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主人翁 羅大佑 未來的主人翁
發(fā)布時間:2020-03-26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你走過林立的高樓大廈穿過那些擁擠的人 望著一個現(xiàn)代化的都市泛起一片水銀燈 突然想起了遙遠的過去未曾實現(xiàn)的夢 曾經(jīng)一度人們告訴你說你是未來的主人翁
在人潮洶涌的十字路口每個人在癡癡地等
每個人的眼睛都望著那盞象征命運的紅綠燈
在紅橙黃綠的世界里你這未來的主人翁
在每一張陌生的面孔里面尋找兒時的光榮
羅大佑寫這首《未來的主人翁》時,正是1983年。那時的臺灣,距影響臺灣政治格局的江南案發(fā)生還有1年,距離圓山飯店的民進黨成立大會還有3年,距離蔣經(jīng)國宣布解嚴和解除報禁黨禁還有4年。那時的臺灣,正在社會轉型的風口浪尖,工業(yè)化過程方興未艾。
在這首《未來的主人翁》之前,在羅大佑以孩子為主題的歌曲中,是1979年的《童年》。從如詩如畫的童年生活,到焦灼逼人的現(xiàn)實圖景,在羅大佑這個行吟詩人的眼睛里,只隔了短短四年。
在回憶海峽這邊的故事時,我也常常會有這種類似夢幻般的困惑與焦灼。這三十年的時空中,無論是政治結構變化的宏大敘事,還是尋常百姓悲歡的社會演變,仿佛都被壓縮進一張薄薄的唱片里。
童年記憶里如火如荼的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任制,我們這些孩子在田埂上快樂地拾稻穗的時光,仿佛就是在昨天,這是唱片的A面。而漸行漸遠的城鄉(xiāng)二元距離,留守兒童的悲慘記憶,都市放牛班孩子如泣如訴的歌聲,又放佛就是唱片的B面。
這A面和B面的距離,只有一毫米,又仿佛永遠無法越過。沒有人知道,這一毫米的距離里,壓縮著多少時代的記憶與滄桑。
“無法越過”,是我們不愿意相信,彼此的對接會是這么殘酷無情,以致可以越過田園牧歌的華美記憶,直接進入后工業(yè)化時代的野蠻血腥,這中間,是一段被壓縮的歷史記憶。而“可供壓縮”,是因為這三十年中,未來的主人翁們的故事,他們在不斷地被合并同類項,不斷地被遺忘。新的事件在不斷覆蓋掉舊的事件,新聞在不斷成為舊聞,只有邏輯同構,只有苦難同質(zhì)。
這也是我們做這期年終特刊“中國孩子”的動因。
從來沒有哪一年,像這一年這樣,未來的主人翁們,如此觸動我們的心靈,激活了這三十年的記憶。
年初,是隨手拍照解救被拐孩子的打拐行動,憤怒的網(wǎng)友們用手持終端展開了一場褒貶參半的人民戰(zhàn)爭。而隨后官方的高調(diào)介入,使得打拐行動在這一年獲得了空前的進展,地下拐賣兒童市場的暗黑一幕也由此揭開。
隨后是“7?23”動車事件,幸免于難孑然一身的2歲女孩小伊伊的命運,成為所有中產(chǎn)家庭的一個共同傷痛。凝聚在小伊伊身上的萬千關注,某種程度上就像是一個中產(chǎn)托孤的隱喻。這是一個階層的隱痛。
而年底的甘肅校車、徐州校車、云南校車事件,就像毫無征兆的瘟疫一樣突然爆發(fā)了。一邊是照例悲傷逆流成河,一邊是無法遏制的憤怒與控訴,雙重飽滿的社會情緒,將拷問的目標一如既往地對準了體制:撤校合并的基層教育變遷,投入不足的老大難問題,停公車開校車等呼之欲出的聲音。
將這種拷問推到每個個體的,是發(fā)生在佛山的小悅悅事件。
無論是拷問體制,還是反求諸己,都會讓我想起3年前的一次采訪。在柏林墻倒塌二十周年之際,在柏林采訪原東德反對派領袖艾波曼,我問他如何克服恐懼?他談到當時東德的境況實際上已經(jīng)陷入絕望之局:政治日漸保守,經(jīng)濟越來越蕭條,環(huán)境污染嚴重,而驅使他們在這個死局中仍然去從事政治反對運動的最大動力,則是孩子。
“我們很多人都是有家有孩子的,如果我們希望后代至少能夠活得比我們這一代人要好一點,那么這個社會必須要進行一些改變,這個社會必須要更開放、更人性、更自由,更多姿多彩一些才可以!
“馬丁?路德在16世紀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如果地球明天就要毀滅,我今天還要去種一棵蘋果樹。那么如果我們還想讓我們的后代過上一個稍微像樣一點的日子,我們就必須要做點什么,必須由我們來種這棵蘋果樹,所以我們的動力其實就是責任感和希望。”
“當然,有一個讓人感到非常壓抑的事實是――要種這棵蘋果樹的代價是很大的,我們很有可能會因此死掉,我們更可能自己看不到成果――最樂觀的打算是可能是我們的兒子輩,或者是孫子輩才有可能看到這棵樹開花結果。但是如果我們不做,那么就要再推一代,我們的下一代才開始去種蘋果樹。也許他們也會覺得沒有希望,也和我們同樣的理由不去做,那就徹底沒有希望了?偟糜腥巳プ,所以我們就做了!
艾波曼的得意是經(jīng)過這20年,他可以非常高興地說,“不光是我的兒子吃到了蘋果,我也吃到了蘋果!
越來越多的人正在這樣做。
越來越多的孩子正在看到這種改變:那些正在享受免費午餐的孩子,張軼超的久牽志愿者學校里的孩子,以及杭州那位最美媽媽臂彎里接住的孩子……
中國從來都有文以載道、歌以詠志的傳統(tǒng)。藝術的邏輯,顛覆的不是社會,而是我們的心靈;尋求的不是現(xiàn)實的實現(xiàn),而是寄望于我們的良心和夢想。
創(chuàng)作這首《未來的主人翁》之前,羅大佑的上一首歌,是《亞細亞的孤兒》。之后的一個專輯,是《現(xiàn)象七十二變》。有樂評人認為,《亞細亞的孤兒》、《現(xiàn)象七十二變》和《未來的主人翁》分別以獨特的人文視角構建了臺灣社會的過去、現(xiàn)在以及未來,也分別從時間的維度構建了羅大佑自己的歷史哲學。
自羅大佑創(chuàng)作《未來的主人翁》算起,三十年來家國,無論是已在天堂里的佛山小悅悅和甘肅、徐州等地的校車孩子,還是一脈幸存蹣跚前行的小伊伊,無論是正在大啖免費午餐的山村兒童,還是久牽琴房里的都市放牛班孩子,都有充足的理由拷問這個時代的每一個成年人,你是否有能力記錄這群中國孩子的辛酸命運,你是否在思考關于你我每一個個體命運,關乎這個社會過去、現(xiàn)在以及未來的歷史哲學?
在這種寂靜無聲的拷問中,我仿佛又聽見羅大佑的歌聲在這三十年的時空中飄來飄去:
每一個今天來到世界的嬰孩
張大了眼睛摸索著一個真心的關懷
每一個來到世界的生命在期待
因為我們改變的世界將是他們的未來
別以為我們的孩子們太小他們什么都不懂
我聽到無言的抗議在他們悄悄的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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