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的巴別塔里沉入回憶_曾經(jīng)的回憶歌詞
發(fā)布時間:2020-03-01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除非靈魂拍手作歌》是苗煒的第四本書,也是他的第一本小說集。書名取自葉芝的詩《駛向拜占庭》:“一個衰頹的老人只是個廢物,是件破外衣支在一根木棍上,除非靈魂拍手作歌,為了它的皮囊的每個裂綻唱得更響亮。”(P96)其實苗煒剛40出頭,離衰頹的老人還很遙遠,但人到中年后,內(nèi)心畢竟會有暗涌。關(guān)于時光、記憶、欲望,他有話要說。
《很久以前那個國慶節(jié)的紅色花環(huán)》――這篇名便是對全書主題的極好注解:故事發(fā)生在“很久以前”,是回憶的視角;“那個國慶節(jié)”,是故事的背景、時代的坐標;而“紅色花環(huán)”是主角,是敘事者揮之不去的記憶!笆牵医K于摟不住開始回憶了!睌⑹抡摺拔摇边@樣寫道,“我總是與時俱進,相信再平庸的人生,如果以10年的跨度來衡量,總會有那么一點兒戲劇感?烧页瞿屈c兒戲劇感,會讓你覺得更加平庸!(P28)與時俱進的“我”的記憶還留在原處,就像身邊的靈兒永遠無法與記憶里的小南和解,只有時間才會解決這一切――就像在結(jié)尾處靈兒所說的那樣:“也許以后,我會懷念你。”
《除非靈魂拍手作歌》有異曲同工之妙!拔摇薄⑹沸⌒雍蛥桥肿又g的故事或許算不上驚心動魄,但隨著時間在幾十年的跨度里切換,那些場景竟也帶上了時間的魔力!拔覀兩畹膱鼍稗D(zhuǎn)換了,換幕之時眼前一片黑,只聽得匆忙的腳步響聲。”(P82)作者直白地寫出了物是人非時那隱隱的悲涼:“我們共同擁有的過去也早被嘈雜的現(xiàn)實所掩埋。”(P85)而回憶則“只帶來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意識到我們之間的隔膜……許多人將變得和我們毫無關(guān)系!(P86)
《日光機場》是所有7個短篇中最出色的一篇――不是因為具有魔幻色彩的張艷兒、阿爾法星、平行宇宙和具有魔力的金屬球,而是因為作者通過這些魔幻的元素構(gòu)建了一個關(guān)于時光的寓言。日光機場,不啻是一座時光的機場。在那兒,人們不再講相同的語言;即使你可以依靠魔力金屬球聽懂對方的話,但你講的依舊是自己的語言。日光機場就好像一座中年的巴別塔,人們不再彼此理解,變得孤獨而失去了現(xiàn)實感。即使想像,也不能帶來真正的慰藉;蛟S只有回家,回到象征著過去的故鄉(xiāng),才是出路。“回去老老實實地,就待在這個世界里!(P157)
《燒雞》和《流水》兩篇小說便是“老老實實地待在了這個世界里”――回憶的世界。苗煒寫起童年往事來格外好看,或許是新聞人出身的緣故,其用詞準確,行文簡潔明快,義不乏有趣生動的細節(jié),讀來好似干凈的黑白電影,有鮮明的對比度和沙沙的膠片轉(zhuǎn)動聲。
相對于《燒雞》和《流水》在時光的彼岸,《失敗者咖啡館》和《一塊肉的覺悟》則來到了中年的現(xiàn)場。《一塊肉的覺悟》以食欲和性欲之間微妙不可解的曖昧關(guān)系,書寫了中年男人潛藏的欲望,這欲望也構(gòu)成了一種敘事的張力。如同“肉食頓悟”,敘事者在結(jié)尾處被突如其來的厭煩所擊中,好萊塢床戲搖身一變?yōu)轭H有哲學(xué)意味的文藝片。
“我猛然覺得,咖啡館就是超然物外的看臺”,在《失敗者咖啡館》里,作者雖然仍一以貫之地采用第一人稱敘事,但他借老黃之口道出了其中潛在的第三人稱視角:“人的記憶有兩種,一是場域記憶,另一種是觀察者記憶,前者是主觀視角,回憶起來的場景都和主觀視角的鏡頭似的,后者能在回憶中看見自己,想起來的場景都是長鏡頭!(P132)其實這段話亦可看作對于全書敘事手法的說明:作者縱然在中年的巴別塔里沉入了回憶,卻始終好像有另一個自己,在高處、在遠方冷眼旁觀,這令小說具有了一種自省的氣質(zhì)。于是,不再是純粹的感傷,而兼有一種理性的力量。
值得一提的是,書中不時出現(xiàn)的自嘲和調(diào)侃,悖論般地既中和、又在更深的層面加深了回憶的感傷氣氛。就好像第一篇引用的泰戈爾的那首詩里寫的那樣:
“我把我的痛苦說得可笑,因為我怕你會這樣做!(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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