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藝術種類
發(fā)布時間:2020-04-05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魏德圣 超越之魅 迄今魏德圣只有兩部長片問世,第一部作品《海角七號》成為史上最賣座的臺灣華語電影,第二部《賽德克•巴萊》拿下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票房直逼他自己3年前創(chuàng)下的紀錄。
2011年,魏德圣已經(jīng)成為臺灣電影的中堅力量,也成為兩岸三地電影從業(yè)者競相探討的成功范本。自立門戶之初,有人曾擔心他會受導師楊德昌的過度影響,這種擔心被證明是多余的。如果說《海角七號》還在詮釋小清新式的愛情,那么《賽德克•巴萊》已經(jīng)初顯史詩格局――揭開日據(jù)臺灣的傷疤,重新定義文明與野蠻,呼喚本土意識的覺醒。
眼下遠不是他沖過終點線的時刻,醞釀已久的《臺灣三部曲》也只是他的下一個目標。持續(xù)關懷臺灣島的命運,是他堅定的創(chuàng)作方向,“我迫不及待地想讓大家知道這個地方,了解我們在臺灣的生活和發(fā)生過的歷史”。
他還有足夠的時間,正如他在金馬獎上的得獎感言:這次沒做到的,下次補上。
木心 傳奇之魅
第一批文集出版面世時,木心先生年屆79歲。在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之外,在我們目所能及的中文書寫中,木心先生的個人生涯有如“文學不明飛行物”,成為五四新文學以來的孤例。《哥倫比亞的倒影》、《素履之往》、《詩經(jīng)演》、《巴瓏》……迄今猶未贏得對應的解讀與評價。這是一道被集體性故意忽視、被戲劇性擱置的文學景觀。因此,在目前寥若晨星而誠摯敏銳的木心讀者中,他的語言能量、他和長達近一個世紀的語言政治的徹底絕緣,以及他畢生信守古典主義與世界主義的文學立場,可能是漢語寫作得以銜接歷史、并置于世界性文學意志的有力伏筆,也是藉以反觀現(xiàn)代中國文學史的遙遠鏡面。他的讀者,尤其是年輕讀者,應被視為當今文學良知的清流與潛流。作為遲到的、也是提前的致敬,若非這些無名的木心讀者,漢語書寫幾乎錯過我們這個時代最富于傳奇和啟示的作家。
。ㄏ嚓P報道見本刊2006年10月21日第26期《木心 我是紹興希臘人》)
林青霞 不敗之魅
“別叫我大美人,請叫我作家。”離開名利場多年的林青霞,今年憑散文集《窗里窗外》轉(zhuǎn)型。
林青霞是華語影壇的奇跡,多年來,無論共事過的圈中人,還是朋友、評論家、影迷,說起她幾乎是一邊倒的贊譽。在同齡女星頻頻被人用諷刺的口吻說起她們的老態(tài)時,人們見到遲暮美人林青霞,卻無視她臉上的皺紋,依然驚為天人。征服人的,不再是美貌,而是她多年來一以貫之的氣質(zhì)、修養(yǎng)及人品。
作為臺港兩地最著名的文藝、武俠片巨星,林青霞接拍過一百多部作品,但她所處的年代,影視作品類型相對單一,重量不重質(zhì),以至于青霞半生的事業(yè)表現(xiàn)被簡單化地貼上了“瓊瑤言情”以及“東方不敗”的標簽,即使在為她贏得金馬影后的《滾滾紅塵》中,她的演技也被原型張愛玲和編劇三毛這兩個奇女子遮蔽了不少。林青霞曾經(jīng)遺憾她“一生沒有代表作”。嫁作商人婦后,相夫教子之余,她多次想過復出,希望能用成熟的心智,飾演更復雜、更有深度的角色。
我們卻先等來了這本值得一讀的《窗里窗外》。藝術家兼好友蔣勛說,青霞正學著開始“用文字修行”。
(相關報道見本刊2011年9月19日第32期《林青霞 別叫我大美人》)
金士杰 精進之魅
僅是為了實現(xiàn)年少時“說個故事或者寫個故事”的單純夢想,養(yǎng)過豬、當過工人的金士杰開創(chuàng)了蘭陵劇坊,開始了先鋒的創(chuàng)作實踐,并開啟了臺灣現(xiàn)代劇場的序幕,執(zhí)著地維護著戲劇的尊嚴,迄今不輟。
這輛“臺灣戲劇的火車頭”,身兼編劇、導演、教授,被譽為臺灣劇場界的“金寶”、“瑰寶”、“國寶”,在舞臺和屏幕間穿來駛去三十余載,用《荷珠新配》震驚了臺灣劇場,以“江濱柳”的形象在觀眾心中刻下永久的符號。今年,一出《最后14堂星期二的課》,再次把劇場還原為任人歡笑、感動、思索的明凈之地。
金士杰是一個用生命表演的人。他自編、自導、自演,你不能左右劇情,只能等待驚喜。
相關報道見本期第106頁
劉慈欣 幻想之魅
2010年年末,這個圓臉平頭的中年男人完成了他的宇宙――那里隨處驚奇卻能完美自治。自2011年春天開始,在這個素來被認為缺乏想象力的國度,這本小說以及被昵稱作“大劉”的作者,成為奇跡。
一本科幻小說的風行給中國媒體帶來了不小的麻煩,畢竟,采訪科幻作家是項新鮮事兒,從過山車似的情節(jié)中走出來,人們開始疑惑:那些故事背后――包括文革、道德、背叛,以及死刑――總該隱藏了些什么罷。
但是所有的跡象顯示:這個人對科反映現(xiàn)實“絲毫不感興趣”,雖然曾經(jīng)提到“道德的盡頭就是科幻的開始”,他卻壓根無意“拷問道德”。撰稿人困困發(fā)現(xiàn):“他對哲學不感興趣;靈感更是太不確定的玩意兒;‘普世價值’真的存在嗎?他存疑;政治或公共話題,他也不特別關心!
大部分人只能無奈地同意,這個科幻小說家是多么奇怪,他居然沒什么怪癖,那么普通。不過,奇特的想法總歸還是有那么一些,比如他說:希望自己的小說能讓讀者在下夜班的途中突然停下幾秒鐘,做一件以前很少做的事――仰望星空,即使他們已經(jīng)成年。
。ㄏ嚓P報道見本刊2011年5月9日第14期 《劉慈欣 讓我們仰望星空吧》)
畢飛宇 通透之魅
畢飛宇是長久以來被中國文壇低估的一個人,他所蘊含的能量,猶如礦藏,才剛剛被開發(fā)了一部分。與之相對應的,是與他年齡相仿、卻成功更早的作家們在中年盛名之時開始晚節(jié)不保,在寫作上或輕佻隨意、或繳械投降。
“可持續(xù)寫作”是作家們的終生命題,從這個意義上說,隅居南京、大器晚成也許是畢飛宇的幸運,這讓他能夠用一種更加自持的態(tài)度對待寫作,從而在創(chuàng)作上漸入佳境,讓讀者和評論家們有掘礦而不見底的驚喜。
畢飛宇有為上世紀70年代作傳的雄心,他的《玉米》和《平原》正是在此基礎上誕生。兩部作品一雌一雄、你呼我應,元氣淋漓充沛。相比近年文化界興起的80年代熱,70年代是一個更加蒙昧、更加原始、更加暗流涌動的蠻荒時代,而畢飛宇的作品,精準地抓住了那個時代的質(zhì)感。
。ㄏ嚓P報道見本刊2009年5月11日第19期《畢飛宇 我是一個疼痛的人》)
林奕華 先鋒之魅
20年前,來自香港的年輕人林奕華,孤身在倫敦創(chuàng)辦了前衛(wèi)劇團“非常林奕華”。20年間,他創(chuàng)作了四十多部戲劇作品,從倫敦演回香港,又從香港走向內(nèi)地,走向世界。
2011年,他制作的多部舞臺劇――《城市三部曲之遠大前程》、《紅娘的奇異世界之在西廂》、《紅樓夢》等在全國各地上演。
現(xiàn)在,林奕華已成為華人世界首屈一指的先鋒舞臺劇導演。如他自己所說,他“總是把城市作為背景,以城市人作為題材和演出對象”。他關注城市中人的生存現(xiàn)狀,揭示物質(zhì)時代人們內(nèi)心隱秘的欲望,解構名利與情感的糾葛,將現(xiàn)代男女的掙扎與疏離一一呈現(xiàn)給觀眾。我們在看他的舞臺劇,同時也在看我們自己。
。ㄏ嚓P報道見本刊2008年1月21日第3期《林奕華 先鋒就是顛覆》)
蘇陽 赤子之魅
第一次聽蘇陽的歌會覺得似乎被什么擊中了,雖然是吉他在效果器的電路上爭鳴,可爆發(fā)出的卻是只有中國人、只有掌握著以漢語為母語的華人才能真正領悟的精髓,10年來,他一直不停歇地歌唱著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們。
這一點在全球化的今天更顯可貴。當美國流行音樂充斥著世界每個角落,當華語流行歌曲日趨淺薄與甜膩,至少我們還有蘇陽這樣本真的歌手。他潛伏了許久,以至于自己甚至有些害怕,但朋友安慰他:“怕什么,人家胡德夫55歲才出第一張專輯。”
他用西北人特有的冷幽默、融合西方人慣用的技法,創(chuàng)造著屬于自己的音樂流派,黃燎原叫他――土根搖滾,我們叫他“中國布魯斯”。
“不以種族的名義,不以地域的名義,不以文化的名義,不以立場的名義,僅僅以音樂的名義,用音樂標準去檢驗音樂品質(zhì),蘇陽和他的《賢良》等待著你的檢驗。偽裝的人會很快死去,赤子會不朽,并一直被人們所銘記!
。ㄏ嚓P報道見本刊2011年11月7日第38期 《蘇陽 像草一樣,野蠻生長》)
張猛 情懷之魅
對于很多觀眾來說,票房不佳的《鋼的琴》無疑是年度驚喜之一。國產(chǎn)影片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這樣一群真切鮮活、接著地氣的當代中國人了,他們就像你生活中的友人。
張猛迄今為止有限的兩部劇情長片,都在講述同一主題――回歸。無論回到集體主義現(xiàn)場,還是回到內(nèi)心不再焦灼無依的精神家園。
他的作品可能不及賈樟柯深刻,但遠比后者生動和溫情。在轟隆向前的產(chǎn)業(yè)大潮里,張猛和他的作品有些不合時宜,卻彌足珍貴。情懷,是他絕不妥協(xié)的表達初衷,也是他渴望攝影機抵達的終極歸宿。
他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個人堅守,捍衛(wèi)了自己的尊嚴。這尊嚴,屬于他作品中那些被時代大潮淹沒的小人物,也屬于他自己,更屬于電影藝術本身。
相關報道見本期第103頁
熱點文章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