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幫助青年人找到希望所在:對青年人的希望和寄語
發(fā)布時間:2020-03-05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金融危機之下,“大學生就業(yè)更難”已是無法回避的現(xiàn)實。事實上,即使沒有金融危機,大學生就業(yè)也一直是社會敏感問題之一。 華南師范大學一名姓林的大專女生在一次招聘會上,因遭遇門檻歧視連一份簡歷都投不出去,憤而向在場的教育官員抱屈:“我本來是興致勃勃來應聘農(nóng)村教師,為社會作出一點應盡的努力,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好像這個社會不需要我了,一個門檻就把我淘汰掉了。為什么社會是這樣子的?我學了那么多年的東西……”
廣東這位女大學生的求職遭遇,讓我很自然地想到了河北威縣的女大學生劉偉,她也曾經(jīng)一直在為就業(yè)而四處奔波和焦慮,可家人再次見到她時。競已與她“陰陽兩隔”她生前寫就的近10萬字日記記錄了她走向不歸路的心路歷程,其中寫道:“感覺好累,好累……每天都感覺不到生活的美好,看不到未來和希望……再這樣下去,不知道將是什么樣的惡果。”
我并不因林女生沒有像劉偉那樣走上一條不歸路而略有寬慰。林女生憤怒的質(zhì)問與劉偉哀怨的自殺,沒有本質(zhì)的不同,“不知道將是什么樣的惡果”與“好像這個社會不需要我了”,只是一種沉痛的兩種表達:所共同展示出的,正是一種青年人的彷徨、苦悶與迷茫。
如果從劉偉及林女生的名字中各取一字,比如“偉林”,能否成為青年無可逃遁的心靈的共有之名?這正如同。1980牟!吨袊嗄辍冯s志從青年工人黃曉菊和一位潘姓青年學生名字中各取一字,因此有了“潘曉”。
“潘曉”在1980年5月的《中國青年》雜志上寫道:“我今年23歲,應該說剛剛走向生活,可人生的一切奧秘和吸引力對我已經(jīng)不復存在!薄斑^去,我對人生充滿了美好的憧憬和希望”,然而現(xiàn)實卻讓他們感到了彷徨和懷疑,因此他們發(fā)問:“人生的路啊,怎么越走越窄?”短短數(shù)月,“潘曉”的文章竟然引發(fā)6萬封讀者來信,緊接著掀起了一場人生觀討論的大潮。那是一場發(fā)端于改革開放之初、被稱為“一代中國青年的思想初戀”的著名討論。
我想到“潘曉”,并由衷感到某種吊詭與隱秘的宿命。三十年逝者如斯,時間改變著一切。三十年前,中國以“摸著石頭過河”之勇氣開始的改革開放,在今天已成為一個國家光榮與夢想的源起。然而,從“潘曉”到“偉林”,沒有改變的是什么?我們看到的是,除了訴求出發(fā)點的不同之外,他們的苦悶沒有二致,他們的彷徨如出一轍。“潘曉”們曾“為了尋求人生意義的答案”的努力,到“偉林”,依然沒有篤定的答案!芭藭浴眰冊(jīng)渴望的“每一個人都盡量去提高自我存在的價值”,“偉林”們也依然無法實現(xiàn),就是這樣:時間浩蕩地演進著,物質(zhì)社會發(fā)生著神奇的改變,然而一代又一代青年人的心靈狀態(tài)卻可能固執(zhí)地停留在原處,雖左沖右突,仍沒能走出悲憤而迷茫的荒漠。
從1980到2009,展示著一個飛速前進的發(fā)展歷程然而,從“人生的路啊,怎么越走越窄”到“好像這個社會不需要我了”,我們不難看到的,是一個社會在飛速前進途中所失落的或無暇關(guān)照的心靈世界,這樣的一種心靈秩序,顯然已經(jīng)不可能通過物質(zhì)社會的改變而自動生成,亦不因外部條件的改觀而自動校正。我沒有辦法來為這一切找到最終的解答與路徑,但當我試圖尋找那種最初的失落時,我所一再發(fā)現(xiàn)的是,那種心靈失序、苦悶叢生的狀況,未必不是一種信仰幻滅與認同缺失。
米蘭,昆德拉說:“也許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最為充實的象征……相反,完全沒有負擔,人變得比大氣還輕,會高高地飛起,離別大地亦即離別真實的生活。他將變得似真非真,運動自由而毫無意義,那么我們將選擇什么呢?沉重還是輕松?”或許,沒有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只有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然而,我們真的有可能找回那失落已久的信仰與認同嗎?
對“潘曉”事件,時任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的胡喬木評論說:“他們嘆惜了,或者發(fā)出錯誤的牢騷,我們不應該惱怒,也不應該置之不理,而應該弄清楚他們這樣做的原因,并且認真地幫助他們找到希望所在”這,仍是時代必須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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