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芳子死刑疑云] 鐵證無疑:方姥是莊桂賢

　　川島芳子,原名愛新覺羅?顯 ,又名金璧輝。她6歲時,被父親過繼給日本人川島浪速,后成為日軍侵華時期臭名昭著的女間諜。1947年10月15日,法院以漢奸罪和間諜罪判處川島芳子死刑。然而,就在她死后不久,人們開始對她的死刑提出種種質(zhì)疑,甚至認為川島芳子并沒有死。直到今天,依舊是眾說紛紜,爭議不斷。
　　
　　看不清面容的尸體是誰?
　　
　　1948年3月25日清晨5點,30多名北平各家報紙的記者,冒著嚴寒聚集在北平第一監(jiān)獄門口,他們接到國民政府的邀請,前來報道川島芳子被執(zhí)行死刑的情況。但無論他們怎么交涉,得到的回答依然是謝絕入內(nèi)。這與之前報道川島芳子庭審時的熱鬧盛況,簡直是天壤之別。低調(diào)的行刑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大約又過了1個多小時,川島芳子的尸體從監(jiān)獄中抬了出來。大家立刻一擁而上,然而令人疑惑的是,眼前的這具女尸滿臉都是血污和泥土,一點也看不出川島芳子的本來面目。據(jù)說當時用的是大量炸子彈,從后腦射入,在前臉炸開,看不出面目。
　　第二天,《大公報》、《北平日報》等報紙聯(lián)合發(fā)表了記者們寫給國民政府司法部的抗議書,對監(jiān)獄方面遮遮掩掩的奇怪舉動提出質(zhì)疑:“川島芳子一向以男裝短發(fā)著稱,但為何死者的頭發(fā)卻長得能夠盤繞在脖子上?”
　　
　　10根金條換來孝女替罪?
　　
　　川島芳子被執(zhí)行死刑幾天后,有一位名叫劉鳳貞的女子報案,說自己的母親失蹤了,同時她還說,自己的姐姐劉鳳玲就是川島芳子的替身。據(jù)她講,她的姐姐在監(jiān)獄里得了很嚴重的胃病,已經(jīng)治愈無望,是她的母親將她的姐姐賣了。但是,監(jiān)獄答應(yīng)給10根金條,卻只給了4根,劉鳳玲母親去要,結(jié)果就此失蹤。
　　輿論一片嘩然,紛紛將矛頭指向了國民政府。倍感壓力的國民政府趕緊在報上發(fā)表聲明,堅決否認有人徇私枉法,私自放走了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的日本家庭老師本多松江曾說:“當我聽說死者的耳朵附近長著又密又厚的頭發(fā)時,我立即想到這是替身,而不是芳子�！贝◢u芳子的親哥哥金憲立在一篇回憶文章中也提到,他家在東北靠近蒙古邊境有領(lǐng)地,對川島芳子執(zhí)行死刑后不久,看守領(lǐng)地的人曾經(jīng)給他打電話,向他暗示川島芳子已經(jīng)平安到達,并且準備出境。
　　國民政府有人暗箱操作?
　　1932年“一?二八”淞滬抗戰(zhàn)后,川島芳子以舞女的身份作掩護潛伏在上海,為日本諜報機關(guān)搜集情報。那時,每到周末,南京政府的一些要員就會到上海休閑娛樂,川島芳子就活躍在這些政府要員之中。很快,川島芳子就發(fā)現(xiàn)了一條大魚――時任南京國民政府行政院院長的孫科。川島芳子用盡招數(shù),兩個人很快就打得火熱。
　　孫科陷入川島芳子精心編織的情網(wǎng)之后,不久就設(shè)法把她安排到南京行政院做了他的貼身秘書。于是,川島芳子就開始經(jīng)常竊取行政院的機密。她的詭異行為引起了軍統(tǒng)特務(wù)的注意,不久,川島芳子便被軍統(tǒng)特務(wù)抓獲,幾個月后被遣送回了日本。
　　川島芳子有沒有可能憑著與孫科的特殊關(guān)系逃避法律制裁呢?當時,川島芳子的行刑日期是在國民行憲大會召開的前4天,此次行憲大會最重要的議題就是選舉副總統(tǒng)。對于孫科來講,川島芳子是有損他選情的一大丑聞。在如此關(guān)鍵時刻,孫科不僅不會營救川島芳子,反而應(yīng)該是更希望盡快地將她置于死地。
　　
　　誰有可能營救川島芳子?
　　
　　如果川島芳子被營救,那么會是誰救了她?回答這個問題,要從她的間諜活動說起。
　　1931年年末,日本關(guān)東軍派人秘密將溥儀從天津接到了東北。由于走得匆忙,溥儀沒來得及帶上皇后婉容。日本軍方?jīng)Q定,派有著格格身份的川島芳子救出婉容。不久后的一天,天津的靜園門口人聲嘈雜。一名年輕女子稱,在園中做傭人的母親即將死去,希望能讓她見最后一面。于是,川島芳子將婉容藏在帶來的棺材里,順利送到了長春。
　　如今,在川島芳子落難時,愛新覺羅家族的人很有可能會想辦法營救她。川島芳子的親哥哥金憲立后來回憶說:“當時進駐北平的十一戰(zhàn)區(qū)司令孫連仲的夫人,是清王室的血緣親族,我決定通過這層關(guān)系來營救芳子。孫夫人說:‘在行刑的時候,可用替身換下芳子的生命,但需拿出100根金條疏通關(guān)節(jié)’�！背�了愛新覺羅家族以外,誰還具備這樣的實力?
　　
　　“方姥”是川島芳子嗎?
　　
　　2006年,長春女畫家張鈺向人道出了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她說以前有個方姥,姥爺說她是川島芳子。
　　按照張鈺的說法,1948年年末的一天,張鈺的姥爺段連祥家迎來了3個神秘客人,其中的中年婦女就是川島芳子。從那以后,川島芳子就在段連祥的安排下,住在了長春的城郊新立城。與川島芳子同為皇族的愛新覺羅?德崇,在提及“方姥”事件時,卻說這件事情在愛新覺羅家族早已是公開的秘密。1955年,他曾看到過川島芳子。當時她去他家,他的父親說:“璧輝來了。”因為家族中不稱呼她川島芳子,而稱金璧輝。
　　2009年3月,應(yīng)日本朝日電視臺的邀請,由張鈺等9人組成的“川島芳子生死之謎”考察團赴日本,張鈺被安排前往拜訪川島芳子的生前密友李香蘭。李香蘭的日本名叫山口淑子,曾經(jīng)是20世紀三四十年代中國知名的歌手和影星,她和川島芳子認識之后,經(jīng)常一起參加活動,還以“兄妹”相稱。日本投降后,李香蘭也曾被中國政府以漢奸罪起訴,但最終由于她提出了有力的日本國籍證明而被釋放。
　　雙方見面后,張鈺談起“方姥”的生活習(xí)慣,并介紹了“方姥”住房、茶室的布置。張鈺說:“我給李香蘭看我畫的方姥像,還有方姥的房子。其中有一張方姥戴墨鏡叼煙坐在躺椅上。她很肯定地說‘這是我哥哥,是我哥哥’�！�
　　盡管直到今天爭論也沒有結(jié)果,但無論如何,川島芳子作為歷史人物,在1948年的一聲槍響以后,已經(jīng)永遠地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摘自《文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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