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知識 抗日烽火中的《世界知識》
發(fā)布時間:2020-03-13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乖拢保度帐恰妒澜缰R》創(chuàng)刊七十周年的日子,從20世紀四十年代起就在《世界知識》工作的楊學純老先生抱病為本刊撰文。他希望把他知道的《世界知識》往事留給《世界知識》的后來人,也留給《世界知識》的新讀者。
抗戰(zhàn)爆發(fā)后的頭幾個月,《世界知識》還在上海租界里,它是出版界泰斗鄒韜奮先生主持的生活書店的一部分,當時的主編是著名國際問題專家金仲華先生。
日寇占領上海后,租界成為孤島。租界的英法當局在日寇的壓力下開始限制和打擊我國文化出版事業(yè),生活書店處境日益困難。鄒韜奮先生決定內(nèi)遷武漢。得知這一消息,沿途人民(多數(shù)是雜志的忠實讀者)紛紛前來請教中國的前途和出路。鄒、金二人顧不上勞累,進行了一場又一場的宣講。鄒主要講我國只有不惜犧牲,抗戰(zhàn)到底,才能生存。金則以《世界知識》主編的身份,指出我國的抗戰(zhàn)不是孤立的,是世界進步人民反法西斯斗爭的一部分。
到武漢后,鄒編《抗戰(zhàn)三日刊》(后改名為《全民抗戰(zhàn)》);金編《世界知識》。當時的工作條件十分艱苦,鄒、金兩位只能在一個狹窄的套間內(nèi)工作。兩位文化戰(zhàn)士在黨的指導下,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堅持向人民大眾宣傳抗戰(zhàn),并介紹世界反法西斯的情況。這里要引用錢俊瑞(解放后曾擔任文化部副部長)給世界知識出版社寫的一份證明材料:“抗戰(zhàn)開始后,《世界知識》遷往武漢……金仲華同志為《世界知識》主編,我是全國救國聯(lián)合會的黨團書記。《世界知識》雜志的辦刊方針和每期的主要內(nèi)容、題目,都經(jīng)過黨團會上研究討論決定,然后請一些黨員和黨外進步作家分別撰稿。……”
。保梗常改辏对,日寇突破長江防線,戰(zhàn)事逼近武漢。鄒韜奮率生活書店撤到重慶。金仲華則因為《世界知識》需要最新的海內(nèi)外信息,遂決定暫遷廣州。
生活書店廣州分店的店址更小,怎么也騰不出一處安靜的地方給《世界知識》,只好在一間兼作起居室、會議室和臨時倉庫的屋子里放一張書桌供金仲華使用。當書店的同志表示歉意時,金笑了,他說:“現(xiàn)在是戰(zhàn)時,只要還有這張書桌,我就能把《世界知識》編出來!
1938年8月廣州淪陷,接著武漢也被侵占。金仲華被迫再次轉移至香港。
《世界知識》按規(guī)定向港英當局申請出版許可證,卻橫遭刁難。金經(jīng)過考慮后說:“管不了這么多,先出版再說,大不了封門坐牢!”所以在香港出版的最初幾期《世界知識》版權頁上仍印著出版地是武漢、廣州。只在“編輯室”一欄中告知讀者,如有稿件或書信,請交給就近的生活書店轉來(當時大后方一些城市有生活書店分店)。
機遇終于來了。以生產(chǎn)虎標萬金油、八卦丹聞名的華僑巨富胡文虎在香港辦了一份報紙《星島日報》。由于缺乏能干的編輯人才,報紙辦得毫無起色,胡文虎之子胡好是該報的經(jīng)理,他通過同鄉(xiāng)關系找到了廖承志,懇求代為物色優(yōu)秀的辦報人才。廖推薦金仲華。胡氏父子大喜,立即禮聘金仲華為《星島日報》總編輯。胡氏父子在香港有社會地位,他們幫《世界知識》拿到了出版許可證。
金接辦《星島日報》后,引進《世界知識》老作者邵宗漢擔任副總編輯,著名軍事評論家羊棗(楊潮)、名作家戴望舒擔任編輯,畫家郁風、張光宇擔任美編。1941年初,國民黨反動派發(fā)動了“皖南事變”。金仲華不顧國民黨的禁令,將周恩來在《新華日報》上的題詞“千古奇冤,江南一葉;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制版刊登,并接連載文揭露國民黨政府中投降派破壞全民抗戰(zhàn)的圖謀。國民黨大怒,向胡氏父子提出立即改變輿論導向,撤換編輯人員。1941年6月,《星島日報》刊登金仲華辭去總編輯職務的聲明。
在金擔任《星島日報》總編輯期間,《世界知識》怎么辦呢?一些《世界知識》的老作者和熱心支持者向金伸出了援助之手,張明養(yǎng)、鄭森禹、劉思慕、張鐵生等擔當起編輯部的工作。1939年年底,喬冠華先生也加入了這個行列。喬在德國留學時鉆研過軍事理論,對于分析復雜多變的戰(zhàn)局是得心應手。依靠他們,金把《世界知識》辦成了名副其實的當時最有權威的刊物。當然,金并不是僅靠這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黨的領導在這里發(fā)揮著很重要的作用。1985年3月12日,連貫同志曾給世界知識出版社寫過這樣一份材料:抗戰(zhàn)期間在香港辦的“《世界知識》是由廖承志和我領導的。當時我們在香港設立八路軍、新四軍辦事處,直接受黨中央南方局(書記周恩來同志)領導”。
日寇侵占華南后,香港與內(nèi)地的交通嚴重受阻,為了把《世界知識》送到內(nèi)地讀者手中,中共領導的東江縱隊游擊區(qū)起了大作用。他們利用一些秘密交通線,不僅使大后方和抗日根據(jù)地的人們能夠看到《世界知識》,甚至在一些敵占區(qū),人們也能看到《世界知識》?箲(zhàn)前一度擔任過主編的錢俊瑞先生在1984年回憶說:1941年我在蘇北和新四軍代軍長陳毅同志見面時,他說:“你們的《世界知識》是我們了解國際形勢的主要來源,我們常派專人出去采購呢。”
。保梗矗蹦辏保苍绿窖髴(zhàn)爭爆發(fā)。日寇占領香港。在中共地下組織的安排下,金仲華和一大批愛國文化界人士幾經(jīng)輾轉,到了桂林。他一到桂林就籌備出版《世界知識》。但在國民黨反動派一再掀起的反共浪潮下,他的愿望未能實現(xiàn)。盡管如此,金仲華沒有放棄。他把原先計劃在《世界知識》上發(fā)表的文章,設法在其他報刊上發(fā)表;并和妹妹金端苓繪制了一系列國際形勢圖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金仲華是在編輯沒有《世界知識》的《世界知識》。
。保梗矗的辏冈拢保等,日本侵略者投降。不久,金仲華返回上海,他和馮賓符等籌備復刊《世界知識》。但意想不到的是,在勝利的中華大地,在《世界知識》的誕生地,這份熱愛祖國的刊物還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國民黨上海市政府費盡心機阻撓它復刊。一向儒雅的金仲華先生這回真的動火了,他拍案說:“管它給不給許可證,先出版再說!笔姓晒賳T來干涉。金仲華找出抗戰(zhàn)前1934年上海市政府發(fā)給的許可證,責問現(xiàn)在的市政府是否有權否定戰(zhàn)前的市政府。官老爺們無言以對,不得不同意換發(fā)新證。
《世界知識》經(jīng)歷了八年磨難,頑強地生存下來了,它向前發(fā)展了,也更成熟了,它和廣大讀者一起迎接著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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