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篇 舌尖上的中國武漢篇

　　●城市檔案 　　湖北省省會。華中地區(qū)最大都市及中心城市，中國長江中下游特大城市。 　　1927年初，武漢國民政府將武昌與漢口(轄漢陽縣)兩市合并作為首都，并定名為武漢。世界第三大河長江及其最長支流漢江橫貫市區(qū)，將武漢一分為三，形成了武昌、漢口、漢陽三鎮(zhèn)隔江鼎立的格局。
　　因唐代大詩人李白有“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之句，故武漢又稱江城。
　　●城市地理
　　熱帶季風氣候，四季分明，夏季炎熱冬季寒冷
　　●城市面積
　　8467.11平方公里
　　●城市人口
　　910萬（2009年年末）
　　●市花
　　梅花
　　●城市定位
　　華中地區(qū)最大的經(jīng)濟、文化、科教和交通中心
　　中國光谷、華中地區(qū)中心城市
　　長江流域經(jīng)濟帶核心城市
　　●城市名片
　　江 城 長 江 漢 江 《知音》 鄂 菜 池 莉 徐 遲 武 鋼 武 煙 漢 貨 東 湖 楚文化 老租界 首義路 吉慶街 武昌魚 姚雪垠 熱干面 鴨脖子 漢正街 黃鶴樓 歸元寺 古琴臺 辛亥革命 武昌起義 九省通衢 長江碼頭 二?七大罷工 辛亥革命武昌起義紀念館 武漢江灘 江漢路步行街 武漢長江大橋 《今古傳奇》 《湖北日報》 《長江日報》 武漢鍋爐集團 東風汽車公司 武漢健民藥業(yè) 武昌造船廠 絲寶集團 中國光谷 武商集團 黃鶴樓集團 紅金龍集團 華中科技大學 中國地質(zhì)大學 武漢大學 華中師范大學 華中工業(yè)大學 武漢理工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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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火不容的武漢：你為何如此急躁
　　武漢是一座真正的水城，雄渾的長江、柔美的漢江和寧靜的湖泊，共同構(gòu)成了在世界范圍內(nèi)獨一無二的水文化。水是流動的，是詩性的，是溫柔浪漫的，是抒情的，唐代著名的詩人崔?、李白、王維都在武漢留下了千古名句。同時，武漢又是一座真正的“火城”，武漢是中國著名的三大“火爐”之一（另兩個是重慶和南京），火是相對靜止的，是理性的，是熱烈火爆的，是無情的。
　　從“水火不相容”到“水火共存”，一方面體現(xiàn)了這座城市的多面性，另一方面體現(xiàn)了這座城市的包容性，這是一個城市的境界。
　　幾千年來，這座水火共存的城市，一直處于動蕩不安之中，無論是自然變化，還是革命風暴，都讓這座堅韌頑強的城市有了“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的深刻體驗。俗話說“水火不相容”，對于武漢這座屬水又屬火的城市，內(nèi)心的煎熬和斗爭可想而知。
　　正因如此，武漢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性格上總是顯得“太急”，在任何事情上總是顯得“不耐煩”，缺乏“定力”和“韌性”，喜歡發(fā)牢騷，喜歡抱怨，喜歡怨天尤人。
　　這是一座急躁的城市，更多的時候甚至是煩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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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情武漢：末路“江湖英雄”的自傲
　　北京是“城”，上海是“灘”，天津是“港”，廣州是“市”，只有武漢是真正的“城市”：古代武昌和漢陽都是“城”，而漢口則是真正的“市”，這在中國是獨一無二的，武漢有著無限輝煌的過去。然而，那些輝煌只屬于曾經(jīng)。
　　武漢位于長江和漢江的交匯處，一座碼頭之城。碼頭文化的特點是：包容性和懷疑性，極具江湖色彩和英雄氣質(zhì)。
　　武漢的文化底色除了江湖色彩外，還有就是悲情色彩。從崔顥《黃鶴樓》中的“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薄叭漳亨l(xiāng)關(guān)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钡嚼畎住端兔虾迫恢畯V陵》中的“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lián)P州。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睆木d長傷感的漢劇到俞伯牙摔琴以祭鐘子期的高山流水逝知音，無一例外。
　　武漢的道路和建筑是順著長江和漢水而建，所以傾斜，所以雜亂，所以沒有明確的方向。這多少有些寓意，一個沒有方向的城市能走多遠？武漢，是一個騎在江上的城市，然而它卻沒有隨著奔騰咆哮的江水走出華中，奔向世界。
　　武漢歷史上最紅火的時期是清末著名的洋務(wù)派首領(lǐng)張之洞督鄂18年（公元1889年～1907年）。經(jīng)濟文化蓬勃發(fā)展，風光無限，那真是聲名鵲起、一飛沖天。那時的武漢迅速發(fā)展成為超過廣州、“駕乎津門（天津）、直追滬上（上海）”的全國最大的現(xiàn)代工商文教中心之一，成為內(nèi)陸地區(qū)當之無愧的金融中心，在當時的中國乃至東亞地區(qū)聲名赫赫，有“東方芝加哥”的美譽。
　　武漢是一個“敢為天下先”的城市，從辛亥革命第一槍到萬里長江第一橋再到漢正天下第一街，不一而足。新中國成立后，以中國第一家最大的鋼鐵企業(yè)武鋼為首的一批國家大型企業(yè)相繼在武漢開工建設(shè)。包括：武漢鋼鐵公司、武漢重型機床廠、武漢鍋爐廠、武昌造船廠、武漢肉類聯(lián)合加工廠等。這些被稱作“武字號”的大型國營企業(yè)奠定了武漢堅實的工業(yè)基礎(chǔ)。武漢作為國家改革開放初期的綜合經(jīng)濟體制改革試點城市，曾開風氣之先，領(lǐng)騷全國。但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武漢在各種版本的城市競爭力排行榜上步步下滑，節(jié)節(jié)敗退。從20世紀80年代初的前三四名到后來長期徘徊在10名之外，而且被后起之秀的廈門、無錫、大連、東莞、珠海、青島、寧波和蘇州這樣的中小城市趕超，與“大武漢”的身份令人吃驚地不符。
　　武漢曾經(jīng)也是品牌之都，麗花絲寶、紅桃K等等，現(xiàn)在除了武漢健民制藥的品牌在國內(nèi)還擁有一定的知名度外，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在全國叫得響的品牌了。
　　湖北既無河南那樣發(fā)育完全的城市體系，也無江西、安徽那樣均衡的雙城結(jié)構(gòu)，更無湖南、安徽、江西那樣與沿海發(fā)達地區(qū)沾親帶故的地緣關(guān)系。武漢城市設(shè)計學院城市研究專家魏偉先生認為：武漢，曾是中國僅次于上海的第二大工業(yè)城市，但在改革開放的第一個10年被廣州超出，第二個10年又被上海甩開。如今周邊城市如鄭州、長沙都正以迅猛之勢或超過武漢，或正在趕超。
　　武漢人的自傲和自負對這個城市是有害的，比如，他們動不動就陶醉地說“我們大武漢”，動不動就說“上海的江灘能跟武漢的江灘相比嗎”，動不動就說“杭州的西湖能跟武漢的東湖比嗎”每當我聽到這樣自吹自擂的話時，就會想起魯迅先生筆下的那個叫阿什么的人。
　　武漢是個悟性極高的城市，可總是醒得早而起得晚。武漢人的急躁常常體現(xiàn)在性格上而不是行動上，他們在行動上的表現(xiàn)往往是麻木（一種曾經(jīng)穿越武漢大街小巷的帶客交通工具恰叫“麻木”）。1992年鄧小平南巡第一站就在武昌，并發(fā)表了重要講話，可武漢并沒有借此發(fā)力。當廣州和深圳以超常的敏感性率先領(lǐng)悟和實踐著南巡講話精神的時候，武漢的表現(xiàn)依然很麻木，依然無動于衷，依然漫不經(jīng)心。
　　平心而論，武漢人的確敢想敢干，但往往想得不周全，干得不精彩。
　　武漢是國內(nèi)最大眾化、市民化的城市，達官貴族和販夫走卒，大商人和小商販都能在這里和平共處。正因如此，極具大眾化色彩的暢銷名刊《今古傳奇》和《知音》誕生在武漢就不難理解了。武漢人很灑脫，地理位置的不南不北不東不西造就了這座碼頭城市的隨意性，造就了他們的不上不下和高不成低不就的生命狀態(tài)。
　　武漢慢了，太慢了，一個老工業(yè)基地的步伐是沉重的。武漢的棱角已被時間磨圓，霸氣已為歲月所滅。大武漢給人大而無當?shù)目斩锤�。世人不禁要問：“武漢，你的那點兒老本還能啃幾年？”
　　唐代詩人崔顥的千古名句“黃鶴一去不復(fù)返，白云千載空悠悠”，讓人嗟嘆星移斗轉(zhuǎn)，物是人非。武漢，這個昔日的“東方芝加哥”如今黯然神傷，底氣不足，步履蹣跚。不知這位當年的“江湖大佬”內(nèi)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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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氣武漢：愛面子的市民“大佬”
　　武漢的城市文化混亂駁雜，泥沙俱下。
　　武漢是個市民化的城市，相對生活成本較低，市井味很濃，隨時隨地就會透出一種很舒服的“俗”來。這從武漢一些餐館的名字上可見一斑。北京的餐館名字有很強的文化感和歷史感，上海餐館的名字很雅很洋很時尚，而武漢餐館的名字卻很俗，什么紅臉漢酒店、胖嫂火鍋、傻大哥燒烤等等，很有趣！
　　武漢人的性格跟這座城市的氣候一樣鮮明，武漢的氣候特征是：熱的時候熱得要死，冷的時候冷得要命。
　　中國人都愛面子，武漢人尤其如此。在與武漢人交往時，只要給面子一切都好說，反之沒門兒！武漢人熱情溫和的時候能讓你受寵若驚，生硬冷漠的時候能讓你欲哭無淚。武漢人說話直來直去，大聲粗氣，給人一種“少有教養(yǎng)”的感覺。剛到武漢的外地人聽武漢人說話，怎么聽感覺都像是在吵架。如果他不同意你所說的，不等你說完，他咣當一聲喝斷：“瞎款！”所謂“瞎款”，也就是“胡說”“亂講”“扯淡”的意思。很多生意和談判就是在這種尷尬的不友好氣氛中“熄火”的。有人說武漢人就是那種性格，說話就是那種腔調(diào)，外地人千萬不要見怪，武漢的年輕人談戀愛說“我愛你”時也是那個樣子。這不能成為武漢人原諒自己的理由，因為武漢不只是武漢人的武漢，還是中國的武漢，世界的武漢。中國早已加入WTO，經(jīng)濟也已進入全球化，這給“大武漢”帶來了新的發(fā)展機遇，一個城市的對外形象對吸引外資尤為重要，武漢人不改行嗎？
　　平心而論，武漢話不難懂（畢竟它還屬于北方方言區(qū)），也并不難聽，武漢男人說話很霸氣，拿腔拿調(diào)，我個人認為很有男人味。武漢人說話顯得“急”，但生活中的武漢人卻顯得“慢”，顯得“閑”，又絕不是“休閑”。商店里、菜市場、碼頭邊，扎堆看熱鬧、閑“聒”的人特別多。武漢作家池莉在一篇小說中說武漢人的生活態(tài)度是“熱也好，冷也好，活著就好”，武漢人無奈的生存狀態(tài)和樂天的人生精神躍然紙上。
　　商楚先生在《從碼頭文化感悟武漢人的樂天精神》一文中，把武漢的碼頭文化總結(jié)為四個字：動、爽、利、俚。我認為非常準確，摘錄如下：
　　一是“動”的原素。碼頭匯四江，碼頭文化“動”的原素極多。尤其是在漢口，東南西北的文化文藝形式并存。就拿戲曲來講，京、漢、楚、越、評劇等都有專業(yè)劇團，都有自己固定的觀眾和愛好者……由此“動”的原素就奠定了碼頭文化“兼收并蓄”的特點，也是優(yōu)勢。
　　二是“爽”的原素。包容是通過豪爽體現(xiàn)的。這里的人性格爽朗，既有北方人的豪氣，又有南方人的精靈；既有四川人的放松，又有上海人的“精明”，但仍是“爽”的成分居多。
　　三是“利”的原素。碼頭文化充分體現(xiàn)了城市格局的非政治性，完全以市民文化為特征。武漢的讀書人經(jīng)商棄文的越來越多，這些人將自己的文化知識轉(zhuǎn)為商品。
　　四是“俚”的原素。這里的“俚”可以理解為下里巴人的幽默和風趣。由于碼頭工人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且多是處于社會底層的苦力，他們喜歡的是民間文藝，或街頭巷尾的雜耍，或民間武術(shù)，或浪語油腔等等�！百怠彼�代表的就是幽默和風趣。
　　武漢人很狂，盡管底氣不足，但狂起來也是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這種惡習應(yīng)該是承傳于楚人的倔強。碼頭文化在今日武漢生活中的痕跡依然隨處可見，愛說臟話、不講衛(wèi)生、打架斗毆等不文明現(xiàn)象長期以來備受外地人詬病。武漢人脾氣暴躁，嘴也硬，愛罵人在全國是出了名的。武漢的“市罵”很多，最常用和最通用的有3個，那就是“個婊子養(yǎng)的”“個板媽”和“個老子”，使用的頻率在武漢比國罵“他媽的”要高得多。但我們同時也要看到碼頭文化的積極一面，那就是抱團、豪爽、忍耐、包容，尤其是吃苦耐勞和忍辱負重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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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尷尬武漢：“過早”永遠不晚
　　武漢留給人們的印象除了“大”還是“大”�！按蟆倍�不“強”，就會顯得“空”。正因其大，加之經(jīng)濟發(fā)展滯后，家大口闊，自然就帶來了發(fā)展和管理上的難度。
　　武漢的社會秩序一直都不太好，我們可以從公共汽車這一城市文明窗口就可以看出。武漢人擠車靠“勇”，老人、婦女、兒童的權(quán)益往往難以得到保障。在北京的公共汽車上經(jīng)�？吹接腥苏酒饋斫o老、弱、病、殘、孕者讓座，而在武漢這種現(xiàn)象較為鮮見。
　　武漢有個全國有名的武昌火車站，外地人只要想到那個車站，心里就開始發(fā)毛，并同時伴隨著強烈的不安。去車站坐車時，一下出租車就有臟兮兮的半大孩子幫你開車門，然后拽住你的衣服要錢。售票大廳里常有票販子兜售車票、幫你插隊、帶你進站，火車站門口的食品和水果也常常缺斤少兩�，F(xiàn)在嶄新的武昌火車站已經(jīng)竣工，但一個城市的文明是長期積淀的結(jié)果，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奢望在一夜之間得到徹底改觀。
　　長期艱難的生存環(huán)境和廣泛的流動性，反而使武漢人既不像北方人那樣講義氣，也不像南方人那樣講信用。在地理位置上，武漢正處于南北交會處，從文化生態(tài)學的角度講，武漢人應(yīng)該既具有北方人的豪爽和寬厚，又具有南方人的睿智和溫和，而事實并非如此。恰恰相反的是，更多的武漢人卻朝著另一個方向發(fā)展，那就是，在許多武漢人身上，既有北方人的粗糙和馬虎，又有南方人的精明和狡猾。對武漢人來講，這世界上似乎沒有什么能讓他們肅然起敬的東西，一切都在濃郁的物質(zhì)氣息中喪失了應(yīng)有的崇高感。
　　殘酷的辯證法總是能讓我們重新找到熱愛這座城市的理由，武漢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骨子里都有股江湖氣和游俠氣。跟武漢人接觸，第一感覺是粗魯，再一接觸發(fā)現(xiàn)武漢人也有自己的優(yōu)點，那就是坦率、真實、不裝、不矯情、不擺譜。所以，學會與武漢人交往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20世紀初武漢人那種“敢為天下先”的勇氣正在被市場經(jīng)濟的大潮所淹沒，活力已經(jīng)成為這座城市急需拯救的靈魂。“武漢不好！”這句話基本上是武漢人和非武漢人對武漢的共同評價，甚至武漢人提起武漢來顯得更加義憤填膺。武漢有什么不好？好多到過武漢的人都搶著說，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其實，武漢自古以來的名氣都很大，武漢的發(fā)展優(yōu)勢自古以來也都是明擺著的，武漢應(yīng)該“很好”。
　　改革開放之后，武漢一直很失落。國家第一批的沿海開放城市在1984年，而武漢是在1992年，晚了近10年。改革開放之后，國家投資以沿海地區(qū)城市為主，從1993年開始國家投資又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西部地區(qū)，進行西部大開發(fā)。而此時武漢又取消計劃單列，政府財力對城市建設(shè)的支持自然更加捉襟見肘。而且現(xiàn)今的城市交通方式多是“點對點”的溝通，不再依賴“中轉(zhuǎn)”，作為“九省通衢”的武漢，曾經(jīng)的交通樞紐優(yōu)勢風光不再。
　　在文化上，改革開放以來，作為湖北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的武漢，這里盡管有長江文藝出版社、《今古傳奇》《知音》等幾塊“綠洲”，也有徐遲、曾卓、熊召政、周韶華、池莉、鄧一光、劉醒龍、方方等幾匹“駱駝”在跋涉，但在弘揚民族文化和世界文化交流方面并沒有多少大手筆的精彩表現(xiàn)，在波濤洶涌的文化浪潮中一直“波瀾不驚”。京劇、豫劇、越劇在全國都擁有廣大的觀眾，但歷史悠久的漢劇和楚劇對全國的觀眾來說還非常陌生。在文壇上，湖南、四川、陜西等省甚至邊遠的廣西都舉著湘軍、川軍、陜軍和桂軍的大旗，搖旗吶喊、拼搏嘶殺，然地理位置得天獨厚的湖北卻沒有舉起“鄂軍”的大旗，文學創(chuàng)作成績一直平平。
　　武漢的高等院�？倲�(shù)和在校生人數(shù)，在全國名列北京、上海之后，居第三位。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至今，武漢的文化藝術(shù)界、新聞界、各大高校均出現(xiàn)了大量人才外流現(xiàn)象，人才主要流向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海口等經(jīng)濟和文化發(fā)達的地區(qū)。這在某種程度上傷了武漢的元氣，同時也削弱了武漢的城市魅力和發(fā)展后勁。
　　20世紀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武漢曾是書商云集的地方，漢口武勝路書市昔日繁華景象恍如昨日。不過，這里也曾是不法書商非法出版相對比較集中的地方。非法出版物泛濫成災(zāi)，甚至鬧出“盜版《鄧小平文選》事件”，銷售“黃色書刊”的“漢川幫”也常常被抓�，F(xiàn)在武漢的圖書市場主要集中在武昌湖北文化出版城和漢口的武漢圖書大世界兩處，市場疲軟，人氣低迷，無法重塑昔日輝煌。近幾年在武漢舉行的圖書訂貨會，盡管主辦方也是殫精竭慮，但無論是在氣派上還是人氣上都遠遠不能與一年一度的北京書會和長沙書會相比。
　　武漢的城市文化缺少自己的鮮明特色，北京有“京派文化”、上海有“海派文化”、廣州有“粵派文化”、成都有“休閑文化”，甚至連山西的平遙、湖南的鳳凰這些縣級小城也逐步形成了自己的文化特色，然名聲堂堂、歷史悠久的大武漢卻很難說出有什么特色，實屬不可思議。有人說，武漢的城市文化特色就是平民文化，請問中國乃至世界上的哪個城市的人不是平民？
　　武漢，它不俗也不雅，不前衛(wèi)也不古樸，面對這種尷尬狀況，歷來特別“講味”的武漢人真的要重新定位、思考和策劃。
　　楚地自古出狂人，歷史上第一個發(fā)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怒吼的是楚人，打響推翻清朝帝制第一槍的地方是武漢，而不是北京、上海和廣州。“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作為“湖北佬”形象代表的武漢人，必須痛定思痛，以“九頭鳥”敏捷的身姿勇敢地熔于武漢這座“火爐”之中，涅?成一只展翅飛翔的鳳凰。我們期待著武漢由今日的“承東啟西”發(fā)展到未來的“聲東擊西”。
　　武漢人把吃早餐叫“過早”，喜歡“過早”的武漢人應(yīng)該懂得一個最現(xiàn)實的道理，對于一個下定決心重塑輝煌的城市來說：永遠不晚！■
　�。ㄘ熑尉庉�/孫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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