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所有問題都需要中國”_中國解決所有問題的關鍵是
發(fā)布時間:2020-03-14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1994年,剛剛40出頭的托尼•布萊爾當選英國工黨領袖,而在保守黨長期執(zhí)政的英國,變革呼聲正在日益高漲,有人預言,布萊爾將成為下屆英國首相。就連保守黨內元老級的前首相撒切爾夫人都對他贊許有加。果然,1997年5月1日,44歲的布萊爾以絕對優(yōu)勢贏得大選,成為了英國185年來最年輕的首相。
年輕、帥氣、瀟灑,在擔任首相期間還添了個兒子,這些都使布萊爾在許多國家公眾中都挺有人緣,包括在中國。身為左翼政黨領袖,又能包容和結合不同的哲學理念和政治觀點,銳意改革,他使“民主社會主義”“第三條道路”等觀念為更多人知曉,也使不同國家政治家們的治國方略多了一個選項。然而在許多重大國際事務中,他似乎過于緊密地追隨美國,尤其是2003年發(fā)動的那場說不清道不明的伊拉克戰(zhàn)爭,又使他飽受非議,盡管有人認為,他其實是通過這種方式使魯莽的小布什不至于走得太遠。
2007年6月27日,執(zhí)掌英國整整十年的布萊爾卸任,同日受命出任有關四方(聯(lián)合國、歐盟、美國、俄羅斯)中東問題特使。明年,他將赴美國執(zhí)耶魯大學教鞭。
今年3月,布萊爾應中國人民外交學會邀請訪問中國。就在本刊編輯部百米路程之外,我們與他做了一次簡短的對話。
□首先非常感謝您接受我們的采訪。我們從媒體上得知,最近您接受邀請,即將出任耶魯大學教授,講授有關信仰和全球化問題。您是一位重要的政治家,在擔任英國首相的十年中,經(jīng)歷了許多事件,并且是許多事件中的重要角色。根據(jù)您本人的信仰和經(jīng)歷,您認為在全球化時代,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價值觀,不同的宗教信仰,不同的社會制度之間,怎樣才能和諧共處而不是彼此對立呢?
■我不但會講授這樣的課程,還將建立一個這樣的基金會。因為我認為不同的文化和宗教信仰之間彼此對立是十分危險的。實際上,在全球化的今天,人們增進了相互之間的了解,世界變得更加開放。然而如果國家與國家之間因為宗教信仰問題而彼此隔絕并且變得更加排外,就好比說我有一種信仰,然而我卻并不尊重你的信仰,那樣的話將是十分危險的。所以我認為在全球化時代,不同宗教信仰和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一起工作并彼此尊重是十分重要的。
□您在卸任首相職務后接受中東問題有關四方的任命擔任中東問題特使,因為巴勒斯坦事態(tài)的發(fā)展表明了推動中東和平進程的緊迫性。您認為是否可以運用剛才所提到的一些基本觀點,來調解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之間的沖突呢?
■我認為這當中很重要的一點是要讓巴以雙方人民和平共處。導致巴以沖突的原因有很多,然而猶太人和穆斯林之間的宗教分歧無疑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所以我認為兩種宗教和平共處是十分重要的。當然,我們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做。巴以之間的局勢十分嚴峻,解決巴以沖突的任務十分緊迫,這需要我們加快步伐,提供一個更加深入徹底的可行的解決方案。
□在您擔任特使之后,這個問題有哪些進展呢?
■我們做出了很多努力。我們幫助巴勒斯坦人民積極參與巴黎會議,幫助他們籌集了將近十億美元的資金,并且?guī)椭麄冎贫ㄖ卣窠?jīng)濟的計劃,而且這個計劃下個月就要付諸實施了。所有的這些努力都是十分重要的。
然而坦率地講,解決巴以之間的沖突需要雙方都做出讓步。這既包括了以色列方面減輕對巴勒斯坦被占領土的軍事壓力,也包括了巴勒斯坦方面提升自身的安全保障能力,而這也正是以色列所關注的。除非在這兩個方面都能夠有一些變化,否則巴以和解的道路將會十分困難。我們所需要的,是一種根本意義上的改變,既包括以色列方面減緩緊張局勢,也包括巴勒斯坦方面提升安全保障的能力。這樣的話以色列才有信心,相信將來的巴勒斯坦國將會是一個和平的伙伴,而不是一個威脅。
□有人認為當今世界的許多問題,是由于西方文明和其他文明之間的對抗所導致的。就像是西方文明和伊斯蘭文明之間的沖突,您認同這種看法嗎?
■實際上,我認為在伊斯蘭世界中確實有一些人想把這些問題看成是一種――就像人們所說的――“文明的沖突”。而且在伊斯蘭世界當中有人意圖使人們認為西方世界是反對他們的,認為西方世界想要壓迫他們。所以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向世界證明那并不是真的。而且我們應當將權力交給伊斯蘭世界里的溫和派,來贏得這場實際上已經(jīng)存在的斗爭。但是你知道,在伊斯蘭世界里是有一種極端主義的傾向的,這是我們必須要反對和遏制的。我們需要幫助伊斯蘭世界里那些友好的人們去對抗那些極端主義的勢力。
巴以問題的解決之所以如此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只有成功地解決了巴以問題,才有可能將權力平穩(wěn)地交到溫和派的手里,來讓他們主導這一地區(qū)。這樣也就能證明這并不是一場“文明的沖突”。我們是可以共同努力的,這實際上并不是伊斯蘭世界與西方世界的較量,而是溫和派同極端主義勢力之間的較量。
□您認為東西方文明之間存在對抗嗎,比如說儒家文明、佛教文明和西方文明之間?
■不,我并不這么認為。實際上我認為東西方文明之間有很多相同點的。我想說的是,當我們談論同中國的關系的時候,我經(jīng)常說到的也是十分重要的一點是,西方需要同中國在更廣泛和更深入的領域發(fā)展戰(zhàn)略性的伙伴關系,這也是我會經(jīng)常到中國來的原因。當然,可能我在擔任首相期間過于關注全球反恐戰(zhàn)爭了,在某種程度上并沒有太多的精力來關注一些我本來應當關注的事情。
我現(xiàn)在經(jīng)常會對西方人講,我們需要同中國在更廣泛的領域進行接觸,并且雙方還有很多潛在的合作領域。實際上佛教文明以及中國文明是有著十分積極的影響的。從經(jīng)濟和政治角度講,中國和西方有很多利益是相通的,我們同樣希望一個開放的全球經(jīng)濟,同樣都希望穩(wěn)定。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來維護我們之間的關系,成為伙伴,一同解決問題,而不是把彼此看成是對手,因為從根本意義上來講我們并不是對手。
中國的利益是保持經(jīng)濟的增長和社會的穩(wěn)定,這也正是西方的利益。我們今天面對的所有問題,包括氣候變化、全球恐怖主義、世界經(jīng)濟衰退以及非洲問題等等,所有這些問題的解決都需要中國發(fā)揮作用。西方同中國的關系有著非常的戰(zhàn)略重要性,而西方所要做的,就是要維護這種戰(zhàn)略伙伴關系。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我們之間沒有分歧,困難總會出現(xiàn)的,也是我們需要合力解決的,然而我并不認為這應該成為阻礙我們雙邊之間關系發(fā)展的因素,這并不是我們雙邊關心中的核心組成部分。
□您這是第幾次到中國來了呢?給您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什么呢?
■光是卸任以后的這段短短的時間,我就已經(jīng)來中國兩次了,而且我8月份還會來中國,所以我實際上會有很多的時間都待在中國。我非常喜歡這里,尤其是這里的文化。而且我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們都非常的友好和熱情。當然,我更喜歡中國美食。不過我十分清楚地知道,我對中國的了解依然十分有限。
□許多西方人認為中國是一個“謎”,您怎么看?
■是的,我理解為什么有人會這么說。我認為這有兩個原因。一是人們并不了解中國,當人們真正的來到北京或者上海,都驚異于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因為他們并沒有想到中國原來是這個樣子。二就是因為中國實在是太大了。中國的人口比美國和歐洲的人口加起來還要多,甚至是兩者之和的兩倍。所以當我向西方人們解釋為何中國的工業(yè)化如此重要的時候,他們不能理解,然而當我告訴他們中國是如此之大,中國的所要完成的工業(yè)化相當于美國和歐洲的工業(yè)化加起來的時候,人們才會慢慢的明白。當你向人們解釋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明白了。
我現(xiàn)在熱衷于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向西方人介紹中國正在發(fā)生的變化。以我多年從政的經(jīng)驗來看,無知往往會導致誤解,而誤解往往會導致對抗。中國和西方之間的戰(zhàn)略利益決定了我們任何的一方都不應當彼此對抗和誤解。所以對我們來說消除這種無知是十分重要的。
□您卸任首相以后,您的生活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作為一個普通民眾和作為首相生活有什么不同呢?
■當然有很多不一樣。然而有一些事情卻是相同的,就像我還在致力于解決全球變化的問題,這起碼能讓我繼續(xù)涉足政治。但是最主要的區(qū)別就是,當首相的時候,事情自己會找上門來。你無法選擇要做什么,要做的事情會選擇你。而現(xiàn)在的生活可以讓我集中精力做一些自己熱衷的事情了。
□那什么是您最想做的事情呢?
■比如說中東問題,氣候變化問題,以及非洲問題等等。而且我建立了一個有關宗教和不同信仰的基金會,讓不同信仰的人們共同合作,這些都是我十分喜歡做的事情,并且現(xiàn)在也有更多的時間來做這些事情了。
□好,最后一個問題。您剛才提到今年8月份會再次來北京,您會來看奧運會嗎?
■當然會,我很期待。而且我還會去北京大學做一個演講。我十分期待再次來中國。
(感謝中國人民外交學會為采訪提供的協(xi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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