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提問嗎] 提問
發(fā)布時間:2020-02-25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提問為何不能讓總統(tǒng)興奮 2009年11月16日,上海浦東科技館,第一次訪華的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和上海青年學生進行了一次交流。當奧巴馬與上海大學生的問答實錄在網(wǎng)上直播后,人們都犯了嘀咕:這么難得的機會,提問的那幾個同學到底怎么了?
奧巴馬被稱為演講總統(tǒng)。久經(jīng)沙場的演講總統(tǒng),心中早有一個度量衡,提問精彩與否,能不能挑起他的興奮神經(jīng),從他回答中的用詞便可窺見一二。
大學生提出的七個問題中,“世博會明年將在上海舉行,您是否準備參加世博會呢?”是對初次見面的禮讓。接下來的提問仍然延續(xù)著溫柔:“您對中國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您給中國帶來了什么?又想從中國帶走什么?”“請問您的這屆政府會采取哪些措施來促進這個世界向著文化多元化方向發(fā)展?在您的外交政策中會有哪些措施去尊重各國不同的歷史文化?我們中美兩國在此方面會有哪些合作?”面對這些提問,演講總統(tǒng)奧巴馬要么說“好”,要么不對問題的好壞做出任何評價,直接回答――顯然有些意興闌珊。
這些提問還真挑不出什么錯誤,輿論之所以大呼“浪費機會”,是因為它們雖然正確,卻毫無精彩可言。你再怎么客氣,外國人也不吃“禮多人不怪”那一套。要知道,演講總統(tǒng)可是什么場面都見識過的,尷尬的、難堪的、偏激的……偏偏就對言之無物的提問準備不足。沒準奧巴馬的心里也在犯嘀咕:到底是中國大學生對我太溫柔,還是在微笑背后打算給我下什么狠套兒呢?
有態(tài)度,還要有深度
過于溫柔,不是咱們年輕人該有的脾性,更不是中國大學生一貫的風格。其實,咱們也曾多次“刁難”過美國總統(tǒng)。
早在1998年和2002年,克林頓、小布什就曾分別訪華,與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的學子們進行過交流。同樣是美國元首,同樣是中國學子,當時的問答實錄既反映了中國學生的態(tài)度,也折射出大學生對各種問題了解的深度。提問中還借用當時國人關(guān)注的影視、娛樂、社會新聞熱點作為由頭,無論是彼時還是此刻甚至將來,都值得拿出來回味和享受一番。
十二年前,當克林頓在熱烈的掌聲中步入北京大學演講大禮堂時,有著豐富辯論經(jīng)驗的他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會面臨一次強有力的挑戰(zhàn)。在演講環(huán)節(jié),克林頓掛著笑容,念著由專業(yè)撰稿人以優(yōu)美詞句鋪陳的演講詞,顯得很輕松。不過,接下來大學生的提問一個比一個尖銳,坦誠、直白的態(tài)度一度讓他緊張到難以招架。
“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對美國的文化、歷史等方面有了更好的了解,最近還看了美國電影《泰坦尼克號》,但美國人民對中國的認識卻少得可憐,您打算怎樣加強我們兩國人民的真正了解呢?”“美國一直在對臺灣出售先進武器,又與日本修訂美日防衛(wèi)條約,把中國的臺灣省也包含在軍事行動范圍內(nèi)。如果中國在夏威夷駐軍,如果中國與其他國家簽署安全條約對付美國,美國人民也會同意嗎?”“您是不是有遏制中國的企圖?”“美國在人權(quán)與民主等方面是不是也存在一些問題?”……每一個提問,都會引來臺下學子潮水般的掌聲。最與時俱進的當屬第七位學生的問題:“如果現(xiàn)在北京大學也有一群學生向您示威抗議,您會有什么感受?”顯然,他暗指的是前一年江澤民主席訪美在哈佛大學演講時遇到示威的事?肆诸D無法招架,不得不用打太極的方式說:“我當時告訴江主席,我不孤單了,因為我在美國常遭人示威!
最后,克林頓在結(jié)束問答時加了段陳詞:“你們提的問題遠比我的演講詞更重要――我沒有在講話時學到什么,而只有在聆聽時學到了東西。”私下里他又對當時的北大校長陳佳洱感慨:“你的學生很出色,我走過世界這么多國家,從沒有哪個學校的學生能夠提出今天這樣的問題!”
無論哪國大學生,都應該具有一種相同的氣質(zhì):犀利,睿智,敢于挑戰(zhàn)權(quán)威。所以,當他們面對比自己成功、睿智、強勢得多的嘉賓,敢于亮出自己的態(tài)度還遠遠不夠,好問題往往還伴隨著深度。
2002年,小布什在清華大學演講后,中國大學生問了國人都關(guān)心的臺灣問題:“昨天您和江主席進行了談話,并且開了聯(lián)合發(fā)布會,您在這個會上沒有清楚地回答一個問題――戰(zhàn)區(qū)導彈防御系統(tǒng)是否會包含臺灣在內(nèi)?另外,我還想問,談到臺灣問題的時候,您說和平解決,那么您對和平統(tǒng)一到底有怎樣的看法?”
小布什贊賞地微笑著,用“非常好”為這個問題定了性,接著回答:“和平、對話是美國的態(tài)度!比欢,提問的清華學生顯然對此并不滿足,下一位提問的同學非常默契地延續(xù)了這個問題:“很遺憾,您剛才還是沒有明確地回答,您總是說和平解決,而沒有說和平統(tǒng)一:三天前您在日本訪問,在議會發(fā)表演講時說,‘美國將牢記對臺灣的承諾’,我想問總統(tǒng)先生這樣一個問題:美國是否還牢記它對十三億中國人的承諾呢?那就是遵守中美三個‘聯(lián)合公報’和‘三不’政策!
兩次連番提問,中國大學生對臺灣問題思考的深度讓小布什疲于招架,繞了半天還是不得不正面應對。一問一答本來就是一個探求觀點、挖掘深度的過程,在思想交流層面上人人平等,如果你一味地禮讓棄甲,避而不提真正有內(nèi)涵、有價值的問題,反而是對回答者極大的不敬重。
相比之下,此次奧巴馬訪華,大學生提出的問題中有一個頗值得回昧:“總統(tǒng)先生,您好。我們非常榮幸來到這兒。我找了一個網(wǎng)上的問題,這個問題來自臺灣的一位同胞。他說:‘我來自臺灣,現(xiàn)在在大陸做生意,兩岸關(guān)系在近年來不斷地改善,我在大陸的生意做得很好。當有人在美國說美國想向臺灣售武的時候,我們非常擔心,因為這樣的話會破壞兩岸關(guān)系!偨y(tǒng)先生,我想知道您是否支持改善兩岸關(guān)系?”
臺灣問題,好領(lǐng)域;借普通臺灣同胞的立場,好角度;借個人經(jīng)歷說對臺出售武器,好切入點――但遺憾的是,剛開了個頭卻又迅速煞了尾,最后的提問避重就輕地落在“您是否支持改善兩岸關(guān)系”。此問一出,答案就變得不再那么令人期待,因為這個問題問奧巴馬,跟問美國州長甚至是某位不知名的美國雜貨店老板,得到的答案恐怕都差不多。如此生硬、風格突轉(zhuǎn)的提問,讓我們?nèi)滩蛔∽詥?我們?yōu)槭裁床粫釂柫?
三種問題出口成傷
盤點近年來大學生在講座、交流、論壇中的各種提問,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好問題越來越少,三種讓嘉賓郁悶不已的問題卻隨處可見:
極端功利型 常去高校演講的李開復曾經(jīng)不無委屈地說:“中國大學生動不動就讓我給他的前程來個規(guī)劃,給他出國提點建議,我對他幾乎一無所知,怎么建議?”不少大學生總指望通過嘉賓的一個回答,就搞定自己在學業(yè)、戀愛、職業(yè)規(guī)劃等方面的所有問題。此類極端功利的提問還包括:企業(yè)主管來了問“能不能招聘我”,成功人士來了問“能不能為我設計一下人生計劃”,學術(shù)專家來了問“能不能指導一下我的論文”……面對這種問題,我只能說,低頭看不到腳趾是件可怕的事,低頭只能看到腳趾是件更可怕的事。
拍馬屁型 某次講座,一位大學生問梁文道:“晚輩來自某某大學,我有一個想法想告訴您。我從小就關(guān)注鳳凰衛(wèi)視中梁先生的節(jié)目,比如《希拉里身邊的克林頓》,啟發(fā)我開始閱讀英文版的《My Life>),所以我很想說,今天您坐在這里,犧牲自己周末的leisure time(閑暇時間),我覺得您確實對我們青年人的思想起到了發(fā)酵的作用。盡管您很疲憊,我也能感受到關(guān)心和力量……”此君把自己如滔滔江水般的敬仰之情足足描繪了長達兩分鐘――請問您到底想問什么呢?“非常非常榮幸”“非常非常感謝”,一開口先自降三級,趴在地上仰頭提問。如果出于無心倒也可憐可嘆,如果你是有意,那請趁早歇了,拍嘉賓的馬屁也要拍得有水平。
無的放矢型2009年春,南方報業(yè)集團宣講會現(xiàn)場,一名學生問人力資源主管:“請問南方報業(yè)集團未來十年的發(fā)展思路是怎么樣的?”人力資源主管很無奈:“對不起,作為一名中層管理者,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蓖瑯拥膶擂我渤霈F(xiàn)在此次奧巴馬和大學生的問答里。學生提問:“什么樣的大學教育讓您拿到了諾貝爾和平獎?如何才能走上成功的道路?”奧巴馬答:“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課程學了之后可以得到諾貝爾和平獎!眴柼靻柕貑柺澜,動輒全球和平、歷史進程、成功之道,這種問題除了上帝,誰有本事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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