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城管”又如何?】 城管
發(fā)布時間:2020-02-15 來源: 散文精選 點擊:
這里說的“城管”是狹義的,老百姓望文生義條件反射般想到的,是專門對付街邊巷尾地攤或游動小販(廣州話“走鬼”)的那種“大蓋帽”。 狹義的專門對付流動攤販的“城管”,并非像有些媒體所言是1997年后才有。上世紀80年代初,筆者在武漢市青山區(qū)政府工作時,區(qū)市政建設科就下設有城管隊,主要任務就是在街頭掃蕩無證擺攤的。
“城管”發(fā)展到今天,已成為與“強拆”并列的兩大熱點新聞源,隔三差五就有攪動輿論的事件發(fā)生。
這些事件若以戲劇為喻,大體有三類。一是悲。荷蜿栂聧徆と、街頭擺攤賣燒烤的夏俊峰刺死兩名城管隊員案二審,正受到社會廣泛關注;當事雙方的家庭都由此陷入困境。
二是悲喜劇或正。喝邕@些天被傳為佳話的,成都街頭,一個賣楊梅的老大爺,桿秤被城管折斷。楊梅也撒了一地,一群美女路見不平,挺身上前擋住執(zhí)法車,堅持要城管協(xié)管員向老大爺?shù)狼。誰說中國人冷漠呢?
三是喜劇:城管與攤販的貓與老鼠游戲,每天都在上演。通常城管人員奉行“窮寇勿追”的原則,嚇跑就收手;“走鬼”互相關照“打游擊”;路人也有幫他們通風報信的。這兩天網(wǎng)上在熱炒“法國小販賣燒餅,遇到城管照樣跑”,說的是“上海同濟大學幾個法國留學生在學校門口推著三輪車擺了個小攤賣法式薄餅,在遇上城管后落荒而逃,圍觀的同學把此事寫成帖子發(fā)到了網(wǎng)上,沒想到這個法國薄餅攤一夜之間在網(wǎng)上爆紅,很多網(wǎng)友都表示要去嘗一嘗“大戰(zhàn)城管的法國燒餅”。
所謂“人心向背”是不言而喻的。何以“人民城管為人民”,“人民”卻不領情,這幫大學生還跟著起哄?
由法國留學生小販,想起我在幾年前的巴黎所見。埃菲爾鐵塔是世界著名的旅游景點,那里既有端沖鋒槍的反恐特警三人一組在巡邏,也有供人觀賞的帥哥騎警,同時也有擺地攤的小販。在我們住的衛(wèi)星鎮(zhèn)上,更有學生早上賣花的地攤。沒有見到“城管”模樣的制服出現(xiàn)過,這種自發(fā)秩序是怎么形成的呢?
還有,去年在印度首都新德里,正逢英聯(lián)邦運動會開幕前夕,我們乘坐的汽車遇紅燈停下來,我看身邊挑擔的游動小販神情極其輕松,一對老友一樣的人相遇,聊得很開心。
今年3月28日,在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參觀“世遺”景點斯瓦揚布拉佛寺,見到一個挑鳥籠的男子在景區(qū)跟隨我們,一位女記者給他錢他不要,原來他不是要錢而是賣鳥供人放生的,也不見景區(qū)的工作人員攆他。更有,也是“世遺”景點的加德滿都王宮廣場,里面熙熙攘攘,簡直就是一個集市,賣什么的攤點都有,除了賣古董的擺在一起,賣蔬菜水果米面的好像根本就沒人管。但是,他們似乎覺得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祖祖輩輩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這樣的場景,使我想到城市的“市”,本來就是集市,水陸碼頭給人們做交易謀生形成的。至于“城”,除了皇上住的紫禁城,也應該是有市坊的;集市固然沒有“城管”,那么《清明上河圖》所描繪的首都開封城里,有“城管”嗎?
好像也沒有。
為什么世界大多數(shù)國家,可以沒有“城管”,而我們必須有呢?如果用成龍大哥關于“中國人就是要人管”的話為“城管”的存在辯護,是沒有說服力的,因為我們的老祖宗并沒有“城管”。
是不是,因為我們從單位制、人民公社和計劃經(jīng)濟時代過來,已經(jīng)沒有了社會自治,沒有了對社會自治的信仰?是不是因為我們被文化批評家朱大可所說的“權力美學”浸染得太久,太過看重整齊劃一和表面秩序,而將“看上去很美”看得高于底層人的生存權?
這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如果社會自治的思路(并不排斥政府作用,黑幫占“碼頭”收保護費之類就要靠政府強力取締)被否定了,那就盡快出臺《行政強制法》,規(guī)范“城管”的執(zhí)法行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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