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總統(tǒng):菲律賓總統(tǒng)禁毒
發(fā)布時間:2020-04-02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烏拉圭前軍事獨裁者阿爾瓦雷斯因侵犯人權(quán)被判處25年監(jiān)禁。在70年代擔任軍隊領(lǐng)袖,以及1981年至1985年擔任總統(tǒng)期間,他共犯有37宗謀殺罪 10月25日,在烏拉圭首都蒙得維的亞的街上,到處可見懸掛的政治標語和宣傳海報,總統(tǒng)選舉正如火如荼地舉行。在選舉的3天前,烏拉圭人熱切等待的卻是一場審判的結(jié)果。現(xiàn)年83歲的格雷戈里奧•阿爾瓦雷斯(Gregorio Alvarez)被法院判處25年徒刑,罪名是“37宗罪大惡極的謀殺案”。
對于其他國家的大多數(shù)人,發(fā)生在這個南美小國的這樣一場選舉與一次宣判,并不太能牽動人心。然而,對于保留著10年潮濕炎熱的獨裁時期記憶的烏拉圭人而言,選舉與宣判一起,卻象征著一個歷史的新紀元。
圖帕馬洛人
歷史的糾纏,要從40年前說起。以出口羊毛和肉類聞名的烏拉圭曾經(jīng)被譽為“拉丁美洲的瑞士”,隨著競爭對手的增加,烏拉圭在50年代末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通貨膨脹。此時,蒙得維的亞聚集了一群30出頭,信奉社會主義思想的知識青年、律師與活動家,他們有著相似的成長背景――從烏拉圭貧困的農(nóng)村地區(qū)成長,看到偏遠地區(qū)農(nóng)民的苦難;青年時期來到蒙得維的亞學習,受到古巴社會主義的激情的鼓舞;大學時期修法學,有強烈的改造社會使命感。剛剛30的佩佩•穆希卡就是其中一員,而為首的勞爾•森迪克很快將這群志趣相投的人秘密召集到一起,組成了以社會主義改革為目標的政治運動聯(lián)盟“圖帕馬洛人”。
森迪克知道,隨著經(jīng)濟衰落和政府腐敗的自由落體運動,圖帕馬洛運動將不可能用和平的方式達成。于是,他提出了“言語使我們分裂,行動使我們團結(jié)!”的口號,以此為號召的圖帕馬洛人先后搶劫了數(shù)個武器商店和銀行,并把搶劫銀行的錢分給窮人。有著單純革命理想的青年人成為了城市里的游擊隊,他們把自己的政治左派形象塑造成羅賓漢,越來越浪漫,也越來越暴力。隨著和當局的對峙越來越嚴重,他們先后綁架或試圖綁架過美國、巴西、英國和本國的數(shù)位政治官員,以此獲得高額的贖金和釋放同伙的條件。
1967年,接替死去的軍人總統(tǒng)而上臺的豪爾赫•帕切科•阿雷科開始了自己與圖帕馬洛人和經(jīng)濟衰退的對抗。在政府的強烈干預(yù)下,烏拉圭的經(jīng)濟衰退有所放緩,但是通貨膨脹仍然肆虐;越來越多的“圖帕馬洛人”被捕,并被投入專門關(guān)押政治犯的蓬卡雷塔斯監(jiān)獄。佩佩•穆?ㄅc其他9名積極分子則被投入另一個監(jiān)獄,在那里過了13年監(jiān)獄生活。
然而,“圖帕馬洛人”并沒有因此消失,反而越挫越勇。1970年,美國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FBI將審訊專家丹•米特廖內(nèi)借調(diào)給豪爾赫,米特廖內(nèi)是審訊、刑訊逼供的專家,他的任務(wù)是將“審訊”犯人的方法傳授給烏拉圭的警察系統(tǒng)。“圖帕馬洛人”并不知道米特廖內(nèi)的這一身份,他們以為他只是美國政府借給烏拉圭平息混亂的專員,但他們陰差陽錯綁架對了人。他們以人質(zhì)要求政府釋放囚犯,但豪爾赫拒絕妥協(xié),最后米特廖內(nèi)被處決。這一死亡震動了當時的尼克松政府,而就在一年以后,包括勞爾•森迪克在內(nèi)的111名“圖帕馬洛人”成員成功地在蓬卡雷塔斯策劃了一次越獄行動,這些人部分逃到了阿根廷,還有的如勞爾•森迪克則遠渡歐洲的西班牙、法國避難。豪爾赫的政府顏面盡失,在一些貧困的農(nóng)村,人們甚至打出了“圖帕馬洛人,快來綁架我吧!”這樣的標語,政府的合法性不斷遭到民眾的質(zhì)疑,豪爾赫在與左派的斗爭中并沒有勝利。
總統(tǒng)與將軍
豪爾赫挑中的接班人是烏拉圭第一大黨“紅黨”里著名的右派胡安•馬利亞•伯達維里,他是豪爾赫內(nèi)閣中的農(nóng)業(yè)部長。1971年烏拉圭舉行了總統(tǒng)選舉,身為烏拉圭最大的農(nóng)場主,又獲得了軍方的支持,伯達維里順利當選。但是,在火熱的南美革命浪潮中,他只是一個不被民眾認可的小政客,是豪爾赫的傀儡和追隨者。也許正因如此,伯達維里比豪爾赫更瘋狂地開始了對烏拉圭左派的打壓和滅絕行動。
為了獲得強大靠山的幫助,伯達維里開始與烏拉圭軍方進行更密切的合作,軍人勢力得到了更迅速的提升,而此時,格雷戈里奧•阿爾瓦雷斯就成為軍方權(quán)力最大的將軍,也是伯達維里用暴力鎮(zhèn)壓左派行動的得力助手。
兩年之后,伯達維里依靠軍隊的強力最終鎮(zhèn)壓了“圖帕馬洛人”。還沒來得及慶祝的他很快發(fā)現(xiàn),軍隊勢力就像癌細胞一樣占據(jù)了整個政府,他已經(jīng)動彈不得。1973年,阿爾瓦雷斯的軍隊要求伯達維里參與他們的政變行動,并出任政變后的總統(tǒng),他們威脅道,如果伯達維里不從,就會將他一起消滅。沒有選擇的伯達維里再次成為烏拉圭的總統(tǒng),但是,解散議會和黨派、廢止憲法的他從此在南美歷史上成為了繼皮諾切特后,又一位“獨裁者”。而阿爾瓦雷斯則成為新政府核心統(tǒng)治機構(gòu)的“終身秘書”。
政變行動發(fā)生后,白色恐怖迅速蔓延開來,越來越多不同政見者被投入監(jiān)獄或慘遭殺害,這其中同樣包括伯達維里所在黨派“紅黨”的許多開明人士,他們中有幾百人流亡到南美的阿根廷和巴西各地。1976年5月在阿根廷發(fā)生的4件謀殺案,被認為與伯達維里政府對烏拉圭左派的大清洗行動有關(guān),被阿根廷警方記錄在案。未被記錄的死亡不可勝數(shù)。
但是,就在同年,軍方與越來越獨斷專行的“獨裁者”之間也產(chǎn)生了裂痕,阿爾瓦雷斯對外宣稱,伯達維里解散黨派,是為了在烏拉圭建立社團主義的政治實踐,不管到底對不對,這在烏拉圭歷史上從來就沒有過,因此必須把他逐出政府。就這樣,在軍方授意下解散議會的伯達維里,被軍方以同樣的理由踢回了農(nóng)場老家。
阿爾瓦雷斯顯然喜歡已經(jīng)80歲、昏聵軟弱的艾爾伯托•得米切利,后者很快成為烏拉圭新的傀儡總統(tǒng),但半年不到又被換下。1981年,阿爾瓦雷斯終于走上臺面,親自擔任總統(tǒng)。
禿鷹計劃
在20世紀六七十年代,這樣的烏拉圭并不孤獨。在冷戰(zhàn)影響下,社會主義思想從古巴開始蔓延拉美;而在1973年,智利的軍人政變產(chǎn)生了一個臭名昭著的獨裁者皮諾切特,右翼勢力、獨裁統(tǒng)治與軍人政府也同時波及全南美。就像在全球范圍的美蘇爭霸,在南美的錐形地帶,右翼軍人統(tǒng)治也與左派游擊隊不斷角力。1973年到1974年間,為了“鏟除馬克思主義蔓延”,阿根廷、玻利維亞、智利、巴拉圭與烏拉圭的軍人政府秘密地頻繁接觸,決定在間諜、信息、鎮(zhèn)壓左派、審訊政治犯等幾方面展開合作,“禿鷹計劃”(Operation Condor)因此成形。
伯達維里和阿爾瓦雷斯都是“禿鷹計劃”中的重要主角。在1973年政變到1984年烏拉圭重回民主化的11年間,前者是滅絕“圖帕馬洛人”的“功臣”,后者則將刑訊逼供和暗殺的對象擴展到反對軍人獨裁統(tǒng)治的所有異見分子。1978年,從布宜諾斯艾利斯起飛的一架軍用飛機搭載了39位烏拉圭左派政治犯,而當飛機飛抵首都蒙得維的亞的機場時,39人全部“消失”。這次“飛機消失”事件在“禿鷹計劃”的10多年間并非特例。智利的間諜機構(gòu)DINA與阿根廷的SIDE在這些年中,用“死亡航班”的方式,將政治犯秘密處決。犯人被押送到飛機上,在高空生生推下。
1984年,和其他南美國家相似,烏拉圭重回民主化道路,胡里奧•薩圭涅提成為新一任的民選政府總統(tǒng),而佩佩•穆希卡和其他獄中的“圖帕馬洛人”也被釋放,并開始重歸合法化政治聯(lián)盟的道路,組成了左翼的廣泛陣線。阿爾瓦雷斯與伯達維里統(tǒng)治期間參與“禿鷹計劃”的人,均被一一起訴。但是,烏拉圭的政治仍被派閥所把持,保守派的薩圭涅提試圖緩和多年來左派與右派的歷史仇恨,他頒布了特赦令,以保護阿爾瓦雷斯與伯達維里等人。2004年廣泛陣線的塔瓦雷•巴斯克當選以后,左翼開始重新清算阿爾瓦雷斯與伯達維里的舊賬,他們稱,“禿鷹計劃”發(fā)生在烏拉圭國外,因此特赦令不能包括國外的犯罪,因此包括阿爾瓦雷斯與伯達維里在內(nèi)的數(shù)名前烏拉圭政府高官,可能都要面臨牢獄之災(zāi)。2008年,伯達維里已被逮捕,而此次阿爾瓦雷斯的宣判,則是另一個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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