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留學生的故事 [三個留學生的德國故事]
發(fā)布時間:2020-03-30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目前在德國留學的在校注冊中國學生已有三萬名,這些中國留學生將是未來中德兩國經(jīng)貿(mào)、社會、文化交流的支柱 簡策 會三門語言的青年畫家
這個典雅文秀的中國少女身上,有一種讓中國人和德國人都贊嘆的美。
對德國人來說,她的披肩黑發(fā)、柔嫩皮膚,小蔥般苗條挺拔的身體,有著罕見的東方韻致。對中國人來說,她的單純和透明,朝氣勃勃又低調(diào)謙遜,同樣是國內(nèi)同齡人的稀缺品質(zhì)。
簡策,1984年出生于中國山東,1988年還只有4歲,就跟隨在德國留學的父母來到這里,當起了小小留學生。從幼兒園、小學、中學,一直成為柏林藝術(shù)大學油畫系的學生。
以“品學兼優(yōu)”來形容年輕人,老套得很,不過放在簡策身上,仍然適合。她從小喜歡繪畫,一直跟從國內(nèi)來柏林發(fā)展的幾位知名畫家學畫,曾在歐洲中學生繪畫比賽中獲得一等獎。同時,她的所有功課,包括數(shù)學、作文都很好,畢業(yè)考試數(shù)學滿分,英語滿分,成績位列全校第一,總分為1.1分(德國學校1分為最高分)。
以她的履歷,她可以申請德國任何一所著名大學。但她選讀了柏林藝術(shù)大學。本來父母親只想她把繪畫作為愛好,她考慮良久后還是覺得,“畫畫是最愉快的事”。
這個中國女孩真正享受到了德國教育尊重個性的成果。小時候有天放學回家,小簡策徑直向父母宣布:“我要有個德文名字!”她名字的中文發(fā)音,對德國兒童來說太難了。于是,Cristina這個名字一直用到了現(xiàn)在。
父親在柏林自由大學工作,父親的“領導”――大學里的教授對簡策一家人非常友好。雙方都熟了后,教授想讓兒子馬丁跟簡策學習中文,在一次家庭聚會時,教授特意單獨把六歲的簡策帶到一邊,親自問這個小女孩:“馬丁想跟你學中文,行嗎?”簡策干脆地回答:“不,我不喜歡!辈幌矚g就不喜歡,雙方家庭還是照常交往,她父親和教授一共事就是十多年。
由于從小成績好,老師想讓她跳級,她不想,因為班上有幾個她喜歡的同學,于是不跳了。
這種西方自由教育的好處,簡策一直到回中國探親后才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她表妹喜歡音樂,高中畢業(yè)后想報考音樂學院,學校反對,家長也反對,結(jié)果只能作罷。
就是畫畫,也是自主學習的結(jié)果。在幼兒園時,她喜歡玩騎馬的游戲,“想自己養(yǎng)馬”,認字后就自己到圖書館找跟馬有關(guān)的圖書看,最早她父母為了鼓勵她看書,看一本書給她28分零花錢,她一口氣看了120本,看到100本時,不要錢了,開始想用畫筆把馬的形象記錄下來。這樣,簡策一步步走上了繪畫之路。
柏林藝術(shù)大學是德國的最高藝術(shù)學府,只有德國第一流的藝術(shù)家才能在此執(zhí)教。每年只招收三四百名學生。簡策很幸運,成為應屆考入的極少數(shù)學生中的一個。
現(xiàn)在她已在藝術(shù)大學讀了四年,受益于德國大學教育的優(yōu)良制度安排,在藝術(shù)大學念自由創(chuàng)作學位的同時,她還在柏林自由大學攻讀藝術(shù)史的碩士學位,還經(jīng)常到柏林洪堡大學上課。
這使她具有了比一般中國青年藝術(shù)家寬廣得多的國際視野和創(chuàng)作背景:通曉中文、德語和英語,既能創(chuàng)作油畫,又有深厚的學術(shù)修養(yǎng)。
她是在雙語環(huán)境下長大的。她父母在家都說中文,她也說得一口流利普通話。簡策看中文書還有些困難。她有個想法,回國內(nèi)深造一段時間,既補習漢語,也加深對中國的了解。
“他們肯定覺得我頭腦簡單!”簡策自己也呵呵笑了,她知道這句在德國的表揚話,在中國就是罵人的。
在她的大學畫室拍照時,簡策特地換上了畫畫時常穿的工裝褲,上面還有星星點點沒有洗凈的油彩。
“這樣自然點!焙啿哒f。這個素面朝天的女孩,還沒穿過晚禮服和吊帶裙,還不習慣把自己天然的美,大大方方地展示在外人面前。
張玨
有沒有拍賣行派我回中國
張玨身上有著東方女孩的精巧和男孩般的爽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在地鐵站等記者,短發(fā),腰桿挺直,黑頭發(fā)清新,讓人一眼就把她從人堆里“摘”了出來。
可是再打量,她穿仔褲,一只褲腳好好的,另一只卻挽到小腿處。這當然不是柏林年輕人的時尚穿法,她卻渾然不覺,只顧風風火火地帶記者走路。
當天是德國的一個宗教節(jié)日,全國放假,作為前任柏林地區(qū)中國學生學者聯(lián)合會副主席和自由大學分會主席,她和繼任者組織留學生在一個公園里開PARTY。野餐,打排球、玩游戲,她自己也像孩子一樣興高采烈。
這個嬌小可愛出身普通的溫州女孩,曾想考杭州的中國美院,后來讀了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的德語系。沒想過出國,卻在20歲那年懵懵懂懂地到了柏林自由大學。那是1998年,還有一年她就大學畢業(yè)了。她說,要不是母親鼓勵她出國,今天的她,也許早就在國內(nèi)嫁人了。
現(xiàn)在的她也結(jié)婚了。如意郎君正是在德國認識的,北大德語系碩士留學生,“能講一口普通德國人都不會講的典雅德語”,而且,“人長得非常帥”,談起丈夫,張玨的喜歡甚至崇拜溢于言表。
張玨是個幸運兒。除了美好的婚姻,找工作也非常順利。剛來德國時,她申請做學生輔導員。這份學生工是個“美差”,一個月只工作80小時,報酬有800歐元,足夠租房和伙食費了。正因為此,要排隊登記,競爭者中不乏博士生,不過她還是幸運勝出。
加入中國學生學者聯(lián)合會,是受當時還是男朋友的老公影響。由于她性格開朗,處事靈活,組織能力很強,很受留學生信賴。去年胡錦濤主席訪問德國,作為“優(yōu)秀海外學人代表”,她還單獨和胡主席合影留念。
張玨當然也經(jīng)歷過艱辛。她在德國的第一份兼差是到醫(yī)院洗衣房打工。早上六點上班,四點半就得出門,每次都要把幾百條被單甩開清洗,從早上干到下午,一下班就累得筋疲力盡?墒,當家人從國內(nèi)打來電話時,本來眼淚都已在眼眶打轉(zhuǎn)了,她迅速換成輕松的語調(diào),“開開心心”地聊天,“干嗎要說不愉快的事呢!”
快畢業(yè)了,研究二戰(zhàn)后德國文學的丈夫已博士畢業(yè),回國到上海一家大學任教。她學的是東亞藝術(shù),最適合她的是在上海找家藝術(shù)博物館工作,她問過,可人家答復了:“(背后)沒人是進不來的!”
“有沒有拍賣行,愿意把我派回中國?”想到這個“美事”,她自己也甜甜地笑了。
黃禮登
再用三年拿下博士學位
留學德國的兩大障礙,黃禮登都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上了。
首先是吃飯問題。德國大學不收學費,但每個月最低生活費也要500歐元,相當于5000元人民幣。黃禮登家在四川一個小城市,條件并不寬裕,他大學畢業(yè)后只工作了三年就來到德國,手頭并無太多積蓄。
剛來時由于語言不通,除了到餐館打黑工,更多是要到建筑工地干體力活。過去是受人尊重的大學生、“國家干部”,現(xiàn)在要和一群黑人、阿拉伯人、土耳其人擠在一起找工作。這是他人生中最艱難的日子。當搬運工時,他曾搬得胳膊腫痛,血脈曲張,好像形成了血塊一樣。
這種體力活他干了一年多。除了鍛煉意志之外,這反而給了他一個額外收獲――健壯的體魄。
還有語言難關(guān)。他過去只在大學選修過兩個月的德語,在德國先讀了一年語言學校,通過后才獲得讀大學資格。跌跌撞撞中,黃禮登找到一個好辦法,有德國學生想學中文,招室友,黃禮登趕緊聯(lián)系上,兩個人約定:絕不說同一種語言,你說中文,我就說德語。這樣才有了長足進展。
1998年,黃禮登從中國政法大學國際經(jīng)濟法專業(yè)畢業(yè),之后考進北京市檢察院,成為一名頗有前途的檢察官。當年他準備離職出國時,很多同事勸他,母親也不理解。他的想法很樸素,只要能學到真本事,以后回國一定還有用武之地。
和他同年進入檢察院工作的同事,有的已被提拔成副處長了,檢察院派出的赴德國考察團來了柏林,他還特意去看望過。
五年下來,他已拿到法律碩士學位,還準備再用三年拿下法學博士學位。為提高德語能力,他還在念漢學系的碩士學位。他的興趣越來越集中在憲法學上,準備以此作為博士論文題目。
對憲法學的興趣還是從“孫志剛案”開始的。非常關(guān)注國內(nèi)時事問題的黃禮登在研究了德國憲法后非常感慨:“僅從法理上說,這在德國也是不可想象的!
有個最新的案例也對黃禮登有所觸動。一個新納粹團體被明文取締后,不服而向法院上訴,認為這完全是德國國家安全部門派出臥底,打進團體內(nèi)部不斷慫恿鼓吹納粹思想的結(jié)果,并不符合他們團體的真實狀況。這也給憲法法院出了道難題,目前還沒有給出判決。
已頗有嚴謹氣質(zhì)的黃禮登說,等這個案件審結(jié)宣布后,他想寫篇文章,把自己的觀察和思考分享給國內(nèi)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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