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罵緣于“不主流”]挨罵的拼音

        發(fā)布時間:2020-04-08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在對話和爭論機制不合理的地方,主流話語的換位就會充滿暴力。      茅于軾又挨罵了。這一次,他關于“大學應該提高學費”的主張再一次讓網民板磚橫飛、唾沫四濺。不知道這位年逾七旬、自稱雖然上網但很少關心別人評論的老者,是否真的能做到“充耳不聞天下罵”。
          說起來,在咱們這么一個發(fā)明過世界上最為復雜的禮儀套路的國家,罵人歷來是不為社會主流所提倡的?墒,凡事皆有例外,罵人雖在大多數地方不被提倡,但總有幾個地方容得下罵人,甚至惡語相加也不在話下。從前,被皇帝所拋棄的臣子,總是會招來一片罵聲。朝廷深知掌握主流話語權的重要性。貶斥一個人,僅僅剝奪職務和榮譽遠遠不夠,重要的是要把他塑造成主流話語的對立面。所以,中國歷史上常見不世忠臣和亂臣賊子集于一人之身,前一天還是主流話語的制造者,后一天就被主流話語所唾棄。典型者如明朝名臣張居正,生前被萬歷皇帝尊為相父,萬人敬仰,身后被掘墓鞭尸,舉國上下,也只有向來不怕死的李贄和鄒元標替他說過幾句公道話。
          同樣一句話,可能彼時是主流,此時就變成了主流的對立面。茅于軾――還不只是茅于軾――的不幸,十之八九即源于此。一套理論不加包裝地說了30年,終于遭遇了“彼時主流,此時非主流”的尷尬。這兩年名聲不佳的“主流經濟學”在中國社會主流話語變遷中的命運沉浮,著實值得玩味。
          
          主流之前的“主流”
          
          主流不是正確的代名詞。在改革開放之前,“主流經濟學”不是今天各個大學經濟系所教授的新古典經濟學。新古典經濟學那時候被稱作“資產階級庸俗經濟學”,是“主流經濟學”著重批判的對象。蔚為主流者,說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其實是斯大林時代蘇聯的兩本官方性質的經濟學教材《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和《政治經濟學教科書》,也即斯大林版本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
          斯氏經濟學通俗易懂,在略去了馬克思艱深的抽象哲學思維之后,將我們這個人類社會的發(fā)展劃分成五個階段,也就是我們從小耳熟能詳的“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社會”(其實馬克思從沒有這種觀點)。據斯氏經濟學的理論,在中國這樣一個工業(yè)不夠發(fā)達的國家,如果想盡快進入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社會,農業(yè)就要搞集體化,廢除包括集體承包在內的任何非公有產權。不僅如此,還要通過計劃經濟的價格控制手段,壓低農業(yè)收入,借以補貼工業(yè)建設。在這么一幅偉大的經濟改革藍圖下,我們的父輩開始了過上了“大躍進”、“吃大鍋飯”的日子,沒幾天,集體食堂吃垮了,大煉鋼鐵煉廢了,吃不飽飯的日子也隨之而來了。
          盡管斯氏經濟學在重工業(yè)和國防工業(yè)的發(fā)展方面別有一功,但最大的壞處是普通社會成員吃不飽肚子。吃不飽肚子不僅沒有力氣搞革命,時間長了還會有牢騷,牢騷多了,主流話語就有變質的可能。斯氏“主流經濟學”之所以雄霸中國數十年,“得益”于階級斗爭為綱的形勢下,主流話語服人以力,而不是服人以理。30年前,與主流話語對抗的成本是很高的,甚至高到與張居正的年代相類,有掉腦袋的可能。
          
          深得人心的“主流”
          
          
          據杜潤生老先生回憶,中國農民對“土地承包制”的內心渴望和私下里的嘗試,在建國以后從未放棄,尤其是在餓肚子的時候,總會有腦子活絡的基層干部和農民,偷偷地搞搞“土地承包”,以多種點糧食避免挨餓。杜老先生是建國以后中國最有經驗的農村經濟專家。而那時幾乎沒有經濟學家敢提“土地承包”這幾個字,因為這跟“主流經濟學”的話語是完全對立的。不要用茅老今天的遭遇來想象當年的形勢――直到1978年,小崗村的村民們簽下了“分地承包”的生死文書時,抱著的仍是寧可殺頭不愿餓死的決心。人被主流話語逼到這個份上,才調轉槍口,開始了中國改革的“承包革命”。
          這場革命也是對占據主流話語權威地位的斯氏經濟學的革命?此祁崜洳黄频摹凹w化、公有制、經濟經濟”,開始受到了挑戰(zhàn)。說來有趣,正是在1979年,茅于軾出版了他的第一本經濟學著作《擇優(yōu)分配理論》。那時,主流經濟學還是斯氏經濟學,不過,以前那些被當作“內部讀物,供批判用”的資產階級庸俗經濟學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準備挑戰(zhàn)和清算“主流”,進而取主流而代之了。茅于軾的書,無疑屬于后者。
          也許是在物質極大短缺的日子里,對理想生活的等待時間太長了。人們對斯氏經濟學勾勒的計劃經濟美好藍圖顯得越來越不信任。在有了“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尚方寶劍之后,資產階級庸俗經濟學搖身一變,成為“西方經濟學”,甚至堂而皇之地成了教材。“私有產權”、“效率至上”、“自由競爭”,開始從象牙塔向外擴散。盡管經歷了多次沖撞,“西方經濟學”所具有的強大的實踐意義和其背后的自由主義實質,使之很快成為改革力量最熟悉的理論話語。
          其實,在改革的激蕩歲月中,改革的社會實踐話語與“西方經濟學”理論話語的合流遠比人們今天所知的更早。1982年,時任蛇口開發(fā)區(qū)管委會書記的袁庚,就將“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的大牌子,樹到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前。彼時,中國人壓抑不住的改變自身命運、追求個人財富的沖動,恰好被袁庚的這句標語所定格。而“西方經濟學
          ”的核心命題,就是在有限的資源下,最有效率地進行生產和分配。但這還遠不是兩種話語合流的根本。只有當“西方經濟學”從個人主義出發(fā)的方法論原則,與改革年代中國人所迸發(fā)出來的空前的個人熱情碰撞到一起的時候,理論與實踐的話語,才真正伴隨著改革帶來的巨變一同深入人心。“西方經濟學”也終于才能奪下“主流經濟學”的桂冠。
          
          從效率到公平
          
          “主流”多傾向“保守”。但在中國這樣一個劇烈轉型的社會中,主流經濟學從“革命”滑向“保守”,也不過二十幾年的時間,速度之快讓人為之目眩。
          茅于軾們的主流話語,曾幾何時開一時風氣之先,深得人心。而今同樣一番話,待遇卻大相徑庭。若是撇開此間不入流的誅心之論,似乎只能得出下述結論:我們的主流經濟學家們對改革過程中社會變化的洞察力過于不敏感,以至于沒有意識到,眼下這個個人暴富神話輩出,利益集團各居一隅的社會,不再對效率表示漠視了。被漠視的另有其他東西。
          30年前,階級斗爭理論把中國人分為三六九等,這種政治上的不公平是一種起點上的不公平,這也正是整個社會效率低下的深層根源。而今,時勢兜了一個圈子,主流話語重歸“公平”,再次向30年來高居主流地位的效率話語索要被漠視的公平,尤其是分配的公平。所以,當“主流經濟學家”繼續(xù)鼓吹效率的時候,已經不再主流,甚至與索要公平的主流話語相矛盾了。
          在對話和爭論機制不合理的地方,主流話語的換位往往存在語言暴力。茅老與“主流經濟學家”挨罵,已經將話語轉換時的“暴力氣氛”彰顯無遺。但這種氣氛與當年小崗村的農民簽訂生死文書時候的緊張,畢竟不可同日而語。這是時代的進步,這些進步與“主流經濟學”的貢獻是分不開的。一些挨罵的“主流經濟學家”如茅于軾,30年來倡導主流話語應該寬容和理性,這些工作畢竟沒有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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