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田芳說單田芳自傳 說書人單田芳

        發(fā)布時間:2020-03-28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別看我生長在那個家庭,耳濡目染,受環(huán)境的熏陶,我對說書厭煩,人前出丑,呲牙咧嘴。不喜歡,討厭。轉(zhuǎn)了八圈還是干了這個,這是天意還是什么,解釋不清    拍了幾部電視劇,耽誤了兩年。轉(zhuǎn)了個圈回來還說評書,只有說評書,我心有底
          
          單田芳藝術(shù)公司
          
          1994年,我退休了,就來了北京。天子腳下,大邦之地,藏龍臥虎,文化中心、政治中心,看的,聽的,那是什么樣。遼寧沒法比。
          到北京來,不是平白無故。北京電視臺接我錄評書,第一套是1993年,錄的是《七杰小五義》,前些日子還放了,之后就回鞍山了。接著他們又接我錄《大明英烈》、《鐵傘怪俠》、《千古功臣張學良》、《白眉大俠》,一套又一套。我當時住在北京廣播學院,外事公寓樓里。因為書一錄就好幾百講,時間比較長,結(jié)識了北京很多朋友,電視臺的、電臺的、報社的,他們說你干脆就在北京定居得了,省得來回折騰。我說我倒有這個想法,但是到北京干嘛,錄書了我錄,不錄了我在那兒蹲著,沒事可干。
          北京青年報有一個朋友,他說這樣吧,咱成立個公司。他說,以你為名,單田芳小有名氣,叫北京單田芳文化藝術(shù)公司。我說做公司干嘛?他說,都喜歡你的評書,往全國賣你的評書,你在這兒住著錄,錄完我們?nèi)ソo你推銷。我一想可也不錯。
          他們說,你到北京房子不用管,衣食住不用管,都是我們給安排,你就安心錄書,我們運作,只要同意就拍板,吃著飯就把這個事定下來了。沒過兩個月營業(yè)執(zhí)照也下來了,現(xiàn)在還是這個營業(yè)執(zhí)照,很順利辦完了,辦公室也成立了,電話也安上了。
          我一琢磨也行,這誰要找我方便,我有個單田芳藝術(shù)公 司,找我打電話,我在北京落腳了,比我獨自來來往往強得多。其實我看這個公司,咱是外行,經(jīng)商得有商道。你想的挺好,推銷我的評書,沒人要。
          當時制作了,為什么沒人要?都卡在價錢上……白聽行,聽收音機有意思,要錢,錢是硬頭貨,一提錢,不要。哪家放我照樣聽,我干嘛花錢買,這些人白折騰,又錄又制作,花這錢,整房子。
          當時做了不少,賣不出去,爛在家里,把我30萬塊錢存折爛在里面,鼻子眼也破了,嘴也破了,我說沒事吃飽了撐的,成立什么公司,懂得經(jīng)商嗎?不懂。內(nèi)行的事外行干不了,有點名頂什么,一動錢,不好使。大伙也著急上火,總而言之,這個事曲折、坎坷。
          后來,還拍電視劇。學校沒成立,運作了半天沒運作成。拍電視劇有人出資,我們就搭時間。電視劇有錢的出幾百萬,我寫劇本,評書不整了,評書不賺錢,沒人要,拍電視劇。
          拍什么?跟山東臺合作的《白眉大俠》,34集電視連續(xù)劇,劇本不是我寫的,是根據(jù)我的書改編的,我也參與了,那個賺錢了。人家賺錢,我沒賺著,跟我沒關(guān)系,就弄個香嘴臭屁股,別的沒得著。我們自己拍的,跟河北電影制片廠拍的……《山河淚》,出錢的這位是搞房地產(chǎn)的,他沒有涉足影視圈。我是說書的,也不知道影視還有圈,各位這圈可厲害了,現(xiàn)在是看不見圈,你沒見這個圈,你的東西賣不出去,沒人要。得認得,你是管推銷的,你有網(wǎng),你有多少家朋友,我給你多少好處,你交給我吧,這十家我包下來,就能出去。這是市場,咱不懂。
          人家挑毛病,演員不行,不是名演員,本子也不行,本子寫得太拖長了;要也行,價錢給你壓得沒法那么低。拍了幾部電視劇,耽誤了兩年。我一看書也沒錄,電視劇拍那玩意兒也不受歡迎,看來外行不行。心想的挺好,不好使。干脆老老實實發(fā)揮我的長處,轉(zhuǎn)了個圈回來還說評書,只有說評書,我心有底,我干那些玩意兒都干不了。說某某名人開了個什么公司,你放心,也可能賺錢,但我敢說,絕大多數(shù)賺不了錢。文藝界的人賊精八怪的,做買賣不行,兩回事兒。
          在北京當年跟我合作的人姓肖,現(xiàn)在我們公司業(yè)務全靠他,他過去是北京青年報的記者,小伙子很專,我們都是外行,跟記者是兩回事,也不懂得經(jīng)營之道。他是北京人,人熟是一寶,他認識很多新聞界的朋友,大伙給出主意,找賣點,我們跌倒爬起,爬起跌倒,曲曲彎彎,坎坎坷坷,十年,到了去年算入軌了,扭虧為盈了,房子也買了,車子也有了,全公司的人除了比較高的工薪之外,納稅全拋去略有盈余,僅此而已。
          我們最近在搞一些動漫評書。動漫,漫畫的漫,跟純的動畫還不一樣,鐵臂阿童木,還有現(xiàn)在的,我叫不上名來,跟它還不太一樣。我不露面,我說故事,我的故事有畫面,畫面是動漫。嘴也干巴,眼睛也眨,也動彈兩下子,景也有,但是有時就停住了,不動。
          這個產(chǎn)品還沒正式上市。有人說我現(xiàn)在新潮,不甘落后。頂多失敗,賠點錢也無所謂,試驗試驗,但是估計錯不了,開辟一條新路子。光是一個人在那兒說評書,又累,也適應不了要求。
          我喜歡傳統(tǒng)的東西,因為傳統(tǒng)的東西費腦筋少一點,現(xiàn)在一年比一年歲數(shù)大了,新東西,備課太費勁,所以側(cè)重于傳統(tǒng)的。但是我喜歡錄新的嗎?喜歡,只要豁出自己沒有問題。從客觀上講,另一個主要的原因,我們現(xiàn)在的公司跟多少家電臺成立一個網(wǎng),叫單田芳書場,我們不斷跟他們溝通,爭取他們的意見,你們想要什么樣的書,本地聽眾喜歡聽什么樣的書,要詢問,90%的人都愛聽傳統(tǒng)的,電臺說我們要傳統(tǒng)的書,你怎么辦?就得客隨主便,就得聽人家的,人家喜歡傳統(tǒng)的,我們就得多錄傳統(tǒng)的。盡管這樣,新書也沒少錄,像“三個代表”的紀委書記也錄過,現(xiàn)在我錄的是《大河風流》。比重沒有傳統(tǒng)的多,但是今后的側(cè)重也要多錄一些新東西。還有一些新東西有時都在這兒擺著,容易讓人聽出毛病。我說秦瓊一丈高誰見過秦瓊?秦瓊哪有一丈高?才九尺四,F(xiàn)在的東西都在那兒擺著,你說的不對,容易讓人挑毛病。
          
          金毛小王子
          
          我想在懷柔搞個旅游區(qū)什么的。在北京來說,我認為懷柔風景最好,空氣新鮮。我們經(jīng)常開著車到懷柔去玩,看看司馬臺長城,而且每年旅游的人特別多。市里車水馬龍,烏煙瘴氣,沒有什么可留戀的。我愿意回到大自然,咱們在懷柔找個地兒,花錢買也好,租也好,蓋點房子,不養(yǎng)雞也不養(yǎng)鴨,蓋房子干什么呢?經(jīng)營個旅游項目,怎么個旅游項目?讓大伙去玩得好,吃得好,樂得好,他就是不來咱也不怕,咱自己還享受著了,自己家,享受著了,不來拉倒。我兒子就反對,說我不成熟,談出的話非常幼稚。
          我都這把年齡了,其實我一點都不省心。一年少說幾百段評書,多了上千段評書,天天錄書,天天備課,天天找資料,把我累的,嘴都瓢了,太痛苦了,F(xiàn)在每天都在錄書,我沒上你們這兒之前在家里錄書,每天起床,三點多鐘,四點左右,因為養(yǎng)成習慣了。沒貨說什么?我得備課,看書,寫,找資料。
          一遍一遍想好了,開頭怎么說,結(jié)尾怎么結(jié),這段書的中心點在哪兒,告訴聽眾什么玩意兒,包袱、笑料怎樣設(shè)計,第一段,完了再第二段,弄著弄著天亮了,我開始下樓遛狗。
          這個說書好像有點命中注定。“龍生龍,蟲生蟲,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話說我們那一家子呀,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父親、母親、叔叔、舅舅、大爺,三親六故沒一個當官的,也沒那本事,都說書。別看我生長在那個家庭,耳濡目染,受環(huán)境的熏陶,我對說書厭煩,人前出丑,呲牙咧嘴。不喜歡,討厭。轉(zhuǎn)了八圈還是干了這個,這是天意還是什么,解釋不清。
          我有一種偏愛,愛養(yǎng)熱帶魚,遠在20年前我家就跟魚市差不多少,周圍全是缸子。雖然養(yǎng)不好,覺得心里高興,養(yǎng)魚清心明目,有時工作之余累了,看看魚,瞅瞅水草,心里非常平靜,能緩解疲勞,不信您也養(yǎng)養(yǎng)試試。不過挺麻煩的,又得給魚換水,還得掌握溫度,尤其這東西嬌氣特別愛死,得特別特別注意,每天還得喂它?纯次疫@魚,沒什么名貴的,但都還不錯,天天看一看,心情愉快。
          看看干嘛呢?我們的小虎可懂事了,每天給我解悶,養(yǎng)的寵物也有好處,也使人身心愉快,F(xiàn)在國家不也號召嗎,跟動物交朋友,它就不會說話,其實心里倍兒清楚,有時候工作之余或者從外頭回來,你這一叫門它一叫,進來往你身上撲,那種感覺的確是不錯。我還有個感覺,凡是養(yǎng)寵物的人,好像心地都比較善良,難道說不養(yǎng)寵物的,心就不善良嗎?我沒那個意思。
          我們小虎,純京巴。人家都說京巴是白色的,其實應當是黃色的,就是金毛。原來這種狗叫金毛皇后,我給起名叫金毛小王子,性情極其溫順,特別懂事,我非常非常喜歡,沒事,工作之余抱抱它,遛遛它,很好。又遛人又遛狗,有人說你遛狗,我說門前一老叟牽著一條狗,不知狗遛人還是人遛狗。
          
          “1948年,這段歷史沒個忘,只要神經(jīng)不錯亂,沒死,沒個忘!
          
          我是1935年生的,那時“滿洲國”在日本的刺刀下剛“建國”,溥儀是末代皇帝,我就是在他的名號下長大的。我出生在天津,很小的時候,抱著到東北。也不光東北,關(guān)內(nèi),天津、北京也都走。
          我一生經(jīng)歷中很難忘的是1948年。這段歷史沒個忘,只要神經(jīng)不錯亂,沒死,沒個忘。
          48年解放大軍包圍了長春,當時不明,后來一看電視劇,一看電影,這才明白,長春守軍是13萬5千人,國民黨新一軍、新六軍,27師、鐵師部隊,都是歸鄭洞國、李洪指揮,這我都還記得。長春市的市長叫尚傳道,讓解放軍給包圍了,里無糧草外無救兵,應了這句話,功高不如救駕,技狠不如絕糧。這招狠。
          當時80多萬人困在里面,里外不通,沒有水,沒有電,這一年吃什么,喝什么?
          我們熬過來了。里不通外不進怎么辦?都有防范,我們家比較富裕一點,買糧,大缸小缸,大壇子小壇子都儲備下糧食,起碼不能斷頓,起碼吃這點糧食能維持幾個月,這幾個月萬一發(fā)生變化,誰知他圍多長時間?
          另外墻犄角、柜后都有大豆餅,硬的拿水把它泡軟了,鑿碎了以后擱點蔥花一炒還挺好,不是味。
          終身難忘,中間實在受不了,彈盡糧絕,后來冒著危險逃難,爬卡子口逃難跑出來的,到了天津解放區(qū)。到了吉林省解放區(qū)物產(chǎn)豐富,太平盛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大量的人都往解放區(qū)跑。我就是沒死。
          凡事都有兩面性,你看起來是個壞事,另一面也許就是好事,經(jīng)歷大風大浪,經(jīng)過波折,經(jīng)過八十一磨難才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到時再說再用深有體會。溫室的花朵什么也沒受過,就是過的太平生活,反倒顯得枯燥。世間就是這個理。正因為我從小就跟他們奔波,接觸的、見的、聽的,后來說書都想起來了,都能為我說書服務,所以就好像有點經(jīng)驗似的,就這么回事。
          
          單田芳原名單傳忠,生于評書世家。1956年,他首次登臺表演,說的第一部書是《大明英烈》。在以后的40多年時間里,他播講的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評書包括《隋唐演義》、《白眉大俠》、《童林傳》、《亂世梟雄》、《千古功臣張學良》、《平原槍聲》等70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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