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南僵局何時破? 白熱化破僵局
發(fā)布時間:2020-03-18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泰南分離主義再度泛起后,2002年他信以總理令的形式解散了“南部邊境省份行政管理中心”,這帶來了災難性的后果。2006年,身為穆斯林的頌提發(fā)動政變推翻他信政府,之后泰南局勢一度緩和。但阿披實上臺后自顧不暇,看不到和解進展的泰南極端分子又掀風浪。
新年伊始,泰國南部反政府武裝接連制造恐怖事件。繼元旦在那拉提瓦府(舊稱陶公府)炸死警方兩名拆彈專家后,1月19日晚又在該府打死政府軍4名士兵,25日則在也拉府炸死9名路人。
自2004年一伙武裝人員搶劫那拉提瓦府一座軍火庫后,泰南四府就不斷遭遇襲擊事件。最新的統(tǒng)計材料顯示,在2004到2010年的78個月間,泰南四府發(fā)生暴力事件9800多次,1萬多人死傷,其中穆斯林死亡4200多人,佛教徒1600多人。發(fā)生在泰南馬來族穆斯林地區(qū)的動亂已陷入嚴重僵局。
百年悲情
早在北大年地區(qū)正式納入泰國版圖之前,泰國政府即對該地區(qū)采取語言和宗教上的同化政策。1901年,朱拉隆功王朝決定加快對南部地區(qū)的同化和中央集權化,引發(fā)馬來蘇丹卡瑪魯丁領導的反抗。曼谷王朝拉瑪六世(現(xiàn)任泰王為拉瑪九世)上臺后,一方面強調尊重伊斯蘭教,同時又于1921年頒布了《初級教育法案》,要求南部地區(qū)關閉伊斯蘭教傳統(tǒng)學校。在抗議壓力下,拉瑪六世果斷收回了成命。1922到1932年期間,南部地區(qū)保持了10年的相對穩(wěn)定。
從1930年代起,泰國經(jīng)歷了多年的軍人統(tǒng)治,他們表現(xiàn)出嚴重的泰民族主義色彩。披汶?頌堪和沙立軍人政府試圖建立一個統(tǒng)一的泰民族來取代久已存在的多種族。在這種思想指導下,北大年地區(qū)直接置于內(nèi)政部控制之下,穆斯林星期五的禮拜被禁止,伊斯蘭教法也逐漸被世俗法律所代替。這些帶有“大泰族主義”色彩的政策導致南部開始出現(xiàn)民族分離主義運動。1948年,北大年王子以“偉大的馬來人運動”名義向聯(lián)合國提出求助,大約25萬馬來人向聯(lián)合國提交陳情書,希望在其監(jiān)督下將南部三府(不包括地理上偏北的宋卡府)并入新組建的馬來西亞聯(lián)邦。然而,他們的分離行為受到1947年再次上臺的頌堪政府的強硬回應。1948年,泰國政府拘捕并秘密處決了被稱為“馬來穆斯林斗爭之父”的霍伊?素隆,成為當年一系列暴力沖突事件的導火索。尤其是4月26日至28日在那拉提瓦,宗教領袖拉曼帶領數(shù)百名馬來穆斯林與警察發(fā)生暴力沖突,導致400多名馬來穆斯林在沖突中喪生。這一事件被認為是現(xiàn)代南部馬來人暴力斗爭的開端。
1957年,馬來西亞獨立,極大地鼓舞了泰國南部的馬來穆斯林。盛行東南亞的泛馬來主義思潮,對他們的分離主義運動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而稍后發(fā)軔的伊斯蘭復興運動對他們也是極大的鼓舞,他們希望泰南四府獨立或并入馬來西亞。為獲取國際同情和支持,他們積極謀求國際上伊斯蘭組織和某些穆斯林國家的幫助。
一方面,他們通過伊斯蘭國際組織表達分離主義立場,制造輿論,最大限度地獲取外界的關注和支持。例如,他們充分利用“伊斯蘭外長會議”和“伊斯蘭首腦會議”這兩個論壇進行游說。1974年在吉隆坡舉行的第五次世界穆斯林國家部長級會議上,時任馬來西亞國土部長的穆罕默德?阿薩里公開表明其干涉泰南事務的態(tài)度。1976年在伊斯坦布爾召開的第七次伊斯蘭外長會議上,“北大年民族解放陣線”被該會議接納為非官方觀察員。1979年,在“世界穆斯林同盟”的主持下,“北大年民族解放陣線”和“北大年聯(lián)合解放組織”簽訂了聯(lián)合行動的臨時協(xié)定。
另一方面,他們在某些伊斯蘭國家設立據(jù)點,進行人員培訓、政治宣傳等活動,并組織募捐。據(jù)宋卡府邊防警察局統(tǒng)計,在1985到1995年間,泰南分離主義者從世界各伊斯蘭組織得到的非正式幫助不低于20億銖,僅利比亞領導人卡扎菲就曾提供過1600萬美元的活動資金。一些伊斯蘭教國家還為北大年穆斯林提供獎學金到國外留學,因而在沙特阿拉伯、馬來西亞、埃及、利比亞、巴基斯坦、印尼、科威特、敘利亞、蘇丹和伊拉克等國都有大批來自泰南的穆斯林。泰國政府發(fā)現(xiàn),留學于中東的泰南馬來學生受到了當?shù)卦S多組織的軍事訓練,尤其是在利比亞、敘利亞和沙特阿拉伯。而馬來西亞和沙特阿拉伯分別被認為是“北大年民族解放陣線”和“北大年聯(lián)合解放組織”在前后兩個時期的活動中心。
總之,通過國外的北大年穆斯林,泰南分離運動不僅獲得了大量資金支持,同時也加強了與外部穆斯林世界的聯(lián)系,使泰南穆斯林問題擴展成為一個具有國際性的問題,從而大大增加了泰國政府解決該問題的難度。
沖突升級
伴隨泰國政府的鎮(zhèn)壓和馬來西亞等國的暗中支持,泰南四府的民族分離主義運動從早期的政治斗爭發(fā)展為1950年代的武裝斗爭,并出現(xiàn)了眾多的軍事分離主義組織,其中最有影響的是三個,即“北大年民族解放陣線”、“北大年共和國解放陣線”、“北大年聯(lián)合解放組織”。而在1968年到1975年,泰國政府運用大批軍警并招募了大量佛教徒和穆斯林志愿者,發(fā)動了代號為“南部邊境四府特別行動”、“蘭甘亨行動”和“邊境三府恐怖運動特別行動”等系列軍事掃蕩行動,與分離主義者發(fā)生戰(zhàn)斗385次,250個分離主義運動的營地被摧毀。
1982年的7月,泰國陸軍第四軍制訂出“征剿”馬共的“泰南安寧第11號計劃”。“11號計劃”分三階段各個擊破泰共、馬共和泰南分離勢力。為了誘降馬共,泰國官方向馬共提出三項“優(yōu)待”政策:一、凡投降者,不必寫“悔過書”或“脫黨聲明”;二、投降后,不受監(jiān)視或坐牢,免除判罪,就業(yè)自由,保證人身安全;三、其子女可以出國,可以自由上學、就業(yè)和結婚,不加限制。這些“攻心為上”的政策確實產(chǎn)生了效果。1980年代末,馬共總書記陳平投降,馬共徹底瓦解。泰南形勢的變化對分離主義運動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泰國政府趁機在泰南建立了一系列軍事和安全組織體系,沉重打擊、分化了泰南分離主義勢力。
新世紀以來,泰南分離主義運動的性質發(fā)生變化,宗教沖突的色彩愈發(fā)凸顯出來。伊斯蘭教取代馬來民族認同,成為南部分離主義者尋求合法性支持的主要途徑。從1980年代后期組建的分離主義組織的名稱也可看出伊斯蘭教因素的影響,如1985年成立的“北大年圣戰(zhàn)者聯(lián)合陣線”,而1986年“北大年民族解放陣線”也更名為“北大年伊斯蘭解放陣線”。而且,泰南分離主義組織與東南亞最大的恐怖組織“伊斯蘭團”存在合作關系,與斯里蘭卡的“泰米爾猛虎組織”、印尼的“自由亞齊運動”以及菲律賓的“阿布?沙耶夫”恐怖組織等建立了或強或弱的聯(lián)系。其領導人也在利比亞和阿富汗等地受過正式訓練。
泰南叛亂分子通常是兩人一組,駕著摩托車有目的地殺死政府官員及其親人,然后逃之夭夭。這些恐怖手法很像巴基斯坦遜尼派極端組織“羌城軍”和以巴控克 什米爾為基地的“伊斯蘭圣戰(zhàn)運動”的慣用伎倆。許多泰國穆斯林在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國的伊斯蘭學校受訓?膳c越戰(zhàn)時期“胡志明小道”媲美的“本?拉丹小道”介于孟加拉國與泰國之間,由“伊斯蘭圣戰(zhàn)運動”開通和運營,并接受緬甸同類的幫助。隨著這些圣戰(zhàn)士回泰國,穆斯林與佛教徒之間的直接沖突越來越多。在軍事戒嚴區(qū)以外的宋卡首府合艾市,也發(fā)生了針對寺廟和僧人的連環(huán)爆炸事件。在2004年1月的沖突中,有3名僧人遭到暗殺,這表明分離主義者在襲擊目標上的新變化。截至2007年,已有超過3萬名佛教徒從南部逃離。另一方面,佛教團體為維護自己的國教地位,一直反對宗教多元化,他們對政治伊斯蘭的興起也充滿了敵意。
整合失敗
信奉伊斯蘭教的馬來人是泰國南部的主體民族,占當?shù)厝丝诘?0%,集中了泰國65%的穆斯林人口。他們使用以泰文字母表示的馬來語。因此,泰南四府一直被稱為“泰人佛教文化與馬來人伊斯蘭教文化的分界線”。在90%以上的居民信奉佛教的泰國,泰南穆斯林問題之所以在近一個世紀后的今天仍沒有平靜的跡象,民族整合失敗是一個重要原因。
北大年伊斯蘭學者易卜拉欣1949年在其著作《北大年馬來王國的歷史》中寫道:“自18世紀北大年王國解體以來,暹羅政府對北大年的管理完全失當。在他們的統(tǒng)治下,北大年馬來穆斯林的生活一直沒有改善。就教育、衛(wèi)生狀況、社會整合和經(jīng)濟發(fā)展而言,北大年遠沒有取得像其馬來西亞鄰居那樣的進步。暹羅政府這樣的做法對他們的統(tǒng)治自然有利,但這種使泰南馬來穆斯林永遠生活在愚昧落后之中的做法,只會加深馬來穆斯林內(nèi)心的痛楚!
泰國是多民族國家,國民組成的非均質性使得民族融合成為必要。但由于受西方民族主義思想的影響,泰國政府的民族政策一開始便顯露出“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端倪,強調泰國價值觀、傳統(tǒng)與有些傳奇化的泰國歷史的重要性;把對國王的忠誠與佛教信仰同國家聯(lián)系起來!皣酢、宗教”的思想成為泰國國家與社會的指導方針,以及官方認可的“三大基本原則”。馬來穆斯林中的一些極端分子不接受泰國國名和國歌,他們認為“泰國”這個國名本身就有問題,它指的只是泰人的國家。在泰國的國歌中,第一句歌詞是“我們都是佛主的仆人”,第二句歌詞是“王國之主,我們把心獻給您,俯首向您跪拜”,在馬來穆斯林中的極端分子看來,這是不能接受的。
泰南分離主義之所以再度泛起并趨于惡化,與連續(xù)幾屆泰國政府在國家整合策略上的失誤有關,特別是他信政府。2001年他信上臺后,加強了中央對反對黨所控制的泰南地區(qū)的管理。2002年,泰國安全部隊與馬來西亞相關部門在泰馬邊境發(fā)動了一系列清剿行動,打死和逮捕了一些分離運動組織的頭目。同時,他信還任命他的侄子柴西提將軍與其余分離運動組織“北大年聯(lián)合解放組織”和“北大年民族革命陣線”的頭目談判。在他信看來,泰南幾府的分離主義問題并不嚴重,當前出現(xiàn)的動亂是犯罪團伙之間的火并,應該由警察來處理。于是,他把原來由泰國皇家第四軍區(qū)負責的南部邊境省份的安全事務管理權移交到泰國警察總局手上。作為一個警察出身的總理,他信認為南部地區(qū)出現(xiàn)的動蕩或非法毒品走私,主要是法律與秩序問題。2002年5月1日,他信以總理令的形式解散了“南部邊境省份行政管理中心”,這帶來了災難性的后果。該管理中心是馬來穆斯林政治訴求的一個渠道,中心解散之后,地方權力被收回,政府處理危機事務的能力被削弱了。原來良好的關系被打破,馬來穆斯林精英的挫折感明顯增強。
2004年泰南發(fā)生嚴重暴力事件之后,他信政府粗暴地取締宗教學校、發(fā)布戒嚴令、派重兵平息暴亂,這些手段都惡化了泰南的局勢。特別是武力使用不當,導致了暴亂的進一步升級。而他信政府在美國的國際反恐政策中所扮演的積極角色也惹惱了泰南穆斯林,他們由于沒有機會和場合來向泰國政府和平表達這種不滿,只能在國內(nèi)制造動亂。
泰南發(fā)生動亂后,他信政府卻對此束手無策,只好在泰南馬來穆斯林動亂地區(qū)實行軍事戒嚴,但政府的戒嚴令加深了居民對政府處理國內(nèi)沖突方法的抵觸。他信的危機處理策略從未將族群、語言和宗教的多元化問題納入其中。為了安撫泰南穆斯林,他信總理下令泰國空軍在泰南地區(qū)用飛機播撒1億多只白紙鶴,以祈求和平。這些紙鶴是泰國各地居民折疊的,上面寫有祈禱和平的內(nèi)容。但是,這一被稱為“白色和平轟炸”的舉動所收到的回應卻是也拉、北大年和宋卡三府的鐵軌幾乎同時遭到炸彈襲擊。泰南穆斯林也在質問泰國政府,“如果政府早已善待穆斯林少數(shù)民族,它還需要如此做戲嗎?”事實證明,白紙鶴雖然撒下去了,泰南穆斯林心中的怨恨卻依然沒有得到發(fā)泄。
緩和政策缺乏執(zhí)行力
2006年9月19日晚,泰國陸軍司令頌提?汶耶拉卡林上將發(fā)動政變推翻他信領導的政府,之后成立了“國家安全委員會”,并任命素拉育為過渡政府總理。由于頌提將軍是穆斯林出身,許多人都期望泰國過渡政府的南部政策會有所變化。確實,素拉育過渡政府改變了他信政府的敵視政策,進而采取了更為溫和的、寬容的撫慰政策。
在政變帶來國內(nèi)政局動蕩的情況下,2006年11月初,素拉育總理訪問了北大年,并為他信政府時期的過度使用武力而道歉,特別是為在“塔拜鎮(zhèn)事件”中窒息的78名死難者而道歉。素拉育總理還承諾在國家和解委員會的主導下,召開一個由所有相關方面參與的對話會議;許諾向馬來穆斯林學生所在的大學派遣更多的專家學者;允許在南部地區(qū)使用馬來語作為政府部門事實上的工作語言;考慮允許在南部地區(qū)實行部分伊斯蘭教法律。這一切在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這些政策會被認為是南部地區(qū)朝獨立邁進的象征性步驟。
過渡政府還主動與周邊的穆斯林鄰邦修好。如2007年1月,在菲律賓宿務召開的東盟首腦峰會上,素拉育總理和巴達維總理同意就加速發(fā)展泰國南部地區(qū)與馬來西亞北部地區(qū)的經(jīng)濟問題舉行會談,雙方同意達成一個“聯(lián)合發(fā)展戰(zhàn)略”。目前,泰國與馬來西亞邊境之間還有近5萬馬來穆斯林具有雙重國籍,這些問題還有待雙方協(xié)商解決。
素拉育政府的另一個舉措就是擬在泰南推行伊斯蘭教法律。素拉育在與泰國外交官和駐伊斯蘭國家大使交流的會議上表示,希望泰南三府的司法系統(tǒng)能夠與伊斯蘭教法律更為接近。他說:“政府將會改善司法系統(tǒng),考慮引入部分伊斯蘭教法。”素拉育還要求所有駐伊斯蘭國家的泰國大使確保所在國的人們明白泰國南部的問題,以及政府解決該問題的努力。
阿披實上臺后,幾乎沒有采取任何有效行動來結束南部的動亂,泰南局勢進一步陷入僵局。分離組織提出單方面有限中止敵對行動,但目前還未得到政府的回應,F(xiàn)在,仍有大約3萬名軍人部署在南部四府。
阿披實政府意識到泰南問題政治解決 的重要性,但許多因素束縛了阿披實政府的手腳。自從軍事政變推翻他信政權以來,泰國社會就深陷動蕩之中,街頭抗議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先是黃衫軍獨占鰲頭,后又紅衫軍獨領風騷,黃紅兩大陣營形成對峙。泰國精英與大眾之間、城市與鄉(xiāng)村之間的二元政治對立格局反映的是泰國社會的分裂和階級的對立。泰國政局已經(jīng)成為一盤下不完的殘棋,一方是困獸猶斗的紅衫軍,另一方是越來越失去優(yōu)勢的阿披實政府。
對南部馬來穆斯林來說,泰國政府執(zhí)行近一個世紀的同化政策已經(jīng)不再起作用了。泰南問題的錯綜復雜性已經(jīng)讓泰國的國家整合變成一個進退兩難的困局。在這種情況下,和談與在南部實行新的行政治理結構就提上了議事日程。
2004年南部動亂發(fā)生后,泰國政府一直認為沒有談判的余地。在第三方的撮合下,政府曾有過對話的打算,但最終都沒有達成任何成果。問題出在兩方面:一是政府更替過快,沒有連貫的政策思路;二是政府的和談對手即分離分子無法確定。2008年9月,因成功主持印尼政府與亞齊伊斯蘭分離分子的和談而揚名的印尼副總統(tǒng)卡拉在總統(tǒng)府主持了一次為期兩天的和談,雙方分別為代表泰國政府的一名退休將軍和代表4個叛亂組織的15名居住在泰國境外的馬來穆斯林。但泰國政府認為,這些居于國外的馬來穆斯林并不能代表4個叛亂組織,因為這4個叛亂組織本身也是各自為政,彼此之間也沒有太多的聯(lián)系。況且,泰國政府也不接受第三方插手泰國內(nèi)政。所以,印尼主持的這次和談以失敗告終。
而從印尼與亞齊等分離勢力的和談過程中可以發(fā)現(xiàn),治理結構的改善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這些年來,泰國政府與軍隊上層公開排除在泰南進行行政結構改革,認為這是邁向獨立和破壞泰王國國家統(tǒng)一的開始。政府與軍隊的這一態(tài)度阻礙了對和談進程的進一步探求。
2009年6月,情形有所變化。有關機構在曼谷舉行了幾次泰南行政治理結構的學術研討會,探討了在泰南推動行政改革的可能性。會上,阿披實表示“愿意”探討泰南地方治理的特殊形式,他舉例提到曼谷和帕提亞這兩個地方的管理形式。10月,馬來西亞總理納吉布?拉扎克公開提議泰國政府要給泰南一定程度的自治權利,以此換取結束泰南的動亂。12月,他在陪同泰國政府領導人參觀泰南時,又提議泰國政府要給泰南一定形式的半自決權,如南部自行選舉領導人,自主安排南部的教育等。對此,阿披實表示要給南部更多的參與機會,而不是重新創(chuàng)建一個行政治理機構,政府也不考慮讓南部居民選舉他們的領導人。
由于阿披實聯(lián)合政府自身難保,這注定他在泰南問題上難有作為。自2006年軍事政變后,南部就一直由軍隊控制。阿披實政府想要改變南部政策,就難免要與支持他的軍隊發(fā)生沖突。而繼續(xù)維持現(xiàn)狀的話,則看不到和解進展的泰南極端分子又將掀風鼓浪。南部問題的政治解決是必由之路,政府所倡導的自由、公正、進步不能只停留在口頭上,而必須付諸切實可行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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