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浩彪悍的人生_羅永浩:別再跟我說彪悍
發(fā)布時間:2020-03-24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曾以“老羅語錄”風靡大江南北的羅永浩,如今對這個知名度已經(jīng)超過自己的詞,厭倦到生理反感。對勵志圖書頗有意見,卻樂見自己新書寫上這樣的宣傳語;內心強大,卻在意他人看法;種種看似矛盾的行為,如今做起培訓生意的他,要告訴讀者堅持個性地活著。
落地窗玻璃外是開闊的中關村街景,回到被自己定義為“披著理想主義外衣”的培訓行業(yè),
當上校長的羅永浩對讀者的勸告是:“如果你想發(fā)財、買房子,你聽我的會死的很慘。”
“不要再跟我說彪悍兩個字!痹谖挥谥嘘P村的“老羅培訓”中心會客室,羅永浩一臉嚴肅地要求,他對這個“知名度已經(jīng)超過自己”的詞,厭倦到生理反感。
而讓更多人記住他的,恰恰是因為“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這句風靡大江南北、被許多人當作座右銘的話,這是當年身為英語培訓機構老師的羅永浩,當時在課堂上與同學們扯淡宣泄某種情緒時,不經(jīng)意說出來的。
從新東方的一名普通英語老師起步,到牛博網(wǎng)創(chuàng)始人,再到現(xiàn)在的校長羅永浩,“新自由主義老七”、“中國思想界的脊梁”……羅永浩身上的標簽正隨著他的年齡成正比增長,在37歲這一年,他的新書《我的奮斗》面世,他說這本自傳式新書是要告訴讀者堅持個性地活著。
賣書不是被招安了
當這本新書以“暢銷勵志書”的分類上架時,腰封上赫然寫著:“近三十年來,中國勵志書從未如此誠懇”。在此之前,他拒絕了出版方竭力想用的“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他對現(xiàn)在自己寫的這句宣傳語很滿意,認為“三十”這個數(shù)字從營銷上來說,更容易產生話題性。
三十五六歲時,羅永浩有了個新發(fā)現(xiàn),他觀察到自己所在的圈子里,認識的好人都比較懶散,而“壞蛋”都朝九晚五地出去“干壞事”,“一群人里好人特別懶,壞人特別勤奮。世界上也只有一個壞蛋(希特勒)寫了本《我的奮斗》,如果壞蛋都勤奮,那這個世界不會更糟糕嗎?所以我希望有200個好人去寫自己的奮斗,我就作為其中一個好人的代表站出來。”羅永浩這樣解釋自己寫書的姿態(tài)。
在37歲時推出一本被冠以“勵志”、“成功學”頭銜的傳記,在他看來,“不是要告訴讀者怎么成功,而是希望他們明白按照自己的方式、個性地活!彼斫獾某晒κ:“做一個正直的好人,在堅持了該堅持的所有東西后,還活得不會特別慘,能把家人照顧好!彼麑ψx者的勸告是:“如果你想發(fā)財、買房子,你聽我的會死得很慘!
他所說的應該堅持的美好、理想、正確,是人們十二三歲時就已經(jīng)知道了的,“為什么現(xiàn)在裝傻呢,現(xiàn)在不知道,因為你被社會毒害了”,在課堂上面對學生的提問,他會這樣犀利地回答。
新書出來后,并未出現(xiàn)圈中人“熱烈評論”的景象,他在微博上甚至這樣調侃,“到現(xiàn)在為止,夸的全都是粉絲讀者,朋友們都不表態(tài)或不表人態(tài)”。當時,出版方希望他能找些人來寫寫書評,他則吹牛說沒必要,因為他們名氣都比自己小!俺霭娣骄驼f韓寒名氣比我大,我想想是的,就給韓寒發(fā)了個短信,我說你沒看書,我不好讓你夸我的書,但可以夸我這個人兩句,但人家沒回!卑堰@個也說出來,你問他不覺得沒面子嗎,他卻懶懶地說沒什么啊,看起來真沒什么。
自新書出版后,羅永浩的忙可在網(wǎng)絡上看得到痕跡。除了趕赴各地新書簽售會,他在博客、微博、開心網(wǎng)、人人網(wǎng)里發(fā)帖跟帖,或與讀者“對罵”,或對贊揚他和新書的言論叫好;為孩子買書的家長被他稱為“開明而眼光毒辣”,對罵他書不好的人,他或表示不屑,或嫌對方借此打廣告直接拉入黑名單。
年輕時代的數(shù)次戀愛經(jīng)歷和與新東方的糾結,在初稿時就被砍掉,于是,這本由三個部分組成的書,分別是他2009年高校巡回演講的錄音稿、青少年時期成長經(jīng)歷以及媒體采訪收錄。書中三分之二的內容在網(wǎng)絡上都是公開資料,因此也引起讀者質疑,有讀者覺得花錢買了本只有三分之一內容沒見過的書是上當了。
對此,羅永浩有多次正面回應,在他眼里覺得這很荒唐,“市場定位就不是給看過(演講)錄像的那部分人看的,如果非說我有什么錯,那就是我在網(wǎng)絡上提供了很多免費內容”。他甚至在網(wǎng)絡上發(fā)起退書行動!度(lián)生活周刊》主筆王小峰評價,此舉說明“羅老師是個有原則的人”。
根據(jù)出版方的數(shù)據(jù),書從今年四月推出以來,一個月內印數(shù)已達12萬冊。在勵志書泛濫的機場書店,也被放在顯眼的位置上。
而他對現(xiàn)在的勵志類圖書頗有意見,“你看看機場書店里大賣的那些,電視里播的,勵志類書通常是成功學騙子們的專屬領地!彼f,永遠不會寫勵志書,至于發(fā)行方要給書貼什么標簽,與自己無關!暗@些陣地我們不去占領,就會被他們占領”,于是,他接受了《時尚先生》主編鈄江明的意見,而且愿意接受出版方安排的大量簽售活動,“如果沒什么意外,我會接受全部采訪,包括最爛最恐怖的電視采訪”,他說,“哥不是被招安了,只是出來賣賣書而已,賣完就回家了!
后彪悍時期
坐在位于大廈十二樓的會客室,落地窗玻璃外是開闊的中關村街景,左前方便是羅永浩曾經(jīng)工作過五年的新
東方英語培訓學校。2006年離開時,羅永浩還不想創(chuàng)業(yè),他對商業(yè)機構的定義是“披著理想主義的外衣”,在此期間他與朋友做了“牛博網(wǎng)”,“和一些圈子里的人說說正事”。
牛博網(wǎng)一時成為中國知識分子聚集地,從廈門PX項目到拯救黑窯奴工再到地震救援行動,重大公共事件上都有他們的聲音。雖然他從不主動刪除那些貌似“風險”的文章,但并不像粉絲們想像的那樣剽悍,他也會容易緊張。按他的說法:“我沒那么勇敢,我只是稍稍正常一點,沒那么窩囊而已!
牛博辦了近兩年,做得有聲有色,但盈利是個問題。于是,自稱向來不純潔的他,又自立門戶開了“老羅培訓”,爭做中國英語培訓機構老二。
只想“做行業(yè)老二”的這家培訓學校,在充斥著各類培訓機構的中關村,并未見得如同“老羅語錄”一樣鶴立雞群,但在經(jīng)營上也很快實現(xiàn)了收支平衡。當其它培訓機構高喊“只需30天,讓您用英語暢所欲言”時,它的宣傳可能恰恰相反――類似于“30天我們做不到讓您暢所欲言”。
“很多培訓機構的管理就是社會的縮影,因為監(jiān)管不力,法制不健全,導致流氓混得很好,如魚得水。有所堅持的日子反倒過得不好,因為制度決定了每個人只有干壞事才能過得好。”對于培訓行業(yè),他顯然是又愛又恨,在他的“老羅培訓”,他正在嘗試由學校來監(jiān)控,成立教師委員會,不再以消費者滿意為唯一標準。
他說一個做生意的朋友勸告:在做公司的初期堅持很多東西會導致成本特別高,前期耍點流氓沒事,等你有了錢后再補。羅永浩反問:要是沒成功呢,你會補發(fā)加班費嗎?“他說不會,我說那你吹什么牛,你成了固然高興,不成不還是剝削嗎?”
培訓學校創(chuàng)立不到兩年,按羅永浩的形容是“加班費、五險一金,年底加薪,年假都給了,所有的辦公軟件都是正版,在中國沒有一個創(chuàng)業(yè)型企業(yè)可以做到”,于是,他經(jīng)常跟人吹牛,“我們這個企業(yè)跟世界五百強大企業(yè)是一樣的,就一點不一樣,我們規(guī)模還不大!
成了做培訓機構的生意人,他不愿意再將對老東家的言論公之于眾,因為“有打擊同行的嫌疑”。他依舊有一肚子不滿意,他不喜歡把簽售會辦成讀者見面會,因為“不喜歡培養(yǎng)完感情聊完天后,緊接著就跟讀者收錢”。
央視主持人柴靜在主持新書首發(fā)時說,“很多人喜歡老羅是覺得他彪悍,叛逆,幽默,詭異。但他對這個世界有我所知的罕見的善意和溫柔”。在剛剛過去的南京簽售會上,他在現(xiàn)場宣布所有的簽名書都由他來免費贈送,以補償被“讀者見面會”的名義吸引來的讀者。
有些跟羅永浩接觸過的人會說,他個性奇怪,有自己的原則,有些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原則,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要翻臉走人。羅永浩承認自己愛較真,會為各種事而小心眼,“我很難掩飾自己的想法,小心眼很容易生氣”。在哈爾濱簽售有個抽獎,當時主持人宣布給尾數(shù)為2的觀眾(僅限42號之前)送書。送完后,有個人走上來說自己是72號,是“鐵桿粉絲”,也想要一本,于是52號、62號、82號、92號都站了出來,他一生氣,鐵青著臉把書扔給他們就走了,在微博上毫不客氣地說,“我也是很多人的鐵桿粉絲,我就沒干過這么不要臉的事兒,這幫家伙玷污了我們粉絲界”。
“我不是低情商的人,不會因為較真不和朋友交往。對自找沒趣的,我偶爾會跟他鬧翻,但我不會坐下來就惡心你,說你不對。比如說你跟我聊星座沒問題,但如果你要我接受就不行!彼f會盡量控制,但有一次在一個朋友家吃晚飯時就沒控制住,當時在場的幾個朋友信基督教,他被要求飯前一起祈禱,他一氣飯也沒吃就走了。
因為在意別人的看法,直到在新東方教書第五個年頭,他仍然會時不時地在課堂上感到緊張。在意他人看法與內心強大,在羅永浩看來并不構成矛盾。李敖是他年輕時代的偶像,他現(xiàn)在對這個自由主義啟蒙者的評價是“內心不強大”。羅永浩認為,骨子里要跟人作對,憤怒的時候會戰(zhàn)斗或準備戰(zhàn)斗,是他倆共同的特點。“但我不會讓自己變成一個虛無主義者”,在他看來,同為70年代生人,許多曾經(jīng)抱有理想主義情懷的人已經(jīng)淪為虛無主義。
他說自己在年輕時也做過錯事。進入新東方前,自學英語想移民加拿大,從天津跑了兩趟京城辦假證未果。他會一邊批評做生意的朋友用盜版,一邊也下個盜版軟件。在新東方課堂上,他說自己一直“假裝很高尚”,因為做老師會很自然地無意識拔高自己,但他說“只要事后一旦補上,就不能算騙人了,因此自己也越來越完善”,他說這是在新東方五年的最大收獲。
除了在課堂上以及校內網(wǎng)與學生交流時盡量不說臟話,其他時候說臟話他覺得并沒什么不妥。作為東北人,他說自己天生對粗話敏感度低,不會為說臟話自卑或驕傲。作為老師,在講臺上不說粗話是職業(yè)規(guī)范,“偶爾說高興了冒出幾句,我會道歉!钡鳛樯鐣䝼體,他無所顧忌是因為成長環(huán)境使然,“要求我和你對臟話的敏感度一樣,那你就太蠻橫了”。
有網(wǎng)友評論“老羅如果再謙虛點低調點就完美了”,他在微博上回應說:“對低調和謙虛病態(tài)的、排他性的迷戀,是我們這個傻文化缺乏多樣性的主要標志之一。還有那個不厚道的中國人整天掛在嘴上的厚道,哥看得也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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