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殿御覽》考辨_修文殿御覽

　　[摘要]北齊后主在位時(shí)，為呈現(xiàn)文學(xué)成就，詔令祖?等編纂大型類書《修文殿御覽》。此書是后世編纂大型類書的主要依據(jù)之一。然遺憾的是，出于各種原因，已幾近湮滅，僅留下殘卷和殘文，至今尚未形成相應(yīng)的專題研究。筆者通過多年的學(xué)術(shù)積累，欲通過本文來揭示本書的編纂過程、參加人員、主要內(nèi)容、流傳情況、失佚程度等問題。[關(guān)鍵詞]《修文殿御覽》 北齊后主　祖?　類書 編纂　考辨
　　[分類號]G256
　　
　　中國大分裂時(shí)期的三國，曹魏統(tǒng)一了北方，魏文帝曹丕首開類書體例，詔令編纂了《皇覽》。爾后，經(jīng)短暫的西晉統(tǒng)一，再度進(jìn)入分裂時(shí)期。至南北朝，南方歷經(jīng)宋齊梁陳四代，北方由北魏統(tǒng)一，又分裂為東魏、西魏，隨即分別被北齊、北周所取代。于此之際，南朝梁代編纂了類書《壽光書苑》、《類苑》、《華林遍略》，北齊則編纂了類書《修文殿御覽》。
　　
　　1　修撰過程
　　
　　崇尚文學(xué)的北齊后主，在登位的第8個(gè)年頭，也即武平三年(公元572年)的二月，下詔編纂《修文殿御覽》。
　　編纂《修文殿御覽》，最先由尚書左仆射祖?提出建議，“北齊祖?拜為尚書左仆射，監(jiān)修國史，以后主屬文，奏撰《御覽》”。
　　《修文殿御覽》的編纂，是通過文學(xué)機(jī)構(gòu)文林館開展的。文林館也是通過祖?建議所設(shè)，《資治通鑒》卷171陳宣帝太建五年載：“多引文學(xué)之士以充之，謂之待詔”。參加人員先后共有8批，30多人�！褒R武平中，署文林館待詔者，仆射陽休之、祖孝征以下三十余人，之推專掌其撰《修文殿御覽》，續(xù)文章流別等”_3]。
　　第一批參加人員，有尚書左仆射祖?、魏收等高官，“初詔?與收、太子太師徐之才、中書令崔?、散騎常侍張雕、中書監(jiān)陽休之監(jiān)撰”。
　　第二批參加人員，“?等奏追通直散騎侍郎韋道遜、陸義、太子舍人王邵、衛(wèi)尉丞李孝基、殿中侍御史魏澹、中散大夫劉仲威、袁?、國子博士朱才、奉車都尉陸道閑、考功郎中崔子摳、左外兵郎薛道衡，并省主客郎中盧思道、司空東閣祭酒崔德、太學(xué)博士諸葛漢、奉朝請鄭公超、殿中侍御史鄭子信等，入館撰書”。
　　第三批參加人員，是“蕭放、蕭愨、顏之推等，同入撰例”。
　　第四批參加人員，是“散騎常侍封孝琰、前樂陵太守鄭元禮、衛(wèi)尉少卿杜臺卿、通直散騎常侍王訓(xùn)、前兗州長史羊肅、通直散騎侍郎馬元熙、省三公郎中劉珉、開府行參軍李師上、溫君悠入館，亦令撰書。
　　第五批參加人員，是“命特進(jìn)崔季舒、前仁州刺史劉逖、散騎常侍李孝貞、中書侍郎李德林續(xù)入待詔”。爾后，又詔令他們推薦合適人選，“尋又詔諸人各舉所知”。
　　第六批參加人員，是“前濟(jì)州長史李翥、前廣武太守魏謇、前西兗州司馬蕭溉、前幽州長史陸仁惠、鄭州司馬江盱、前通直散騎侍郎辛德源、陸開明、通直郎封孝謇、太尉掾張德沖、并省右民高恭行、司徒戶曹參軍古道子、前司空功曹參軍劉頡、獲嘉令崔德儒、給事中李元楷、晉州治中陽師孝、太尉中兵參軍盧公順、司空中兵參軍周子深、開府行參軍王友伯、崔君洽、魏師謇，并入館待詔”。
　　第七批參加人員，只有一人，“又?右仆射暇孝言，亦入”。
　　第八批參加人員，是“廣平宋孝王、信都劉善經(jīng)”。
　　在《修文殿御覽》編纂完成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進(jìn)入文林館待詔，不少人由有關(guān)機(jī)構(gòu)另行安排。原因是：“凡此諸人亦有文學(xué)，庸淺附會，親識妄相，推薦者十三四焉。雖然當(dāng)時(shí)操筆之徒，搜求略盡，其外如廣平宋孝王、信都劉善經(jīng)輩三數(shù)人，論其才性，入館諸賢亦十三四不逮之也”。
　　為何這么多的人被記錄下來，《冊府元龜》卷607《學(xué)校部?撰集》載，只因是“待詔文林，亦是一時(shí)盛事，故存錄其姓名。
　　當(dāng)年8月，《修文殿御覽》的編纂工作全部完成，共50部，360卷，前后僅費(fèi)了6個(gè)月的時(shí)間，可謂是大型類書編纂花費(fèi)時(shí)間最短的一次。
　　
　　2　書況及流傳
　　
　　2.1書名
　　關(guān)于《修文殿御覽》的書名，有過幾次變動(dòng)。
　　在為本書定名之初，《北齊書》卷8《后主紀(jì)》載：“敕撰《玄洲苑御覽》，后改名《圣壽堂御覽》”。待“《圣壽堂御覽》成，敕付史閣。后改為《修文殿御覽》”。
　　由此得知，本書前后共有過三個(gè)書名：
　　《太平御覽》卷601《文部?著書》引《三國典略》載：起先，北齊有另一部《御覽》。齊武城令宋士嘉，摘錄古來帝王言行要事，成三卷，取名《御覽》，被置于齊王巾箱之中。
　　在后主批準(zhǔn)祖?編纂類書的建議后，參與者陽休之為此類書設(shè)計(jì)了編纂方法，以《芳林遍略》(即《華林遍略》)為主要來源，加上《十六國春秋》、《六經(jīng)拾遺》以及《魏史》舊書，也以《御覽》作主題，稱為《玄洲苑御覽》。
　　在進(jìn)入編纂過程中，改名為《圣壽堂御覽》。
　　《文獻(xiàn)通考》卷228《經(jīng)籍考》載：“《圣壽堂御覽》卷數(shù)同圣壽者，實(shí)齊后主所居”。也就是說，圣壽堂是后主的宮殿中的居所。
　　?《圣壽堂御覽》全部完成后，祖?等覺得此名尚不足充分表達(dá)文化大典的含義，根據(jù)東漢諸儒在白虎閣討論經(jīng)傳，將言論結(jié)集，取名《白虎通》的啟發(fā)，上奏要求改名為《修文殿御覽》。
　　當(dāng)時(shí)后主在晉陽，祖?等上言：“昔魏文帝命韋誕諸人撰著《皇覽》，包括群言，區(qū)分義別，陛下聽覽余日，眷言緗素，究蘭臺之籍，窮策府之文，以為觀書貴博，博而貴要，省日兼功，期于易簡，前者修文殿令臣等討尋舊典，撰錄斯書，謹(jǐn)罄庸短，登敘篇次，放天地之?dāng)?shù)，為五十部，象乾坤之策，成三百六十卷。昔漢時(shí)諸儒集論經(jīng)傳，奏之白虎閣，因名《自虎通》。竊緣斯義。仍日《修文殿御覽》，今繕寫已畢，并目上呈，伏原天鑒，賜垂裁覽”。結(jié)果，后主接受了祖?的上奏。
　　參加者之一的徐之才，認(rèn)為反復(fù)改名，實(shí)在是疊床鋪架，對人說：“此可謂床上之床，屋上之屋也”。
　　
　　2.2體例
　　后世學(xué)者研究結(jié)果表明，《修文殿御覽》的體例，據(jù)《四庫全書總目》卷123《子部?雜家類?古今說海》載，基本來自于《皇覽》�！肮艜�分隸門目者，始魏繆襲、王象之《皇覽》，其存于今者《修文殿御覽》以下，皆其例也”。然《修文殿御覽》盡管援用了《皇覽》的體例，但沒能對《皇覽》進(jìn)行通盤的考核。明代學(xué)者方以智在《通雅》卷3《釋詁》中說：“《皇覽》記先代冢墓，是魏人王象、繆襲等撰，則當(dāng)時(shí)亦止就《修文御覽》等書引用，未及核其全書也”。
　　《修文殿御覽》卷帙龐大，內(nèi)容繁富，唐代文士崔融，在《代皇太子請修書表》中，認(rèn)為該書“包括宏遠(yuǎn)，卒難詳悉”。宋代學(xué)者王應(yīng)麟持相同意見，在《玉海》卷54《藝文?于道翰苑群書》說：“《藝文類聚》會粹小說，則失之雜；《群書理要》事止興衰，則病乎簡；《修文御覽》門目紛錯(cuò)，又不足觀矣”。
　　
　　2.3流傳
　　《修文殿御覽》被后世目錄著錄的情況是：
　　修于五代后晉的《舊唐書》卷47《經(jīng)籍志》，記載是：“《修文殿御覽》三百六十卷”。 　　修于宋代前期的《新唐書》卷59《藝文志》，記載是：“祖孝征等《修文殿御覽》三百六十卷”。
　　修于北宋中期的《崇文總目》卷6《類書》，記載是：“《修文殿御覽》三百六十卷”。
　　修于南宋初期的《遂初堂書目》之《類書類》，記載是：“《修文殿御覽》”。
　　修于南宋初期的《通志》卷69《藝文略》，記載是：《修文殿御覽》三百六十卷，北齊祖孝征等編”。
　　修于元代初期的《宋史》卷207《藝文志》，記載是：祖孝征《修文殿御覽》三百六十卷”。
　　修于明代中期的《文淵閣書目》卷3《盈字號第五廚書目》，記載是：“《修文御覽》一部四十五冊”。
　　修于明代中晚期的《少室山房筆叢》卷13《九流緒論下》，記載是：“今世傳大類書……祖埏《修文御覽》三百六十卷”。
　　《修文殿御覽》最終失佚，確切時(shí)間難以界定。
　　南宋初學(xué)者葉庭瑋，在《海錄碎事》原序中說：“昔在唐以前，則有《修文御覽》、《華林編略》，二書今不可得”。
　　清代大學(xué)者朱彝尊在研究類書時(shí)，在《曝書亭集》卷35《杜氏編珠》中斷定：“《修文殿御覽》為古今類書之首，今亦亡之”。
　　其實(shí)，《修文殿御覽》并沒有完全失佚，還剩下殘卷(結(jié)為一卷)，被封藏在敦煌石室中。后被法國人伯希和取去，今存于法國巴黎國民圖書館(伯字二五二六號)。后羅振玉根據(jù)伯希和寄來的敦煌寫本的影照，編纂了《嗚沙室佚書》。1996年被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收入《續(xù)修四庫全書》，編號為子部第1 212冊，頁數(shù)為9－16頁，標(biāo)為“影印法國國家圖書館藏敦煌唐寫本”。
　　
　　3　對后世的影響
　　
　　《修文殿御覽》對后世影響頗大，不僅對大型類書的編纂有著前鑒式的思考，還在學(xué)術(shù)方面提供了許多可貴的資料，甚至，對志士仁人的成長也起到了催化的作用。
　　
　　3.1編纂大型類書的借鑒
　　北宋前期，編纂有兩部大型類書：《太平御覽》、《冊府元龜》。
　　3.1.1《太平御覽》 由宋太宗欽定編纂，其緣由就是他看了《修文殿御覽》等類書后，從反面得到了很大的啟發(fā)�！端纬�事實(shí)》卷3《圣學(xué)》載：“太宗篤好儒學(xué)，嘗覽前代《修文殿御覽》、《藝文類聚》，門目繁雜，失其倫次，乃詔翰林學(xué)士李防、扈蒙知制誥李穆、右拾遺宋白等，參詳類次，分定門目，編為《太平總類》一千卷，俄改為《太平御覽》”。明朝學(xué)者胡應(yīng)麟，在《少室山房筆叢》卷19《二酉綴遺上》中指出：《太平御覽》引用書一千六百九十余種，非必宋初盡存，大率晉宋以前得之《修文御覽》，齊、梁以后得之《文思博要》，而唐人事跡則得之本書者也”。
　　3.1.2《冊府元龜》 由宋真宗欽定編纂，該書不僅引用了《修文殿御覽》的資料，宋真宗還親自對資料進(jìn)行了核對，以糾正其中的舛誤�！吨饼S書錄解題》卷14載：“《冊府元龜》一千卷，景德二年，命資政殿學(xué)士王欽若、知制誥楊億，修歷代君臣事跡。八年而成，總五十部，部有總序，一千一百四門，門有小序，賜名制序。所采正經(jīng)史之外，惟取《戰(zhàn)國策》、《國語》、《韓詩外傳》、《呂氏春秋》、《管》、《晏》、《韓子》、《孟子》、《淮南子》及《修文殿御覽》，每門具進(jìn)，上親覽，摘其舛誤，多出手書，或召對指示商略”。
　　
　　3.2學(xué)問家治學(xué)的依據(jù)
　　明代學(xué)者陶宗儀，在他所撰的《說郛》中開列的《遂初堂書目》中，在“類書類”內(nèi)，列入了《修文殿御覽》。
　　
　　3.3注疏家的依據(jù)來源
　　明代學(xué)者馮復(fù)京，在他所撰的《六家詩名物疏》的《引用書目》中，列出“子類一百八十三部”，其中便有《修文殿御覽》。
　　
　　3.4考證家的依據(jù)來源
　　3.4.1研究道教與蓮花的關(guān)系 《說郛》卷24下《傳講雜記》，又《佩文齋廣群芳譜》卷29《花譜》載：“《尹喜傳》老子日：真人游時(shí)，各坐蓮花之上，花輒徑十丈，有迎香生蓮，逆水聞三千里。又北齊《修文御覽》有花生香一門，專載此事，諸家集注、《韓詩》皆遺而不收，特表出之”。
　　3.4.2辨別文章的時(shí)代《四六法海》卷3《為郭子儀讓華州奉天請立生祠建碑第三表》載：“功如郭尚父，消受一碑一祠不得耶?一段搖謙之衷，可照千古，耆壽之徒，昧于事體，備位臺司，妄為希附，此老可謂眼中有鏡矣。此表三篇載。《修文御覽》前篇為李嶠作此，概作前人，當(dāng)是偶誤，今闕之”。
　　3.4.3辨別古人名《通雅》卷20《姓名》載：“旮由，《韓子》作仇繇，《修文御覽》引《呂覽》日：中山有蹂繇者，智伯欲攻之，遺以鐘”。
　　3.4.4�？�《戰(zhàn)國策》《戰(zhàn)國策校注》卷4載：“靖郭君善齊貌辯。注：“《修文御覽》、《北堂書鈔》同《呂覽》作‘劇貌辯’。
　　3.4.5考訂西晉惠帝之事《資治通鑒考異》卷4晉紀(jì)中載：“《帝紀(jì)》太安元年五月，特自號大將軍�！遁d記》太安元年，特稱大將軍改元�！逗笪簳�?李雄傳》云：昭帝七年，特稱大將軍，號年建初。昭帝七年，太安元年也。祖孝征《修文殿御覽》云：太安二年，特大赦，改元建初元年，特見殺�！度�十國》、《晉春秋》云：太安二年正月，特僭位，改元。今從《御覽》等書”。
　　3.4.6佐�！稌x書》卷一百四《載記》中石關(guān)之事《大事記續(xù)編》卷66載：“按《晉史?載記》：胡部大張匍督擁眾，壁上黨。劉元海令石勒統(tǒng)之，勒命匍督姓名日石，會此地。豈其故屯歟?《后魏?地形志》上黨郡有石井關(guān)，《修文殿御覽》上黨郡石碎關(guān)”。
　　3.4.7佐校《魏書》卷三《太宗紀(jì)》立皇太子拓跋燾之事《大事記續(xù)編》卷36載：“解題日：劉恕校正《后魏書?太宗紀(jì)》，四月，封皇子燾為太平王；五月詔，皇子臨朝聽政。《世祖紀(jì)》，四月，封太平王；五月為監(jiān)國。亦不言曾立為皇太子。惟《北史》書立太平王燾為皇太子，臨朝聽政�！陡呤闲∈贰�、《修文殿御覽》，亦無立皇太子事。今從之”。
　　
　　3.5史家輯補(bǔ)正史的依據(jù)
　　3，5.1補(bǔ)所失佚的《魏書》卷三《太宗紀(jì)》 《魏書》卷3《考證》載：“魏收書此紀(jì)闕，后人補(bǔ)以《北史》，又取《高氏小史》、《修文殿御覽》，附益之”。
　　3.5.2 補(bǔ)所失佚的《魏書》卷十二《靜帝紀(jì)》 《群書考索》卷14《正史門》載：“魏澹所作《靜帝紀(jì)》，則補(bǔ)以《北史》、《高氏小史》、《修文殿御覽》”。
　　3.5.3補(bǔ)所失佚及殘缺的《魏書》各卷《玉�！肪�46《藝文》載：“魏收撰《魏史》，勒成十一紀(jì)、九十二列傳，合一百一十卷�！�…今收書紀(jì)闕二卷，傳闕二十二卷，不全者三卷，志闕二卷，補(bǔ)以魏澹、張?zhí)�素所作，及《北史》、《高氏小史》、《修文殿御覽》。澹及太素書今亡”。
　　歷史記載說，為大唐“開元之治”奠定基礎(chǔ)的名相姚崇，年輕時(shí)本不愿讀書，是得見《修文殿御覽》后，如醍醐灌頂，這才折節(jié)讀書，從而打下了拜相的底子�！短菩抡Z》卷6《舉賢》載：“姚崇初不悅學(xué)，年逾弱冠，嘗過所，親見《修文殿御覽》，閱之，喜遂耽玩墳史，以 文華著名”。
　　
　　4　殘存的文字
　　
　　曾經(jīng)包羅萬象的《修文殿御覽》，在經(jīng)歷了歲月的風(fēng)霜、戰(zhàn)火的殘毀、人為的損害后，不僅失去了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而且香消玉隕，萎凋成昨日黃花，在不知敦煌石室中殘本的前提下，至少在官方和文化界，變?yōu)榱艘徊渴ж�的類書�?
　　故而，雖然有些段落被其他類書或典籍摘錄，但此書殘存的文字已是相當(dāng)稀少，屈指可數(shù)。甚至，在標(biāo)明引文出處的《太平御覽》中，盡管以此書為底本之一，但也找不到一條標(biāo)有“《修文殿御覽》”確切名目的資料。
　　筆者經(jīng)過多年仔細(xì)疏理、查檢，現(xiàn)《修文殿御覽》被轉(zhuǎn)錄在其他典籍中的文字，只剩下以下幾條：
　　《修文殿御覽》：“《吳越春秋》逸篇云：吳亡后，越浮西施于江，令隨鴟夷以終”。存于：①[明]楊慎：《升庵集》卷68《范蠡西施》。②[明]楊慎：《丹鉛余錄》卷15。③[明]楊慎：《丹鉛余錄》卷7。④[明]楊慎：《丹鉛總錄》卷13《訂訛類》。⑤[明]陳耀文：《正楊》卷2《西施》。⑥[明]徐應(yīng)秋：《玉芝堂談薈》卷6《西施隨蠡》。⑦[清]陳厚耀：《春秋戰(zhàn)國異辭》卷37《吳》。⑧[清]李鍇：《尚史》卷17《世家十?吳世家》。⑨[清]朱鶴齡：《李義山詩集注》卷l上《錦瑟》。⑩[清]馬?：《繹史》卷96下《越滅吳》注。
　　《修文殿御覽》：“招潮，小?婿，殼白，依潮，潮長皆坎外舉螯，不失常期。俗言招潮子也”。①[唐]段公路：《北戶錄》卷1《招潮》。
　　《修文殿御覽》：“龍眼子一名龍目”。①[唐]段公路：《北戶錄》卷3《無核荔枝》。
　　《修文殿御覽》引鶚冠子日：“進(jìn)賢者受上賞，則下不蔽善。為政者賞之不多而民喜，罰之不多而民畏焉。此謂進(jìn)既仕之，賢者也”。①[宋]陸佃：《?冠子》卷上《道端》。
　　《修文殿御覽》：“吾有廬，在河南金谷中，去城十里，有田十頃，羊二百口，雞豬鵝鴨之屬，莫不畢備”(指石崇《金谷園詩》)。①[明]王世貞：《弁州四部稿》卷158《說部》。
　　《修文殿御覽》：“城郭是人，民非何，不學(xué)仙，去空伴，冢累累”。比較《丁令威歌》云：“有鳥，有鳥，丁令威去家千歲，今來歸。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學(xué)仙，壕壘壘”。①[明]梅鼎祚：《古樂苑》卷51《仙歌曲辭》。②[明]楊慎：《丹鉛總錄》卷12《史籍類》。
　　《修文殿御覽》：“晉人藏書，數(shù)有白絹草書、白絹行書、白緞絹楷書之目”。①[宋]周密：《齊東野語》卷10《絹紙》。
　　《修文殿御覽》：“《周書》作美男破產(chǎn)，美女破車”(傳世《周書》有言：“美男破老”；《汲?周書》：“美男破老，美女破舌，武之毀也”。注云：“所以毀敵也”)。①[宋]鮑彪：《戰(zhàn)國策校注》卷3《惠文君》。
　　《修文殿御覽》載《李陵詩》云：“紅塵蔽天地，白日何冥冥?微陰盛殺氣，凄風(fēng)從此興。招搖西北指，天漢東南傾。嗟爾穹廬子，獨(dú)行如履冰。短褐中無緒，帶斷續(xù)以繩。瀉水置瓶中，焉辯淄與澠。巢父不洗耳，后世有何稱?”①[明]楊慎：《升庵集》卷54《李陵詩》。②[明]楊慎：《丹鉛總錄》卷20《詩話類?李陵詩》，也稱《修文殿御覽》所載，詩句為同樣文字。但后注明：“此詩《古文苑》止載首二句注，云下缺，當(dāng)補(bǔ)入之，以傳好古者”。③[明]馮惟訥：《古詩紀(jì)》卷20《漢‘李陵錄別詩八首》，前加：“鳳凰鳴高岡，有翼不好飛。安知鳳凰德?貴其來者稀”。也云“此詩《古文苑》止彰首二句注，云下缺，當(dāng)補(bǔ)入之，以傳好古者”。④[明]楊慎：《升庵集》卷60《古詩十九首拾遺》中，只是采了一句：“紅塵蔽天地”。后注明：“凡十首，皆首尾全近。又閱《類要》及《北堂書鈔》、《修文殿御覽》，會合叢殘得此首其碎句，無首尾者，載之于《詩話補(bǔ)遺》”。
　　總計(jì)，有《北戶錄》、《鹛冠子》、《升庵集》、《丹鉛總錄》、《弁州四部稿》、《古詩紀(jì)》、《古樂苑》、《齊東野語》、《戰(zhàn)國策校注》9書，記載了《修文殿御覽》9條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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