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古老的石阡木偶戲 石阡木偶戲圖片
發(fā)布時間:2020-02-14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 序號:236類別:傳統(tǒng)戲劇 編號:Ⅳ-92 項目名稱:木偶戲(石阡木偶戲) 發(fā)布時間:2006年6月
申報地區(qū)或單位:貴州省石阡縣
簡介:石阡木偶戲是流傳于貴州省石阡縣的一種古老的民間傀儡戲曲劇種,它由演員操縱木偶以表演故事。
在中國,從東北到海南,許多省區(qū)都有木偶戲,它的歷史比人戲還長。木偶戲還是一種世界藝術(shù),在印度、希臘等文明古國,木偶戲的歷史也與我國相仿,有兩千多年了。在亞洲、歐洲、北美、非洲的諸多國家,都有自己的木偶戲。而地處邊遠的貴州石阡縣,其木偶戲能夠在各地異彩紛呈的木偶戲中嶄露頭角,實非易事。
石阡木偶戲是一種綜合藝術(shù)。在唱腔方面,包含“高腔”和“平彈”兩種。鑼鼓分為“大出場”、“小出場”等十余個牌子,角色分為生旦凈丑四個行當。另外還有服飾、道具,以及各種表演手法、身段等。
因為角色眾多,涉及到的藝術(shù)門類紛繁,所以藝人都是多面手,一人能表演若干個角色。石阡縣花橋鎮(zhèn)的木偶戲藝人傅正華,12歲就隨父親傅銀洲學藝。1956年,石阡縣文化館成立“木偶戲表演劇團”,傅銀洲任團長,傅正華在劇團里從事編輯劇本、排演劇目、配樂、演奏及文戲武戲表演、演唱等,集多重技藝于一身。沒有這種“全能功夫”,就干不了木偶戲這一行。石阡縣坪山鄉(xiāng)木偶戲藝人饒世光對此有著很深的體會。一次,在鄰近的五德鎮(zhèn)唱子孫戲還愿,準備演出《烏泥河救主》一劇,突然戲班中的人員出了差錯沒法繼續(xù)演出,師傅決定改演獨角戲,要求他一人唱4個角色,因為他平日注重積累,基本功扎實,所以臨危受命的演出效果非常好。
一兩百年來,石阡木偶戲之所以能夠普及到鄉(xiāng)村山寨,也與其演出不受場地的制約有關(guān)。田間地頭、農(nóng)家庭院,只要有丈余見方的小地塊,就可以搭臺演出。它的舞臺呈方形,四周立四根竹竿為支架,一塊藍色圍布圍上后形成舞臺臺口。這樣狹小、簡陋的設施,就能夠演出生動傳情的木偶戲。在二十世紀四五十年代的鼎盛期,傳統(tǒng)劇目達兩三百個。
我有一段難忘的記憶――1968年,在石阡的一個鄉(xiāng)村小旅店里,我無意中看到堂屋黑暗的旮旯里有一尊被火焚后殘存的“人頭”。我有些駭然,不明白那是何物,向一位老伙計詢問。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告訴我,那是前兩天“破四舊”,干部點火燒木偶戲的木腦殼時,他悄悄撿起來藏著的,沒想到被牲畜刨出來了,他求我千萬不能說……木偶戲?當時,我忽然想起了少年時曾讀過一篇丹麥童話大師安徒生的作品《演木偶戲的人》。那是多么遙遠又切近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曾經(jīng)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當木偶們一旦獲得了人的生命以后,“就像關(guān)在瓶子里的一堆蒼蠅,而我卻不得不跟他們一起擠在這個瓶子里……”當年我并不懂得這個故事所蘊含的深刻哲理,但木偶戲表演者的苦樂,卻讓我聯(lián)想到眼前之所見……20世紀80年代以后,木偶戲復蘇了,藝人們可以自由自在地演出;但隨著社會經(jīng)濟的發(fā)展,當年那些熱情似火的觀眾卻又“移情別戀”,視木偶戲為“過時”的玩意兒了。
回觀石阡木偶戲的歷史,它能夠從兩百多年前傳承至今,是與其民間信仰分不開的。過去,木偶戲演出在酬神、娛神方面有一套完整的儀式:立牌位、請神、演出、送神,每個戲班都不會忽略,這是木偶戲在民間得以安身立命的根基。
那么,在今天,木偶戲當如何傳承呢?石阡的文化工作者們一直在努力著,想方設法地辦培訓班,讓木偶戲“進校園”。效果自然是有,但卻與老藝人的期望值相去甚遠。木偶戲是一種“全能”的藝術(shù),表演者不僅要能說會唱、心活口活,還需要練就一雙特別靈巧的手。傅正華說起有文化的人學木偶戲,他有些不屑:“他們用一個大夾子把臺詞掛在眼前,眼睛看臺詞,可是口里沒有唱出來,手里的木偶道具扛在肩上,不見動靜。這個戲是鑼鼓一敲,臺詞就要念出來,接著手就開始動,可他們不行!边@是老藝人從自己多年傳藝中得出的經(jīng)驗之談。但時代在巨變,今人學藝的動力不足,效果也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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