候,她才對自己的家世有所了解:“他(父親)當時提到了姐姐林徽因,我的姑媽,一個建筑家……她和她的丈夫粱思成一起參與設計了天安門廣場并整理了許多中國古代建筑的文獻史料。”林瓔看得出來,父親對這位姐姐很是喜愛!拔蚁胝浅鲇谶@種欽慕才使他一直希望有一個女兒!
林桓曾說,林家的女人,每一位都個性倔犟,果敢獨斷,才華橫溢而心想事成。林徽因是這樣,林瓔也是如此。有些事情肯定不僅僅是巧合:比如林瓔和林徽因一樣都選擇了攻讀建筑,而如今她叉和林徽因的兒子粱從誡一樣,對環(huán)保有了濃厚的興趣。
“建筑不是有錢人的玩具”
幾十年來,華人藝術家在美國各行各業(yè)大放異彩。名人追悼會一定找馬友友拉大提琴;找人設計紀念碑、花園和景觀,第一人選就是林瓔。
林瓔為人極其低調。不喜和媒體接觸,亦甚少參加社交活動,美國媒體這樣來形容林瓔:“好像是一個匆匆趕去上課而又害怕遲到的大學生!焙颓暗谝环蛉讼@镆煌贿x人婦女名人堂,去年獲美國國家藝術勛章,奧巴馬親自為其授勛,她覺得沒什么。
在當下的世界級工作室里,明星建筑師普遍動腦不動手。但是林瓔不僅把自己的工作室規(guī)?刂圃3至5人,還堅持親自繪制設計圖紙。她認為“這很重要”。林瓔在市中心有房,但她更多地 居住在遠郊,寧可在深夜和自己的貓一起工作,也不愿白天在辦公室里工作。丈夫丹尼爾-伍夫說她“除了工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恨不能在床上完成設計圖紙”。
已經有數年,林瓔不接任何建筑項目,除了公益性建筑。她認為建筑不是有錢人的玩具,更應是窮人改變生活方式的途徑!爱斘疫在讀書時,我就認為應該把建筑帶到那些付不起錢的社區(qū)。因為那可以極大地改變人們日常生活的方式,可以幫助人們和他們的房子、家庭、辦公室連接起來。”
1989年秋,她設計的第二座紀念碑完工――阿拉巴馬州首府蒙哥馬利的“民權紀念碑”。在這片馬丁?路德?金發(fā)動民權運動的肇源地,林瓔將紀念碑設計成一座直徑1米、高80厘米的碟形圓盤,依偎在橢圓墻壁上。泉水從圓盤中心汩汩涌出,再從圓盤邊緣滴落,象征為懷念馬丁-路德?金流下的淚水。此后,林瓔成為美國首屈一指的“紀念碑設計專業(yè)戶”,設計請求源源不斷而來,倘若繼續(xù)下去,林瓔很快會成為設計界的富豪。但是,在完成“女權紀念碑”和“印地安人紀念碑”后,林瓔突然宣布不再承接紀念碑的設計――她要按照自己的理念設計“自然純樸又特立獨行”的藝術建筑。
“什么在消逝”是林瓔“最后的紀念碑”,這是一個呼吁保護瀕危動物和它們的生存環(huán)境的藝術項目,將至少持續(xù)十年,由全球不同的地區(qū),通過不同的媒介,運用聲音、影像、雕塑等創(chuàng)作手段共同實現。2009年9月,林瓔攜作品“什么在消逝?空屋”來到北京進行展出。游覽者手拿一塊有機玻璃正對地上的投影設備。那些已經滅絕和瀕臨滅絕的動物就會在眼前一一呈現,有一度被認為已經滅絕的象牙喙啄木鳥、有正在消融的北極上孤單的北極熊;有大西洋里變得越來越小的鱈魚,還有已經滅絕的北美信鴿――在很久很久之前,當它們浩浩蕩蕩地飛過,甚至可以遮擋住太陽的光芒……
“此時此刻,我們正在經歷地球歷史上的第六次大規(guī)模物種滅絕。造成這一切的唯一原因,是人類的所作所為。平均每20分鐘,即有一種植物或動物從地球上徹底消失。按此速度,未來100年,地球上30%的動植物將走上滅絕之路……”作為林徽因、粱思成的侄女,林瓔覺得自己和他們有“共同的信仰”。她說,紀念碑的存在,是為了告訴下一代什么是意義,而不是“丟掉一些東西,又丟掉另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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