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米塔爾的路|米塔爾
發(fā)布時間:2020-03-18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6月22日,復星高層簽署了一個戰(zhàn)略合作意向書,與大同市政府和山西同煤集團合作,介入同煤集團鋼鐵公司的改制重組。 這并不是復星一時興起。從西北的山西、東北的黑龍江、華北的天津、華東的南京,以及最南端的海南,復星集團布局的鋼鐵棋子已經織成了一張網。從初識建龍集團,10年來,復星集團苦心構建的鋼鐵霸業(yè)漸漸浮出水面。
“要做中國的米塔爾”,復星高層曾如此表示。米塔爾是目前全球最大的鋼鐵企業(yè)。
但是,復星是一家民企。而鋼鐵,卻是國企的強勢領域。一家民企不僅要在這個領域與國企同臺競爭,還要對國企進行復雜的并購重組,難度可想而知。
這就注定,復星的米塔爾之路充滿艱辛。
成功的開端
故事要從2001年說起。
郭廣昌當時認識了一個鋼鐵愛好者張志祥。后者畢業(yè)于浙江工業(yè)大學,1994年開始做鋼鐵貿易,白手起家。隨后租賃了一個快要破產的鋼廠,河北省遵化市鋼鐵廠。在對其整體收購之后,建立唐山建龍公司,4年內從50萬元做到了18億元。
這樣的神話讓郭廣昌頗為心動。2001年,復星出資3.5億元收購了唐山建龍30%的股份,開始試水鋼鐵業(yè)。
當時,進入國內的鋼鐵行業(yè)有一定的風險,市場存在供大于求的跡象。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進入鋼鐵業(yè),有業(yè)界人士評論,復星的真實動機是“做大營業(yè)額,以求增加在資本市場上騰挪的本錢”。
但是建龍憑著靈活的機制迅速擴張,在唐山、承德、吉林等地購并多家冶金類虧損企業(yè),改制后,使其迅速成為當?shù)氐凝堫^企業(yè)。張志祥對于成本的控制,讓郭廣昌豎起了大拇指,“太優(yōu)秀了!”
復星當初的投資,在短短兩年內就被收回。
嘗到甜頭之后,復星加大了對鋼鐵的投資,四處尋找新的機會。南京鋼鐵公司很快進入郭廣昌的眼簾。
這是一家特大型國企,人員繁冗、效益低下。以前,從來沒有民營企業(yè)可以入主改造特大型國有企業(yè),但是郭廣昌敢于嘗試。在他看來,企業(yè)的“生態(tài)系統(tǒng)”正在發(fā)生變化,這種格局需要民營企業(yè)扮演產業(yè)整合者的角色。
2003年3月,復星集團、復星產業(yè)投資、廣信科技和南京鋼鐵集團設立了南京鋼鐵聯(lián)合有限公司,前三者均屬復星系,實際控股60%。然后,南京鋼鐵聯(lián)合公司公告,對南鋼股份的法人股和流通股股東發(fā)出要約收購。4月9日,公告一出,它以深滬股市“第一要約收購案”的身份引得業(yè)界一片嘩然,成為國內所有財經媒體的焦點。
結果是,要約失敗,復星集團16億元的股份全新進入,南鋼股份由國有控股向非國有控股轉變。
據(jù)《中國周刊》記者了解,當時復星對于南鋼股份的收購價格,引發(fā)了不少爭議。有評論認為,這樣的要約收購僅僅是走過場,失去了它原本的面目與意義。
這也是復星在鋼鐵產業(yè)擴張中遇到的第一次質疑。不過隨后,南鋼股份以漂亮的財務數(shù)據(jù)和穩(wěn)定的局面平息了爭論。
有一點不容忽視,在收購南京鋼鐵案中,復星充分顯示了財技之外的智慧。
南鋼原為大型國企,有10000多名員工。減員增效是一般民營企業(yè)提高利潤的手段,但一旦員工抵觸,復星對南鋼的控制將無法持續(xù)。
復星采取的策略是,不裁員,也不改變南鋼的管理層,設法從人員成本之外找回效益。收購南鋼當年,恰適國內鋼鐵業(yè)景氣度達到高峰,鋼材價格暴漲,一些鋼鐵公司的門口排起了等待出貨的長龍。市場上到處充斥著四處詢問鋼材價格的人。
當年,南鋼股份實現(xiàn)凈利潤4.8億元。第二年,國務院國資委主任李榮融評價說,南鋼是國有企業(yè)增量改制的典型。
寧波的遭遇
收購南鋼,進一步堅定了郭廣昌在鋼鐵業(yè)大展鴻圖的信心。按照2003年上半年的數(shù)據(jù),復星對鋼鐵業(yè)的投資已超過30億元,鋼鐵已經成為其重要產業(yè)方向。
受到2003年市場刺激影響,國內一批鋼鐵企業(yè)紛紛上馬新項目。在這種背景下,復星鋼鐵戰(zhàn)略上的重要棋子――寧波建龍,開始浮出水面。這也是郭廣昌和老朋友張志祥合作的重要項目。
2003年6月,位于寧波城區(qū)東北20多公里的北侖經濟技術開發(fā)區(qū)內,寧波建龍在一片興奮的情緒中開工。
計劃中,寧波建龍的年產量是600萬噸,人均年產鋼1300噸。當時,韓國浦項制鐵公司人均年產鋼1000噸;寶鋼人均414噸;中國臺灣的中國鋼鐵人均1000噸。按計劃,分攤到每噸鋼上,寧波建龍會比國外企業(yè)節(jié)省大概350元到400元左右。業(yè)內人士說,即使鋼鐵市場價格突然下降一兩百元,寧波建龍也不會受到大影響。
效益之外,如果加上寧波建龍規(guī)劃中的600萬噸的年生產能力,復星麾下的鋼鐵產業(yè)年產量已經達到1200萬噸左右的規(guī)模,2005年的總體生產能力更計劃擴大到2000萬噸。
需要特別提出的是,當時規(guī)模最大的國企巨頭寶鋼,2004年最后一天,年產量突破2000萬噸。這意味著,假如寧波建龍的夢想成功,復星將對中國鋼鐵老大的寶座發(fā)起沖擊。
這是復星的美好圖景,也將是一個令業(yè)界刮目相看的成就,畢竟,挑戰(zhàn)國企巨頭的是一個民營企業(yè)。
不過,與郭廣昌同時作夢的還有一個人,他就是戴國芳。
就在寧波建龍日夜兼程籌建之時,戴國芳在長江邊畫了一個圈,規(guī)劃了一個更為龐大也更加驚險的迷夢。他要建的鋼鐵公司名做鐵本,他說,“鐵本要在三年之內超過寶鋼,五年之內追上浦項!
誰也沒有想到,之后的形勢發(fā)展急轉直下。國家的十五規(guī)劃中,對于鋼鐵的需求預測較為保守,原則上要求不新上大的鋼鐵項目。但在全國,需求像潮水一樣瘋長,很多人像郭廣昌、戴國芳一樣,對鋼鐵投資顯示出了非凡的熱情,2003年全國鋼鐵業(yè)投資總額比上年增長了96%。
2003年底,針對過熱的經濟形勢,國家新一輪的宏觀調控開始了。
就在這個風口浪尖上,鐵本違規(guī)操作、占用耕地的情況被新華社記者寫進了內參,并引起高層關注。最終,戴國芳以“虛開發(fā)票罪”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當?shù)夭糠止賳T也受到嚴厲懲處。國家對鐵本事件的霹靂手段讓外界為之一震驚。
建龍也沒有逃過此劫。就在戴國芳被調查期間,一個由國家發(fā)改委、銀監(jiān)會等組成的聯(lián)合調查組也進駐了建龍。
2004年5月,央視曝光了寧波建龍的違規(guī)操作行為,其中包括:違規(guī)審批;擅自開工;短貸長投,將銀行6億元的流動資金用做了固定資產投資。
曝光之后,復星集團旗下的上市公司復星實業(yè)(2004年12月變更為“復星醫(yī)藥”)很快發(fā)布公告稱,和寧波建龍及股東沒有關聯(lián)。但實際上,復星系實際控股60%的南京鋼鐵聯(lián)合公司和參股30%的唐山建龍均對寧波建龍有35%的股權。
有鐵本事件在前,寧波建龍的問題顯得十分棘手。
這時,一家國企的現(xiàn)身使事情有了轉機。就在寧波建龍項目開建的同時,杭州鋼鐵公司在寧波大榭島上也開始籌建一個占地5400畝的鋼鐵項目,因為拆遷等問題,一直沒有正式動工。
在這之前,杭州鋼鐵集團等表示了和建龍進行合作的興趣。寧波市政府也有意促成寧波建龍和杭州鋼鐵集團進行合作,但最終雙方沒談攏。
寧波建龍項目處于微妙的處境之時,在浙江省政府的支持下,杭鋼和建龍的合作又提上議程。處于優(yōu)勢地位的杭鋼董事長表明態(tài)度,要么控股,要么不參與。
寧波建龍雖然需要“救命”的機會,但郭廣昌也不甘心就此被整合掉,他公開表示,政府綜合考慮杭鋼與建龍的發(fā)展是對的,但整合必須要以改革的方式。他說,“國企參股可以,但是控股得讓民企來!
這場“民”與“國”重組談判歷時半年有余,期間一度陷于停滯。
2005年新年前后,拉鋸戰(zhàn)終于有了結果:杭鋼持股43.85%,為第一大股東。唐山建龍持股30.53%,復星集團旗下南京鋼鐵聯(lián)合公司持股20%。
如《激蕩三十年》一書所描述,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役”中,郭廣昌“以犧牲控股權為代價,死里逃生”。
這也意味著,郭廣昌借寧波建龍實現(xiàn)鋼鐵巨頭的夢想,在宏觀調控面前,宣告破滅。
但是,與此同時,在國資的鋼鐵領域,則上演著擴張產能的新戲碼。寶鋼、武鋼等大型國企均表示,將擴大產能。就在民營的鐵本和寧波建龍最敏感的2004年,在距離常州僅105公里的蘇州工業(yè)園區(qū),澳大利亞一鋼鐵公司的項目舉辦了熱鬧的奠基儀式。其總裁說,一切順利得出乎意料,不到一個月就拿到了營業(yè)執(zhí)照。
同一行業(yè),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對于當時的宏觀調控,有人覺察出其中的微妙。有媒體分析稱,市場經濟下利益主體呈現(xiàn)多元化,中央政府與地方政府、過熱行業(yè)與非過熱行業(yè)、國有企業(yè)與民營企業(yè)等,形成了復雜的利益格局。此次調控也因此成為“一場規(guī)模空前的博弈”。
旋渦中的得失
在寧波遭遇的一波三折,并沒有減少復星對鋼鐵的興趣。和國外不同,中國處于工業(yè)化和城市化的進程中,這將為中國鋼鐵提供巨大的市場。郭廣昌相信,在中國,鋼鐵并非什么夕陽產業(yè)。
2005年左右,復星瞄上了天津鋼鐵公司,這也是一家國企,雙方開始謹慎地接觸。實際上,2004年以來,人們對國企改制的話題變得分外敏感。這讓復星與國企接觸時增加了幾分不確定性。
彼時,郎咸平連續(xù)發(fā)表論文和演講,對中國國企改制發(fā)出猛烈的抨擊,“當前有些國企通過國退民進,將國有資產以賤賣的方式(包括MBO)轉成私人資本以提高效率的做法是我所反對的。當前利用這種法制法規(guī)不健全的空當,合法地侵吞國有財產的的現(xiàn)象,和當年俄羅斯私有化運動極為類似!睂蟾闹,他還做了一個比喻,“我的家又臟又亂,找來一個保姆,幫我把家收拾干凈了,她算有功勞,可是我這個家就突然變成保姆的了。這很荒謬。”
產、學界對國企改制的問題進行了激烈的爭論,急于證明清白、加入論戰(zhàn)的顧雛軍引來了更加集中的關注,他的格林柯爾在產權并購上的手段、財務狀況在輿論的顯微鏡下,被放大。很快,他等來了調查組,其上市公司股價大跌,2005年7月,他被公安帶走。
很幸運,在這場論戰(zhàn)中,復星參與的國企改制項目,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
期間,在關注天津鋼鐵的同時,復星還在與海南國資委進行洽談。在小心翼翼地考察了四年后,2007年8月,復星國際出資9億元與海南國資委下屬的海南鋼鐵成立合資公司,與海鋼分別持有60%和40%的股權,從事開采及加工鐵礦石業(yè)務。
盡管輿論的爭議較多,但郭廣昌對于整個局勢的發(fā)展,仍然有大的把握。他在當年8月《中國企業(yè)家》雜志上發(fā)表了一篇他的文章,題為《我相信》。他自問自答,“我們相信什么?一路走過來,就外部來說,這個好像說起來很‘政治’。我們相信30年的改革開放政策會是穩(wěn)定和長期的。你要相信你這個企業(yè)只要自己沒有犯錯誤,沒有亂來,政府不會整你。很多人不信這一點,我們是信的。很多人跟我說,企業(yè)做得再好,政府要整你,要你死是很容易。我當時就問他一句話,我做得好好的,政府為什么要讓我死?這跟黨的價值觀不一致,跟改革開放的價值觀不一致啊。所以從大的方向上我一是相信中國的未來經濟,二是相信黨的改革開放政策。”
2007年,復星在鋼鐵部分的營業(yè)額已增至239.7億元,對復星國際的業(yè)績貢獻超過50%,進一步確立了鋼鐵板塊在復星的優(yōu)勢地位。2000萬噸的年產量,寶鋼用了近20年的時間,鞍本集團用了近100年的時間,而復星自2001年入股建龍鋼鐵以來僅僅7年的時間。
也就是這一年,復星終于等到了寧波鋼鐵正式投產的日子。喜悅還未過去,第二年,受到國際金融危機的影響,鋼鐵市場面臨了需求萎縮的局面,中國鋼企大面積虧損,寧波鋼鐵也經營困難。
困難時,平時隱忍的矛盾更加明顯。寧波鋼鐵幾家民營股東遂提出,“要么杭鋼退出,民營股東收購杭鋼股權;要么民營股東退出,杭鋼收購他們的股權”,這一提法將雙方矛盾推向了頂點。
而此時,一輪鋼鐵行業(yè)重組的大戲正如火如荼,這次重組的背景在于,2009年國務院發(fā)布了《鋼鐵產業(yè)調整和振興規(guī)劃》,規(guī)劃提出,力爭到2011年形成寶鋼集團、鞍本集團、武鋼集團等幾個產能在5000萬噸以上、具有較強國際競爭力的特大型鋼鐵企業(yè)。這就意味著大企業(yè)會加速兼并重組。
嗅覺靈敏的寶鋼在當?shù)卣闹С窒聟⑴c了寧鋼重組。2009年3月,寧波鋼鐵項目上所有的民企股東,將其共計56.15%的股權出售給寶鋼,寶鋼最終成為寧波鋼鐵的大股東。
這段復星與寧波鋼鐵的故事,隨著這場博弈的結束,也畫上了句號。從一開始的雄心壯志,到中途的減少股權,到最終離場,人們看到的是一家民營企業(yè)在國家政策之下,起起伏伏的命運。
推進鋼鐵藍圖
但不可否認,郭廣昌依然具有強大的掌控市場的能力。就在復星退出寧鋼一月后,當年的風云人物戴國芳出獄了。一位業(yè)內人士尖刻地說:“為什么戴國芳栽了跟頭,而郭廣昌卻能全身而退?因為戴終究不過是蘇南農民,撿廢鋼出身的‘暴發(fā)戶’難免成為別人的棋子;而郭廣昌卻是復旦高材生,上海灘的大亨,結交的都是政商大佬、達官貴人。命運自然不同!
接下來,復星一如既往地在尋找鋼鐵業(yè)的新亮點。
就鋼鐵業(yè)這場聲勢浩大的產業(yè)整合來說,雖然讓復星離開了寧鋼,但同樣也是市場的機遇。郭廣昌要參與進來。
機會真的來了。
2009年6月,他長期關注的天津鋼鐵項目終于有了結果。在往返天津上海近30次、耗時3年半之后,復星與這個老牌國企簽署了合資經營合同。這筆投資高達38億元,顯示了郭廣昌對鋼鐵行業(yè)的信心。
就像復星介入的很多國企改制項目一樣,這合作來之不易。有評論說,實際上,目前形勢下,中國任何一個地方政府都不愿意輕易將鋼鐵企業(yè)放手給民營資本,即使合作對象是郭廣昌。區(qū)域內或跨區(qū)域的“國企對國企”,才是地方政府整合鋼鐵企業(yè)的首選。
這年,省內重組后的河北鋼鐵集團產量一躍而上,超過了寶鋼,成為國內第一。山東鋼鐵集團在把日照鋼鐵收入囊中之后,排名也迅速提前。
與此相關的一批民營企業(yè)的命運此時引發(fā)了普遍關注。日照鋼鐵的董事長杜雙華,曾經戴上鋼鐵首富桂冠,最終,他苦心經營的日鋼還是并入了山鋼。這一年,還有消息稱,著名的民營鋼企山西海鑫集團,將要出售給首鋼集團,目前雙方正在進行談判。
在金融危機和宏觀調控雙重因素作用下,“國進民退”成為一種普遍的情緒,在社會上蔓延。
中國冶金工業(yè)經濟發(fā)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劉海民對《中國周刊》記者指出,客觀地說,國家對民企發(fā)展沒有政策限制,當前在鋼鐵市場上,民企的份額超過了44%。但是在宏觀調控的背景下,民企如果發(fā)展得過快就會引起政府部門的高度關注,容易讓以前的問題暴露出來。
這也是很多民營企業(yè)唯恐不低調的原因。即使投資了十年鋼鐵,對于復星,仍有業(yè)內專家表示不是特別清楚。
不過,天津項目讓復星國際沿海沿港布局的“鋼鐵藍圖”愈加清晰:海南鋼鐵占據(jù)了南面港口及礦山資源;南京鋼鐵輻射江蘇沿海;建龍集團所屬企業(yè)遍布河北的唐山、承德和東北三省的撫順、通化、磐石、雙鴨山。而在曹妃甸、日照港、防城港、湛江港均有國有大企業(yè)駐守的情況下,復星避開他們,搶先奪取渤海灣的天津鋼鐵。
復星集團副董事長梁信軍曾這樣說:中國需要整合大量鋼鐵產能,政府正在以各種方式鼓勵鋼鐵企業(yè)兼并重組,“我們相信其中會產生世界級的優(yōu)秀企業(yè),復星也為此追求!
世界級的優(yōu)秀企業(yè),當然非米塔爾莫屬。這家印度的鋼鐵集團,現(xiàn)在是一個跨越14個國家的產業(yè)帝國。它的經營路線是兼并和改造虧損國有企業(yè),這恰與復星當前的策略相似。
復星之路,能像米塔爾那樣順利地延續(xù)下去嗎?這個命題既在考驗復星人的智慧,也在考驗中國市場的成熟度。
劉海民認為,中國最近幾年的宏觀調控中,沒再出現(xiàn)類似鐵本的事件,國務院出臺的新老“36條”,對國進民退的問題進行了態(tài)度上的回答,“因而,今后民營企業(yè)市場份額還會逐步增加,這為復星的進一步發(fā)展提供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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