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日記摩托車
發(fā)布時間:2017-01-18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摩托日記摩托車篇一:他的旗幟仍在飄揚
他的旗幟仍在飄揚:
切·格瓦拉戰(zhàn)斗的一生
----北京人民廣播電臺828軍情瞭望節(jié)目
2008年6月18日(星期三)
立新、張穎、洪源
立新:《828軍情瞭望》,收音機前的各位聽眾朋友,軍迷朋友,我是立新。今天咱們軍情瞭望還是在直播狀態(tài)下為各位進行的,今天咱們切入一個歷史性的話題,同時這個話題對于現在50、60歲的同志來說也不陌生,所以今天在節(jié)目開始之前我會給出今天話題相關的三個問題,大家可以通過手機短信的方式回答我。問題之一是誰看過切在玻利維亞的日記,小時候我看過,但是我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寫日記的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怎么回事?我當時還奇怪,怎么還有人叫切?問題之二是切格瓦拉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問題之三是我們?yōu)槭裁吹浆F在也難以忘記他。這個話題說完之后,我相信大家也知道今天要討論的是誰了,紀念切格瓦拉88誕辰,去年是他犧牲40周年的紀念,今年在阿根廷進行了一個比較盛大的活動——紀念切格瓦拉80誕辰。包括他當年的一些戰(zhàn)友,還有他的女兒都出席了這個活動,所以說也勾起了我們的回憶,我相信像我這個歲數的中青年朋友,可能對切格瓦拉的了解還不如老年人多,但是最后的問題落腳點也在這兒,
為什么現在不同年齡的人都難以忘記這樣一個已經離開我們許久的人,今天的話題我們請來兩個嘉賓,一位是中國社會科學院美國研究所的洪源先生,還有一位是從事貿易工作,商務活動,曾經到過古巴,在古巴當地對切格瓦拉留在這個地方的種種遺跡感同身受的一位女士名叫張穎,這是咱們一位新朋友,表示歡迎。今天這個話題就此展開,與此同時北京廣播網給咱們做了現場錄像,愿意的話可以在節(jié)目后點擊北京廣播網,上面有一些我們特別為各位選取的新聞和歷史圖片,全是關于切的。
《828軍情瞭望》,今天咱們來切入一個歷史話題,說說切格瓦拉,因為今年是他誕辰80周年,也就是說這位英雄如果不死的話,到今年為止已經是80高齡了,當然他的人生旅程在39歲就畫上了句號,可以說是悲壯但是又非常慘烈的句號,有關切格瓦拉的生平我相信很多朋友都比較熟悉,所以在這兒咱們還是請今天到場嘉賓做一個介紹,首先請出洪源先生和張穎女士,二位好。
張穎:主持人好。
立新:有關切格瓦拉,我不知道兩位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熟悉并且了解乃至喜愛他的,我是小時候我父母親單位里發(fā)那種書,是藍皮的,不是公開發(fā)行的。有點像內部的讀物。 洪源:在書的最后寫著很小的四個字“內部發(fā)行”。
立新:我就在我們家書柜里發(fā)現這么一本書,名字很奇怪叫《切在玻利維亞的日記》,我那時候才上小學,剛剛漢字能認識一千個就不錯了,看這個書根本看不懂,首先覺得他是一個有著堅定信念的人,甚至為了實現他的理想,這種信念的堅定多少還有點狂熱。同時我發(fā)現,在進行游擊戰(zhàn)的過程中,結果在書里字里行間基本上看不到自己的情況,他永遠在說他的戰(zhàn)友,他說今天是哪個戰(zhàn)友負傷了,我們給他做的爆炸,明天哪個戰(zhàn)友
受傷了,我們采取什么方式,基本看不到他自己。當然有時候有自己的內心活動,這是很打動我的地方。我不知道洪源先生是在什么時候開始關注到切格瓦拉的?也是少年時代嗎?
洪源:比你稍微早一點,切格瓦拉出生于1928年6月14日一個暴風雨的雨夜,出生于一個馬袋茶園的農場主家庭,我跟切格瓦拉的生日是一天,我覺得比較有意思。 立新:這可是個很有意思的巧合。
洪源:我最早看到了你說的淡蘋果綠色的《切在玻利維亞的日記》,我當時在初中的時候看到,現在還可以回憶起來,切在描寫他們抓到的俘虜,一個玻利維亞的軍官,描寫他像鸚鵡一樣說個不停,充分給他蔑視。后來我上了大學二年級,我當時對格瓦拉的各種書,還有他的一些事跡特別感興趣,我就給當時出這本書的復旦大學國際政治系寫了一封信,請他們幫我列出來一些資料,沒想到過了一個月,我收到了一個大的郵包,給我附了15本書和一張紙條,說你所需要的書都在這兒,請好好閱讀。我至今不知道這個非常善良、非常有信念的人姓甚名誰,可能這個人已經退休了,但是我到現在也非常感念他。
立新:這15本書都是關于切格瓦拉的?
洪源:對。包括后面的德布雷寫的《革命的革命》,德布雷這個人是格瓦拉一個忠實的朋友和信徒,后來他跟格瓦拉一起去打游擊。
立新:張穎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時候開始接觸或者熟悉這個人的?
張穎:我小時候并沒有很熟悉這個人,唯一的感覺是他戴帽子的照片好像哪都能看到,這個人眼神很堅定,這是我唯一的印象。前兩年我無意中買了一本書叫《切格瓦拉傳》,是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是臺灣作家東方朔寫的。
洪源:我打斷一下,這張最著名的切格瓦拉的照片,這張照片是世界上發(fā)行量最大的,突破了歷史性的數字。
立新:這個書的封面是切格瓦拉叼著一直雪茄的照片。
張穎:背面是他最著名的形象,對于搖滾青年有點精神領袖的意思。當時我看了這本書以后被這個人感動了,因為以前并不了解他的生平,看了這本書以后覺得這是個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的英雄人物,不是一個凡人,再加上我的工作跟古巴人有所接觸,我本人也去過古巴,我在古巴的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他的肖像,比如餐館、廣場、酒店,在公共場所很多地方都能見到他的肖像。
立新:現在也這樣?
張穎:現在也這樣,比卡斯洛還多。
立新:比現在的古巴領導人還多。
張穎:他的精神對整個拉丁美洲影響都很大,他的精神是潛移默化的。
洪源:我在這兒有一個問題,在你看來,在拉丁美洲切格瓦拉和波利瓦爾這兩個英雄名聲是并肩齊驅還是略有高下?
張穎:我覺得這個不能分開,像委內瑞拉的總統(tǒng)喬維斯就把兩個人當成他的精神領袖,一個是薩爾瓦多,一個是格瓦拉,他自稱是格瓦拉之子,他把卡斯羅拉也當成他的父親,但是格瓦拉去世早,他作為全世界革命者叛逆精神的領袖。
立新:我明白了,是一種精神上的傳承。
張穎:我覺得是這樣。
立新:張穎說叛逆說得很對,因為格瓦拉背叛了他所屬的階級和家庭的,他出生在阿根廷,算是一個有錢人。
張穎:是名門望族。
立新:不是一般的財主,還是名門望族。
洪源:他們家族都是說法語,說法語的在那個地方都是名門望族,差不多算是貴族了。 張穎:他就是貴族出身,他是家里的長子,母親和父親的家族在當地的地位是上流社會數一數二的,他們兩個結合起來在當地影響很大,他是1928年6月14日出生的,他出生之后母親父親非常欣喜,但是母親沒有帶孩子的經驗,所以他從小就得到了哮喘病,對他一生的影響都很大。既給他帶來了病魔的痛苦,也讓他產生了對抗災難和痛苦的毅力,他從小就跟病魔做斗爭,我覺得對他以后性格的影響是很大的。
立新:這個哮喘病跟隨了他一輩子。
張穎:有時候甚至會威脅到生命。
立新:一直到他犧牲之前,在打游擊的時候依然受到哮喘病的折磨。
摩托日記摩托車篇二:切 格瓦拉的經歷與我們的關切
《切·格瓦拉的經歷與我的關切》
尊敬的老師,您好:
我構思了很久,終于決定下筆以書信的形式,給你寫這篇關于我深受感觸的《摩托日記》——“切 格瓦拉的經歷與我的關切”。 感謝老師您讓我們更真切地感受到了,歷史曾經留下的軌跡。
《摩托日志》是一部描述一段講述壯麗的自我發(fā)現之旅和追蹤格瓦拉建立革命之心起源的電影,南美洲豐富而復雜的人類和社會形態(tài)也隨著這兩位志同道合的好友的旅程揭開了神秘的面紗。影片中的開始時間是:1952年1月,那時的切?格瓦拉還是一個專門研究麻風病的23歲的醫(yī)學院學生,他的好友——29歲的艾伯托也是一個生物化學家。兩個人道別了各自的家庭和切?格瓦拉的女友齊齊娜,騎上1939年產的諾頓500“大無畏”摩托車,開始了一段充滿浪漫色彩的冒險之旅。這輛古董摩托車載著兩人離開熟悉而舒適的環(huán)境,走得越來越遠,直到那個充滿無限驚奇和刺激的目的地,而兩人也因此變得親如兄弟。最終,這段歷時八個月、行程8000里的旅途,從開始游山玩水的嬉戲目的,因親眼目睹了貧窮的無所不在而深感震撼轉變成深邃的發(fā)現之旅。整個南美充滿了無窮的哀傷和無盡的希望,從無家可歸的礦工到內河船上的妓女,從麻風病人到出身顯赫的貴族,他在這些旅行中的所見所聞,使他斷定各地根深蒂固的社會不平等是國家壟斷資本主義、新殖民主義與帝國主義的結果,唯一的補救方法便是進行世界革命。這個信仰激勵他介入了危地馬拉在總統(tǒng)哈科沃·阿本斯·古斯曼統(tǒng)治下的社會改革。切?格瓦拉這位“革命浪漫主義的最后偶像”,阿根廷裔,古巴馬克思主義革命領導人,39歲就被殺害的偉大的革命家。
在電影觀看過程中讓我震撼良久一段話語:“寫這本日記的人,在他重新踏足阿根廷土地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死了。組織與打磨過這本日記的那個我,早就不再是
我;至少現在的我,已不再是過去的那個我了,漫游南美洲對我造成的改變,遠遠超過我所能預見的”。切·格瓦拉浪漫而又堅定的信念,那種為人民的貧窮、幸福而戰(zhàn)爭的正義精神、無私而又堅定的奉獻精神,時刻震撼著我內心的旁白!這讓我想起了《奮斗》里的“烏托邦”,痛并幸福地執(zhí)著一份共產主義事。
人類的本性是自私的,正是他的無私,激勵著世人,看到救贖的希望,加強人們對信仰的追求。切·格瓦拉——魅力長存的傳奇戰(zhàn)士,我心中的傳奇勇士!捍衛(wèi)正義的革命是不朽的!那一次的摩托車旅行喚醒了格瓦拉內心深處的社會意識和政治信念,讓他成為20世紀最具象征性的革命者之一,也深深喚醒了我內心對切·格瓦拉無比的崇拜、感恩之情!
切·格瓦拉對集體主義有著斯巴達式的觀點,他心目中的理想社會是一個由無私奉獻的革命者領導的平等社會,其中沒有民主的位置,沒有個性特征,也沒有物質的豐富性,這可以解釋為什么道德動機在切的社會和政治愿景中起著如此重大的作用。集體的無私、犧牲和奉獻在他的眼里勝過理性個人的政治自覺與獨立頭腦,他從不相信尊重少數人權利的多數統(tǒng)治。這就是切,他對自己的信念無比忠誠,切·格瓦拉愛人類,但厭惡人。
切·格瓦拉,出生于阿根廷,是馬克思主義革命者和古巴游擊隊領導人。他參與了卡斯特羅領導的古巴革命,推翻了親美的巴蒂斯塔獨裁政權。在古巴新政府擔任了一些要職之后,格瓦拉于1965年離開古巴,在其它國家繼續(xù)發(fā)動共產革命。在玻利維亞,他在一次由美國中央情報局策劃的軍事行動中被捕,并于1967年10月9日被玻利維亞軍隊殺害。死后,他成為了第三世界共產革命運動中的英雄和西方左翼運動的象征。有大量文藝作品以他的名字命名。
在美國中情局暗中策動下,阿本斯政權最終于1954年危地馬拉政變中被推翻,結束了危地馬拉當時不同凡響的意識形態(tài)。后來,格瓦拉在墨西哥市結識了勞爾與
菲德爾·卡斯特羅,加入他們的七二六運動,懷抱著推翻親美的獨裁者富爾亨西奧·巴蒂斯塔的理想、乘著格拉瑪號闖入古巴。格瓦拉不久便在起義者間展嶄露頭角,晉升為副指揮官,并在為期二年、成功推翻巴蒂斯塔政權的游擊戰(zhàn)役中扮演關鍵的角色。古巴革命成功后,格瓦拉在新政府擔任了數個要職。包括再審革命法庭期間被列為戰(zhàn)犯者的申訴與行刑隊、以工業(yè)部長身分實施土地改革、擔任國家銀行行長及古巴軍隊教學主任之職,并以宣揚古巴社會主義的外交家之名橫越地球。而格瓦拉所訓練的民兵部隊也在豬灣入侵擊退了美軍,并為古巴帶來了蘇聯(lián)核武彈道導彈,其隨后在1962年引發(fā)了古巴導彈危機。另外,他也是文筆鋒利、創(chuàng)作豐富的作家與日記作者,著有影響深遠的游擊戰(zhàn)指南,及關于他橫越南美洲的青年摩托車旅行的暢銷自傳。格瓦拉于1965年離開古巴,依序前往剛果-金沙薩及玻利維亞煽動革命,前者失敗,而格瓦拉到了玻利維亞后,被當地由中央情報局協(xié)助的軍隊逮捕,并遭處決。
切·格瓦拉死后,隨著他的尸體的照片的傳播,格瓦拉的事跡也開始廣泛為人所知。特別是在60年代晚期,在中東和西方的年輕人中,他成為一個公眾偶想化的革命的象征和左翼政治理想的代名詞。全球范圍內發(fā)生了抗議將其殺害的示威,同時出現了許多頌揚他,和記錄他生平以及死亡的文學作品。即便是一些對格瓦拉共產主義理想嗤之以鼻的自由人士也對其自我犧牲精神表達了由衷的欽佩。他為了全世界的革命事業(yè)而毅然放棄舒適的家境,當他在古巴大權在握時,他又為了自己的理想放棄了高官厚祿,重返革命戰(zhàn)場,并戰(zhàn)斗直至犧牲。格瓦拉的犧牲與古巴式武裝輸出革命模式的暫時失敗,反而激發(fā)著拉美乃至整個發(fā)展中世界對于經濟、政治、社會公正的追求。從60年代中期開始席卷拉美的“解放神學”運動,很大程度上吸收了切的“新人”觀念影響,智利的弗雷斯諾·紅衣主教與尼加拉瓜的布拉沃主教,分別成為桑地諾、皮諾切特等軍事獨裁者最有威脅、最激烈的反對派領袖。而巴西
的盧拉·席爾瓦和委內瑞拉的查韋斯則把在拉美湮沒已久的“民眾主義”,與格瓦拉式的社會平均分配理想重新拾起,當作反擊國際經濟貿易不平等和自身經濟結構惡化的全新武器。
雖然,在21世紀這個盛世太平的年代,稚幼而同樣充滿幻想的我們很難理解真正的革命為捍衛(wèi)正義與獨立的過程究竟是怎么樣個一回事,常常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是切·格瓦拉告訴了我:在革命中,一個人或者贏得勝利,或者死去,讓我們面對現實,讓我們忠于理想。沒有悲天憫人的態(tài)度,共產主義便無法產生與存續(xù),社會便無法義無反顧地前進著!它帶動了社會的發(fā)展,資本主義殘酷地剝削著勞動人民的血與汗的歷史時代終將成為過去!迎接我們的終將是共產主義的輝煌明天!時間在為人民檢驗著制度的存在合理性。讓我們承載著正義的信念,懷擁理想,邁著勇猛的步伐,齊心協(xié)力,勝利、和平、并力齊進的時代終將眷屬于我們!
我愛你,切·格瓦拉!為人民的獨立、正義、和平奮斗的人,是不朽的!我為他感到驕傲與自豪,也為我們新中國的努力奮起到如今的輝煌發(fā)展由衷地感到自豪與信心!由此更加激勵了我,努力學習,奮發(fā)圖強的信念與意志,報效祖國,回報社會對我的辛勤培養(yǎng)!
感謝你——我的老師,讓我接觸到了切·格瓦拉在歷史留下的腳步:感謝你——切·格瓦拉,讓歷史進步;感謝你——我的祖國,讓我為你奮發(fā),讓我為你自豪!所有為正義、獨立而奮起的人民,是不朽的,我堅信!
學生:萬原青 學號:200905000442
班級:金融學院,金融工程09-1(金工09-1)
摩托日記摩托車篇三:賈樟柯:我的夜奔
賈樟柯:我的夜奔
高三的某一天,好朋友突然沖進教室,氣喘吁吁地說他被高二理班的一個同學打了。這當然是對所有兄弟的侮辱,四十五分鐘的時間里,我們一直在籌劃復仇的事情,最后決定我和另一個瘦高個子同學陪好朋友去“理論”。
下課鈴響了,我們三個赤手空拳地向“仇家”的教室走去。我相信我的目光會秒殺他,不需要太多人手同行,他可以想象窗外全是我的兄弟,他的對立面。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倒霉的理科同學一定會在我們目光的凝視下低頭,服軟,認錯。目光就是利器,我相信。更關鍵的是,如果能用目光打敗他,我們尊嚴所受到的挑戰(zhàn)就會得到加倍地償還。“江湖”需要傳奇,那時我就是個好編劇。
理班的老師剛出教室我們三個就占據了理班講臺,我們一言不發(fā)的望著整整一教室人。視線掃過的地方逐漸安靜,的確有很多目光選擇了躲避。那一剎那,滋生了我對他們的不屑,這甚至是一種憂傷的感覺:像一排排割倒的麥子,青春金黃燦爛,但自尊已經彎曲倒地。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孤立,如果有更強悍的人跟我尋仇,我知道我身邊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內,都可能是彎曲倒地的麥子。人,終究無所依靠。
穿過一排排桌椅,好友在瘦高個子同學的陪伴下,一步一步向他的“仇家”逼近,我在講臺上用目光控制著全局,敘事按照我們的設計在一點點往前推進。就像胡金銓的電影,所有對決之前都是對峙,那是世界上最漫長的時間,每一秒都長過一秒,連彼此的喘息都參與了交鋒。真的是一道白光,我知道不好,連忙跑到好友身邊。教室里沒有人說話,被刀鋒劃破的衣服提前為鮮血讓出了退路,我的耳邊“刷”地一聲,那是邵氏電影里獨有的刀劍刺過身體的聲音,現實中沒有,此刻卻在我的心里久久回響。這聲音代表著無法形容的疼感,就像“冷兵器”的一個“冷”字,讓人望而生畏。好友的肚子上漸漸滲出了鮮血,“仇家”臉色慘白,他手里拿著一把小刀,那把小刀無辜地面對著我們,沒有掛一絲血跡。
瘦高個子同學連忙背起好友,我在后面扶著他,三個人向隔壁汾陽醫(yī)院落荒而去。教學區(qū)里布滿課間休息的同學,即使擦肩而過,那些打水歸來,或者說笑打鬧的同學也沒發(fā)現我們的境遇。好友的血在瘦高個子同學的白襯衣上滲透開來,當我們把他放在急診室床上的時候,我們三個都布滿血跡。一個莽漢般的大夫很冷靜地進來,不慌不忙地處置,似乎還在哼著小曲。他的腳步為他打著節(jié)拍,我低下頭,看見他穿了一雙藍色的塑料拖鞋。這雙拖鞋顯得無比懶散,對我們如此不屑一顧。我們的班主任匆匆進來,又匆匆暈倒。我沒有暈血,手里拎著血衣,像拎著一面帶著溫度的旗幟,而大夫報以我們的卻是一雙藍色的拖鞋。血,在此地如此司空見慣,如此不值一提。
那天晚上,我騎著自行車一直在縣城里游蕩。縣城萬戶掌燈,街上正是倦侶歸巢的時刻。明月下最容易發(fā)現愛情,感覺屋宇寬厚,萬物仁慈。橫穿縣城的馬路上,有趕腳的牛群經過,百十頭黃牛與幾個趕牛人散步般向西面的群山散淡而行,有如踏著古代的土地,他們步履不停。黑暗中的縣城頓時有了古意,這座城池改朝換代,棄舊圖新。但對月亮來說,一定只是沒有改變位置的地球上的一個小點而已。黑暗包容了太多不堪的人事,沒有人比黑暗更了解人的痛苦。我決定把今天的事情忘記,從此以柔軟面對世界。是啊,少年無知的強硬,怎么也抵不過刀的鋒利。因為今夜,我喜歡上了夜游:黑暗絕頂明亮,無比透徹。
多年之后,我在北京南城“湖廣會館”聽昆曲《夜奔》,舞臺上的林沖在風雪中穿山越嶺,悲憤中婉轉清唱:“遙瞻殘月,暗度重關,奔走荒郊”。一滴本該
在高三時留下的眼淚,這時才緩緩化開,掛在臉頰。林沖孤苦多于悲憤,這故事就是在講一個人逃出去,活下來。而這也是我們所有人的故事,我們都奔命于風雪的山道,在黑暗的掩護下落荒而逃。
同樣的故事在這個世界上并沒有絕跡,這些年翻開報紙打開網絡,相似于《夜奔》的故事比比皆是。那些掩藏在報道文字中的血跡,卻沒有絲毫的質感。仿佛不曾疼痛,輕而易舉。而我,卻不時想起高三的那個上午,耳邊總會想起“唰”的一聲。在邵氏電影的工藝里,那是擬音師傅撕開布匹獲得的音效,但對我,那是身體的傷痛、無力的宣言、卑微的抵抗。一個下午,又在網上看到同樣的新聞。我合上電腦,坐在辦公室里望著窗外。少年的血多少源于荷爾蒙的分泌、多少有種可以理解的天性中的沖動,而現代社會彌漫開來的暴力氣氛卻讓我不安!兑贡肌肥枪湃说木秤雠c曲折命運,被書寫出來成為小說、戲劇流傳后人。而發(fā)生在今天的故事,似乎也需要有人講述。事實上,既然你在從事敘事藝術,那就有必要延續(xù)人類記憶的講述。
窗外,夜幕將要降臨北京。這座過于喧鬧的城市,無法迎接幽冷的月光。我突然想遠行,乘著夜幕去到山西任意一個小城。那里城池千年,一定明月高掛。我知道我是想寫東西了,在辦公室里找了一摞信紙,十幾只用慣了的粗黑墨筆,決定到大同去。臨出門的時候,我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電腦上,猶豫一下沒有帶它。
車過八達嶺之后,高速公路便在黑壓壓的群山之中盤旋。對古人來說,即使策快馬而行,這段路途也應該算是千山萬水了,而我們三個小時后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一路上思緒萬千,每次旅行都能激活我的想象。靈感像是潛藏著的野性,你必須將自己放虎歸山。坐在賓館里攤開信紙,我才明白為什么這次不想帶電腦來。從第四部影片《世界》開始,我已經習慣了電腦寫作。但這一回,我需要拿起筆,看筆尖劃過白紙,猶如刀劍劃過白色的襯衣。我低頭寫著,一筆一劃,一字一句。多年不用紙筆,竟然常常提筆忘字,我知道自己寫了太多錯別字,但也不管不顧,一路狂奔。這一天,電影取名為《天注定》。
感謝山東畫報出版社將《天注定》的劇本、評論結集出版。感謝責任編輯徐峙立的細心與耐心。感謝止庵先生的指點。感謝任仲倫先生,作為電影的出品人幫助我完成了這部影片,并且選編了此書。感謝參與、支持這部電影的所有的兄弟姐妹。
我還會想起那個手握小刀的少年,那一天,連上帝都不在他身邊。感謝他,讓我收起了兇狠的目光,收起了惡。
賈樟柯《天注定》:山河大地在 俠義就在
2013-12-25《周末城市》
[摘要]潛伏三年,突然爆出個《天注定》,好一句“只要山河大地在,俠義就在”,讓人動容,欽敬。公路電影,作為一種抵抗形態(tài)的重要性是不能抺殺的!肮冯娪案嬖V我們是誰、從哪里來、往哪里去!
11月初寫此文時,還只寫到巴西導演沃爾特·塞勒斯準備出版研究賈樟柯的專著。沒過多久,這位公路電影導演兼研究者,已在中國路上完成了關于賈樟柯紀錄片的拍攝!肮冯娪,作為一種抵抗形態(tài)的重要性是不能抺殺的。”沃爾特·塞勒斯寫道。難怪拉美和中國摩托青年,如此識英雄重英雄。你的飄散流離,
原來是我們的當代夜奔。十多年來,在這條沒能回頭的高速公路上,角色與導演的命運共休戚。
生命就是要冒險的
在2013年4月18日,賈樟柯微博上四字:“我回來了!”讓一直圍觀的人猛然驚醒。在此之前,賈導三年沒戲,那個清朝和兩岸雙雄下落不明,只見他忙干別人的活——時而推銷汽車和銀行廣告、制作公益微電影、出品年青導演新戲、帶美院研究生班實習;時而逍遙四海跟老鄉(xiāng)同學聊天酒醉,甚至上烹飪班弄豆角燜面醬梅肉??終有網友忍不住問:賈老板給人有種提早退休的感覺?
潛伏三年,突然爆出個《天注定》,好一句“只要山河大地在,俠義就在”,讓人動容,欽敬。賈樟柯攜第七部故事長片,再次走穴,以霹靂槍火速度,橫掃世界大小角落,甚至有人為此打個滿分?上蜃语h零,身心疲憊,只盼能早日放逐完回家,給祖國老百姓有個好好交待。幾個月來,大家比導演著急,相繼朝天發(fā)問。
如果真的聽天從命,也不用扛起刀槍,讓生命來一次逆襲,涉水跋山,艱難前進,只為燃點極度卑微的希望。曾經,賈樟柯表弟韓三明,在那站臺簽過合同,上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從地下流落到長江三峽后,三明和礦工老兄,為多賺百五十元,決定還鄉(xiāng);來到新片,三明又回來接老婆了。斗不過地理宿命,至少仍有選擇的權利?山西礦工兄弟最終會否因參與了電影拍攝而逃過劫數?還記得七年前某火鍋店內,賈樟柯微笑著對我說:生命就是要冒險的。
《世界》的故事發(fā)生地“世界公園”是一個與現實對應的值得玩味的空間。趙濤在《世界》中死得不明不白,這次在《天注定》里她要選擇自己的命運
奔走在命運途中
“這是一部關于現實的焦灼電影,一些美好的東西正在從我們的生活迅速消失。我們面對坍塌身處困境,生命再次變得孤獨從而顯得高貴!薄缎∥洹防铩皩а莸脑挕比缡钦f!罢嬲岳侠蠈崒嵉膽B(tài)度來記錄這個年代變化的影片實在太少了,整個國家處在這樣一個關鍵性轉折時期,沒有或者說很少人來做這樣一種工作,我覺得,這種狀況對于干這一行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恥辱!睕]想到,十多年后,賈樟柯這番話不單沒過期,反而有著更緊急的迫切性。大抵余華也有同感,赤裸裸的行尸走肉也要死得有尊嚴。
命運的轉折,哪管個人或集體,在自由意志掙扎之外,往往包含偶然性。如果自小愛看武俠功夫片的“社會閑雜人員”,不是在二十歲撞上家國那片黃土地的話,不同階段的賈樟柯,有可能成為其后他片中打醬油的角色:《小武》里的小混混、《站臺》里的礦工、《任逍遙》里高唱《費加羅婚禮》的傻子、《三峽好人》里的考古學人,或者新片中的山西土豪?如果那年在柏林公交上,小賈錯過了上天安排的緣分,中國電影的路又會否改寫?那位如鬼魅般死跟著他的,正是北野武公司制片人市川尚三先生。從這位亦師亦友的日本人身上,小賈學習到信任和對藝術的尊重。當年《站臺》只拍了冬天,團隊就收到戛納電影節(jié)的邀請,如果他的制片人換了別的投機主義者,文青成長之路,大有可能被迫草草收場,看不清歷史四季的變革底蘊。后來市川尚三陪小賈,遙望威尼斯寧靜的海,《站臺》失落金獅榮光的心頭大石,也擲到大海里去。其實從一開始,《小武》中出現屠洪剛版《霸王別姬》,就在提醒他,不要做虛脫英雄。
《站臺》文青男主角王宏偉,在《天注定》中客串演暴發(fā)戶,拿起一大迭錢擲向趙濤!墩九_》的片名來自80年代風靡一時的搖滾歌曲,內容是關于期望。
當年柏林電影節(jié)Ulrich Gregor 所說的那句“亞洲電影的希望之光”,今日在
網絡上已找不到原話出處,只成為經典,散見于各種研究賈樟柯的文章和學術書籍之間,包括沃爾特· 塞勒斯的記憶數據庫中。去年拍畢“公路三部曲”—《中央車站》、《摩托日記》、《在路上》,巴西導演為紐約IFCCenter 策劃相關主題節(jié)目,其中選映了《三峽好人》。他說:“賈樟柯是當今最重要的導演,看一部他的作品比閱讀十期《經濟學人》對中國的了解要更多!弊分鹱杂傻膲粝、少年成長歷程、對貧瘠生命的凝視,一直都是這位里約熱內盧出生的導演所關注的命題。他經常帶護照在身,準備隨時上路,與未知的新世界碰撞,但每當漂泊良久,他就想家,回到拉美的根,攸關重要。
它是一種抵抗形態(tài)
一切歸根究底,賈樟柯從沒動搖過,他記得父親說過“出水才見兩腳泥”。十年前的某個晚上,一班獨立導演和電影人包括婁燁和王小帥,擠滿賈樟柯的“地下辦公室”,為中國電影的未來意志激辯至夜深,黎明什么時候到來?
道別只剩老人和小孩的汾陽后,賈樟柯像小濟腳踏摩托車出走,從地下故鄉(xiāng)走向中國認可的“世界”,窺見別處地景上的荒唐存在!懊绹耸チ耸蕾Q雙塔,但我們的仍在!北本┐笥^園的導游說。旅程延續(xù),在原地自轉的過山車游戲中。研究華語電影的Shelly Kraicer認為:“《 站臺》呈現迷失于時間里的中國,《世界》就是一個迷失于空間的社會!焙笊鐣髁x走穴藝人自我流放后發(fā)現,山寨或擬像資本主義原來是另一囚牢,偽裝全球身份的戲子,如東莞工廠車間的跳樓少年一樣,希望淪為絕望!霸谶@個奇怪的現實里,時間與空間,內爆崩潰!蔽譅柼亍 塞勒斯如是說。
巴西導演對“在路上”這命題確實著迷,做過大量功課,包括采訪“垮掉一代”人物、公路導演維姆·文德斯、詩人勞倫斯·弗林蓋蒂等,120 小時非常有歷史價值的素材最終會剪成紀錄片《尋找“在路上”》。2007年,他為《紐約時報》撰寫“公路電影理論筆記”,從追索原始游牧的根一路走到全球化、從《逍遙騎士》的美國夢內爆說到中國的“奧德賽”。
他說,與過去為建構家國身份的使命不同,新一代公路電影要展示的是“轉變中的家國身份,角色的身份危機反照文化自身的危機。”他相信,“這種敘事形態(tài)的獨特性在于它的不可預期,會因路上的遭遇而發(fā)生變化。因此,即興,變得再必須和自然不過,而好的劇本讓即興有更大的自由度!闭劦诫娪罢Z言,特別是劇情和紀錄片的相互關系,他指出,紀錄電影之父RobertFlaherty 大半世紀前所拍的,早已有虛構成分,因此,從來就沒有客觀的真(轉 載于:www.zuancaijixie.com 蒲公 英文摘:摩托日記摩托車)實。借戈達爾的話說,“所有偉大的劇情片趨向紀錄,偉大的紀錄片趨向劇情。公路電影,最能自然地模糊了兩者的界線!彼f,公路電影,關乎從不同的他者中學習,挑戰(zhàn)既定的從眾文化。公路電影,作為一種抵抗形態(tài)的重要性是不能抺殺的,尤其是處于經濟全球化制造了新一波大遷徙的年代!肮冯娪案嬖V我們是誰、從哪里來、往哪里去!
沃爾特· 塞勒斯這番話,絕對是對賈樟柯作品很好的解讀,或者亦可解答別人的質疑。中國的奧德賽故事和紀錄,時而如《 東》加上《三峽好人》分頭互補,時而如《二十四城記》合而為一,并且能將官方的宏大論述,扭轉為關乎個體“選取性記憶”的海上故事。將賈樟柯暗里相互呼應的所有作品接連起來,就是一部龐大復雜、闖蕩江湖的公路電影。而在這條公路上,拼命奔波的主角,就叫中國。從隆隆遠走的老火車、飄搖的三峽船只,到新片中權力從天而降的私人飛機,一段又一段旅程,拼貼成警世眾生相,讓世界與角色過客,相遇或相忘、相亡于江湖。與魔幻現實作抵抗的,還有覆迭僵持的畫內畫外音,無論是成吉思汗、
喇叭廣播、林沖夜奔,或是主觀的沉默。
記得賈樟柯曾告訴我,有天,站在風云莫測的江邊,突然感覺到,UFO 將會出現!短熳⒍ā芬彩腔I備《在清朝》時,突見江山萬里有感而發(fā)。當年那種內心焦躁,只能被壓抑在“煤氣灶上水壺發(fā)出的一聲長嘯”。今日來到路的另一頭,似乎要來個決絕了斷,即使犧牲的,可能是自己。俠女堅定相伴:“天注定我,飛檐走壁追尋愛情,出生入死找回尊嚴!鄙兰s定,即使天意弄人,尊嚴不能丟。老天爺,就讓中國繼續(xù)上路吧。
賈樟柯:講述沖突中的流散故事
2015年06月17日韓松落(專欄作家)
【人物志】
還沒看到《山河故人》,只看到故事梗概和戛納前線記者的影評,他從前的電影,發(fā)生在汾陽、奉節(jié)、北京,《山河故人》卻到了澳大利亞,一路看下來,賈樟柯電影,講述的或許是屬于我們中國人的又一次“大流散”。從各個小城,流散到北京、深圳,再流散到“世界”(微縮景觀組成的主題公園)作為預演,然后流散到整個世界。
《小山回家》(1995年),是離開者的遭遇,《小武》(1997年),則是留守者的遭遇,但不論是外出的人,還是留在家鄉(xiāng)的人,都還能夠保持篤定,因為故鄉(xiāng)還可以回去,自己與故鄉(xiāng)的聯(lián)系還沒有斷裂,從實的地方看,舊時庭院還在,身體可以回去,從虛的地方看,舊時人情倫理還在,精神有地兒寄寓!墩九_》卻顯示著莫大的破壞?h城文工團的演員,小城的先鋒青年,比別人更敏銳地感受到了1979年以后的變化,于是奮不顧身地投身到了那種變化里,從工作、戀愛到全部生活,都在自己能力允許的范圍里身體力行著新準則。他們不幸成了見過世面的人,故鄉(xiāng)可以寄存身體,卻無法托管精神。
終于,他們得向著“世界”流散。2004年的《世界》里,有三個“世界”,一個世界,是那群離開小城進入北京的年輕人力圖擺脫卻如影隨形的小世界,它真實卻貧窮困苦,作為桃花源的一點點特質正在剝落殆盡;另一個世界,是他們工作和生活的那個“世界”(微縮景區(qū)主題公園),這個世界光彩流溢、繁華多姿,卻是個虛假的世界,是對真實世界的戲仿和嘲諷;第三個世界,是他們力所不能及的世界,這個世界冷漠、疏離、空曠寂寥、呼救無門,這個世界太大了,大到讓他們艱于呼吸,難以從容細致地生活。
稍早一點,賈樟柯電影里,人和舊日世界的沖突,還更多地停留在精神層面上,那些飽受大時代和大城市驚嚇著,若能調整自己,也還能重返舊世界,但2006年的《三峽好人》、2007年的紀錄片《無用》和2008年的《二十四城記》,都在確鑿無疑地說明,舊日世界也回不去了。沒有故鄉(xiāng)的時代,沒有故人的時代,《三峽好人》里的那種奇幻景象就成了常態(tài):大樓沖天而去,飛碟驟然而至,黑瘦而老氣橫秋的小男孩叫魂一般唱著流行歌,唱的是:“親愛的,你慢慢飛……”,一切都離奇而乖戾。要想在這樣離奇乖戾的世界里存活下去,就必須痛下決心,與往日的一切斷絕聯(lián)系——如《三峽好人》中的趙紅決心與丈夫離婚。
既然已經開始流散,就必然會流散得更遠,到了《山河故人》,一張世界版圖已經在我們面前展開,大流散才剛剛開始。只不過,和猶太人的大流散比起來,我們的流散不是因為戰(zhàn)亂、宗教、種族,而是因為驟然而至的金錢、財富。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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