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桂坊,夜香港的糾結(jié):去香港要辦什么手續(xù)
發(fā)布時間:2020-03-23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此文寫完后,給一位朋友看,她問我:知道蘭桂坊的來歷嗎? 她說,蘭桂坊最早就是紅燈區(qū),而且是專門為各國遠洋水手在香港?恐笏O(shè)的。 很多海軍在遠洋航行中,幾個月不著陸,都是年輕小伙子,需求自然迫切。蘭桂坊,就是這些水兵們尋歡作樂,解決生理需求的地方。
幸好,對于這條街的領(lǐng)悟,我還沒有說外行話。哈哈,寫文章也有風(fēng)險,否則,就成笑柄了。
很遺憾地是,去蘭桂坊,忙于收集素材,而沒有真正坐下來,喝一杯酒,交一個朋友。
一位朋友建議,下次喝了酒后,再寫感受;蛟S,有機會再去香港,我真的試一試。
千面香港。
一條街,就是一道深深的切口,向里觀望,我們感到疼痛的同時,也明白這座城市的精髓。
“這里有什么?”
“這里沒什么!”
年輕人到香港,無一例外的,都對赫赫有名的蘭桂坊充滿了期待。
在大家心目中,“蘭桂坊”這樣一筆一劃都散發(fā)著皇族氣息的名字,應(yīng)該有富麗堂皇的店堂,應(yīng)該有氣勢不凡的街景,應(yīng)該有溫文爾雅的服務(wù)生。
當(dāng)然,衣著光鮮靚麗的帥哥、靚妹,時尚人士更是少不了。
帶著這樣的想象去蘭桂坊,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
一撥內(nèi)地游客去了,失望而歸;另外一撥,也到了,同樣是擺手離去。
對于蘭桂坊的認(rèn)識,亦如我們對香港這座城市的認(rèn)知。
在我們心目中,香港只有光彩奪目的影視、歌壇明星,不計其數(shù)的奢侈品商店,讓人眼花繚亂的國際大品牌。
我們無法接受散布在背街小巷里低矮、破舊的路邊小店,我們無法接受那種只有內(nèi)地鄉(xiāng)鎮(zhèn)才有的,賣五花八門小產(chǎn)品的小集市。
所以,對于慕名前往蘭桂坊的外地游客而言,見到真實的蘭桂坊,帶著驚訝的失望是必然的結(jié)局。
普普通通的兩條平行走向街道,由一小段大道連接在一起,像一條環(huán)形圍巾,懶洋洋地隨意丟在山坡上。
在蘭桂坊傾斜的街道上,有個大大的垃圾傾倒地。在夜色中曖昧的酒吧,圍繞著這個大垃圾堆,向兩邊擺開。
這條環(huán)形的街道,還并非蘭桂坊的全部。
酒吧以蘭桂坊為中心,像湖面上激蕩起來的漣漪,一波一波地向外擴散開來。周圍的些利街,伊利近街、荷里活道,都是酒吧密集的地方。
失望過后是不理解:這樣一個普通的街區(qū),為何有如此大的名氣?
說到底,我們對蘭桂坊所代表的酒吧文化,缺乏足夠多的了解。
就像我們,同樣無法了解,在香港這座國際移民大都市,多種族如何雜居在一起?
我們更無法體會,酒吧文化對這樣移民型、多種族城市所起到的獨特調(diào)和作用。
傍晚時分,斜陽還掛在這座城市的西頭,陽光從一幢幢摩天大樓的縫隙中露出來,將對面的房子“點燃”,絢爛無比。
城市就在這樣明暗相間的斑駁中,譜寫著入夜進行曲。
當(dāng)然,這樣極致的自然景色,只有高樓之上的人,才有機會留意到。
而在這些摩天大樓下面的人群,早就不習(xí)慣于看日出日落,而是靠上下班的鈴聲,來安排、組織自己的生活。
一個女孩,穿著類似睡衣的繡花長裙,裙擺在晚風(fēng)中搖擺,飄逸耐看。
她沒有進酒吧,而是站在一家酒吧門口的街道旁。
那里有排護欄,她靠在護欄上,一只手扶著一瓶擱在護欄立柱之上的香檳,另一只手拿著煙。
她旁若無人地喝著酒,也旁若無人地抽著煙,眼神有些迷離。
這種場景,在這里,好像是到這里來的人們最期待見到的畫面。
你要走過去,打聲招呼嗎?
你要端杯酒,陪她喝一杯嗎?
抑或,同樣空洞無聊的你,想過去跟她說說話?
這樣異性相吸的“即時游戲”,在這條街道上,天天上演。
這里,你可以見到各種膚色年輕人,將這里當(dāng)做他們自己的開心樂園。
他們端杯酒,或者在店內(nèi)坐著站著,或者干脆席地坐在酒吧門前的水泥地上。
這種情形,以老外居多。
些利街的 Treasure View SoHo,就是外國人聚會最多的酒吧之一。
蘭桂坊的環(huán)境,跟香港草根市民氣息倒是十分默契,配合得很好。
讓內(nèi)地游客最有想法的是,在蘭桂坊,很多“鬼佬”(香港人對老外的稱呼),旁邊摟著一個漂亮的華族姑娘的景象,隨處可見。
這樣的場景,時刻提醒我們,這座城市自身,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經(jīng)被嫁接了。
這里的文化,處處透露出中西“百搭”之氣。
在蘭桂坊四周走走,你會發(fā)現(xiàn):在這酒吧遍地,游客遍地,男男女女都被欲望折磨得歇斯底里的街區(qū),會有你意想不到的東西存在。
從蘭桂坊出發(fā),沿著其頭頂上道路右拐,再往山上爬,你會發(fā)現(xiàn)一個奇特的小廟,依著山形,搭建在居民樓旁邊。
這個小廟,僅有六、七個平方米的面積,而且依山分成兩半。
較矮的那半個房間里,近百根像傳統(tǒng)蚊香一樣的草香,密密麻麻、被用麻繩掛在天花板上,每一根都被點燃,高高低低,白色煙霧冉冉升起。
小范圍,高密度的重復(fù),讓這個巴掌大的小房間里,彌漫著一種信仰的神秘感。
較高一點的那半間房里,則供著神龕,點著幾柱香;靠墻的紅木漆架上,幾個木格子里,擺著尋常所見的紅色簽香。
神龕兩邊寫著:“石壁揚靈及四方,陶塘顯跡傳千古”。
整體而言,這個僅能容兩、三個人走進去的小廟,被打理得非常整潔、有序,看來是有人精心的照看。
傳統(tǒng)的民族文化,在這座極為現(xiàn)代化的城市里,頑強地生存著。
這種文化,在我們認(rèn)為它最不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冒了出來,顯示了一種頑強的生命力。
再往上,行片刻,就到了荷里活街?梢钥吹较愀劢沤虝姆孔樱瑲馀、整潔,趾高氣揚。
不同種族的文化,就被高度濃縮在這個半山坡上,犬牙交錯著,各自精彩。
自然,它們各自所賴以生存的種族,也這樣密集的、交混住在一起。
各種文化,也通過不同的方式,顯示它的存在。
相比,在香港開個店,也是件很糾結(jié)的事情。
就拿招牌來說:有中文、有英文,還有韓文、日文,中文也分繁體字,簡體字,你該選用哪種文字呢?哪個族群都無法得罪。
所以,洋的、土的,混搭著使用。
在與一位很漂亮、很時尚的香港本地姑娘交談時,她口中的洋人叫:“鬼佬”。
這分明是個帶有歧視味道的詞,而這又分明是個西化了很久的城市。
而在滿大街的紅男綠女中間,一位上了年紀(jì)的老伯淡然地坐在街邊長椅上,用手摳著腳趾,似乎在回憶他年輕時的歲月。
一對年輕的夫妻,帶著一個睡在搖籃車?yán)锏膵雰,明明是華人,卻在用英語交談。
蘭桂坊的酒吧文化,就滋生在這樣的土壤之中。
內(nèi)地游客看蘭桂坊,以為它的名氣是用金錢堆起來的。而本地人看蘭桂坊,則知道這個特殊的社交場所,對香港這種移民城市的重要。
從物質(zhì)上看,蘭桂坊里沒有什么。
的確是沒什么,而蘭桂坊的魅力也就在“沒什么”。
在蘭桂坊,如果你期待更多物質(zhì)上的東西,就不要來好了。
在這里,只有一樣?xùn)|西,酒。
酒的社交功能,在這里體現(xiàn)得最為透徹。
每個人端著一杯同樣的酒,同樣的價錢。
無論你是富貴、貧賤,高興、悲傷,熱戀、失戀,男的、女的,在這一刻都是平等的。你財富的價值,在這里體現(xiàn)不出來。人也分不出一個三六九等來。
人們來到這里,很容易,也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在金錢之外的東西上面。
坐在酒吧里,如果你不去與人交流,不如歸去。
不想回去,就得耐心地坐下來,從現(xiàn)代科技制造的各種消遣、浮躁中,讓自己暫時擺脫出來,嘗試著去與人交流。
喝點酒,有了膽,借著酒精,你可以去認(rèn)識你平常不敢認(rèn)識或者你沒有機會認(rèn)識的人。
這就是蘭桂坊酒吧文化的精髓和魅力所在。
尤其,對香港這樣一個多民族雜居的地方來說,酒吧是破除種族隔閡最好的交流之地。
酒吧破除了城市的孤獨感。
蘭桂坊通身散發(fā)著一種迷人的氣息。
與密密麻麻的酒吧聯(lián)系在一起的,是各種足療、按摩室。
可以說,蘭桂坊有多少酒吧,就有多少足療、按摩室。
足療室的名稱,也豐富多彩:知足、姿足、臨足、愛足……不一而足。
酒吧解決了人們精神的孤獨,而對自己的救贖,最終要靠生理上的按摩來完成。
香港的“鬼佬”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狂地迷戀上足療、按摩。
很多足療、按摩店,根本都不寫中文,完全英文。
酒吧是西洋文化,足療是中國文化。這難道不也是一種文化上的糾結(jié)嗎?
走進香港街頭的小巷子,深入進去,還會有不斷的驚喜等著你。
在鴨巴甸街,走進一個小花店,竟然看見很多郭富城在這個花店里的照片,拍得都非常隨意,非常家常。
笑問五旬老板娘,她回答說:郭富城是花店的顧客。
誰知道呢?或許是至親,也說不定。
在蘭桂坊里,感受香港的真正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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