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禪話(七十)
發(fā)布時間:2020-04-11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肩膀上的厚繭 靠海生活的居民一般都以海水制鹽,每天不是擔鹽就是拉車搬運,因此肩膀上都結了很厚的繭。 一天,一個在海邊工作的工人覺得世俗生活辛苦,就向大德禪師請求出家學道。
大德禪師問:“出家后,弘法是家務、利生為事業(yè),你能擔當弘法利生的事業(yè)嗎?”工人說:“能!
大德禪師再問:“你是做什么的呢?”工人一邊回答,一邊露出肩膀的厚繭,“您看,這就是我的擔當!”
大德禪師聞言,指著眼前的一座山問:“這座山你擔得動嗎?弘法利生的責任比這座山還要重好多倍哦,你怎么能擔當呢?”工人說:“肩膀雖不能,但我還有愿力!
大德禪師聽后便說:“你可以出家了!
人們?yōu)榱思矣嬌,有的挑擔、有的拉車,必須做種種經營。在家庭中,肩膀和腳程要為家族擔當活計;做官從政,就要擔負起國際名聲等多種責任。
一位好的公職人員,應該擔當起全民的責任,而不是讓全民來養(yǎng)活自己。如果是出家修道,就要像觀音菩薩那樣,為眾生擔當救苦救難的責任,或像地藏王菩薩那樣,到地獄里擔當“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愿力。
出家,不是吃閑飯;出家,要自問能否擔負得起服務人間、普渡眾生的責任。
無勝一切
日本的山梨縣有一座古老的寺廟,寺廟里有一位長于說法的大本禪師,經常有各界人士不遠千里而來,請求禪師開示解惑。
一天,一位居士前來詢問:“佛教的三藏12部經典,多達五千多卷,可說是浩瀚如海,怎么可能讀得完呢?”
大本禪師說:“就如一鍋飯煮好了,你會因為吃不完,就不吃了嗎?虛空無邊,你會因為走不到,就不走嗎?”
居士疑惑地問:“那么,我究竟該讀哪一本經呢?”
大本禪師答:“日蓮宗只教人讀‘妙法蓮華經’這5個字;凈土的念佛人士只叫人念‘南無阿彌陀佛’,而禪門只有一個字……”
居士一聽,立刻高興地追問:“哎呀!一個字太容易了,到底是哪一個字呢?”
大本禪師微微一笑,說:“無!
佛陀說法49年,卻說一個字都沒有說,這是妄言嗎?不是。真理本來就不可說,所以,佛陀不斷在經典里強調無法可說,是名說法。
禪門參一個“無”字,真正參到最后,連“無”都不需要了。講空,你執(zhí)著“空”,便有“空”的觀念、有“空”的思惟,這也還是“有”,并非“空”。所以,空還要空去,就如有偈云:“達摩西來一字無,全憑心地用功夫。若從紙上尋佛法,筆影蘸干洞庭湖!
我耳朵聾了
日照禪師是南方人,經常周游名山大川。他很喜愛樹木花草,所住的山間道場邊總種有許多奇花異樹。
一天,日照禪師在山中巡視,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稍事休息,身邊的兩個侍者卻為了一棵大樹起了爭執(zhí)。
甲侍者說:“這叫香樟,有30年了吧!長得很快!”
乙侍者說:“不是!這叫牛樟,頂多只有20年左右!
甲侍者又說:“這個香味,一聞就知道是香樟!
乙侍者則說:“牛樟也有香味啊!”就這樣,兩個侍者你一言我一句,互不相讓,爭得面紅耳赤。
爭論不下之時,甲侍者調過頭來,詢問日照禪師:“老師,這棵樹是您種的,您說,這棵樹是香樟吧!”
日照禪師說:“我耳朵聾了,聽不到你講話。”
乙侍者也問:“我們山上有許多牛樟,不都是您種的嗎?”
日照禪師答:“我眼睛瞎了,等看得到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侍者覺得自討沒趣,不解一向耳聰目明的老師,怎么會忽然說他耳聾眼瞎了呢?
二人正面面相覷,日照禪師又喃喃地說了一句:“一切隨他去吧!”
兩名侍者為了名稱的不同紛爭不已,到最后還要請老師來判決。本來,香樟也好,牛樟也好,樹都有個名字,但是一計較、一爭執(zhí),這棵本來很平靜的樹就不免暗暗叫苦――為了它,世間有了糾紛。
其實,世間萬物本來都沒有糾紛,各有各的世界,但是經過如此相爭,由于人的我執(zhí),法界便不再能得到安寧。無聊的爭執(zhí)只會擾亂世界,人要放棄我執(zhí),不如跟隨日照禪師的一句話:“一切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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