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霾的日記
發(fā)布時間:2017-02-05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霧霾的日記篇一:比霧霾更可怕的是于丹的心靈雞湯
比霧霾更可怕的是于丹的心靈雞湯
面對霧霾,于丹選擇了她最擅長的心靈雞湯,她告訴大家,可以“關上門窗,盡量不讓霧霾進到家里;打開空氣凈化器,盡量不讓霧霾進到肺里;如果這都沒用了,就只有憑自己的精神防護,不讓霧霾進到心里!
這種“不管世界多丑惡,我堅持心里美”的腔調(diào),是最常見的心靈雞湯模式。在這個模式里,有走心的小清新,有所謂的正能量,貌似很有哲理。
與以往一樣,一些沒有邏輯、沒有常識的人沉溺在“正能量”里無法自拔,抱著在屎里挑飯粒的態(tài)度,于霧霾中探索“人生的真諦”。
好 在清醒的人越來越多了,它體現(xiàn)在吐槽的數(shù)量上。這兩年來,于丹鬧了不少笑話,解讀《論語》的大量硬傷自不必說,把《九陽真經(jīng)》里的話安排給張大千更是搞 笑,從此留下了“張大千,字無忌”的“典故”。針對于丹的吐槽也越來越多,或尖銳,或喜感,共同特點是都比心靈雞湯更有邏輯。
面 對霧霾版的心靈雞湯,李承鵬說于丹“渾身正能量、滿血是雞湯”。還有人以于丹的雞湯式邏輯進行推斷,表示“就算你強奸了我的身體,也強奸不了我的精神,污 損我純潔的心靈”,并得出“;垭p修,境界超卓,天上地下,唯你獨賤”的結論,這比喻和結論都屬話糙理不糙。不過,在所有的吐槽里,我最喜歡王曉漁先生的 說法:“于丹是升級版的雷鋒,兩位都是精神原子彈,起到精神維穩(wěn)的作用。如果只讀雷鋒日記,會生發(fā)出‘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里花朵真鮮艷’的感覺,卻忘 了當時正值三年大饑荒,餓殍遍野。按照于丹的邏輯,對霧霾的抱怨、對這個時代的不滿,都是因為你的內(nèi)心不夠平和,你的修養(yǎng)不夠深入,你的靈魂不夠開闊!
早 在幾年前,就有人認為于丹的解讀《論語》之所以吃香的深層次原因。于丹的心靈雞湯,打著“感恩”、“知足”旗號,本質卻是讓人麻木,并抹殺是非,它與雞湯 文中常見的“凡事在自己身上找問題”、“活著要感恩”等說法一脈相承。如果繼續(xù)深究,則可以與“壞事變好事”這一當下流行的行事風格掛鉤。
所謂“壞事變好事”,已經(jīng)成為一種官場生態(tài)。工作中出了紕漏,就組織大家積極總結,甚至借機樹典型,表示在這次失誤中,某某同志頭腦清醒、身先士卒,避免了更大損失。若是逢了災難,更會成為大好機會,甚至成為掩飾矛盾和問題的工具。
但凡一個社會習慣把“壞事變好事”,習慣把問責對象包裝成英雄模范,必然意味著積弊極深。這種積弊體現(xiàn)在民間,往往就以“感恩”、“知足”的形態(tài)出現(xiàn),成為一針麻醉劑。
我極度反感心靈雞湯,原因正在于此。受心靈雞湯荼毒的人們,往往篤信于丹一向推崇的忍讓、感恩和逆來順受,甚至會對各種抗爭行為、維權行為表示不滿,提出“政府也不容易”、“這樣做沒用”、“這樣會把社會搞亂”之類的看法。
可 是,這個世界早就告訴了我們,自由與幸福都不是憑空飛來的,更不是心靈雞湯帶來的。很多年前,龍應臺就提出了“中國人你為什么不生氣”的質問,可是,如今 一些人卻試圖告訴你,這個世界的所有丑惡,還有你的各種悲觀不滿,都是你自己的心態(tài)有問題——哪怕,你連基本的呼吸新鮮空氣的權利都失去了。
有 人據(jù)此稱于丹是“心靈恐怖分子”,稱心靈雞湯為“心靈砒霜”,絕不為過。就像于丹將《論語》中“民無信不立”的“信”曲解為信仰,然后提出“哪怕沒飯吃, 信仰也能讓你強大”的論調(diào)一樣,這次的霧霾版雞湯同樣充斥著濃郁的奴性味道,希望大家一邊戴著口罩艱難呼吸,一邊在霧霾中尋找幸福,就算找不到幸福,也別 埋怨政府的不作為。
這種邏輯與“霧霾是對美國激光武器的最好防御”一說同樣荒謬,都是不折不扣的精神勝利法,亦是不折不扣的趨炎附勢。
這 種荒謬曾經(jīng)在極端年代里屢屢發(fā)生,無視現(xiàn)實、無視科學,更無視良知。比如大躍進時代嚷嚷只要肯干就能畝產(chǎn)萬斤甚至幾十萬斤,文革集體癲狂時有“毛主席思想 治好神經(jīng)病”的“奇跡”,這些如今看來已成笑話的沉痛歷史,其隱含的思維其實距離我們并不遙遠,甚至成為巨大的陰影。前幾年報章不就頻頻有唱紅歌治癱瘓和 癌癥之類的新聞嗎?在罪惡面前選擇麻木,必然導致卑躬屈膝甚至協(xié)從作惡。
所以,警惕心靈雞湯吧,那種陳腐的價值觀,也與現(xiàn)代公民意識完全相悖。在霧霾面前,我們需要的是狀告環(huán)保局、要求其履行治理大氣污染職責的石家莊市民李貴欣,而不是雞湯。
霧霾的日記篇二:霧霾來了
最近幾天,我都戴著口罩上學,因為霧霾天。
上學的路上,我看到外面都是灰蒙蒙的,能見度很低,許多房子都被霧霾遮住了,汽車都開得非常緩慢,還開著車燈,像晚上行車一樣。我還隱隱約約地看見了幾乎每個人都戴著口罩。
霧霾除了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不方便,還危害著我們的身體健康。霧霾會引發(fā)咳嗽、哮喘等呼吸道疾病,所以,我們一定要做好防護工作。寧波本來是個美麗的海濱城市,霧霾在我們這里很罕見。可是,為什么這段時間霧霾變得那么常見了呢?我想,這與私家車排放的大量尾氣和工廠排放大量的廢氣,導致空氣被污染有關,也有可能是寒流把北方的污染物吹到了這里,引起了霧霾。
我以后一定要發(fā)明太陽能汽車,環(huán)保出行,讓我們寧波跟霧霾永遠說再見。
霧霾的日記篇三:清人詩文里的倫敦霧霾
清人詩文里的倫敦霧霾
作者 . 安立志
至少半個世紀前,倫敦曾是世界著名的霧都。英國作家狄更斯的小說《荒涼山莊》,第一章就寫到霧都,“到處是霧。霧籠罩著河的上游,在綠色的小島和草地之間飄蕩;霧籠罩著河的下游,在鱗次櫛比的船只之間,在這個大而臟的都市河邊的污穢之間滾動,滾得它自己也變臟了!保ㄉ虾Wg文出版社,1979年,P5)當然,倫敦的大霧,并非我國宋代詞人秦觀《踏莎行》里的“霧失樓臺,月迷津渡”,而是有毒的霧霾。
倫敦的大霧,對狄更斯說來,也許是“當局者迷”。說來難以置信,在十九世紀九十年代有兩個中國官員,倒是扮演了“旁觀者清”的角色,成為倫敦霧霾的目擊者,可貴的是,他們還用文字與詩詞記下了現(xiàn)場與觀感。
1890年2月1日(清光緒十六年正月十二),以緬甸的伊洛瓦底江命名的法國輪船“伊拉瓦第”號駛出吳淞口。船上有兩位在中國近代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一是薛福成,一是黃遵憲。前者的頭銜是清政府欽差大臣、英法意比四國公使,后者的身份則是公使參贊。他們與一干隨員同乘這艘輪船前往歐洲赴任。經(jīng)馬六甲海峽、印度洋、蘇伊士運河、地中海,和一個多月的顛簸,4月22日(三月初四)踏上英國的國土。
1840年,國門被列強的堅船利炮打開后,薛福成是清政府第六任駐英公使。薛福成此行,不僅在交涉領事設立、滇緬邊界、借才異
國等方面取得重要外交成果,而且在考察沿途各國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科技等方面也有重要收獲!堆Ω3桑撼鍪褂⒎x比四國日記》(岳麓書社,1985年),不僅是一部外交日志,也是一部國人開眼看世界的重要文獻。至于他們對倫敦霧都的觀察,不過是其“副產(chǎn)品”。
11月17日(十月初六),薛福成到倫敦后第一次遭遇大霧,他的體驗是用心的。他觀察的不僅是霧都的現(xiàn)象,而是現(xiàn)象背后的規(guī)律。他寫道:“倫敦惟四月至八月天氣較為清朗。九月以后直至三月,幾于無日不陰,無日不霧;雖有時天氣稍晴,而日為煙霧所遮,但見紅輪晃漾,其光不甚明亮!保ā度沼洝罚琍238)倫敦的大霧“冬春猶甚,每五日中必有兩三日晝晦者!保ㄍ,P239)翌年1月11日(光緒十六年十二月初二),他又寫道:“余在倫敦,連日大霧者已兩閱月。??是日亦煙霧蔽塞,詎知出倫敦未及十里,則旭日晴朗,天無纖云。余以數(shù)月未睹此景,神氣為之一清!保ㄍ,270)從總體上說,這些觀察仍然屬于表象的范疇。
何以知道這是霾而不是霧呢?剛到倫敦的薛福成感受是這樣的,“倫敦數(shù)百萬戶燃煤之煙,為霧所罩,猝不能散,往往白晝晦冥,煙氣四塞,受之者無不咳嗆,余頗不能耐,亟欲避去。”(同上,P270)霧霾不僅影響人們的呼吸系統(tǒng),也影響人們的視覺!笆抑薪匀紵艋穑侥苡^書寫字!保ㄍ,P239)因此,才會出現(xiàn)行人用手電為汽車引路的怪現(xiàn)象。正因如此,“英之官紳,每至夏冬必移居鄉(xiāng)間一兩月,名為避暑避寒,實則欲換吸空氣,謂可卻病養(yǎng)身。蓋煙煤薰灼之氣,與人身臟腑之濁氣,惟倫敦為最盛也!保ㄍ希琍239)
導致霧霾的成因是什么呢?他的觀察是:“蓋英倫三島,四面皆海,本多白霧;而倫敦五百萬煙戶之煤煙,又為霧所掩,不能沖霄直上,聚為黃霧。??蓋天地稍冷,則人皆擁爐,又多五百余萬人終日夜焚煤之煙,非特灶突之煙也。大抵倫敦為地球第一繁盛之區(qū)。洋房幾無隙地,又多三層四層之樓,平房之下尚有地室,已不啻五六層矣,是不啻以一倫敦化為三四倫敦也!保ㄍ,239)短短一段話,分析了倫敦的氣候條件、能源結構及城市布局,可謂有心也。
薛福成作為一個初出國門的清廷官員,今人不應苛求他對英國工業(yè)革命的背景有多少了解,也不能苛求他對人與自然的關系有多少研究。作為駐外公使,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對包括倫敦霧都這樣的由工業(yè)革命導致的環(huán)境污染,能有如此深入的觀察與分析,已是難能可貴,這不僅體現(xiàn)了外交官員的職業(yè)敏感。
黃遵憲不僅是近代中國真正走向世界第一人,也是二十世紀中國詩界革新之導師。作為詩人,黃遵憲在英國期間,曾就倫敦大霧寫過兩首詩,一為《重霧》,一為《倫敦大霧行》。中國古代有許多詠霧的詩人與詩作,“終南晨豹隱,巫峽夜猿吟”(董思恭《詠霧》)、“拂林隨雨密,度徑帶煙浮”(蘇味道《詠霧》)、“類煙飛稍重,方雨散還輕”(李嶠《霧》)。在中國傳統(tǒng)的田園鄉(xiāng)村里,霧是朦朧而美麗、溫馨而親切的,而霧和霾之于人們的感官,感受是不一樣的。黃遵憲筆下的大霧顯然與前引的唐詩不同,《重霧》中的倫敦,“霧重城如漆,寒深火不紅”,如果還只是關于霧都倫敦的初步印象的話,那么,《倫敦大霧行》則汪洋恣肆地狀繪了倫敦霧霾給予人的不適與恐怖!吧n天已
死黃天立,倒海翻云百神集。一時天醉帝夢酣,舉國沉迷同失日。”開頭幾句,以中國特色的歷史與神話,引出大霧的話題,而“化塵塵亦緇,望氣氣皆墨。色象無可名,眼鼻若并塞。??出門寸步不能行,九衢遍地鈴鐸聲!憋@然是直觀與寫實的現(xiàn)實主義。而充滿奇幻與
玄妙的“忽然黑暗無間墮落阿鼻獄,又驚惡風吹船飄至羅剎國!保ā度司硰]詩草》,中國青年出版社,2000年,P387)則體現(xiàn)了黃遵憲浪漫主義的比興功力。此行歐洲,黃遵憲之詩筆,不僅記錄下錫蘭臥佛,記錄下巴黎鐵塔,而且記錄下霧都倫敦。以古風來描述工業(yè)革命的負效應,對于中國詩人,可說是絕無僅有的。最初,人們對于工業(yè)革命帶來的環(huán)境污染,是缺乏認識的。倫敦大霧持續(xù)了一個多世紀,終于導致了震驚世界的倫敦煙霧事件。從1952年12月5日開始,由煤炭燃燒產(chǎn)生的二氧化碳、一氧化碳、二氧化硫、粉塵等氣體與污染物在城市上空蓄積,引發(fā)了連續(xù)數(shù)日的嚴重霧霾天氣。短短4天,倫敦直接死于霧霾達4000人。12月9日之后,毒霧逐漸消散。但在此后兩個月內(nèi),又有近8000人因為煙霧死于呼吸系統(tǒng)疾病(2013年1月16日《西安日報》)。
痛定思痛的英國政府,終于開始采取一系列治理環(huán)境污染的有力措施,制定《清潔空氣法》只是一個開端。與立法保障相伴而行的還有科技發(fā)展、全民參與、媒體監(jiān)督等等,倫敦終于在20多年后摘掉了霧都的灰色帽子。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倫敦的霧天從19世紀末期每年90天左右減少到不到10天。從滾滾毒霧到藍天白云,倫敦用生命的代價,換來寶貴的經(jīng)驗。
“至于往昔是非,可為來今龜鏡。”(《舊唐書·杜佑傳》)我國本來具有后發(fā)展優(yōu)勢,本來可以免蹈“先污染、后治理”的覆轍。不幸的是,近幾年我國北方也遭遇了大范圍的霧霾。好在世界各國已經(jīng)探索出了成功的路徑。我們已經(jīng)不必被動地依賴大風治霾,我們也不必為短暫的“APEC藍”而欣喜。人們追逐藍天白云,畢竟這才是人類正常的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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