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岸英延安“下鄉(xiāng)”記_毛岸英墓里面有尸骨嗎

　　 曾經(jīng)逃荒落戶延安的農(nóng)民吳滿有（1893-1959），憑借自己的勤奮勞動和深明大義，被推選為陜甘寧邊區(qū)特等勞動英雄，獲得前所未有的政治榮譽。其間，他接收毛岸英入住自己家里，指導其學習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留下一段富有傳奇色彩的故事。
　　
　　吳滿有為毛澤東代耕，與毛澤東交往
　　 1944年元旦剛過，時任陜甘寧邊區(qū)政府主席的林伯渠致函毛澤東，請示個人全年生產(chǎn)節(jié)約計劃。毛澤東在回信中說：“生產(chǎn)節(jié)約今年比去年有更好成效，你個人的計劃能實行，必有好的影響。我也定了一點計劃，準備實行�！敝朴唫�人全年生產(chǎn)節(jié)約計劃，領導帶頭，從上到下，人人參加。林伯渠的生產(chǎn)節(jié)約計劃經(jīng)請示毛澤東同意后，在《解放日報》上公開明示，共有四項內(nèi)容：一，從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上，完成細糧兩石交糧食局（采用變工合作方法）；二，收集廢紙交建設廳；三，自卅三年（1944年，引者注）一月廿五日起，戒絕吸外來紙煙；四，今年的棉衣、單衣、襯衣、鞋襪、被單、手巾、肥皂，完全不要公家供給。隨后，時任西北局書記的高崗的個人生產(chǎn)計劃，以及西北局黨政機關工作人員的個人生產(chǎn)計劃，也都相繼在報紙上公開發(fā)表。毛澤東參加生產(chǎn)勞動的個人年度計劃具體內(nèi)容雖然沒有公布，但是他同樣制定了個人生產(chǎn)計劃。
　　 吳滿有在得知毛澤東的個人生產(chǎn)計劃后，主動提出代他耕種，完成生產(chǎn)計劃的請求。1944年2月11日，《解放日報》在顯著位置發(fā)表了吳滿有給毛澤東的一封信：
　　
　　親愛的毛主席：
　　去年邊區(qū)勞動英雄代表大會之后，我們延安縣也開了縣的勞動英雄大會，在這大會上，熱烈的（地）響應了你的號召，全縣10個區(qū)、48個鄉(xiāng)里很多鄉(xiāng)村，都組織起來了。除去農(nóng)業(yè)之外，紡織、燒炭也定了計劃。延安縣大會結(jié)束之后，我回到家里又幫助本鄉(xiāng)各村組織了變工隊，并親自幫助50多戶做了農(nóng)戶計劃。這是我最近的工作情形，我想一定是你愿意知道的。
　　 我還計劃今年多開4坰荒地，為你代耕2石細糧（一石麥子、一石小米）。你的工作很忙，我希望你能集中你的精力去謀劃全國的工作，不要為了生產(chǎn)多消耗你的力量。我能為你代耕，是我最大的光榮，是我今生最高興、最痛快的事，希望你無論如何要接受我這小小的誠意！最后還希望你在工作中注意你身體的健康！
　　吳滿有（簽名）
　　正月初十
　　
　　 面對這樣樸實誠摯的雅意，毛澤東接受了吳滿有的請求。此后，吳滿有每年都把收獲最早最好的一石麥子和一石小米，親自送到中央辦公廳。多次來往中，吳滿有成了毛澤東了解邊區(qū)農(nóng)村情況的農(nóng)民朋友。
　　 1944年8月秋收時節(jié)，吳滿有趕著三頭驢，馱著一石小麥，來到棗園，又一次為毛澤東送來代耕糧。毛澤東親自迎到門口，一見面就握住吳滿有的雙手，把客人引到院子里，在一個小圓桌前坐下，然后吩咐工作人員從對面的樹上摘下一甕盆紅棗，賓主雙方一邊吃著棗子，一邊拉起家常。
　　 他們談到年景，毛澤東說入伏以來，就擔心下雨，怕莊稼受損失。他說今年開荒多了，只要天時不太壞，大家再努把力，就有個好收成，人人吃飽穿暖了，還怕什么。吳滿有接著話茬說：“對！咱們吃飽了，喝足了，擺上老虎勢，哪怕日本，哪怕頑固，誰要來，咱們就一撲過去，看他撐得��！”
　　 毛澤東擔心農(nóng)民負擔是不是重了。吳滿有說：“這你放心，要說負擔重嘛，咱們的家道，可怎么一年比一年發(fā)展了呢！實際不重嘛！”毛澤東問：“前兩年呢？”吳滿有說：“前兩年，你也不要多心，你給了咱們羊，咱們給你毛，羊毛還是出在羊身上的！又是打仗年頭，前方都在用命抗戰(zhàn)，咱后方出公糧怎么了！而今公家自己生產(chǎn)搞好了，叫你多要你也不肯多要�。　比绱嗣顚�，毛澤東笑了。
　　 懷著對農(nóng)民的樸素感情，毛澤東說：“只要把中國農(nóng)民的事情辦好，中國的事情就辦好十分之八九啦！”為此，他進一步提出，希望吳滿有帶頭，讓陜甘寧邊區(qū)的農(nóng)村在幾年里做到“每家余一年糧，拴一犋牛，扶育一百棵樹，建一個廁所，淘一口井，每人還要識一千個字，而且每鄉(xiāng)要有一個合作社，一個鐵匠爐，一個民辦小學，一個醫(yī)務所，一個秧歌隊……大家都要過豐衣足食、健康快樂的生活”。這種美好的社會理想，毛澤東在陜甘寧邊區(qū)，在吳滿有身上隱約看到了實現(xiàn)的可能。根據(jù)這個理想，延安縣迅速開展起“十一運動”，并逐步推展到陜甘寧邊區(qū)農(nóng)村。
　　 交談中，江青走過來，參加討論。午飯時間，毛澤東夫婦請吳滿有坐上席，還把別人送的葡萄酒打開，親自為吳滿有斟上，雙手敬酒三杯。吳滿有激動不已，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飲而盡。下午，吳滿有在工作人員陪同下，參觀毛澤東的菜園子。當晚，毛澤東留吳滿有住了一夜。
　　 第二天晌午，吳滿有與毛澤東道別后，回到吳家棗園。
　　 在交往過程中，吳滿有得知毛澤東愛吃辣椒，第二年春天特地在向陽的坡地里種上一片辣椒，精心施肥，鋤草，打花……夏秋之際，吳滿有把紅彤彤的辣椒送給了毛澤東，還把自家地里種的南瓜捎了來。毛澤東嘗過后，夸贊說：你種的辣椒才夠正宗的味呢！
　　主席的兒子和農(nóng)民的兒子一樣
　　 1946年1月7日，毛岸英隨蘇聯(lián)醫(yī)生阿洛夫和米爾尼柯從蘇聯(lián)回到延安，毛澤東親自到機場去迎接。
　　 闊別十八年后，毛澤東見到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長子毛岸英，喜上眉梢。但是，愛之彌深，教之愈嚴。最初幾天，毛澤東讓毛岸英和自己一起吃飯，幾天后就讓他搬到中央機關食堂吃飯，并且不許他吃小灶。工作人員根據(jù)毛岸英在蘇聯(lián)紅軍中擁有的上尉軍銜，安排他享受中灶待遇，毛澤東發(fā)現(xiàn)后仍然不允許，讓他和普通戰(zhàn)士一起吃大灶。為了彌補毛岸英中國社會歷史文化知識的不足，毛澤東讓毛岸英先后向陳伯達、田家英、胡喬木等人學習請教。據(jù)陳伯達回憶，“毛岸英從蘇聯(lián)回國后，毛主席要我兼做岸英的老師，教他些中國文化。我教了些日子，因工作太忙，而且我的福建口音毛岸英也不容易聽懂，就叫田家英替我去教岸英”。
　　 春節(jié)過后，春耕在即。3月的一個下午，毛澤東在王家坪住處院子里的石凳旁，和毛岸英談心：你在蘇聯(lián)長大，國內(nèi)的生活你不熟悉。中國百分之八十是農(nóng)民，他們是中國革命的主力軍。因此，我們要了解中國革命，必須了解農(nóng)村、了解農(nóng)民，要向農(nóng)民學習。
　　 毛岸英同意父親的意見，承認自己對中國的情況不熟悉，愿意虛心學習，接受工人、農(nóng)民的教育。
　　 “你在國外的大學畢業(yè)了，學的知識還不夠。我送你到農(nóng)村去，拜農(nóng)民為師，住中國的勞動大學。你的老師叫吳滿有，是勞動英雄，他這幾年都為我代耕，每年替我代繳公糧�！泵珴蓶|推薦吳滿有為自己兒子學習農(nóng)業(yè)的指導老師。毛岸英高興地接受了，表示一定虛心學習，上好這個農(nóng)村大學。
　　 毛澤東為毛岸英下鄉(xiāng)學習約法三章：一要放下架子，二不要談戀愛，三不搞特殊化。
　　 毛岸英是毛澤東與楊開慧的兒子。八歲時由于母親楊開慧被捕入獄，他也被關進牢房。楊開慧犧牲后，地下黨安排毛岸英和兩個弟弟毛岸青、毛岸龍來到上海，寄托在大同幼稚園。不久，小弟毛岸龍突然失蹤。黨組織因顧順章叛變等事件一再遭到破壞，幼稚園的孩子們被迫疏散。毛岸英和毛岸青兄弟被稱為“紅色牧師”的董健吾領回家中。由于中共中央已于1933年初遷往江西瑞金，黨的經(jīng)濟資助中斷。董家生活困難時，毛岸英兄弟曾一度流落街頭。他當過學徒，撿過破爛，賣過報紙，推過人力車。后來，董健吾將他們找回，與地下黨接上關系，于1936年托東北軍將領李杜將兩兄弟送往歐洲，隨后轉(zhuǎn)至莫斯科。在蘇聯(lián)期間，毛岸英先在國際兒童院，他學習認真，成績優(yōu)秀，不久便擔任少先隊大隊長，1939年加入共青團并擔任支部書記。1941年衛(wèi)國戰(zhàn)爭爆發(fā)，盡管中蘇兩黨有過不讓中國孩子服兵役的約定，毛岸英仍堅決要求參戰(zhàn)，破例被批準去軍校學習，1943年畢業(yè)時獲中尉軍銜，并加入聯(lián)共（布），后來回國轉(zhuǎn)為中共黨員。不久，他又進入伏龍芝軍事學院，在校期間他曾到紅軍中擔任過坦克連的黨代表，參加過進軍白俄羅斯、波蘭和捷克的戰(zhàn)斗。衛(wèi)國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他隨蘇共派往延安的醫(yī)生一同乘飛機回國。臨行前，斯大林專門接見了他，并贈送一支手槍作為紀念。
　　 1946年4月8日，清明節(jié)剛過，當時擔任毛澤東警衛(wèi)員的賀清華和駕駛員周西林一起，送毛岸英到吳家棗園。毛岸英堅持步行，自己背著一斗口糧，行李架在馬背上。
　　 中央辦公廳已事先通知吳滿有，吳滿有安排自己的兩個兒子吳仲富、吳仲貴去迎接。他們在高家砭相遇，然后一起來到吳家棗園。
　　 吳滿有站在門口高興地把毛岸英迎到家里。
　　
　　白胖子變成黑胖子
　　 村子里的老鄉(xiāng)們聞訊都跑來看熱鬧，平時幫吳家長期攬活的長工楊培柱好奇地詢問：“這高個子當兵的來做甚呢？”
　　 吳滿有機智地回答：“他是教導旅派來的，叫我教他種莊稼�！贝饲�，八路軍三五九旅曾邀請吳滿有為其指導過種地問題。村里人知道這當兵的是八路軍派來學習種地的，也就不拘束了。
　　 為了確保毛岸英在吳家棗園的安全，吳滿有給全家人專門立下規(guī)定：
　　 一，來人名叫謝永福，姓謝，名永福。
　　 二，永福出門上山勞動，由仲富、仲貴陪同，不要讓他一個人去。
　　 三，永福每天做活由我安排，上午兩小時，下午兩小時。
　　 四，遇到危險活，只準他看不準他干。
　　 五，晚上睡覺聽到狗咬、有響動，仲富、仲貴兄弟二人起來觀察，人人應警覺起來。
　　 六，響雷下雨不準他出門。
　　 謝永福這個名字，是毛澤東起的。楊開慧被殺害后，毛岸英、毛岸青兄弟被黨組織輾轉(zhuǎn)從長沙帶到上海。進入大同幼稚園時，毛岸英用的名字是楊永福。到蘇聯(lián)后，毛岸英的俄語名字讀音謝廖沙。前者取其名，后者取其姓，就成了謝永福，這樣做也是為了讓毛岸英能夠像一個普通百姓家的孩子那樣安心學習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知識。
　　 為了確保毛岸英在吳家棗園的安全，吳滿有請示鄉(xiāng)、區(qū)、縣領導同意，安排布置環(huán)繞吳家棗園周邊的高家砭、梢園梁、湫樹塌、雞蛋峁等村莊，凡是來的陌生人，不論白天夜晚，都要立即向治保主任或除奸主任匯報查清，絕不漏過一個壞人。
　　 吳滿有有兩個兒子，老大吳仲富一直在吳家棗園務農(nóng)，老二吳仲貴讀過書。毛岸英吃住都在吳滿有家，晚上和吳仲貴同睡一炕。吳滿有自三十九歲喪妻后，沒有再娶。毛岸英來到后，他自己每天晚上就在窯洞口支起門板當床用，名義上是為他倆擋風，其實是為了毛岸英的安全，確保萬無一失。
　　 毛岸英到吳家棗園第二天，就同吳家父子和伙計們上山開荒了。開荒是力氣活，也有勞動技巧。毛岸英從來沒有拿過鋤頭，現(xiàn)在學著揮動鋤頭，只會使蠻勁硬干，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半天不到手掌就磨出血泡。吳滿有手把手地教他，雙手握鋤柄要位置適中，松緊適度，左右兩手輪換，均勻踏步，并用順勢倒鋤砸碎大土塊，讓土壤平整。午飯由吳家婆姨們送到山上，簡單地吃過后，繼續(xù)開荒。為了照顧毛岸英，吳滿有安排他下午燒荒，就是把準備開荒的地塊劃成片，然后順風點火，讓野草荊棘都被燒掉，便于開墾，也便于灰燼肥田。燒荒時，由于風力變大，火勢兇猛，把毛岸英脫下放在旁邊的衣服燒掉了。吳家兄弟趕忙脫下自己的衣服給毛岸英穿上，毛岸英成了吳家棗園一個地道的農(nóng)家后生。
　　 白天下地勞動，晚上毛岸英教吳家兄弟和伙計們識字學文化，后來村子里其他后生也參加了學習。常年在吳滿有家攬活的楊培柱、高和富，以及村民張生亮，都沒有進過學堂的門，在毛岸英的幫助下，他們才粗識文字。據(jù)高和富晚年回憶，當時他們并不知道謝永福就是毛澤東的長子，只知道這個大個子青年待人熱情，挺和氣，有文化，每天晚上都在油燈下教大家認字。白天勞動間歇，偶爾也會在田地里用棍棒棒寫字，讓大家去認。
　　 另據(jù)吳滿有小弟吳滿銀之妻常桂英老人回憶：“岸英到我們家后，手勤，口勤，每次吃飯總是叫我們先吃。做生活（即做人，引者注）樸實，舍下身子，勞動常滿頭大汗，搶著做活。他常叫我四媽，我才比他大兩歲，都不好意思答應。他是個勤快人，什么都要學。這一年公家人常來我們家，都是騎馬來的。我們給壓蕎面??吃，我不讓他壓，他搶著要壓。因為我大掌柜（指吳滿有，引者注）給全家人都安頓（即吩咐，引者注）不讓他做危險活，最后由吳滿銀手把手教著壓了兩床子，他高興地說：‘我又學會了一門技術�！�”
　　 吳滿有看到毛岸英跑到廚房里跟婆姨們學壓??、搟面皮、包餃子等家務活，勸阻說這是婆姨們的事，咱們男人就不要學了。毛岸英回答說：“老師，這你就不對了。邊區(qū)實行男女平等，不論干什么男女要一樣，要互相學習，取長補短，絕對不能小看婦女�！贝蠹夜�哈大笑，吳滿有也只能點頭稱是。
　　 從春經(jīng)夏到秋，毛岸英在吳家棗園學會了開荒、播種、施肥、鋤草、收割、碾場、揚場等農(nóng)活。他肯吃苦，賣力氣，不偷懶，善于學習，愛思考，不懂就問。他不僅和吳滿有一家老小成了至交，而且與攬活的后生們也不分彼此，經(jīng)常比賽勞動，有時還在一起摔跤玩耍。時間一長，村子里無論誰家來信了，都找他幫著讀，也找他幫著寫。老鄉(xiāng)們方言太重，有的話他實在聽不懂，就讓吳仲貴從方言轉(zhuǎn)譯為國語，然后毛岸英用書面語寫成書信。信寫好后，毛岸英當面念給老鄉(xiāng)聽一遍，得到滿意的微笑和稱許后，才把信紙折疊好裝進信封里。
　　 毛岸英在吳家棗園務農(nóng)，當時沒有公開宣傳，但是中央機關和西北局有關領導還是高度重視的。時任陜甘寧邊區(qū)政府副主席的劉景范，保衛(wèi)處處長周興，西北局書記習仲勛，以及李維漢、柯慶施、楊尚昆等同志，都先后來到吳家棗園，名義上是了解檢查農(nóng)村春耕生產(chǎn)，實際上是為了岸英的安全給吳家做了大量的安全防范工作。習仲勛送給吳滿有踏水褂褂一件，送給毛岸英羊肚子手巾一條�？聭c施還給吳家寫了一副對聯(lián)。王震派人送來一桶蜂蜜，用蜂蜜蘸饃饃是吳家人難得的美味。
　　 由于軍事形勢變化，吳滿有請示有關方面同意，毛岸英結(jié)束了在吳家棗園這所農(nóng)村大學里的學習課程。1946年9月25日，秋收過后，吳滿有親自送毛岸英回到延安。平時毛岸英在吳滿有安排下大約一個月回延安一次，向父親匯報自己的務農(nóng)情況。這次，毛澤東接過岸英遞上的金色小米，看著兒子黑里透紅的臉龐，拍了拍兒子壯實的肩膀，高興地說：“好啊，一個白胖子變成了黑胖子！”
　　 站在一旁的吳滿有稱贊說：“岸英是個好后生，他學會了馱糞、刨地、犁地、播種這些莊稼活兒，還利用空余時間組織村里的青年人學政治、學文化。上山勞動回來，還總要捎回一捆柴，送給軍烈屬，岸英在勞動大學畢業(yè)啦！”
　　 毛澤東摸了摸毛岸英的雙手，一層厚厚的老繭，他滿意地說：“這就是你在勞動大學的畢業(yè)證書！”
　　 自1946年4月至9月，大約半年時間，毛岸英在延安縣柳林區(qū)二鄉(xiāng)吳家棗園生活、勞動、學習。也就是說，毛岸英在延安停留的十四個月，近一半時間是在吳滿有家度過的。
　　 這一年，吳滿有家生產(chǎn)糧食六十多石，交公糧五十石、羊四十只、牛四頭，成為延安縣乃至整個陜甘寧邊區(qū)的“狀元”戶。吳滿有對到訪的公家人說：
　　 “這里有毛主席人家娃娃的功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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