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北京開個國際大party 北京租別墅開party
發(fā)布時間:2020-03-02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8月8日,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上,那張承載了來自世界各地上萬名運動員的腳印紙,一時間廣受褒揚,因為它凝聚了奧運盛會的意義――除體育競技外,奧運更像是一場地球村居民的盛大party(聚會)!奧運會外籍志愿者的加入,在這場party的后勤名單中增添了繁嬈的異域風情。
選拔:一顆紅心,多手準備
2007年3月,北京市奧組委面向全球招募2008年北京奧運會外籍志愿者。2008年3月31日,報名截止。經(jīng)過筆試、面試等多個環(huán)節(jié)的綜合考量,最終確定下來的國際志愿者有935名,其中分為奧組委媒體運行部直接招收的即時英語志愿者、奧組委國聯(lián)部招募的小語種志愿者、北京市外事辦公室招募的通用場館志愿者三部分。
2008年8月2日,是由北京市外事辦公室組織的通用場館志愿者最后一次集訓,密集的課程從早上9∶00開始一直排到下午4∶00。來自世界各地的200多人齊聚一間教室內(nèi),桌子上擺滿了資料、文具、書包,每個人都在認真地做筆記、聽課。課堂氣氛非常活躍,大家不時對中文老師的幽默報以爽朗的笑聲和掌聲。
據(jù)北京市外事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介紹,招募志愿者時,奧組委就有明確的規(guī)定――母語是漢語的,至少要用英語交流;母語是其他語種的,要能用中文進行交流。中文課上,幻燈片課件上有一個錯誤,“阿司匹林”的拼音寫成了“a si pi pin”,還沒等老師發(fā)現(xiàn),下面的同學就開始哄笑起來。這個班的中文程度可見一斑。
凡事都有例外。據(jù)工作人員介紹,也有個別志愿者中文不好,但他們一定有非同尋常的志愿經(jīng)歷,比如一位意大利老太太,她曾服務(wù)過4屆奧運會。得知北京奧運會招募外籍志愿者的消息后,她直接從意大利飛來北京報名,說愿意接受任何崗位的任何志愿服務(wù)。這位老太太是意大利航空公司的退休職員,已經(jīng)65歲了。還有一對中華女子學院的英語專家夫婦,他們平時每周都拿出3天在NGO從事志愿服務(wù),也幫助過不少殘疾人。很榮幸在教室內(nèi)見到了這對夫婦,一直很安靜很認真地專心上課,拒絕了記者的采訪,只同意拍攝了一張照片。
“憨豆”先生會唱
《達坂城的姑娘》
下午課一開始,就來了一位傳奇志愿者喬治先生(George Sampson)。他穿著一身北京志愿者的服裝,意大利通心粉般的發(fā)型,腦門上束著一條黑色發(fā)帶,要不是人高馬大的身材,我真懷疑見到了英國著名喜劇演員憨豆先生。而喬治的面部表情比起憨豆也毫不遜色。喬治給大家?guī)砹艘粓鼍实难葜v,流利的英語摻雜個別漢語單詞,還有他豐富夸張的面部表情。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位長得頗有喜劇天分的喬治先生原來是加拿大國家統(tǒng)計局的統(tǒng)計學家、人民大學人文奧運研究中心研究員。他更著名的經(jīng)歷是,曾擔任2004年雅典奧運會的志愿者和火炬手,也是2008年北京奧運會火炬手、志愿者之一。說起跟北京的淵源,喬治在課件中用兩個拼音注明“yuan fen”,他問下面的志愿者“yuan fen”什么意思?有個黑人男青年很快答了出來“destiny”,喬治向男青年豎起大拇指大聲喊道:“你太有才了!”這句趙本山的經(jīng)典臺詞立刻引來哄堂大笑。
原來喬治所說的緣分是指,2001年7月13日北京申奧成功那天,正好是喬治的生日。而這個加拿大人對中國早就“心儀已久”。1998年的一個party上,有朋友挑釁般地問他會唱中國歌曲嗎?喬治果然彈著吉他唱了一首標準的新疆民歌《達坂城的姑娘》。誰知1年后,當他把《達坂城的姑娘》這首歌練成了保留曲目之后,又有人挑釁般地問他:你會說漢語嗎?一次次的“挑釁”造就了現(xiàn)在這個為中國為北京奧運會鞠躬盡瘁的“中國通”。2004年,喬治當選為雅典奧運會火炬手,現(xiàn)場他帶來了橄欖葉狀的火炬。有趣的是,他在雅典擔任志愿者時是為中國代表隊服務(wù)的,那段付出唯一的回報就是跟很多中國明星健兒合影留念。他很得意地給大家展示這些珍貴的照片,當出現(xiàn)他和姚明的合影時,在場所有人發(fā)出了羨慕的驚叫聲。而喬治的臉上立刻展露出憨豆的招牌笑容。
演講結(jié)束后,喬治給大家彈唱了他改編后的《達坂城的姑娘》,并“不收門票免費贈送”了他自己原創(chuàng)的一首北京奧運會志愿者之歌。不得不承認,這位統(tǒng)計學家還是很有音樂天分的,這首歌旋律優(yōu)美,娓娓動聽,有著較高的傳唱度。
韓國靚人,苦練對著話筒微笑
在一群金發(fā)碧眼的白人和黝黑膚色的黑人中,黃皮膚的曹晟熏和李志賢兩位韓國人倒顯得尤為惹人注目,他們都像從韓國偶像劇中走出的人物,五官精致、漂亮,舉止得體,性格活潑,時常朗聲而笑。他們都是留學生。曹晟熏中學時就來北京就讀,現(xiàn)在人民大學讀大三。李志賢7月份剛剛從北大法學院畢業(yè)。有趣的是,兩人所學專業(yè)都是法學,在被征用奧運外籍志愿者之前,他們并不認識,成為志愿者之后,兩人不僅成了很好的朋友,而且被分配到了同一個地點志愿服務(wù)――奧運呼叫中心。
說到來中國的原因,兩人又表現(xiàn)出高度的統(tǒng)一――因為他們認為中國很有前途。李志賢說,韓國是一個小國,一直以來都在致力于學習美日中等強國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中韓兩國的貿(mào)易往來越來越密集,但是很多韓國生意人并不完全清楚中國的法律知識,所以自己在中國學習法律,希望將來可以為中韓兩國的交流做點事情。
1988年的漢城奧運會,為整個亞洲點燃了一把希望之火。那時候李志賢剛5歲,曹晟熏才兩歲,對彼時彼景沒什么印象,不過從父母的口中和照片上得到了一些信息!奥爧寢屨f,1988年的時候很多問題通過教育得到了改善,比如出租車司機繞行宰客的問題。那時候外國人乘車就會被宰,奧運會之前媒體一直在教育,宣傳廣告很多,大家就意識到了這樣做是不好的,獲得了一些效果。那些改善一直延續(xù)到了現(xiàn)在。”
而曹晟熏的感觸更直接,“我父母講當時很多外國人來我國,感覺很了不起,很自豪。漢城奧運會之前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還有韓國這個國家,因為韓國非常小,通過奧運會的成功舉辦,他們才知道韓國很有前途。奧運會后韓國發(fā)展速度很快。所以,我覺得北京也會有很大前途!
說到志愿者的專業(yè)培訓,兩人相視笑了好久,“我們在專家坐席,主要接聽電話,要求要對著電話筒微笑:‘您好,歡迎致電奧運呼叫中心,我是曹晟熏。’”看似沒有什么難度的工作,態(tài)度是最重要的,“舉個例子,如果有人打電話問我們可不可以帶飲料進‘鳥巢’,我們不能直接說‘不可以’,而是要很溫柔地,對著話筒微笑著回答:‘按照奧組委的規(guī)定,帶飲料進場是不允許的。但是場館里面可以買到水,請您來場館中買水!崩钪举t特意將聲音軟化,聽上去果然有了“對著話筒微笑”的效果。
出乎記者意料,兩人居然買到了奧運會的門票,經(jīng)過那幾天全民搶票的盛況,朋友們都開玩笑說,能買到奧運任何一場比賽門票的人都具有“特異功能”!拔覀冑I到了!我們買到了花樣游泳的票。我們早上4∶00去排隊,下午1∶00買到了票,真的很不容易!眱蓚人非常激動地大喊,成就感溢于言表。
全亞洲,中國第一,印度第二
在教室外面,一個有著大大黑色眼眸的男孩特別招人喜歡,很多人過去找他搭訕,他酷酷地頭都不抬,用很流利的漢語回答個一言半語,專心地用筆記本電腦玩著蝙蝠俠的游戲。在幫他闖過幾個難關(guān)之后,這個叫“王府井”的男孩終于答應(yīng)擺個pose給記者拍照,并介紹了他的父母給我們認識。羨慕壞了其他媒體的記者。
王府井全家是印度人,爸爸Manish在一家美企任高層,媽媽在印度大使館內(nèi)開辦了一所國際學校,同時兼任英文和計算機課老師。Manish自稱漢語不太好,在介紹他太太時用了很地道的中國方式:“這是我老婆――莫妮卡!碑斢浾呖洫勍醺斆骺蓯蹠r,Manish又說了一句讓記者瞠目的漢語:“他沒給你添麻煩吧?”
通過聊天,記者發(fā)現(xiàn)Manish全家對中國的食物非常感興趣,就連“王府井”這個名字也來源于此。王府井最喜歡逛王府井,每周末他們一家三口都要去王府井步行街,重點不是觀光或散步,而是著名的小吃一條街。王府井最喜歡吃那里的炸雞排、炸羊排,一周不吃幾串是萬萬不可的。有一次,他們在王府井玩,一位中國的老者問王府井叫什么名字,王府井沒太聽明白,稀里糊涂說了一句:“我喜歡王府井。”那位老者聽了很驚訝:“怎么還有人叫這個名字?”一句話點醒了王府井,從此決定自己的中文名字就是這條著名商業(yè)街了。
2003年,Manish從印度來北京工作,幾乎立刻喜歡上了這個有著濃郁中國文化的城市,于是力勸太太也一起來北京。太太猶豫了很久,她不確定自己能否適應(yīng)一個全然陌生的生活環(huán)境。當真正置身于這個城市中,太太立刻明白了丈夫為什么那么喜歡它――早上公園有晨練的老人,中午是忙碌的現(xiàn)代人來去匆匆,晚上也有很時尚的年輕人休閑娛樂的地方。這是一個動靜結(jié)合的城市,現(xiàn)代化的高速發(fā)展中還有悠久的文化。
Manish夫婦同時當選志愿者,都在奧體中心服務(wù),但是具體工作地點卻相隔很遠。Manish動情地對記者說,前兩天去奧體中心培訓的時候,他哭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你腦子里會有一個夢想,因為你不是政府,所以夢想的實現(xiàn)不是你一個人能辦到的。但是,當我站在奧體中心的時候,我找到了實現(xiàn)的途徑。全亞洲,我以為,中國是第一的國家,那么印度就應(yīng)該是第二個。你們中國人為奧運會做得非常好,也非常辛苦,我一定要盡可能幫幫你們。” Manish說這段話的時候,眼圈通紅,聲音都有些顫抖,他本就不熟練的漢語,此刻也成了單詞的拼接,但是,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來自亞洲鄰邦的一顆滾燙的心。
家,北京or昆士蘭
Jan,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她Jan Zhang――地道的北京媳婦兒。他們一家在北京生活了10年。Jan并沒想在這兒呆一輩子,但至少要2008年后才可能回澳大利亞,因為奧運。
自己國家舉辦奧運會的時候,Jan正在中國,她看那么多國人成了奧運志愿者,心里別提多癢癢了。后來又聽說在祖國的妹妹被調(diào)到機場參與奧運工作,Jan下定決心,她也要為奧運出一份力,不管是不是自己祖國主辦的奧運會。
在澳大利亞昆士蘭上大學時,Jan認識了幾個來自馬來西亞的中國人。簡單說,他們是出生、成長在馬來西亞,從小學習漢語的華裔。也許是吹慣了影響他們父輩多半生的中國風,這幾個馬來中國人多少繼承了些華夏文明。他們教Jan使筷子,告訴她嗓子疼的時候不能吃屬熱的巧克力,女孩不該喝冰水等等。Jan覺得這些信息十分受用,同時,也讓她對連刷碗方式都不同的中華民族產(chǎn)生了興趣。
在Jan作為教師工作了10個年頭后,也正是澳大利亞建國200年之際,中國送澳大利亞國慶禮物中有一份是接受10名教師來京學習中國文化。Jan第一個報名。當時澳大利亞漸漸發(fā)現(xiàn)和中國人做生意比和日本人做生意更有好前景,所以學校在開設(shè)了日語課的基礎(chǔ)上,迫切需要中文教師。
在北京的1年求學生活讓Jan覺得特別舒心。她說她喜歡兩人擠一間10平米的小宿舍;喜歡每晚8點不準時排隊就會錯過洗澡機會;喜歡看汽車稀少的大街上成群結(jié)隊騎車的行人。她是真心的。Jan說在澳大利亞,鄰居之間總要四顧誰換了豪華車,誰家精良地裝修了房子,或者神經(jīng)敏感地注意著哪個朋友買了更好的house……這些社會壓力讓她覺得疲憊,反而當她一無所有地來到中國,才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也能快樂,因為人人都單純而快樂。
初來乍到,Jan在中國沒有朋友。她們常到一家面館吃飯,兩個多次碰面的中國人主動和她們搭話,其中一位就是Jan的先生張。一次,Jan和張玩到了夜里兩點。1989年的北京,夜里幾乎沒有車可坐,張把Jan就近帶回了自己家。
Jan走進一所四合院,院里燈火通明,張的母親和妹妹連帶兩個鄰居正熱火朝天地搓著麻將。她們第一次看到Jan,上來就是熱絡(luò)的招呼和親切的款待。Jan覺得她們跟好客隨和的澳大利亞人沒什么不同,相處融洽得令人咂舌。
Jan沒理由不喜歡中國。所以,在結(jié)束了北京為期1年的學習,回國后,1992年,她借著兩國互換教師的機會又跑了來。這一次,她和張結(jié)了婚。
如今,Jan的三個女兒一個在澳大利亞做獸醫(yī),一個在上海做建筑師,正在上學的小女兒留在身邊。丈夫的鞋店變成了家具廠,Jan也不再只教英語,成了北京順義國際學校數(shù)理化外全能教師。他們一家眼看著北京從一座古城發(fā)展成國際化大都市,也從申奧成功那年開始心心念念盼來了奧運。
志愿者,DON’TSAYNO
加蓬是非洲一個小國。具體有多小,可以量化,國土面積是北京的10倍,人口是北京人口的1/30,別忘了,這是在拿一個國和一座城比。
在我們的觀念里,似乎只要不在中國,地球上任何一個國家對孩子的教育都是放羊似的,其實不然。不知道加蓬對孩子的嚴加管束與他們團結(jié)、萬眾一心的國民精神有多少關(guān)系,反正加蓬的孩子在找到工作前,都要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班布就是這樣,雖然有一段少年的求學經(jīng)歷是在叔叔家度過,但多數(shù)時間陪在父母膝前,直到他成了加蓬大使館亞洲辦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員!皼]有工作就沒有固定收入,沒有固定收入就會做壞事,所以父母要看著自己的小孩!边@興許是班布的邏輯,也許是加蓬人的邏輯。
在加蓬,志愿者的活動并不多,主要圍繞著某“非洲聯(lián)盟志愿者協(xié)會”開展一些接待游客、發(fā)布資訊的工作。稀奇的是,在加蓬申請志愿者,至少以兩人為單位報名。就我理解,這協(xié)會可能也抱著多拉一個算一個的營銷心理!
最喜歡北京。這是在班布游走過蘇州、蘭州、貴陽、廈門、上海、天津等大中小城市后得出的結(jié)論。說起北京,班布也算向往已久。在2001年北京申奧成功時,他就動了到中國留學的心思。一來他希望多吸收中國文化有利于在使館亞洲辦公室的工作,二來他認為人生能有一次奧運經(jīng)歷將是十分榮耀的。
還沒拿到國際志愿者服裝的班布很是自得其樂。走在奧林匹克村,胸前掛著明黃色的工作牌,這牌子的設(shè)計可是和運動員胸前那塊一樣的。于是,班布成了明星――運動明星。他身材高大,體格健壯,走起路來虎虎生威。村子里來往的運動員都主動向班布揮手、說hello,這讓班布很是榮耀,尤其當被人問起是不是舉重運動員時,班布總說:“上輩子我當奧運運動員,這輩子我做奧運志愿者!卑嗖加哪,但也內(nèi)斂。他坦誠喜歡中國排球、健美操、跳水的女運動員,但拒絕承認喜歡中國姑娘。
告別班布前,他特意指給我看胸牌背面一條對國際志愿者的特別規(guī)定:有義務(wù)配合記者采訪工作。天啊,原來即便他討厭我像討厭臭豆腐一樣,也得和我聊這么久。
。ǜ兄x北京市外事辦公室提供幫助)
編輯/王文娜wangenna@yeah.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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