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作家能寫出愛情小說嗎?
發(fā)布時間:2020-06-02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電視主持人古德文(Daisy Goodwin)聲稱男作家不能寫愛情小說引發(fā)了一場風暴。郵報兩作家雷•康諾利(Ray Connolly)和利茲•亨特(Liz Hunt)為此針鋒相對,爭吵不休。
雷•康諾利說能
這是肯定的。那種認為小說《安娜•卡列尼娜》(Anna Karenina)和《包法利夫人》(Madame Bovary)沒有丁點浪漫色彩的失敗是因為出自男作家之手的觀點是天大的錯誤。
作家的寫作根本沒有任何毛病,他們按自己的方式做得非常好,只不過男人的染色體構(gòu)成不適合這個工作。
要是女性賽迪•托爾斯泰(Sadie Tolstoy)或者沙龍•福樓拜(Sharon Flaubert)而不是列夫•托爾斯泰或者古斯塔夫•福樓拜(Leo and Gustave)創(chuàng)作這些作品,西方文學史就可能徹底改觀了。
我們怎么知道這些的呢?這是今年秋天將要開播的英國廣播公司(BBC4)小說系列節(jié)目《親愛的讀者,我和他結(jié)婚了》(Reader, I Married Him)的主持人古德文告訴我們的。
她說“你不可能看到男人寫出真正浪漫的愛情故事。”一句話排除了人類中一半人心靈訴說的能力。她繼續(xù)說,如果你是男作家,就缺乏了解女人的眼光。
天!倒過來應該也是正確的吧。這就可以解釋艾米麗•勃朗特(Emily Brontë)為什么在塑造讓人可信的男性角色時這么糟糕的吧。很遺憾,艾米麗不是男人。《呼嘯山莊》(Wuthering Heights)中那個憂郁的,報復心極強的家伙叫什么名字來著?難怪他從來沒有受到人們喜愛。
本人不想掃古德文或者其他擁有類似想法的人的興。因為我剛剛完成的題目為《淡季的愛》(Love Out of Season)的愛情小說即將于2月份出版,希望得到盡可能友好的評論。我不想得罪任何人,不過她的觀點確實充滿偏見和陳詞濫調(diào)的東西。
我們承認,男人的名字不大容易出現(xiàn)在書店如瓦特斯通及鮑德斯(Waterstone\"s and Borders)的擁有粉紅色,有褶邊的封面的書展上,但是實際上文學史上充滿了男作家寫的浪漫小說。
他們用另外的方式來寫,包括莎士比亞引用古老的蒙塔古和卡普勒特(Montague and Capulet)的故事創(chuàng)作出《羅密歐與朱麗葉》,以及尼克•霍恩比(Nick Hornby)的《高度忠誠》/《失戀排行榜》(High Fidelity)
不過,《高度忠誠》不是關于小伙子的故事嗎?是的,可它也是關于男人和性愛伙伴的故事,因為這些男孩子們相愛了。
盡管鋪天蓋地的宣傳都說所有男人需要的只是性,但是真實的情況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可能告訴你的,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同樣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說她和別人不一樣,覺得那種活動不總是很好玩。
男女頭腦中或許有很多差異,但是男女之間絕不是沒有辦法相互移情。
難道古德文和男人一起看愛情電影的時候,從來沒有看到男人感動得落淚嗎?如果沒有,她應該哪天到我們家看看電視上播放的阿里•邁克格羅(Ali McGraw)死于白血病的《愛情故事》。
當然,如果這部電影改編所依據(jù)的小說不是耶魯大學古典主義者埃里奇•西格爾(Erich Segal)寫的而是一個女人寫的話,肯定更是暢銷書了,誰知道呢,女人甚至也會讀的吧。
不開玩笑了,在我看來多數(shù)小說都是關于人際關系中的人,以及這種關系如何改變了人的思想和行為的。
人際關系幾乎總是關于愛情的,欲望的,而愛情不可避免的涉及多種多樣的浪漫情景。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能壟斷愛情。
如果只有女作家有浪漫的天賦,那么約翰•頓(John Donne)干嗎要浪費時間寫抒情的十四行詩呢?為什么格雷厄姆•格林(Graham Greene)要不辭辛苦地寫《問題的核心》(The Heart of the Matter)和《戀情的終結(jié)》(The End of the Affair)呢?編劇理查德•柯蒂斯(Richard Curtis)寫浪漫的電影劇本如《諾丁山》(Notting Hill)和《真愛至上》(Love Actually)謀求自己的事業(yè)不是傻瓜嗎?我可以繼續(xù)說下去。
我知道如果出版商和書店能在書的封面上貼上“女人的小說”的標簽,銷售情況就會好些。很明顯有些故事對某種性別的人更有吸引力。
我相信很多女性讀者不喜歡閱讀安迪•麥克納(Andy McNab)關于伊拉克如何取得勝利的書,但這種書我同樣不喜歡。
在我看來男女都懂得浪漫,那種認為某個性別的人就是不能在感情上理解對方的思維是否認男女之間沒有任何共性,從創(chuàng)作的角度看這是讓人擔心的,否認所有作家理解異性的可能性。這是我決不相信的。
但是如果古德文還不相信,我或許推薦她現(xiàn)在就訂購一本雷•康諾利寫的《淡季的愛》(Love Out of Season)這是一本非常好的浪漫小說,讓作者在寫作的時候感動得多次流淚。這本書很快就會到她家附近的書店的。
利茲•亨特說不能
問任何一個婦女列舉她最喜歡的浪漫小說,她很可能提到這兩個名字:《呼嘯山莊》和《傲慢與偏見》。
盡管《呼嘯山莊》的主人公是個精神變態(tài)者,脾氣暴躁,漫無目的走在沼澤地,充滿絕望和性挫折感,《傲慢與偏見》的主人公站在畫室邊,居高臨下,盛氣凌人。
在兩者的內(nèi)心深處,都有一個沉重壓抑的,強迫性的,不顧一切的激情。如果女人肯說實話的話,在人生的某個時候她肯定渴望成為這種激情追求的目標。
這是女人希望男人對她們的那種感情,但是她們知道在現(xiàn)實中這種感情只能持續(xù)到他的過度興奮后的松垮感到來,或者切爾西隊(Chelsea)開賽之前。
所以她們必須在書的封面和封底之間尋找激情,只有另外一個女人真正明白如何表達這種激情,因為她就在那里,或者她曾經(jīng)到過那里。
比如,女人不喜歡女作家達夫妮•杜穆里埃(Daphne du Maurier)的《蝴蝶夢》(Rebecca)因為過于討好第二個妻子的格言崇拜。
讓女人著迷的是男主人對于欺騙人、黑心腸的女巫般的第一任德溫特夫人(Mrs de Winter)的讓人懷疑的持久的愛。
女人也容易把自己當作壓抑的,著迷的,不顧一切的激情的來源而不是對象的女主人公,雖然就像簡•愛(Jane Eyre)一樣非常狡猾地進行掩蓋。
另外女人對破碎的愛情有種迫切的渴望,這可以在瑪吉•歐法瑞爾(Maggie O\"Farrell)的《你走了以后》(After You\"d Gone)非常清楚地表現(xiàn)出來。
我想說只有女人能夠真正用讓人信服的方式抓住這些感情,因為她們經(jīng)歷了這些,或者可以用男人無法體會的方式想象這種經(jīng)驗。
男人習慣于追逐和行動。如果問男人他最喜歡的浪漫小說,那么格林的《戀情的終結(jié)》或者塞巴斯蒂安•富克斯(Sebastian Faulks)的《鳥歌》(Birdsong)或許被提到。
對那些不熟悉這些小說的人來說,這些基本上就是性加上閃電戰(zhàn),或者塹壕戰(zhàn)血腥恐怖的場面。
你看,男作家往往陷入故事中不能自拔。“事件,親愛的,事件”,而女作家更清楚她們必須讓浪漫故事居于核心,知道這個敘述比任何別的方式更好更快。對于女人來說,這是繼續(xù)往后看的最終的理由。
《達芬奇密碼》(The Da Vinci Code)雖然寫得單薄(男人寫的)還是足夠吸引人的注意力。盡管有多邊的管理者和自我鞭笞的患白化病的和尚等問題,我仍然喜歡看,因為我羞于承認迫切想知道到底在主人公羅伯特•蘭登(Robert Langdon)和他的共犯索菲•納芙(Sophie Neveu)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是的,當然,亞特蘭大的陷落在《飄》中是個有趣的邊緣性的事件。15歲的我對歷史背景并不感興趣,我只是想知道郝思嘉(Scarlett)是否明白萊特(Rhett)是唯一理解她真正愛她的男人,因此不應該錯過這些,以免讓軟弱的艾希利•威爾克斯(Ashley Wilkes)占上風。
就在三個星期前,我通過有線電視頻道看了《亂世佳人》再次被米切爾的代表作所感動。我知道最后的結(jié)局是什么,但是我是多么希望郝思嘉能夠抓住那天(萊特),而不是不斷的渴望美好的明天。
女作家也更善于抓住細節(jié)。細節(jié)在創(chuàng)造浪漫情景中是必不可少的。他穿什么,她穿什么,他們?nèi)绾握镜,如何動的,怎樣擁抱的等?/p>
小說家夏洛特•賓漢姆(Charlotte Bingham)曾經(jīng)注意到在《包法利夫人》中根本就沒有對女主人公服裝的描寫,福樓拜最接近對女主人公衣服的描寫是白色的,有褶邊的。
根據(jù)賓漢姆的說法,男人不欣賞這樣的描寫“一個靈魂或者心靈可能渴望制造適當?shù)睦寺曧,卻毫無理由地轉(zhuǎn)移注意力,堅決主張穿戴黃褐色衣服,雖然這對她沒有任何好處!迸藚s欣賞這些,以及更多的東西,這就是為什么她們更擅長寫浪漫的愛情小說。
譯自:“Can men write romantic novels?”
http://www.telegraph.co.uk/core/Content/displayPrintable.jhtml?xml=/arts/2006/09/14/bamen14.xml&site=6&page=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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