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機制【幽默加工的腦機制】

　　摘要　幽默是人類一種獨特又普遍的現(xiàn)氛其研究具有重要的應用價值。已有的研究對正常人和特殊個體幽默的神經(jīng)機制進行了探討，主要涉及幽默加工的雙階段理論模型和神經(jīng)機制、幽默加工中的認知和情感因素研究、幽默加工腦機制的個體差異以及幽默加工的大腦不對稱性。未來的研究需在更寬的視野中對幽默的加工階段模型以及幽默與其它心理過程之間的關系進行探討。
　　關鍵詞 幽默；幽默加工；腦機制
　　分類號　B848；B845
　　
　　1　引言
　　
　　幽默是人類交流中的一種獨特的現(xiàn)象，《心理學大辭典》中將其定義為通過象征、諷喻、雙關等修辭手法，揭露生活中矛盾、乖戾不通情理之處，使人情不自禁發(fā)笑的機智言語或行為的現(xiàn)象。它比滑稽含蓄，比諷刺輕松和溫和，帶來快樂的色彩，常使人產(chǎn)生微笑、苦笑或會心的笑(心理學大辭典，2003)。幽默在人類生活的很多方面如心理，社會和身體機能方面都有重要的適應價值，如幽默有助于更好地建立人際關系和促進個體的身心健康(Bill，2002)。作為人類社會中的一種普遍性現(xiàn)象，幽默在人類歷史中具有悠長的歷史，但是在近幾十年才開始對幽默的系統(tǒng)研究。在傳統(tǒng)的關于幽默的研究中，多是在哲學，人類學，心理學，神學和語言學以及美學等學科背景中進行探討。近20年，對幽默的心理學研究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并取得了很多實質性的成果。目前對于幽默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方面：首先是對幽默的功能研究，已有諸多研究注重考察幽默的適應性功能，幽默對社會交流和健康的重要意義(Abel，2004)；其次是對幽默的相關理論研究，主要有幽默的發(fā)展理論即失諧一消解論(Incongruity-Resolution)、認知和情感掌控理論(Cognitive and　Affective Mastery Theory)和社會／情感交互理論(Social／emotional Interaction)(Kimberly，2000)，以及包括幽默加工過程的機制研究、幽默與其他心理過程的關系研究和幽默理解的個體差異研究等等。
　　
　　近年來，通過采用現(xiàn)代無創(chuàng)性腦成像技術更好地彌補了觀察性研究的不足，為心理學家研究幽默提供了更豐富的視角。伴隨著認知神經(jīng)科學的迅速發(fā)展，對幽默加工的神經(jīng)機制研究已取得了一定成果，并受到諸多學者的關注。
　　　2　正常人幽默加工的神經(jīng)機制研究
　　
　　2.1幽默認知加工雙階段模型的腦機制研究
　　盡管目前對幽默的概念還有諸多爭議，但是大多數(shù)的研究者都認為幽默的產(chǎn)生和理解都與知覺到的失諧(Incongruity)有關(Tony,2004)，即有逆心理常規(guī)(陳煦海，黃希庭，2007)，出現(xiàn)和期望不同的或者相反的因素，也就是讓感受者感到驚訝(surprise)的因素。在幽默加工理論中，失諧。消解論的雙階段模型得到了諸多研究者的認可。該理論提出了幽默認知加工的雙階段模型即：探測失諧和重新評價并消解這一失諧(Karli，Benjamin，&John，2007)，基于這一雙階段理論模型，研究者對其加工的腦機制開展了一系列的研究。
　　Moran等人(2004)以電視連續(xù)劇片段的動態(tài)生活化的實驗材料進行FMRI研究，分離了幽默探測(humor detection)和幽默評價(humor appreciation)兩個認知過程。結果表明在幽默探測時，左下額葉(left inferior frontal)和后顳葉(posterior temporal cortices)出現(xiàn)了較大的激活。而在幽默評價時，腦島兩側和杏仁核活動增加。這一發(fā)現(xiàn)表明幽默依賴于解決失諧(探測幽默)和情緒表達(幽默評價)這兩個重要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但是由于使用的是電視的片段材料，可能涉及因語言加工過程而激活的腦區(qū)，由此引發(fā)了選擇幽默材料問題的討論。Bartolo等人認為，采用非言語的幽默材料可以有效地避免因言語加工引起的左半球激活，是更適宜的幽默材料。在Bartolo等人進行的一項幽默理解和評價的fMRI研究中，使用成對的非言語性的卡通材料作為實驗材料。結果，在對幽默卡通材料加工時，左右半球都產(chǎn)生激活。該研究的一個重要發(fā)現(xiàn)就是激活了與動機歸因的相關區(qū)域，如右側額下回(BA 47)，左側顳上回(BA 38)，左側顥中回(BA 21)以及左小腦(Bartolo，Benuzzi，Nocetti，Baraldi＆Niehelli，2006)，這一結果表明消解失諧的認知過程可能與動機歸因的過程相關。另外，在被試對卡通的有趣程度進行評定時，左側杏仁核明顯激活，表明杏仁核在幽默加工的情緒產(chǎn)生階段具有重要的作用。
　　
　　已有對幽默加工雙階段模型的研究沒有區(qū)分在幽默加工中的不同邏輯機制或步驟，比如探測失諧和解決失諧的過程的機制。為了更進一步地了解幽默的認知加工過程，Samson和Zysset等人(2008)進行了一項對不同邏輯機制材料加工的fMRI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不同邏輯機制的幽默材料激活了不同的腦區(qū)。由此可見，對不同邏輯機制的認知過程依賴于不同的神經(jīng)網(wǎng)絡。
　　綜上所述，在不同的材料和不同情境下，幽默加工依賴于不同的神經(jīng)機制，但是從幽默的加工階段來看，至少應該包括探測失諧和消解失諧兩個過程，而且這兩個過程是相分離的，與不同的腦區(qū)相關，綜合已有的研究來看大腦的額葉(尤其是右側前額皮層)和顳葉是幽默加工的兩個階段的重要腦機制，包括工作記憶，認知靈活性，言語抽象能力在內的諸多心理加工過程都在幽默加工中具有重要的作用。
　　2.2幽默加工中的認知和情感因素
　　已有的對幽默加工的腦機制研究已經(jīng)證明了幽默加工中的兩個重要成分：認知成分和情感成分，兩種成分分別對應不同的腦區(qū)。認知成分是指探測，評價和整合刺激，情緒成分指愉悅情緒的引發(fā)。幽默刺激的評價和左側顳枕聯(lián)合區(qū)(left temporal―occipital)和顳極(temporal pole)的激活相關，分別對幽默刺激的特征和語義進行加工。前額皮層(PFC)在幽默評價中也具有重要的作用，和幽默刺激的整合相關，因為前額皮層是對多種信息進行綜合然后產(chǎn)生反應的機制，而額中回(MFG)，包括背外側前額皮層(DLPFC)作為執(zhí)行功能的重要機制，對幽默刺激的探測，分解和評價有重要的作用(Goel&Dolan，2001)。由上可知，在認知成分上，個體的工作記憶和執(zhí)行功能等認知過程與幽默的認知加工都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在情緒成分上，Mobbs等人(2003)的一項FMRI研究取得了重要的發(fā)現(xiàn)。實驗給被試呈現(xiàn)42張幽默和不幽默的卡通畫，讓被試進行評價并按鍵反應。腦成像結果表明幽默評價激活了中部邊緣系統(tǒng)的獎賞中心，此外被試評定的幽默程度也和在這一區(qū)域中的血氧依賴水平密度呈正相關。Karli(2007)的一項采用視覺材料和聽覺材料的研究支持了前者的 發(fā)現(xiàn)，兩種材料都激活了和獎賞與情緒相關的腦區(qū)，即在不同通道刺激材料中都激活了情緒相關腦區(qū)。這既支持了Mobbs所提出的幽默的加工涉及大腦的獎賞中心的觀點，也為幽默加工中的兩種重要的成分：情緒和認知成分提供了依據(jù)。
　　2.3幽默加工與情緒面部表情的腦機制研究
　　作為和幽默聯(lián)系最緊密的面部表情，笑在很多的幽默研究中也是重要內容。Wild等研究者經(jīng)過對已有研究的總結，提出笑由兩個獨立的神經(jīng)通道負責：第一個神經(jīng)通道指不隨意(involuntary)系統(tǒng)，指無意識的，由情緒驅動的通路。包括杏仁核，丘腦、下丘腦、丘腦底部區(qū)域、以及背側腦干/腦干被蓋區(qū)(dorsal／tegmental brainstem)；第二個神經(jīng)通道是隨意系統(tǒng)(voluntary system)，指自主的由意識控制的通路，該通路源于前運動，額葉島蓋區(qū)，并通過大腦運動皮層和錐體束到達腹側的腦干。這些系統(tǒng)和笑的反應都通過背側橋腦上部(dorsal upper puns)中笑的調節(jié)中心來調節(jié)(Wild，F(xiàn)rank，Wolfgang，&Willibald，2003)。
　　Wild等人(2006)通過考察幽默加工的面部情緒表情的腦部激活證實了這一模型：在一項fmr研究中，分離了自發(fā)性的笑(非幽默)和情緒相關的笑(幽默引發(fā)的笑)，其中幽默理解激活了左側顳枕頂聯(lián)合區(qū)(temporo-oecipitoparietal junction)和雙側前額皮層，中腦等腦區(qū)，幽默引發(fā)的笑和雙側的顳葉基底部和杏仁核。海馬等區(qū)域的激活有關，而自發(fā)性的笑與面部運動區(qū)的雙側激活有關(見圖1)。這一結果更進一步證實了情緒驅動表情和自動面部表情與不同的腦區(qū)相關。這對幽默中所包含的兩種成分：情感和認知成分也是一種間接地證實，因為幽默理解和面部情緒激活的不同腦區(qū)也正反映了幽默加工中的認知和情感成分。
　　PAG(導水管周圍灰質)和上部網(wǎng)狀結構接受來自前額皮層(PREFRONTAL)、顳葉基底部(BASAL TEMP)、基底神經(jīng)節(jié)(BG)和下丘腦(HYPOTHAL)的興奮輸入，這一過程又和運動前區(qū)和運動皮層，經(jīng)大腦腳至腦干腹側的通路相關。
　　注：pAG=導水管周圍灰質BASAL TEMP=顥葉基底部(包括杏仁核)；CB=小腦；CMN=頸椎運動神經(jīng)元：BG=基底神經(jīng)節(jié)；HYPOTHAL=下丘腦；MOTOR=運動區(qū)：Nx=迷走神經(jīng)核；PREFRONTAL=背內側前額皮層：PREMOTOR=運動前區(qū)；THAL=丘腦(資料來源：Wild，B，F(xiàn)rank,A.R.，Wolfgang,G，&Willibaid,＆，2003)
　　綜合以上研究，幽默的認知加工至少包括幽默的探測和幽默的評價兩個階段，其中幽默的探測即對刺激材料的失諧之處進行探測，而幽默評價包括對這種失諧的消解過程和愉悅情緒引發(fā)的過程，這也包括笑的引發(fā)過程。加工的階段模型和加工中涉及的兩因素是息息相關的，從幽默加工涉及的認知和情感因素來看，幽默加工的前一階段即探測失諧階段主要是認知因素，而在幽默的評價中，則既包括認知因素(消解失諧)，也包括了情緒性因素，即情緒的誘發(fā)和表達(見圖2)。
　　2.4幽默理解個體差異的研究
　　2.4.1性別差異
　　由于男性和女性思維加工的差異，如女性比男性更多地運用工作記憶和口語功能，研究者對幽默的加工是否也存在性別差異這一問題也進行了研究。Eiman等人的一項研究表明幽默加工的性別差異明顯：和男性相比，女性在前額皮層包括左側額下回(BA45／47)和左側額中回(BA46)都有更大的激活，表明了女性在幽默理解中更多地運用語言和執(zhí)行過程。此外，女性在右側伏隔核(NAcc)區(qū)域的激活也高于男性。由于伏隔核被認為和期待快樂有關的區(qū)域，這表明女性在幽默加工中對快樂情緒的期望更強(Eiman，Mobbs，Booil，Vinod，&Allan，2005)。
　　2.4.2高理解能力和低理解能力個體的差異研究
　　幽默的強度不僅取決于材料本身，也依賴于被試理解幽默的能力和背景限制性的強弱。Coulson采用不同背景限制條件的幽默卡通畫為實驗材料，研究了高幽默理解力和低幽默理解力個體的腦電位差異，結果，高幽默理解能力者對所有笑話的反應都誘發(fā)了左外側持續(xù)的負波(500―900 ms)，低背景限制的笑話誘發(fā)了前額正波(500―900ms)，高背景限制的誘發(fā)了N400和晚正成分(LPC)。相反，幽默理解能力較低者誘發(fā)了右側前額葉的負波(300-700 ms)(Coulson&Kutas，2001)。這種相反的結果模式體現(xiàn)了不同背景限制條件和不同幽默理解能力個體的幽默加工方式的差異。
　　2.4.3年齡差異
　　雖然不同年齡的人通常都會具有簡單的幽默理解能力，但有研究表明，對幽默內容的敏感度等方面都有較大的年齡差異，因為幽默的加工與不同年齡階段的認知、語言和個性發(fā)展密切相關。
　　Wingyun研究了老年人和年輕人對幽默的理解，結果表明老年人對幽默的理解能力低于年輕人，也證實了因為工作記憶導致的認知靈活性的降低使老人的幽默理解能力低于年輕人(Wingyun＆Brian，2007)，這說明認知的靈活性，工作記憶等基本的認知功能是幽默加工中的重要認知因素。
　　2.4.4人格差異
　　研究者也從人格的角度來考察個體對幽默加工腦機制的個體差異，揭示了個體對幽默的加工也受到人格因素的影響。Mobbs等人(2005)進行的一項研究表明，外向性個體在幽默評價中激活了右側眶額皮層，腹側前額皮層和兩側的顳皮層，而內向性個體則在雙側杏仁核有明顯激活。這一結果表明在內外向維度上存在著明顯的幽默加工的差異。
　　總體來看，在過去20年的幽默認知機制研究里，對正常個體的研究已經(jīng)形成了比較一致的結論。幽默加工的腦機制主要由右側前額葉，腹內側前額葉，顳后區(qū)(內側和下部)以及小腦組成，包括工作記憶，注意轉換，言語理解等認知過程在幽默的不同加工階段有著重要的作用。另外，個體的思維方式，認知功能以及人格特質的差異，也對幽默加工的腦機制有不同的影響。
　　
　　3　特殊個體的幽默理解研究
　　
　　3.1腦損傷與幽默加工
　　Gardner等人(1975)對比了左半球損傷個體、右半球損傷個體和正常對照組的研究，雖然沒有得出左右半腦損傷患者的幽默理解能力的顯著差異，但是卻開啟了探討損傷不同腦區(qū)是否會損傷幽默理解能力的研究。Bihrle(1986)等人分別對大腦左、右半球損傷的失語癥病人在幽默(笑話)和非幽默(故事)兩種條件下的卡通補全任務中的表現(xiàn)進行了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左腦損傷的病人的錯誤低于右腦損傷的病人，作者根據(jù)兩組腦損傷患者不同的錯誤反應，推論左、右腦損傷患者存在不同加工能力的 損傷，具體而言，右腦損傷的病人保持了對驚訝的敏感性，但是在整合的能力上有所降低，而左腦損傷的病人的錯誤更多的反映了其在對驚訝敏感性方面的受損，這一研究結果也證明了右腦在幽默加工中的重要作用。
　　目前也有諸多研究從幽默加工的角度來考察精神分裂癥病人的心理能力損傷。例如Bozikas等人(2007)研究了精神分裂癥病人的幽默理解能力，并考察了病人的精神病理學和認知功能，結果發(fā)現(xiàn)精神分裂癥病人明顯的幽默理解能力缺陷，并且認為這種缺陷與精神分裂癥病人的一些基本的認知功能即選擇性注意和持續(xù)性注意以及語音詞匯流暢性的損傷有關。
　　一般而言，右腦損傷(RHD)對語言能力無礙但是對交流和社會意識具有重大的負面影響。由于隱喻是幽默形成的一種重要的語法修辭手法，而右腦在隱喻的理解中有著重要作用(Coulson＆Van，2007)，因此右腦損傷也會對理解和適當使用幽默的能力有一定影響。Coulson等人就幽默理解的兩半球加工不對稱性進行的研究結果表明，左右腦區(qū)和不同的語義激活相關，而大腦右半球的語義激活能促進對幽默的理解(Coulson&Williams，2005)。
　　右側前額葉是諸多高級認知功能的腦機制，對幽默加工也具有重要的作用。Shammi和Stuss(1986)考察了額葉和非額葉腦損傷的病人，結果發(fā)現(xiàn)右側前額葉損傷的病人更多地表現(xiàn)出幽默感知能力損傷，并產(chǎn)生比較少的身體和情緒反應。由于右側前額葉與高級認知功能密切相關，情緒感知的自我意識也和右側前額葉有關，可能是與幽默加工相關的高級認知功能的損傷，造成右側前額葉損傷者的幽默理解能力降低。
　　綜合來看，無論是大腦左半球的損傷還是右半球的損傷都會影響幽默理解能力，但大腦右半球的損傷影響更大，尤其是顳葉和右側前額葉的損傷，這和對正常人的研究表明的顳葉和額葉與幽默理解相關的結果相一致。
　　3.2神經(jīng)發(fā)展異常與幽默加工
　　對孤獨癥與阿斯伯格綜合癥的研究發(fā)現(xiàn)，孤獨癥與左半球的損傷有關，而阿斯伯格綜合癥與右半球的損傷有關。兩者都在幽默加工能力上存在缺陷，但進一步的研究發(fā)現(xiàn)，兩種病人在幽默加工中的損傷存在差異。Emerich等人(2003)給三組被試(孤獨癥組，阿斯伯格綜合癥組，正常對照組)呈現(xiàn)五種不同的故事結局，即正確的幽默的結局，直接的不幽默的結局，幽默但是與情境不符的結局，符合情境但是不幽默結局，既不幽默又和情境不符的結局，讓被試進行兩種任務，卡通任務和笑話任務。卡通任務即呈現(xiàn)卡通圖片后呈現(xiàn)5種結局，請病人選出正確的幽默的結局，而笑話任務是在聽完笑話的主要部分后，呈現(xiàn)5種結局，請病人選出正確的幽默的結局。結果雖然孤獨癥與阿斯伯格綜合癥病人在卡通任務上的表現(xiàn)都優(yōu)于在笑話任務中的表現(xiàn)，但是孤獨癥病人錯誤率顯著高于正常對照組。通過分析錯誤反應，表明孤獨癥患者在卡通任務時更多地選擇了直接而不幽默的結局，這種錯誤也體現(xiàn)了孤獨癥患者在認知靈活性上的缺陷，這一缺陷對孤獨癥患者在對幽默加工時的探測和整合刺激有著較大的影響。
　　除了以上病癥，對其他不同病癥個體的幽默加工能力缺失的研究還在繼續(xù)，這類研究也是對這些病癥進行干預的理論基礎。
　　
　　4　評論與展望
　　
　　伴隨著積極心理學的迅速發(fā)展，對幽默的研究也日漸深入，包括幽默理論和神經(jīng)機制在內的諸多方面都有了較大的發(fā)展。雖然采用新的腦成像技術可以更好的研究和驗證傳統(tǒng)領域中關于幽默的理論模型及其認知過程，但由于幽默本身的復雜性，研究者們對幽默的研究還存在一定局限性：首先就是關于幽默的定義還有諸多爭議，限制了研究者對實驗材料的使用和研究結果的解釋；其次，這些研究也受到了認知神經(jīng)科學研究方法的限制，如被試量不足而且生態(tài)效度不夠，因為幽默具有十分強的社會性，實驗選用被試和選用的情境將直接影響研究的外部效度。
　　綜合來看，目前的研究可拓展的方面有：
　　第一，關于幽默的基本理論和加工模型的探索研究。幽默研究的挑戰(zhàn)之一就是涉及多個學科領域且在定義和基本理論模型方面還存在爭議。從認知神經(jīng)科學的角度，來檢驗幽默的認知模型具有一定的優(yōu)勢，也在推進其他和幽默相關領域的發(fā)展方面有重大的作用。但是就目前的雙階段模型來看，依然不足以說明幽默加工的復雜過程，所以未來的研究應在一個跨學科視野中建立一個更系統(tǒng)，立體化的幽默加工模型。
　　第二，對幽默的腦機制研究還應更多的朝不同個體在不同背景下對不同類型的幽默的理解腦機制發(fā)展。因為已有的研究已經(jīng)表明幽默依賴于個體的理解能力、幽默信息的傳遞方式以及幽默產(chǎn)生的情境，所以在探討幽默的認知神經(jīng)機制時，要充分考慮這些因素的交互過程的復雜性，另外文化背景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目前，國內對幽默的心理學研究還處于初步發(fā)展階段，認知神經(jīng)科學為我們提供了一個良好的視角，使中國的研究者能對中國文化背景下的幽默產(chǎn)生、理解和運用進行更深入的研究。如何運用生活化，本土化的實驗材料，豐富我國的幽默心理研究，是值得進一步思考的問題。
　　第三，對幽默影響其他心理過程的機制研究。對幽默和其他心理過程之間的交互作用模式和中介變量的探討，有助于更好的發(fā)揮幽默的心理和社會適應性功能。如幽默有助于良好的應對壓力，增強主觀幸福感，以及幽默對社會勝任力的影響等。通過研究這種影響的作用機制及其相關的中介變量，有利于進一步發(fā)揮幽默對心理健康的積極意義。
　　最后，考慮到幽默理解能力在日常交流中的重要作用，對一些特殊病癥個體的幽默加工能力的缺失的干預，以及幽默對這些病癥的治療作用都可以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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