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民需要周立波:周立波調(diào)侃上海三十年
發(fā)布時間:2020-02-14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曾經(jīng)采訪林奕華,他說香港人老把喜劇演成悲劇,主要是因為不懂得幽默。似乎上海人也是,滑稽戲一度興盛,但終歸是行為的滑稽,而非語言的包袱。僅有的在春晚亮相的嚴順開,代表上海小品在全國人民的眼睛里演的是家庭鬧劇,只高走,不低回。但,現(xiàn)在,周立波的走俏似乎在向我們發(fā)出一個暗示;幽默像是來親愛的上海灘了。
“乃伊做特”,這是黃金榮式的語法,如今在上海又是遍地開花,說白了,就是“把他給我做掉”的意思,如此火爆,無他,就是因為周立波。周立波是誰?就是一個曾經(jīng)跟著上海滑稽劇老戲骨姚慕雙學滑稽劇的非著名演員,憑著笑侃改革開放三十年的自嘲與嘲他的舞臺表演,在經(jīng)濟不景氣的當下,讓當年梅蘭芳登臺唱戲的美琪大戲院場場爆滿。據(jù)說門票供不應(yīng)求,一張票能賣到1000多,讓上海灘的白領(lǐng)、老大媽和老克拉們?nèi)炭〔唤?
怎么形容他在上海的風靡程度呢?或者說,拿誰和他相比較呢?大多數(shù)人都想到了郭德綱,有人甚至像撮合郭德綱和周立波在舞臺上相遇。就這,已經(jīng)讓周立波抓到了損人的把柄,“怎么能讓一個吃大蒜的和一個喝咖啡的人一起呢”。事實上,周立波的走俏,與為上海男人立言不無關(guān)系。
如果在北方,一說起上海人,大概都會先想到的不是上海女人,肯定是上海男人。而上海男人多半的形象就是小氣,只吵架不打架。這些話,如果被周立波聽到,他多半是說“乃伊做特”,這是黑社會的招,一招斃命的,而不是打打架就行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東北男人前來挑釁,話鋒還是上海男人,周立渡的回答是:“朋友,知道中國那旮瘩出流氓?上海,上海出流氓一黃金榮、杜月笙、張嘯霖都是上海人。東北出,不過出土匪。流氓不打人,流氓最多會說:乃伊做特――去做的都是東北人!
上海人的快活,恰恰就在這里,就像憋了一天的尿,終于在晚上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給撒了。當然了,這尿還得憋的,只是那種自我快感不可避免的來了。
作為外地人,我不大能聽得懂上海話,因此,周立波的幽默,并不能為更多的人所領(lǐng)略。劇院里的人笑得前俯后仰,辦公室職員們樂不可支,如今,這已成上海人的消遣之一,在某種程度上,周立波的有效曝光率要遠遠高于世博會。
海派幽默的市井氣息總難以像京城范兒那樣縱橫捭闔,而周立波在各種采訪中不斷強調(diào)自己不走草根路線,他夾著高級雪茄,梳著油光背頭,優(yōu)雅地迎接著一批又一批采訪。但南北的文化似乎就在這里有了區(qū)別。同是逗樂子,周立波的包袱里,市民總是時尚的,精明的,懂生活的,而電視里的專家們都是“拎不清”的,他甚至拿國家領(lǐng)導人尋開心,他也會拿上海的磁懸浮來溫柔一刀:“花了100多億解決了三十里的交通難題”。相比之下,我們看膩了的趙本山小沈陽,總是揚百姓的丑,捧領(lǐng)導的場。相形之下,誰媚誰知道。
上海的評論家們喜歡命名這種小品為“海派清口”,之所以叫“清口”,是相對于小品中的“葷口”和“粗口”而言,也就是說,在小品世界里,郭德綱和趙本山以及那個所謂的小沈陽們都太粗了,而周立波玩的都是小品里的雪茄、紅酒,屬上等貨。如果聽過一遍,再反過來看這個“清口”命名,你也許跟我一樣,第一件事就是想笑。事實上,在我們現(xiàn)有的目力范圍,不粗口還是個未來概念。
說白了,《笑侃三十年》,無非就是《激蕩三十年》的搞笑版,用編年史的方法,加上私生活體驗和平民視角。畢竟這三十年生活史里,上海是一個榮耀之地。舊夢回味,總是讓人神往。而周立波就是這個上海夢的復原者。
無論如何,快樂經(jīng)濟蕭條時期的必需品。有人專門做過統(tǒng)計,在周立波140分鐘的表演里,觀眾笑聲達680次,盡管文化本位帶給上海人的快樂是有限的快樂,但也沒法否認周立波的現(xiàn)實關(guān)懷。
上海的尷尬處境,近幾年一直被人提及,本是上海人的陳丹青說上海由一個國際大都市變成了一個地方城市,北方語系的強勢傳播使得這座城市有些踉蹌,周立波的上海話清口小品可以看做是失落的上海文化的一次回應(yīng)。
盡管還有待大磨,也顯得不具成色,但,有總比沒有的好。何況上海人民需要周立波,就像計劃生育需要李宇春:“生男生女一個樣”。
試想,偌大的一個上海,左右環(huán)顧,卻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喜劇演員,那的確是一件悲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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