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紂王【歷史人物:商紂王】
發(fā)布時間:2019-01-05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我們都知道商紂王是商朝的最后一位皇帝。關于商紂王的故事,你了解有多少呢?下面就由小編給大家介紹下吧!
商紂王的本名叫子受辛,商人稱他為帝辛,由于帝辛昏庸無道,后人稱他為殷紂王。為帝乙少子,以母為正后,辛為嗣。帝紂天資聰穎,聞見甚敏;稍長又材力過人,有倒曳九牛之威,具撫梁易柱之力,深得帝乙歡心。時帝乙都沫已十有七載,帝乙崩,帝辛繼位。帝辛,是商朝第三十代君主,也是商朝的亡國之君。紂王除了天資聰穎、領悟力奇高之外,也是少見的大力士。關于紂王的一切,大多僅限于歷史記載,對于紂王的魔性來源,卻決少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紂王的魔力到底有多強,所以對于紂王的一切只能用空白來形容。
帝乙死,應立長子啟,因啟母賤不能立,而立少子辛為帝。帝辛自幼聰敏過人。 《荀子·非相篇》說帝辛"長巨姣美,天下之杰也;筋力超勁,百人之敵也。" 《史記·殷本記》也說"帝紂資辨捷疾,聞見甚敏,材力過人,手格猛獸"。
帝辛繼位后,重視農桑,社會生產力發(fā)展,國力強盛。他繼續(xù)發(fā)起對東夷用兵,打退了東夷向中原擴張,把商朝勢力擴展到江淮一帶。特別是*徐夷的勝利,把商朝的國土擴大到山東、安徽、江蘇、浙江、福建沿海。帝辛對東南夷的用兵,保衛(wèi)了商朝的安全。毛澤東在評價帝辛時說:"其實紂王是個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他統(tǒng)一東南,把東夷和平原的統(tǒng)一鞏固起來,在歷史上是有功的。"帝辛統(tǒng)一東南以后,把中原先進的生產技術和文化向東南傳播,推動了社會進步和經濟發(fā)展,促進了民族融合,郭沫若在一首詩里說:"但緣東夷已克服,殷人南下集江湖,南方因之慚開化,國焉有宋荊與舒"。
帝辛敢于革除先王舊弊,不再屠殺奴隸和俘虜。而是讓他們參加生產勞動,補充兵源,參軍作戰(zhàn)。他蔑視陳規(guī)陋俗,不祭祀鬼神;他選賢任能,唯才是用,不論地位高低;擇后選妃,不分出身貴賤,立奴隸之女妲己為后。寵幸倍之,唯言是從。 帝辛在位后期,居功自傲,耗巨資建鹿臺,造酒池,懸肉為林,過著窮奢極欲的生活。使國庫空虛。他剛愎自用,聽不進正確意見,在上層形成反對派,殺比干,囚箕子,失去人心。他在*東夷之時,沒有注意對西方族的防范,連年用兵,國辦衰竭,對浮獲的大批浮虜又消化不了,造成負擔。
約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聯(lián)合西方11個小國會師孟津,乘機對商朝發(fā)起進攻,牧野之戰(zhàn),大批俘虜?shù)垢辏鼙ブ。帝?于鹿臺。商亡。帝辛死后,葬于淇水之濱,今墓尚存。
帝辛和商紂王,是同一個人,都是商王朝末代君主的稱號。一個人有兩種稱號,在中國歷史上唯此一例。這兩個稱號之間差別是巨大的,對不同的人群來說具有不同的含義。 帝辛,是商族人,或者說是商帝國的人稱呼自己的國君的叫法。因為國王的名字就叫辛。按照現(xiàn)已發(fā)現(xiàn)的甲骨和史書的資料來看,商王朝的帝王的名字,一直是以天干命名的。而商帝國的人在稱呼君主時,便是在名字前加一個帝字,如帝祖甲、帝文丁、帝太丁、帝武丁等等。
商人之所以將自己的君主稱為帝,而不是象夏王朝一樣稱為后,這是和商王朝的祖宗一元神教有關。在商湯滅夏,建立商帝國之后,集王權、神權于一身,既是君主,又是祭司,在滅夏之時,按《尚書》的說法,是打著天命的大旗的。天命為什么在商湯一邊,解釋起來有些費力。因而自商湯起,經不懈努力,終將原始的多神教改造成祖宗一元神宗教。商人尊自己的祖先帝俊——據(jù)現(xiàn)代人考證,即帝嚳,即儒家所稱道的虞舜。由于祖先是上帝,主管一切神靈,因而護佑商人便順理成章。而且,歷代商王死后,都要回到祖先身旁,“在帝左右”,成為溝通人間和上帝的橋梁和紐帶。因此,后代會象尊敬祖先一樣,將逝去的先王亦稱為帝。既然死后為神為帝,因此在人間的稱為便是帝××。(胡厚宣、胡振宇:《殷商史·殷王稱號》)
商紂王,或殷紂王,則是周人侮辱、蔑視性的稱呼。商,是國名,是提醒人們,這是前朝的,被我們滅掉的。殷,則是地名,與日本鬼子稱東北為滿州一樣,中國人稱日本為倭一樣。如果說這還只是冠以蔑視性指代的話,那么,紂則是侮辱性稱呼。按《說文解字》援引謚法的解釋:“殘忍捐義曰紂”。用一句現(xiàn)代話來說,就是兇惡的壞蛋。而查遍現(xiàn)有《逸周書》的“謚法”篇,卻恰恰沒有這一句。
紂字,在《古文尚書》中通受,故帝辛又被受辛,就是壞蛋辛的意思!妒酚洝分姓f,“天下謂之紂”,是商時的天下人呢,還是周時的天下人已不得而知。但司馬遷將帝辛稱為帝紂,實在是不倫不類。王,是周人對國君的稱呼。這里面昭示著這樣一個事實:周人從未達到商人那樣的強力統(tǒng)治。周人滅商,是糾集所謂的“八百諸侯”的共同行為。而這些諸侯,按清人許宗彥的說法,“乃二代所建,至于紂時,其地之廣狹,固未必仍其初封,文武撫而有之,要與之相安而已,豈得盡易其疆界哉?(許宗彥:《周禮記》。”說穿了,這些夏、商兩代所封的諸侯只是同盟軍,而非蕃屬,對于周王室的認同和忠心是有限的,周王室對其的控制力和約束力也是有限的,文王、武王只是和他們相安無事,根本指揮不動。因此,終西周一朝,與這些諸侯的戰(zhàn)爭貫穿始終,并最終滅于諸侯。而周人本身,雖是諸侯中武力強盛的,卻與煌煌大商相差甚遠。
自明、清以來,古文《尚書》幾已被定為偽書,而現(xiàn)在,已有越來越多的專家認為古文《尚書》是可靠的先秦典籍。雖然,這本戰(zhàn)國時的典籍未必完全可靠,但這是彌足珍貴的存世的上古史料,是研究上古史不可或缺的工具。而后世史家或文人研究上古社會、政治,均是以此書為階梯。司馬遷《史記》中的上古史,即大部分依此書而勾勒。在《尚書》中的三篇討商文誥中,《武成》作為祭天祀祖之文,是最為正規(guī)、鄭重的,可信度應當是最高的,但孟子仍說“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其他的不可信。而《牧誓》、《泰誓》作為戰(zhàn)前動員講話,極力詆毀敵人,是不言而喻的,真實度已難以言說。這種戰(zhàn)爭檄文的不足信,以三國時陳琳為袁紹寫的《討曹操檄》和唐代駱賓王為綠教業(yè)的《討武盟檄》即可窺一斑。帝辛在這樣的文誥里,形象自是不堪:《尚書·武成》:今商王受無道,暴殄天物,害虐丞民,為天下逋逃主,萃淵藪。
到了《尚書·牧誓》中,罪狀便多了起來:今商王受,惟婦人言是用,昏棄厥肆祀,弗答;昏棄厥遺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長,是信是使,是以為大夫卿士,俾暴虐百姓,以奸宄于商邑。
到了《尚書·泰誓》,就頗有罄竹礁書之勢: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災下民,沉湎冒色,敢于暴虐;罪人以族,官人以世;惟宮室、臺榭、陂池、侈眼,以殘害于爾萬姓;樊炙忠良,刳剔孕婦。……惟受罔有悛心,乃夷居,弗事上帝神祗,遺厥先宗廟弗祀,犧牲瓷盛玩于兇盜,乃曰“吾有民有命”,罔懲治其侮。(《尚書·泰誓上》)今商王受力行無度,播棄犁老,昵比罪人,淫酗肆虐;臣下化之,朋家作,脅權下滅;無辜吁天,移德彰闖。(《尚書·泰誓中》)今商王受狎侮五常,若點弗敬;自絕于天,結怨于民;朝涉之脛,剖哭人之心;作威殺戮,毒痛四海;崇信奸四,放黷師綠;屏棄典刑,囚奴正士;郊社不修,宗廟不享;作奇技淫巧以悅婦人。(《尚書·泰誓下》)(《尚書》)的抨擊,到了司馬遷的《史記》便化為史實: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聲,以為皆出己下。
帝辛的罪狀是“千年積毀”的結果,是“層累地選成”的結果,那么,人們自然而然地要問:誰在抹黑帝辛? 哪些人參與了“千年積毀”的“選謗”隊伍?仔細分析帝辛罪狀的累積過程,剖判其背后的目的與利益取向,結合“層累地造”的年代,這些人便再難躲著在陰暗的角落里,其身份亦呼之欲出,清晰可見。 抹黑帝辛的第一主力自然是生死仇敵周人。周人自大王季歷起便大肆擴張,據(jù)《竹書紀年》,帝武丁四年,周人伐余無之戎,克之。周王季歷命為殷牧師。自此時起,季歷先后攻伐始乎之戎。
周王季歷的擴張,引起了帝武丁的警覺,帝武丁十二年,殺周王季歷。繼季歷為王的周侯昌,亦即后世所謂的周文王,更是變本加厲,帝乙二年,周伐商,敗于帝乙。但周王昌并不甘心,而是加快了征伐的步伐,征大戎,攻 ,攻崇,攻黎,引起帝辛的警覺,為黎之搜——在黎舉行軍事演習,亦有人認為是商、周戰(zhàn)于黎,拘周侯昌,囚之 里。周侯昌的命運,《史記》、《竹書紀年》、《左傳》均說是帝辛有條件地釋放了西伯昌,而當代有人說是帝辛英明果決殺了周侯昌。兩代周王的命運,使商周成為死仇。繼位的周武王在厘清內政的同時,更理頻頻觀兵孟津,為報仇雪恨。攻伐大商做準備。
然帝辛積威甚重,使用武王畏懼極甚。第一次觀兵孟津,諸侯皆曰可伐,武王卻因害怕而托詞“女未知天命,未可也”;及至牧野大戰(zhàn)前夕,周武王仍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應戰(zhàn),是呂尚強迫其出戰(zhàn),才不得已而賈其余勇勉力一戰(zhàn)!妒酚洝贰ⅰ吨駮o年》、《左傳》以鐵鑄的事實證明著這一切。對大商的仇恨、對帝辛的畏懼,使得周人不進一切地詆毀、抹黑自己強大的、天神一般的對手,以建立戰(zhàn)略聯(lián)盟,激起將士的同仇敵愾,減輕自己的畏懼和恐慌。抹黑帝辛的第二主力是是叛徒、內奸,按現(xiàn)代的話,應該叫做“商奸”——那時尚未有漢民族。
“商奸”的隊伍是龐大的,但總體可分為兩類人。一類是神棍們。這便是帝辛罪狀中的“昏棄厥肆祀”、“弗敬上天”、“弗事上帝神祗,遺厥先宗廟弗祀”、“郊社不修、宗廟不享”,“慢慢鬼神”等等罪狀的由來。自帝武乙戲弄神祗,“革囊盛血”以“射天”,至帝辛,四世之中,王權與神權之爭愈演愈烈。雖然經四代商帝數(shù)十年的奮力搏擊,王權占據(jù)上風,成為統(tǒng)治主導力量,但神權數(shù)百年的無上地位,致使隊伍龐大的神棍們不甘心失敗,一而再地與王權相抗衡,力圖再現(xiàn)伊尹、巫咸等時代超越王權的輝煌。至帝辛時,由于帝辛的分外的強勢,神棍們撼之不動,便勾結外敵以達到自己的目的,成為倒商的急先鋒。曾經是商王朝中堅力量的祖宗一元神教,此時卻成為動搖商王朝統(tǒng)治基礎的主力。
一類是王黨內部的叛逆者。這一類人又可分為兩個群體。一個群體是以微子、箕子、比干為首的王族反對黨。這是一群帝祖甲禮制改革的犧牲品。本來,按照商王朝“兄終弟及”的傳承方式,這群人是離王位最近的。尤其是微子,是帝乙的長子。本來是最有希望稱帝的,而且,在帝武乙在位,也確實有部分大臣擁立微子。但以太史為首的帝黨擁立了帝辛。因為帝辛是嫡子。按帝祖甲確立的禮制,是以嫡長繼承制為核心的。先是嫡長子、嫡次子、嫡三子等等,嫡子以后,嫡子以后才是以年齡次序排列,庶長子,庶治子等等。其實,微子、帝辛是同母父兄弟,但因生微子時,其母是妃不是后,因而是庶子;而生帝辛時,其母已是后,故辛為嫡子。
帝武丁做為商王朝武功赫赫的大帝,在欲用千古名相傅說時,仍不得采用“先帝托夢”的手法以掩飾其真正目的。而到帝辛時,帝國內部已四分五裂,神權、王權之間,執(zhí)政集團與反對集團之間,帝權與貴族之間,諸多斗爭已積重難返,帝辛無人可用,只好重用外來的人才——費中、飛廉、惡米等,而這又引起了反對黨、尤其是貴族一系的強烈反彈。這兩群人雖利益不同,但目標是一致的——帝辛。
而費中,飛廉、惡米是拋棄了自己的氏族來邦助帝辛的,這在當時是不允許的,是引起公憤的。因而,帝辛的罪狀中的“為天下逋逃主,萃淵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長,是信是使,是以為大夫卿士”、“昵比罪人”、“以奸宄商邑”便是由此而來。而神棍們、王族反對黨、貴族們的怨言亦成為帝辛的罪狀:“昏棄厥遺王父母弟,不迪”。“力行無度,播棄犁老”、“崇信奸四,放黷師保;屏棄典刑,囚奴延士”、“醢九侯”、“脯鄂侯”、“剖比干”、“囚箕子”等等,不一而足。抹黑帝辛的第三類人,則是戰(zhàn)國諸子。出于對證明自己觀點的需要,先秦諸子無不“案往舊以造說”(《荀子》),以歷史來證明自己的政治主張。這也是為什么“層累地造”的中國古史誕生于戰(zhàn)國的原因。帝辛被作為反面典型,為證明仁義重要,就舉帝辛不仁不義的事例——沒有事例可以象蘇東坡那樣“想當然耳”;為證明尚賢、用賢的重要,就舉帝辛殘害忠眾以亡國的教訓;為證明天道亡國,就制造帝辛“斮朝涉之脛”、“刳剔孕婦”的實例;為證明防微杜漸的作用,就制造帝辛“為象箸”,等等。反正帝辛已是污水坑,大家能想象到的千奇百怪的罪名都加諸帝辛身上已是習慣之舉,多潑一瓢污水又有何妨,由此造就了“千年積毀”的商紂王。
這些對帝辛肆無忌憚的抹黑,早就引起一些有識之士的置疑與反駁。在現(xiàn)存的典籍記載中,首先旗幟鮮明地指出這一點的,是孔子著名的大弟子子貢。針對一擁而上抹黑帝辛,子貢一針見血地指出: 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論語·子罕十九》) 子貢作為孔門弟子中政治成就最高的人,“常相魯衛(wèi)”(《史記·仲尼弟子列傳》),以其豐富的政治經驗和敏銳的政治感覺,一語道破了“千年積毀”現(xiàn)象的本質:“天下之惡皆歸焉”,所有的曾經見過的罪惡和所有的人們能想象到的罪惡,都“歸”于帝辛的頭上。所以“君子惡居下流”,千萬別當失敗者,其結果是極其可悲的。在中國歷史上,亡國之君的下場都極可憐,但象帝辛這樣被肆意抹黑的卻絕無僅有。
在周人充斥著污蔑、謾罵的歷史記載之外,還有一幅真實的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帝乙在位九年而崩,次子辛即位。當此之時,帝祖甲的禮制改革已逐步取得了正統(tǒng)地位,嫡長繼承制的王位傳承已取代兄終弟及而成為主流。因此,微子啟雖然是帝乙的長子,并與帝辛是一母所生,但因為其母生微子時地位尚低,故微子為庶出。而其母為后以后,生辛,故其為嫡出。此即太史所謂“妻之子”、“妾之子”的同來。
帝辛的即位,對微子啟的打擊可想而知。且微子啟素有賢名,其朋黨亦頗眾,幾與帝辛成抗衡之勢。故而終帝辛一世,微子一派始終是最堅決的反對派,陰謀詭計,無所不用其極。在帝辛的強力打壓下,鋌而走險,通敵賣國,與周人勾搭而奸,不惜一切代價地顛覆帝辛政權。其手段卑鄙也面目可憎,只看商亡后的表面便一目了然:“周武王伐紂克殷,微子乃持其祭器造于軍門,肉袒面縛,左牽牛,右把茅,膝行而前以告。”這副無恥之極的奴才相,千百年來無人出其右者。司馬遷如此揶揄,亦是鄙其為人。因而既然“微子啟、膠鬲與周盟”,早已通敵作了內奸,又刻意作出如此做派,真可謂無恥之尤!
另一方面,由于祖甲禮制改革而受到打擊,不僅僅是微子。王族中的箕子、比干亦是禮制改革的堅決反對者。因為按兄終弟及制,他們都是有機會登上王位的。而拜嫡長繼承制之賜,則徹底斷了念想。這些心懷怨念的王族大臣,在對待禮制改革上,是與微子一派同仇敵愾的。雖然目的未必盡然相同,但制掣肘、削弱、打擊帝辛方面卻是一拍即合。這些王族勛貴與微子一派或分或合,雖不象微子一派那樣喪心病狂,通敵賣國,但卻是帝辛實實在在的反對派。帝辛雖名義上是王族的最高代表,實際上在王族得到的支持是十分有限的。
此外,自盤庚以降,商族貴族離心離德已日漸難制,商帝的祭祠、行政、軍事難以展布,因而至帝祖甲時,廢貴族公議,形成君主集權,加大王族勢力。但受商代以氏族為社會基本組織單元的社會現(xiàn)實的影響,貴族的勢力仍是難以抑制的。這些貴族都有自己的基本勢力,商帝亦難以拔除。故而在商帝強勢力可以壓服,一旦商帝稍弱便各自為政,烏煙瘴氣。因此,自帝武丁以后,商王朝“圣賢之君六七作”,大部分時間商帝是強勢力的。然而,帝辛繼位時,由于王族的分裂和微子一派的瘋狂,這些貴族亦蠢蠢欲動。 而整個商族,由于數(shù)百年的興盛,疲態(tài)盡顯,與古羅馬帝國滅亡之前極為相似。奢侈享受、貪生怕死,自私短視,“朋家作仇,脅權相滅”,一派衰落腐朽的八旗模樣。而且,商族好酒之風甚盛,自商帝、王公大臣以至庶民,無不酗酒成風,以至于“一國失日”。周人攻擊帝辛“沉湎冒色”,孰不知這是商族整體的嗜好與行為,而“紂為長夜之欽”,在當時的環(huán)境下不僅是可能的,也是必然的。帝辛再英明,亦未能脫“俗”。
在如此情況下,商王朝中央已對周邊的諸侯方面失去控御能力。諸侯方伯時附時叛,時時騷擾、襲擊,尤其是東夷,竟多次涂入王畿擄掠。東夷原本商王朝盟友,后雖有齟齬,但不為大害。但自武功赫赫的帝武丁懲滅坐大的方伯大彭。豕韋后,東夷再無人可制。雖武丁一朝服貼,但給后世商帝留下隱患。帝武丁可謂為一時之忿而自毀長城。因此,六七帝而東南不寧。自帝武丁迄帝辛,對東夷用兵就未停過。而在西邊,周人自帝武乙時已漸孳大!吨駮o年》中的帝武乙“狩于河、渭,大雷震死”的記載相當奇特。現(xiàn)代人多數(shù)懷疑帝武乙的真正死因,但絕對與周人脫不了干系。至帝文丁,周季歷繼續(xù)驕橫征伐,被帝文丁所殺、至帝辛時,周侯昌變本加厲,已成西方大患。
這就是帝辛繼位后的局面,一個內部四分五裂、外部群強環(huán)伺的老大帝國。帝辛繼位后的措施,因史料缺乏已以全面描述。但根據(jù)現(xiàn)有的簡略記述,綜合起來可勾勒出一個大致輪廓:一是對內部的駕馭。帝辛一方面對四分五裂的內部龐大的反對陣營進行分化、打壓,不惜采取高壓手段,殺比干,囚箕子,逐微子,另一方面,簡拔外來逃臣中的飛廉、惡來為將,牢牢掌握軍隊。此二人亦不負帝辛重望,飛廉為伐東夷統(tǒng)帥,商亡后仍堅持戰(zhàn)斗,直至戰(zhàn)死。而惡來更是戰(zhàn)死于牧野。至于內政,用費仲以對抗諸方勢力。二是以戰(zhàn)功穩(wěn)局勢,樹威望,凝人心。帝辛即位元年即命九侯、虞侯,邗侯——這與周人歷史命周侯昌為西伯要早五十年,而且原因、目的均不一樣。四年,大搜于黎——即《左傳》所謂“紂為黎之菟而東夷叛”者,在西邊舉行軍事演習以震懾西部諸侯,尤其是周人。九年,伐有蘇,獲妲己。二十二年,大搜于渭,囚西伯昌——現(xiàn)代人認為,帝辛為解除西邊威脅,于此時殺掉了西伯昌,而不是象周人說的那樣因諸侯聲援而懼而釋之。
在解決了西部威脅后,帝辛掉頭東征、南伐,對時常侵襲至王畿的東夷進行*,傾全國之力以期滅掉百年來的肘腋之大患。商與東夷之戰(zhàn)是一場漫長的、消耗極大的苦戰(zhàn),經數(shù)十年方決出勝負。而此時商王朝所有的精華已消耗殆盡,雖然是戰(zhàn)勝者,俘虜、財貨無數(shù),但帝國已成空架子。故而,以帝辛之英明強勢,只能將周人在西部征伐視若不見,而是極力地消化戰(zhàn)果,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撫平戰(zhàn)爭的創(chuàng)傷。
而這時,一直被帝辛強勢壓制的反對派在關鍵時刻給虛弱的商帝國致命一擊——大夫帝甲、內史向摯、微子先后逃到周,向周人出賣了帝辛極力隱蓋的帝國真相,引導周人乘虛而入,煌煌大商頃刻間轟然倒塌,帝辛山河夢斷,壯烈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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