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圖
發(fā)布時間:2018-06-28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序
北宋翰林待詔張擇端,數(shù)年嘔心瀝血畫成《清明上河圖》,進貢給宋徽宗趙佶。靖康之難后,《清明上河圖》流落民間,后歷元、明、清,碾轉(zhuǎn)飄零三次入宮又出宮,成為帝王權(quán)貴巧取豪奪的目標。
清遜帝溥儀,以“賞賜”其弟溥杰的名義,將《清明上河圖》等大批珍寶、書畫,盜移出紫禁城。無論在天津法租界的張園,還是偽滿州國的長春,溥儀都將《清明上河圖》視為重寶。
1945年8月日本投降,溥儀一行在沈陽機場起飛,準備逃往日本,起飛后被蘇聯(lián)紅軍迫降截獲。溥儀被蘇軍送到西伯利亞監(jiān)禁,隨身攜帶的珍寶、書畫,由蘇軍交給當時的東北民主聯(lián)軍,東北聯(lián)軍再移交給東北人民銀行保管,至此再沒有人知道《清明上河圖》的下落……
1.來歷不明
新中國成立后,沈陽東北文化部研究處研究室的研究員白仕望,是個“來歷不明”的人,說他“來歷不明”,因為他的履歷表上寫的是孤兒的身世。
白仕望自小在北京琉璃廠的古玩鋪打雜,因為天賦過人,古玩鋪的老板特意栽培,讓他讀書寫字,言傳身教古書畫的鑒賞方法。白仕望又跟北京的書畫大家來往密切,書畫鑒賞造詣日見深厚。
白仕望跟一般書畫鑒賞家不同,有一個關(guān)于他鑒定書畫的故事,說有一天一個人拿了一張古色古香的畫,讓他看是不是宋代真品.他打開畫不急于細看,而是站在畫前面閉上眼睛禪定了好一會兒,然后睜開眼睛,肯定地說畫是真的。那人奇怪地問:“你沒有看怎么就知道是真的?”
白仕望說:“這畫的氣息只有那個朝代才有,決不會錯的!
那人覺得白仕望很荒謬,再找人鑒定,有說真的,有說假的,后來找到民國怪才收藏鑒賞家張伯駒過目,他細細看了,這才確定是真跡。這個故事流傳很廣,也是白仕望被舉薦到沈陽東北文化部的一個起因。
白仕望到東北文化部后,不喜歡穿制服,就喜歡穿一襲長衫,戴副小圓眼鏡,梳著發(fā)絲不亂的分頭,說話溫文爾雅,不管遇到什么情況,神色總是波瀾不驚,舉動輕手輕腳,這都是長期在古玩鋪養(yǎng)成的習慣。白仕望雖然同人交往寡淡,可鑒賞古書畫的功夫在那兒擺著,研究室以至整個東北文化部沒人敢小看了他。
1950年8月1日,中蘇達成協(xié)議,蘇聯(lián)將溥儀和隨從及偽滿大臣一干人,移交新成立的中國政府接受思想改造,交接地點在黑龍江省綏芬河火車站。
1952年,白仕望等人受命鑒定與整理東北銀行所存歷代書法名畫,并參與溥儀所盜國寶撥交東北博物館的接收工作。東北文化部點名白仕望擔此重任,所以白仕望是第一個鑒定溥儀所盜國寶的人。
東北銀行移交給博物館的文物,全都堆積在臨時庫房里,等待專業(yè)人員完成入藏的前期工作。
這個臨時庫房,白仕望來過好多次了,就算鑒定出了稀世珍品,他也沒有感到欣喜若狂過。臨時庫房里安靜、涼爽,雖然藏品堆放得毫不在意,卻滿眼古色古香。
那是一個星期天,白仕望像往常一樣,獨自泡在臨時庫房里消磨時間。白仕望剛戴上套袖,就感到庫房內(nèi)原本明亮的陽光,一下子昏暗起來,就像門窗全被古絹布遮嚴了,陽光只能濾進跟絹布同樣的暗黃色。白仕望怔忡地站在操作臺前,忘記了自己要干什么,潛意識中一股巨大的熟悉氣息撲面而來……
庫房里的景物在淡化消失,白仕望發(fā)覺眼前疏朗開闊起來,這早已不是什么庫房了,而且他發(fā)覺自己正騎在一匹馬上……
2.驚馬懶卒
清明時節(jié),汴京郊外平疇沃野一片生機,河流小橋扁舟,老柳樹根盤節(jié)瘤,枝條間新綠萌動。一小一老兩個腳夫,趕著五頭毛驢,馱著木炭向城里進發(fā)。
時近中午,離腳夫遠遠的前面,一行十來人的官員親屬,從郊外踏青歸來。便服出游的白提刑騎在馬上,殿后的家仆挑著食具,前面轎中的娘子,難得趁著清明出來玩耍,采摘下來的花枝,都插滿了轎身。即興捕獵到的兩只雌雞,家仆顯擺地擔在肩上。
前面的白色官馬,突然狂奔起來,三個家仆大呼小叫著去追趕驚馬。白提刑皺起眉頭,心想:清明放假,才出來半日,衙門就有事相召,長官平時懶懶散散的,渾不把公務(wù)當回事,放假了倒橫生出事端來。福全那廝真是個殺才,家里的那匹白馬,是我上下衙門騎的,馬掌壞了還敢驅(qū)使了來接我回去,明知道我騎著馬,還單挑了它來,怕是這廝想騎著風光一回吧。我才喝斥他好好牽著,回去到鐵匠鋪釘馬掌,這又是怎么了,人喧馬驚的?千萬不要踩撞了行人。
驚馬鬧出的動靜還真不小,前面路邊的一頭黑驢,受到驚馬的沖擊,又叫又跳起來,幸虧有韁繩牽制著它。坐在茶肆里的客人,聞聲向外張望。一老翁急忙招呼在路邊玩耍的孫子進屋,另一個持杖老者慌忙側(cè)身而逃,道中的算命先生,步伐踉蹌得讓人擔心他會跌倒。白提刑看得直搖頭:還沒進城,就先擾民了,這個該殺的福全。
前面行人漸多,幾個正要下河拉纖的漢子,樂于助人地當?shù)莱镀鹄w繩,橫空一攔,才將驚馬阻于繩前。福全跑得氣喘吁吁,伸手抓住馬籠頭,使出全身力氣讓它老實下來后,才一迭聲地給幾個纖夫道謝。纖夫們嘻嘻哈哈地夸著好俊相的白馬,背起纖繩,下河道拉一艘私家糧船去了。
白提刑催馬趕了過來,問:“福全,好好的馬怎么就驚了?”
福全剛才那陣急追,差點累得吐血,漲紅著臉地說:“回大官人話,小的鞭梢掠了馬眼,馬因此受驚瘋跑,多虧幾個拉纖的扯起纖繩,才攔下馬。要是一直跑進攤販密集的城內(nèi),不知要給大官人惹下多少麻煩。”
白提刑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提刑院的魯大人怎么說?”
福全說:“魯大人差一個排軍拿帖子來請,要大官人回衙門議事。我思忖大官人素愛面子,這才拿了白馬來接您回去!
白提刑頗不以為意地說:“平時當值,魯大人都無所事事,這時要我回衙門議事,想來是要會同什么人玩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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