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指路就更有趣了 [身體讓藝術更有趣]

        發(fā)布時間:2020-04-08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互動"會變成一種藝術,是因為觀眾被忽略得太久,他們的好奇心在藝術的領域里得不到釋放。      荷蘭人戴歐•楊森創(chuàng)造了一種新的生物---當然,按照傳統(tǒng)的眼光,說它們是生物還有一點勉強,但是看到它們在荷蘭的海灘上跑來跑去,至少,戴歐•楊森本人認為,這是上帝造物以來最偉大的成就之一。
          這個一直沒有拿到物理學博士學位的前學者放棄了學業(yè),把時間花在連接繁復無比的塑料管子上。他的目標是,讓這些塑料管子連接成的龐然大物行走起來。這些生物的腿---塑料管、木盒或者紙盒組成的運動器官里,包含著活塞,連接著機軸。在理想狀態(tài)中,一陣風會給這些荷蘭生物以動力,讓活塞活動起來,腿像氣泵一樣運作,并且存儲壓縮空氣,釋放壓縮空氣讓動物們邁開步子,大搖大擺地走起來。
          看到這些奇形怪狀的人造生物在沙灘、大街上,或者,像7月14日那樣,在上;春N髀570弄一處黑漆漆的巨大展廳的二樓一角,一個小姑娘推動戴歐•楊森的造物之一身上的一根橫軸,這怪物就人來瘋一樣地交錯邁開了塑料管子連接成的腿,咄咄逼人地開步走起來,觀感十分奇特。
          盡管電力驅動的玩具比眼前這怪物要更像動物,運動起來要靈活得多,但是玩具在人類面前的姿態(tài)是諂媚的;這怪物卻讓人產生一種被冒犯的感覺。一個成年人怒沖沖地推了它一把。工作人員趕忙上去把他攔住。你可以說他是好奇---首先是好奇它怎樣才能動起來,其次是好奇它是由什么東西構造而成---但我還是認為,這個成年人被這個龐然大物冒犯了。
          這個兩米多寬,比人還高的怪物渾身都是塑料管,分明是一個簡陋的死物,然而它構造精密,竟然能夠運動。它包括375根長度不一的管子,不同長度的管子的組合決定行走質量,你也可以說這個怪物有375個基因。管子是可以替換的。你可以拿出一根管子,用一根更長或者更短的管子來替代它。如果將10種不同的組合構造的怪物一齊放到海灘上,讓它們跑起來,立刻可以決出勝負,勝利者的基因構造將被證明更加適應競爭所需---說到這里,你必定已經看出來,這是達爾文主義生物學在怪物世界里的應用。一點不錯。作者就是這樣想的:這些怪物也會進化。
          不是基督徒,也能感到這個怪物身上的某種褻瀆神靈的氣味。戴歐•楊森沒有來到上海,但是隨著怪物之一來到上海的有一部紀錄片。那上面的怪物更加令人不可思議。像逐漸進化而來的生物一樣,從蠕動不已的爬蟲到超級蜈蚣一樣的怪物,到有裝甲運兵車一樣外殼的猛犸,爬的,走的,飛的,無所不包。這些怪物---楊森稱之為藝術品---給人最直接的觀感,它們和生物之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關聯(lián)。這種關聯(lián)讓人感到又好奇又不快。當代藝術發(fā)展到今天,終于超越了使人愉悅和使人恐懼這兩種藝術史的俗套,提供了新的觀看經驗。但這經驗的具體意涵是什么,卻讓人犯糊涂。
          
          包括戴歐•楊森的怪物在內,共有12個藝術家的作品在淮海西路579號的上海城市雕塑中心里展覽。由零時藝術中心策劃的這次互動藝術展,帶給國內觀眾的是試驗性質的作品。想起印象派畫展在上海引起的前所未有的轟動,大概可以知道市民的藝術口味,這次定位于"小眾"的展覽選在遠離人民廣場的淮海西路上舉行,倒是正得其所。
          展廳所在的城市雕塑中心原來是上鋼十廠的冷軋帶鋼廠廠址,為了配合一些作品需要的黑暗環(huán)境,有一間展館被蒙得嚴嚴實實,一頭闖進去,發(fā)現(xiàn)里面極其黑燈瞎火。工作人員和觀眾胸口都掛了一個發(fā)光裝置,不然的話,大家就會互相撞在一起。說實話,這個黑燈瞎火的場所就和那些繞口的專業(yè)術語的功能是一樣的,目的是為了把你帶到一個語境里去,里面干的活和外面的大不相同,而且互不搭界。在這個黑洞洞的展廳里,最重要的語境---用策展人龔彥的話說,是"作品與觀者的相互依存關系,一份只有通過民主交流才能獲得的心靈觸動"---簡單說,參與創(chuàng)造古怪新鮮的事物。大部分的作品要有觀眾的參與才能完成,相比參觀一般藝術品費眼勞心,這里就要多費一把力氣。所謂的"互動藝術",和游戲有什么區(qū)別呢?我想,即使有,區(qū)別也不大---也許多了個"藝術"的稱呼吧。
          中國藝術家杜震君的作品"清洗"是一條12米長的鋪著地毯的走道,一旦有人走上地毯,天花板上的投影機就把4個裸體的身影投射到觀眾的腳跟后面,這4個彩色的裸體身影跟在你后面,操著抹布、水桶和拖把,忙不迭地打掃你的腳印,沒完沒了,在腳后跟搞得你"心煩意亂"。由于超級有趣,有些童心未泯的人忍不住走了好幾趟。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腳下那幾個忙忙碌碌、頭都顧不上抬的影子。
          看這樣的展覽并不是免費的。50元錢的門票,即使不能說貴,也算不上便宜。花一張電影票的錢去看藝術展,而且是有實驗意義的展覽,對非專業(yè)人士來說,恐怕要咬咬牙才行。同樣是鉆進一間黑洞洞的房子,這和張藝謀和陳凱歌等人的大片上映時的情形形成了鮮明和有趣的對比。
          盡管在電影院一邊看一邊破口大罵,買票看大片的人很少因為票價咬牙切齒。之所以看展覽要咬牙,主要是擔心自己看不懂。看不懂藝術品讓人產生智力上的挫敗感,不懂裝懂又讓人產生人品上的挫敗感。
          什么樣的展覽不會讓人咬牙切齒?"互動藝術展"或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像"清洗"那樣,把東西做得十分有趣。戴歐•楊森那種瘋狂的想象力給人的刺激是很厲害的,況且可以動手讓那個龐然怪物行動起來,很能滿足人類---尤其是人類中的男性的好奇心。
          
          有趣和好奇,和空氣和水是一樣的,屬于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物,追求非常規(guī)事物的藝術家因此對它們視而不見。這是不對的。世界上已經有了無數(shù)種藝術門類,之所以"互動"會變成一種藝術,正是因為觀眾已經被忽略得太久了,他們的好奇心在藝術的領域里得不到釋放。
          來自奧地利的TIME'SUP的作品"失重",地上巨大的網(wǎng)狀投影(10米×5米)模擬的是星球運行的軌道,周圍有6個操作平臺,觀眾站在臺上向任意方向搖晃平臺,產生的力能夠改變了那個虛擬的星球運行的路線;阿根廷的米蓋拉•羅斯切爾德則將一部電影切割成73本拇指書,每本書都是40幀從電影膠片上沖洗出來的照片。用大拇指沿著書切邊快速翻動,這些靜態(tài)的照片就會構成連續(xù)的畫面。這是對我們的童年經驗的模擬,也是對電影工業(yè)的反向操作。我們用自己的大拇指放映電影,情形是完全不同的。不僅因為你掌握了快進和快退的利器,還因為,沒有這根大拇指,這電影就完全不能成立。
          失重和拇指書這兩個作品有一個相同之處,沒有觀眾就玩不轉。這當然在滿足好奇心的同時,能讓觀眾覺得自己重要,忍不住飄飄然起來。
          現(xiàn)代藝術作品---尤其是評論家寫的評論,一個重要的功能是讓人懷疑存在的價值。此風漸長到登峰造極之后,對存在的價值的懷疑已經成了現(xiàn)代藝術存在下去的最重要的價值。反過來,很少有人敢質疑現(xiàn)代藝術的懷疑態(tài)度:現(xiàn)代藝術對價值的懷疑,是出于真的困惑,還是為懷疑而懷疑?從人性的角度看,因為天才畢竟是少數(shù),為懷疑而懷疑的藝術家肯定居多。為懷疑而懷疑,為藝術而藝術,和為價值而價值一樣,盡是些可笑的偽裝---盡管可笑,但是不容易被戳破。唯獨有趣和好奇既難偽裝,又容易被戳破,F(xiàn)代藝術有意識地遠離有趣和好奇心,看來還有技術上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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