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地法天道可道
發(fā)布時間:2018-06-28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古往今來,人們總在思考“我是誰”和“我從哪里來”后,自然而然就會想問第三個終極問題:“我將去哪里?”這就是“修道”最初的緣起和動力。百年匆匆的急迫感如同懸在人們頭上的達(dá)摩克利斯之劍,激發(fā)出一股原生而又狂野的力量,驅(qū)使著奔向自己或是先賢設(shè)定的價值終點。由此岸及彼岸的這條路便是“道”。正如《說文解字》中提到,“所行,道也!彼兄,不光是腳下的青磚黃土,當(dāng)然還有這一言難盡的滾滾紅塵。
道可道,非常道。
如若要修道,那無論如何都繞不開一個問題:“何為道?”老子《道德經(jīng)》卷首“道可道,非常道”的六字名言,并不能堵住后世求道問路者的嘴。一時間各“道”盡出,并被門徒視為圭臬,約束規(guī)范自己的行為,夕惕若厲以修其道。同時正己道,排他道,紛紛攘攘,硝煙彌漫。但回歸問題本身,眾家之“道”卻仍是各有精彩。
作為“道”之首倡者,若是在當(dāng)今的版權(quán)時代,道家對“道”絕對有“最終解釋權(quán)”。無奈卻在百家爭鳴時代,但無論如何,道之為道,卻是始終離不開道家的闡釋。道家許是遵循門下“言不盡意”的傳統(tǒng),涉及“道”,他們的說法如同“列子御風(fēng)”般,總是讓人捉摸不定。只能從典章中的片段里,才可以窺見道家的寬闊胸懷。
《道德經(jīng)》中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钡兰业摹暗馈笔谴嬖谟谟钪嫒f物中,是宇宙萬物最為原初的法則。由“道”產(chǎn)生混沌之沖氣,再生陰陽二氣,陰陽合轉(zhuǎn)便生出眾多以至于萬物。由此可見,道家之“道”乃是一種樸素的一元論哲學(xué)思想。而后,在道家乃至道教的演進(jìn)中,“道”被進(jìn)一步闡釋。《太上清凈經(jīng)》中就有提到:“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yǎng)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與道家的“談玄論道”不同,儒家的“道”卻講得很清楚,因為儒家的“道”通常是與“德”一起論述的!吨杏埂分兄v到:“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比绻f道家都是仰望星空的詩人,那么儒家就可以說是手執(zhí)教鞭的夫子了。儒家將道從宇宙萬物的維度上拉扯下來,告訴我們,道不過人們是由心性而成的行為模式,而且還需要后天教化來引導(dǎo),如同人們的德行一般。
韓愈在《原道》一文中就對儒道進(jìn)行過深刻的表述,他說:“博愛之謂仁,行而宜之謂義;由是而之焉之謂道,足乎己,無待于外之謂德。”順便表達(dá)了一下對道家之“道”的鄙夷,“凡吾所謂道德云者,合仁與義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謂道德云者,去仁與義言之也,一人之私言。”韓愈的“道”,便是仁義道德之“道”,是儒家經(jīng)世致用哲學(xué)中重要的一環(huán)。
“博愛之謂仁,行而宜之謂義;由是而之焉之謂道,足乎己,無待于外之謂德!
從孔子開始,儒學(xué)便是中國的顯學(xué),雖然當(dāng)中也有坎坷,卻是主導(dǎo)中國文化思想的第一大門派,說他們是學(xué)術(shù)界的少林武當(dāng),也是當(dāng)之無愧。但即便是這樣的儒家,也并非沒有“仇家”。以墨子為首的墨家就對儒家之道展開了多方面的批判。
《淮南要略》說:“墨子學(xué)儒者之業(yè),受孔子之術(shù),以為其禮煩擾而不悅,厚葬糜財而貧民,服傷生而害事。”墨子貶斥儒者學(xué)說,尤其是儒者中禮制部分。這是因為,墨子與老子、孔子等貴族、士大夫不同,墨子出身貧寒,深知下層人民的疾苦?鬃幼鳛橘F族,認(rèn)為亂世是“小人”犯上作亂,導(dǎo)致禮崩樂壞。墨子認(rèn)為戰(zhàn)亂是上層貴族殘暴異常,而且使得平民生活困苦,所以墨之道更加重視實際和民生疾苦,對于儒家中維護(hù)封建等級秩序的禮教部分也是深惡痛絕。
《墨子·公孟篇》中說道:“儒之道足以喪天下者四癥焉!闭J(rèn)為儒家“不信鬼神”、“厚葬久喪”、“天命論”等理念是擾亂社會的動因,所以墨家從自己所代表的階級出發(fā),以樸素的實用主義為出發(fā)點,提出了更為具體墨之道:明法度、兼愛、非攻、明鬼、非命、節(jié)葬短喪、尚賢和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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