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工運,強企業(yè),強國家:工運事業(yè)
發(fā)布時間:2020-03-17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有一年農(nóng)歷年過后我到了韓國首爾,那時國立首爾大學正放寒假,偌大的校園里沒有幾個人,到處都是未消的殘雪。但卻有幾十個學生不回家,短褲赤膊,頭綁絲帶,在那里跑操場,呼口號,他們是在搞學運操兵。韓國好大學有個次文化,許多學生進了大學,前4年不太關心學業(yè),而只是想搞轟轟烈烈的學運,搞學問是將來念研究生及出國留學的事。
韓國的這種現(xiàn)象,許多人可能不會同意,但卻是韓國人“悍”的起源。有一年“世貿(mào)組織”在香港開會,韓國農(nóng)民前往示威,他們團結強悍,所有的人看了都嘆為觀止。正因為“悍”,韓國才會有用生命來捍衛(wèi)清白的前總統(tǒng)盧武鉉,也才會有亞洲少見的“強工運,強企業(yè)”這種韓國式的資本主義傳統(tǒng)。
亞洲的經(jīng)濟發(fā)展,由于受到美國價值的影響,勞工皆地位偏低,而且也沒有發(fā)言的正當性,但唯一的例外卻是韓國,它的工運強悍,每年的“春門”“秋門”都搞得轟轟烈烈。但強悍的工運把韓國搞垮了嗎?當然沒有,而是“強工運”逼出了“強企業(yè)”。今天韓國在電子資訊、汽車,甚至影視流行樂等文化產(chǎn)業(yè)上都頭角崢嶸,其實都起源于“悍”。因此,今天的韓國才會說:“請不要稱我為亞洲四小龍!”
韓國“強工運,強企業(yè)”這種模式,其實有太多值得去探討的理由,在亞洲絕大多數(shù)國家地區(qū),都對“沖突文化”覺得陌生,甚至還感到可怕。工運、農(nóng)運、學運,這不是在鼓勵造反嗎?正因為對“沖突文化”欠缺了健康正面的認識,我們遂相互要求,大家都應當循規(guī)蹈矩,自己努力上進,在學理上這被稱為“人格的規(guī)馴化”。一個大家都很乖順的社會當然也很好,但它的副作用卻是,這種社會所造出來的秩序會變得太容易也太廉價。沒有勞工在逼的老板,就會因循度日,自以為是;沒有很難搞的老百姓,官員就難免僚氣十足。缺乏了民胞物與的責任感。勞資、官民的互動道理都相同,當工會強,資方無論管理、經(jīng)營、創(chuàng)意,都馬虎不起來!叭豕み\”則勞工會受欺負,但若“強工會、弱企業(yè)”,則難免公司被搞垮,只有“強工運”、“強企業(yè)”勞資互動才會像乒乓球場的兩個高手過招,打出漂亮的球局!
近代英國左翼史學界大佬們,諸如霍布士邦(Eric J.Hobsbawam)、希爾(c Hill)等人曾歸納出歷史的軌跡,認為來自下屬的挑戰(zhàn),才是進步的主要動力,他們的史觀是“下層推動的歷史”(History frombelow)。由這樣的歷史見解,也提示了人們對“沖突文化”的正面作用要肯定,并往“強工運、強企業(yè)”的方向去做試驗,進而造就出有內(nèi)創(chuàng)力的“強國家”!
在此提出“強工運、強企業(yè)、強國家”這樣的概念,乃是從2008年實施《勞動合同法》及《勞動爭議調(diào)解仲裁法》以來,中國大陸已在“產(chǎn)業(yè)民主”上走出了許多步,包括努力推動“勞資協(xié)商”,外資及港澳、臺資企業(yè)必須成立工會,以及即將制定《工資法》等。這個方向的努力,它們繼承的乃是歐洲產(chǎn)業(yè)民主的傳統(tǒng),這條路如果一直走下去,它其實是在替“強工運、強企業(yè)”這樣的模式做準備。
此刻的中國,談“沖突文化”和“強工運、強企業(yè)”這樣的概念,可能不合時宜,而且容易被誤解。但無論同意或反對,這條路乃是追求進步最有效的保證。近年來亞洲經(jīng)濟形勢快速變化,韓國快速躥升,臺灣則進步最慢,在我的解釋里,韓國的“強工運,強企業(yè)”和臺灣的“弱工運、弱企業(yè)”,似乎就起了關鍵性的作用。
大者治國,小者治企業(yè),都很不容易,而“挑戰(zhàn)一克服挑戰(zhàn)”則是行諸四海皆然的終極標準,這也是“多挑戰(zhàn),多強大”的道理。2005年我曾把“強工運,強企業(yè)”的問題寫成長文,韓國的《創(chuàng)造及評論雜志》稱為友人的鼓勵,特別翻譯轉(zhuǎn)載,這次則冒著可能有人不同意的風險,將這個觀點與中國大陸的朋友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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