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志是愉悅的載體_美是引致愉悅的一種載體嗎?
發(fā)布時間:2020-02-23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理念:出色的雜志能夠同時扮演好“鏡子”和“窗戶”兩種角色 記者:能談談《紐約時報雜志》(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的編輯理念嗎?
杰拉爾德•馬爾佐拉蒂:和《時代》《新聞周刊》這類歸納、分析或概括過去一周新聞的雜志不同,我們將新聞作為雜志的內容。我們努力使用長篇的、紀實性表達方法和技巧去探索現(xiàn)在的生活方式。
比如說,這個星期天的封面報道是關于亞歷桑那州一個基督教福音派教堂的。周日人們去教堂并不僅僅是進行宗教活動。他們在那兒做理財計劃、進行娛樂活動,把孩子送去上課。這些地方原本沒有福利設施,教堂能夠將大家聚集起來。在美國的各種社團中,這類社團發(fā)展最快。這是個典型的《紐約時報雜志》故事。以敘事、講故事的方式探究普通人的生活方式―這是最能定義《紐約時報雜志》的東西。我們也報道國際新聞、政治新聞、娛樂報道。每年52期會做很多不同的東西。內容基于新聞發(fā)生的地點、內容變化。但不會立即對新聞作出回應,發(fā)生什么事情就馬上報道,因為需要時間去采訪寫作。通常要三四個月時間。
無論是關于移動電話怎樣影響我們行為方式和社會道德習俗的短篇報道,或是關于教堂的長篇報道,再或是前不久關于一對同性戀婦女的女兒的報道,都有一個共同點:蘊含了一個觀點。我們希望通過講故事,通過人物,通過長篇紀實性新聞報道的各種技巧―不同于《新共和》《國家》等雜志上的觀點性評論文章―去一點一點呈現(xiàn)那些觀點。我們要做的是,去采訪現(xiàn)實生活中的當事人、目擊者,然后抽絲撥繭地展開一個故事。
記者:《紐約時報雜志》是怎樣和《紐約客》《紐約》相區(qū)別開來的呢?
杰拉爾德•馬爾佐拉蒂:《紐約》就是聚焦紐約,它瞄準了一些更年輕的讀者。而我們是一份全國性的雜志。我們的讀者位于美國的各個地方,超過一半在舊金山、西雅圖、洛杉機、芝加哥、達拉斯、華盛頓、波士頓等大都市。至于《紐約客》,我們有些共同的作者。但它是一本文學味道更濃的雜志,有小說也刊登詩歌和書評。我們沒有這些。但我們有攝影報道,這是《紐約時報雜志》一個相當重要的部分。《紐約客》有更多的繪圖和漫畫類的東西。這是不同之處。但某些話題和故事我們有交迭的地方。所以《紐約客》是我們最主要的競爭對手。
記者:您以前提過雜志的功能既是“窗口”又是“鏡子”,能詳細解釋一下嗎?
杰拉爾德•馬爾佐拉蒂:我們刊登的文章中有很多是關于讀者自身世界的。我們給他們舉起一面鏡子。當他們閱讀有關故事時會聯(lián)想:嗯,我的生活也是這樣嗎?我的婚姻和故事里差不多嗎?在某種意義上,它直接瞄準了讀者自己的生活。非常多的人喜歡閱讀真切反應自己日常生活的故事。
在“窗戶”類型的文章中,我們努力探究外部世界發(fā)生的事情,把讀者帶到一個與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完全不同的世界去。比如南非的艾滋病,或者記者去貧民區(qū)披露窮人的健康難題。我們通過文字把你帶到一些你自己不會涉足的地方。
在探究自我世界的“鏡子”功能方面,雜志在新聞界是當仁不讓的先鋒并獨領風騷。偉大的雜志總是能夠同時扮演好“鏡子”和“窗戶”兩種角色。
記者:你曾經在一次采訪中說過,雜志承載著“愉悅”和“反思”,而星期天仍是人們留給“愉悅”和“反思”的時刻。你能對此詳細闡述一下嗎?
杰拉爾德•馬爾佐拉蒂:《GQ》和《Esq-uire》這類雜志在周一、周三或者周四出版。而《紐約時報雜志》不一樣,人們星期天才出去購買。星期天人們不用工作,早上的時光由自己自由支配。他們很可能會有比較充分的時間閱讀一篇長文章,有可能在家和自己的配偶或者女朋友以及孩子們一起閱讀《紐約時報雜志》并討論。我們的周末版擁有約200萬讀者。
我們努力刊載一些讓人思考的文章。我們的讀者群非常龐大,并且才智超群。所以我們能夠用這類思考性的文章去挑戰(zhàn)他們的思維。他們不會打開星期天雜志去尋找年輕女明星的花邊故事。他們尋求一些更有意義、更有價值的東西。
記者:您以前說過:雜志的文章更加知性、充滿情感以及視覺化。
杰拉爾德•馬爾佐拉蒂:對,所有這三點。知識性的前提條件之一是擁有足夠版面。雜志上的文章經常多達8000到9000字,相對于報紙上900字的文章,可以形成一個完整的思路,用寫報紙文章所沒有的時間去展開這個思路;可以在歷史背景下深入探討一個現(xiàn)象―在報紙沒有足夠空間發(fā)揮;可以去很多地方做大量補充采訪,和有關學者、知識分子展開討論。比如,關于教堂的那篇文章,采訪了很多專門研究美國教堂發(fā)展史的學者,讀了很多相關書籍并在報道中引用。在標準的報紙新聞中沒有空間做這種文章。
操作: 利用報社資源,發(fā)揮自身優(yōu)勢
記者:一份從屬于報紙的雜志,它與主報的區(qū)別在哪里?
杰拉爾德•馬爾佐拉蒂:和主報比,我們的雜志使用更好的紙,它是彩色的。它的生產流程更長。報紙的記者可能兩三天趕一篇故事,而雜志上的文章需要一段比較長的時間,需要把各種類型的文章進行組合。雜志上的文章文學性更強。雜志的故事需要展開一段敘述,要用小說經常使用的一些文學技巧:設置場景,制造對話,給予人們一種視覺上和感官上的時空感受,會有自己的觀點,而這在典型的報紙的故事中是不會出現(xiàn)的。
記者:但是《紐約時報》有很多專題版面,周末雜志怎樣和這些專版區(qū)分開來?
杰拉爾德•馬爾佐拉蒂:那是一個始終存在的挑戰(zhàn)。說實話,很少有東西是《紐約時報》沒報道過的。所以必須找出進一步深入挖掘的方法。我們和報紙不同部門的編輯會經常溝通。比如:“我們正做這個人的報道,你不如做另一個人好了!边有一個方法很重要,就是“敘述”“講故事”。對雜志而言,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觀察描述事件的發(fā)展變化,這在報紙上是看不到的。但毫無疑問,在內容上,周末雜志和主報有重疊的地方。
記者:那你們有沒有什么方法、流程來防止“撞題”?
杰拉爾德•馬爾佐拉蒂:我們制定了一套程序。布置報道任務的編輯會把選題用郵件發(fā)給報社所有記者編輯。比如說有個政策報道的選題,負責華盛頓報道的編輯會收到郵件,駐白宮記者也會收到。如果是關于戲劇的,戲劇評論員會收到郵件,戲劇版編輯也會。相關人都知道。我們通過這種溝通方式互相了解工作進程。
但是,還是可能“撞題”出現(xiàn)。我們努力解決這個問題。同時,《紐約時報》星期天發(fā)行量是工作日發(fā)行量的兩倍,多出一百萬的讀者。而沒訂工作日報紙的讀者,他們之前并沒有讀到有關的報道。
記者:你們怎樣利用報社資源?根據(jù)我的閱讀經驗,雜志上大多數(shù)文章由自由撰稿人而非報社記者寫。
杰拉爾德•馬爾佐拉蒂:我們和很多撰稿人簽訂了合同。其中很多人一年為我們寫4到5篇文章,他們中一些人已經與我們有7到9年合作關系,雜志有很強的認同感。在為我們撰稿的同時,他們還在教書或者寫書。人們都知道這些人為《紐約時報雜志》寫稿。可以說幾乎所有的封面報道都是由這類作者寫的。
當然,報社的資源對我們有非常大的幫助。我們的記者、撰稿人去到世界各地,說他們是來自《紐約時報》,就能接近很多通過其它方式無法獲得的新聞源。
另外一個好處是,我們伴隨主報發(fā)行,不用到書報攤上用各種花招推銷自己,不用在封面上放很多大大的標題來吸引讀者眼球,不用把娛樂明星放在封面上。所以我不用擔心書報攤上這周的銷售量會不會下降。
《紐約時報》給我足夠的資源,比如大量的資金。如果要派遣一個記者去伊拉克,會花很多錢:專職的保鏢、翻譯、司機等等。很多新聞機構沒有像我們那樣充分的資源。
美國現(xiàn)在發(fā)生的很多事情都是全國性的―文化上的、政治的和經濟的,這種現(xiàn)象不斷挑戰(zhàn)“周末雜志是關于一個特定地區(qū)的讀物”的思路。而僅僅靠吸引本地廣告商,對一份報紙雜志來說非常困難。越來越多商品是全國性產品,廣告商希望借助全國性媒體做宣傳。這是趨勢!都~約時報》的讀者對廣告商來說很有吸引力,因為他們具有以下三個特征:1. 人數(shù)眾多;2. 富裕;3. 受過良好的教育。這三點對廣告商非常重要。當然也存在一個問題,我們的讀者不是很年輕―有一些廣告商只想吸引年輕人,所以那些廣告商就不是我們的目標客戶。
記者:你經常讓報紙的記者給雜志寫稿嗎?
杰拉爾德•馬爾佐拉蒂:不是很經常。通常他們自己完成報紙的那份工作就已經很忙了。有的記者并不愿意給雜志寫稿。有些人很樂意為我們供稿,他們享受為雜志寫作的樂趣。但是雜志寫作和報紙新聞是兩碼事。你是一名優(yōu)秀的報紙記者―《紐約時報》有數(shù)以百計這樣的人才,但這不意味著你自然而然地能寫出優(yōu)秀的長篇幅的雜志文章。
很大程度上我們獨立運作。我向《紐約時報》的執(zhí)行總編報告,但大部分時候我們自己策劃選題,然后完成它們。
記者:《紐約時報雜志》每年都會登“年度創(chuàng)意集錦”“他們的生活”等欄目,它們是你的品牌欄目嗎?
杰拉爾德•馬爾佐拉蒂:每本雜志都在尋找自己品牌性的元素。我們在雜志的前幾頁有“倫理家”專欄,這顯然是我們的一個品牌欄目。還有一些特別的專題,如“年度創(chuàng)意集錦”“他們的生活”,共同塑造了《紐約時報雜志》獨有的品牌形象。還有,我們每年都做《攝影專集》《年度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這些都逐步成為我們的名牌拳頭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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