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彤：香港《開放》雜志的重大錯誤

　　2009年3月號香港《開放》雜志刊登了一組文章（專輯），題為“一場有關華國鋒的論戰(zhàn)”。這組文章的第一篇是師東兵先生的文章《胡耀邦對華國鋒的看法》——摘自《政壇秘聞錄——前中共政要訪談》。《開放》在刊載這篇文章時版面編排的方法令人難以理解，仿佛有意要錯誤的引導讀者。

　　文章的前言寫到：

　　“去年8月20日中共前主席華國鋒（1921-2008）去世后，網上有人貼出大陸紀實文學作家?guī)煐|兵訪問胡耀邦的一段記錄，題為「胡耀邦對華國鋒的看法」。曾在網上熱議。網刊《耀邦研究》第五期隨即收集幾篇批評師東兵的文章并論及華國鋒時代的若干事件。最近我們收到署名江海河的文章，對上述批評作出響應，鑒于這場爭論涉及當年中共高層鮮為人知的斗爭，在回顧改革開放三十周年之際，有其重要的參考意義，本刊特選載論戰(zhàn)雙方的主要文章供關注大陸動向的讀者備閱。（編者）”

　　前言后面的文字是（胡耀邦史料網注：下面的引用文字，從“特別可笑的是”到“他幾乎統(tǒng)統(tǒng)有份”，正是《耀邦研究》第五期高勇、林京耀等先生的文章加以批駁的內容。）：

　　“胡耀邦在一九八八年就對華國鋒的看法對師東兵說：

　　特別可笑的是華國鋒剛剛上臺的時候，就想取代毛主席的位置，不行！我在政治局會議上批評他說：「你老華的膽量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們黨內還有那么多的開國元勛健在，還有那么多比你功勞大幾千倍，幾萬倍的英雄活著，你就敢自命為英明領袖，心安理得地和毛主席相提并論，你太沒有半點自知之明了�！�

　　我批評他的時候，他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那個人的臉皮厚，不管你怎樣的批評他，他就是聽。

　　我沒有看出他的臉紅不紅，當時他也是說他要虛心接受批評的，但是我跟鄧小平和陳云說：「這個人可是靠不住的，別看他表面上老實，其實一點也不老實，他就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王莽，謙恭在外，奸詐在心，是一個轉面就把良心喪的家伙，當然江青這些人是壞蛋，但是從他手里解決他們畢竟和我們解決他們，是不一樣的。如果現(xiàn)在我們給這個人留下政治上的活口，一旦我們百年之后，他是非挖我們的祖墳不可！」

　　鄧小平和陳云等一大批老同志都同意我的見解。最后在黨的十一屆六中全會上只給他一個中央委員，其余的職務統(tǒng)統(tǒng)去掉。其實，如果要把他的問題抖露出來，也是非常嚴重的，不見得比四人幫輕多少，四人幫所干的壞事，他幾乎統(tǒng)統(tǒng)有份。」

　　二○○八年九月二十五《耀邦研究》第五期”

　　“胡耀邦在一九八八年就對華國鋒的看法對師東兵說”的內容，正是《耀邦研究》第五期揭露和批評師東兵給胡耀邦同志造謠的內容。耀邦同志的兩位秘書以事實證明師東兵從來就沒有見過耀邦同志，師的[胡耀邦對華國鋒的看法」一文，純屬他個人別有用心的虛構。但是《開放》雜志卻把師東兵這段造謠的內容編造成是“二〇〇八年九月二十五《耀邦研究》第五期”發(fā)表的耀邦同志的言論；
反而抹去這些謠言的真正出處，即師東兵的“大作”——《政壇秘聞錄——前中共政要訪談》中《胡耀邦：成功者是不受歷史懲罰的》一文。將師東兵對耀邦同志大段造謠的不實之詞，誤導讀者以為出自《耀邦研究》第五期，以此證明師東兵這段文字的真實性。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事實上，《耀邦研究》明明是把師東兵編造的這段文字當做被批評的材料放在附錄里面，供讀者參考的。

　　2008年的《耀邦研究》第五期，高勇、林京耀等先生的文章已經詳盡的批駁了師東兵的胡編亂造，師東兵沒有也不可能采訪過胡耀邦同志。另外，《政壇秘聞錄——前中共政要訪談》涉及到的很多領導人的親屬也多次批駁過師東兵，認為師東兵寫的所謂訪談完全是編造出來的。嚴肅的歷史學者和讀者從來不會把師東兵的文字當做有價值的東西看待。不知道《開放》雜志為什么要登載如此沒有價值、混淆真相的東西。應該說，《開放》是有敏感的政治嗅覺的，尤其在耀邦同志逝世二十周年之際，以“一場有關華國鋒的論戰(zhàn)”為名來登載此類無價值的文章，其目的是為了引起“論戰(zhàn)”還是有別的什么企圖？如果《開放》為了炒作吸引讀者眼球，提高雜志銷量，這么做也是不明智的，得不償失的，因為有品位的讀者終會明白真相，會對師東兵這類無稽之談嗤之以鼻，低劣的炒作結果是降低整個雜志的品味。

　　《開放》雜志這個“一場有關華國鋒的論戰(zhàn)”專輯中還收錄了署名為“江海河”的文章《究竟是誰在歪曲歷史》。在師東兵先生的博客首頁“社會評論”欄里，人們可以找到此文的“未刪節(jié)版”，題為《究竟是誰在捏造和歪曲歷史？ ――評高勇等人對師東兵的攻擊及其政治觀點》，作者署名為“江海河”。社會評論欄里還有一篇是署名“馬寧東”的文章《胡耀邦的所謂秘書究竟要干什么》。通過網絡搜索，找到了江海河的新浪博客，有趣的是，博客里一共五篇文章，其中有三篇文章摘自是“馬寧東”的文章《胡耀邦的所謂秘書究竟要干什么》一文，還有一篇題為《歷史的縮影 —師東兵評傳》的文章。由此，不得不讓人猜想，“江海河”、“馬寧東”或許就是某個人的“馬甲”吧。更讓人可疑的是，《胡耀邦的所謂秘書究竟要干什么》、《究竟是誰在捏造和歪曲歷史？ ――評高勇等人對師東兵的攻擊及其政治觀點》這兩篇長文的文風非常相似，語氣激烈、以勢壓人，頗有“文革”遺風。在網上搜索“馬寧東”的文章，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馬寧東”原來就是“文革”的狂熱支持者，要為“文革”徹底翻案。從作文風格的相似性基本上可以確認，這個為“文革”翻案的“馬寧東”和力捧師東兵先生的那個“馬東寧”是同一個人。希望師東兵先生出來澄清一下。

　　值得指出的是，雖然說文責自負，師東兵先生、“江海河”的觀點與香港《開放》雜志的觀點是兩回事，但是編者按的錯誤正在產生誤導讀者的作用，至少可以說明雜志編輯的作風不負責任。

　　自然，《開放》雜志有選擇發(fā)表誰的文章的自由，但發(fā)表“江海河”這類具有強烈文革遺風、沒有任何歷史價值、污染讀者視聽的文章，是與“開放”這個詞不相符的。我們期待下文。

　　附：香港《開放》雜志的致歉信

　　答王思彤先生

　　看到王先生對開放雜志2009年三月號的批評文章，謹響應如下﹕

　　我們組織這個專輯，將師東兵先生《胡耀邦對華國鋒的看法》這段文字刊登出來，并不等于肯定它，但是出處沒有注清楚是《耀邦研究》第五期的附件——師東兵《政壇秘聞錄——前中共政要訪談》中《胡耀邦：成功者是不受歷史懲罰的》一文，而是寫成《耀邦研究》第五期，是我們編輯的錯誤，像這樣不在狀態(tài)的情況，給你們帶來名譽損失，特致歉意。

　　果真是“污染讀者視聽”，我們還有機會作出負責的后續(xù)處理。

　　金鐘 3-10敬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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